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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样的人吗?”在渊梗着脖子。
众人齐齐点头。
在渊脸上挂不住,只能无奈的扯了扯唇角,“谁让本君生得俊俏,这些女子都主动送上门呢?”
“正事”楚羽揉着眉心。
在渊轻叹一声,“我绕了一圈都没发现异常,但我很肯定这妖气就在后院,具体的实在不好找。妖气弥漫,但是戾气不够,是以不好找到这妖气的根源所在。”
“后院?”楚羽顿了顿,“那你如此狼狈是因为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苍鸮的叫声。”在渊道,“好像就是在那间屋子里,然而我也没敢再靠近。”
“哪间屋子?”梓桐问。
“靠东边花园边上的那一间,从外头看着就觉得有些气派,这亭台楼阁的看着很舒服。”在渊描述着,“也不知这里头是谁住着。”
梓桐深吸一口气,“到时候我去看看。”
“那么,这太守府内的确有妖气,而且跟苍鸮有关。”楚羽总结,“把鸮羽放在门口,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徐绍归来,穿过牢门进来,“这个问题,我已经找到了答案。狱卒这是李姨娘的意思,公子刘君玉身子不好,李姨娘这是失魂所致,她家乡的人都会拿一根鸮羽插在门口招魂。于百姓而言,这鸮惯来有阎王信使之,但也不知道这李姨娘为何这般突发奇想。”
“她家乡?”楚羽不解,“这么古怪的想法,难不成是冥城来的?”
徐绍摇头,“不知道,反正就是这李姨娘为了自己的儿子,所做的一个决定。太守惯来由着她,所以她什么便是什么。”
狐步轻嗤,“难怪我们毁了那鸮羽,他就喊打喊杀的,敢情是为了自己的妾室。瞧这副德行约莫是惧内之人,为何这大夫人都没有反应?任由妾在府中肆意妄为?又是第二个杜夫人?”
这话刚完,狐步心下一怔,回头望着楚羽的神色。
楚羽低了低头,没有吭声。
梓桐道,“想来这妾是有些本事的。”
“但这妾绝对不是妖。”在渊打包票,“我是亲眼所见的,不是妖。”
“不是妖,那这苍鸮的叫声是从何处来的?”楚羽反问,“这府内一定有古怪。”
正着话,外头传来动静。
霍庭燎当下幻化成梓桐的模样,梓桐则成了霍庭燎,众人各规格鬼,蛇君和墩子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干草垛里。
来的是刘敬仁,约莫是觉得躲不过去了,所以只好来面对。
楚羽瞧着刘敬仁那副模样,笑得有些凉凉的,“太守大人这是吃完饭过来消消食的?还是,你亲自来给咱们送饭?我可告诉你,就算来送饭也不可能让我打消找我爹的念头。我爹是在良州丢的,即便告到皇上那儿,我也得据理力争。”
“得得得”刘敬仁摆摆手,底下人赶紧打开了牢门。
“作甚?”楚羽坐在那里不肯走。
刘敬仁轻叹一声,“还能作甚,自然是让你出来,放你们走。”
楚羽翻个白眼,“你关进大牢就关进大牢,如今你要放我们走,也得问问我们愿不愿意走。”
“丫头,我放你走还委屈你了?”刘敬仁自己也是一肚子火,这良州早些年也没这么多事,怎么这两年……他轻叹一声,“你走不走?”
“把我爹还给我,我就走。”楚羽梗着脖子,“否则我不走。”
“你”刘敬仁愤然,“我上哪给你找个爹?”
“我要我自己的爹”楚羽死赖着不走。
刘敬仁气得唇角直哆嗦,“走不走?”
“不走”楚羽哼哼两声,“我也不妨告诉你,霍家跟当朝大将军有些关系,你可以去外头查一查。斛将军对于霍家,那可是恩待有加,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打发我,那我只好去找斛将军了。到了京城,这是非黑白可就不是刘太守能了算的。”
“斛将军?”刘敬仁一下子没了脾气,“你是大将军府?”
“怎么?”楚羽歪着脑袋看他,“你不信?那你去睦州打听打听,再去京城问问,实在不行我随你去一趟京城,找斛将军当面对质。”
看她得有理有据,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的,刘敬仁心里有些发慌,这丫头片子总不至于撒这样的弥天大谎。扯上将军府,那可需要很大的勇气,饶是他刘敬仁也没胆子打着将军府的名义招摇撞骗。
思及此处,刘敬仁赶紧道,“早前不知楚姑娘……”
“我姓楚,可我夫家姓霍。刘太守不知情倒也不怪,只不过如今知道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楚羽轻哼两声,“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咱们丢在这儿,刘太守好本事。”
“唉”刘敬仁一声轻叹,“着实是情非得已,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们,只好让诸位在这里委屈一下。大家有话还是出去”
楚羽回头看了霍庭燎一眼,他微微点了头。她这才起身往外走,一脸的老大不情愿。
好不容易把楚羽这尊大佛给请出了大牢,刘敬仁这头让人好吃好喝的待着,那头直接派了心腹去查有关于霍家的背景。
他只知道楚风行是个仵作,倒真的不知晓这楚风行的女婿是霍庭燎,更不知晓这霍家与京城大将军府,还有这样一层亲密的关系。
睦州的事情,当初闹得人尽皆知,想查出来也不难,但是京城的事情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但目前他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到时候真的怠慢了贵客,来日真当要死了。
吃着接风宴,楚羽的心里头并不太平,这刘太守突然把他们都弄出来,恐怕是做好了某些准备
事实上,刘敬仁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寻思着实在不行就让他们去无明县。
横竖那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到时候也免得他们亲自动手,起来也不算是死在他手上,是他们这些人自己要进去送死的,与他没有关系。
来日东平郡问起来,他也有个交代。
可现在听到楚羽提及了大将军府,他便有些犹豫了。
如果得罪了大将军府,他的下场会很惨烈。
吃完饭,刘敬仁让人带着楚羽他们去厢房歇着,横竖现在天色都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儿睡醒了再。楚羽也没有咄咄逼人,暂时应允下来好好歇一晚再。
即便如此,众人也没歇着。
楚羽借着四处走走的由头,领着梓桐绕着太守府走,美其名曰看看风景。不过刘敬仁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头应允了,那头就让人跟着楚羽她们,免得她们迷了路。
大家各玩各的心眼。
太守府里的风景倒是不错,每个有钱人家的家里都会有池,要么就是人工湖,九曲廊桥是少不得的。站在廊桥之上,冷风习习,楚羽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却见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人影,入秋之后的天气是越发寒凉,怎么还有人坐在亭子里吹冷风呢?
“霍夫人。”孙师爷快速上前,“那是大夫人。”
“就是太守夫人?”楚羽问。
孙师爷颔首,“是”
“那我去打声招呼。”楚羽又不认生,是以不顾孙师爷的阻挠,抬步就去了亭子。
梓桐拦着孙师爷,不让他轻易靠近。
进了亭子,楚羽便被碧儿拦下。
碧儿上下打量着楚羽,见着是生面孔,便提高了警惕,“你是什么人?夫人在此,不许造次。”
黄秋娘回头望着楚羽,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借着案上昏黄的烛光,她眯了眯眼睛,没有吭声。
“我叫楚羽,是这府上的客人。方才听得孙师爷夫人在此,特意过来拜见。既然夫人不方便,那楚羽告退”楚羽行了礼。
“你是这府上的客人?”黄秋娘问。
楚羽颔首,抿唇浅笑,“是”
“接风宴就是为了你们几个?”黄秋娘端起杯盏。
楚羽点头,“对”
“碧儿,让她过来。”她一声令下,碧儿自然让开了路,放了楚羽一人过去。孙师爷和梓桐则在亭子的外头待着,被婢女们拦了下来。
楚羽上前,“此处寒凉,夫人衣衫单薄,不怕受凉吗?”
黄秋娘凉飕飕的望着她,“你管得太多。”
闻言,楚羽一愣,她可是好意,绝对没有半点旁的心思,怎么这人这样不好讲话。楚羽估计怨妇都不太好话,只得继续笑道,“夫人一人独酌岂非无趣?”
“那你有本事把刘太守给我请来。”黄秋娘斜睨她一眼,“若是没有,就别废话。”
楚羽先是觉得有些气恼,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人好生有趣。同样是大夫人,可这黄秋娘就比她的姨娘胡娟要凌厉得多,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直接果断。
便是这样一个人,楚羽想不明白怎么会任由妾室在府中横行无忌?
正想着,便有一身影走了过来。
瞧这身段瞧这仪态,端庄贤淑,浅笑盈盈。烛光里,年轻漂亮,温婉如大家闺秀。这么一看,黄秋娘便显得黯淡无光。想来这便是刘敬仁的妾室——李然,真当如在渊所言,天姿国色,貌美如花。
黄秋娘素颜坐在那里,愈发显得李然美若天仙。
“姐姐原来在这。”李然行了礼。
黄秋娘放下手中杯盏,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去找老爷,别来找我,我没空。”
许是习惯了黄秋娘的冷漠,李然笑了笑,“老爷今儿的头风犯了,而我这厢还得去照顾君玉,实在抽不出身来,所以想请姐姐过去一趟。”
“他不舒服会自己来找我,不必你走一趟。”黄秋娘冷了面色,“完了吗?”
李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是有楚羽等外人在前,她一副欲哭无泪之态,勉强的笑着,“完了。”
“完了还不走,留在这里想陪我喝酒吗?”黄秋娘拿起桌案上的另一个杯盏,倒上酒,“要么喝要么滚,你自己选。”
李然红了眼睛,“那姐姐好生喝着,我先、先走了。”
语罢,李然抹着眼睛离开,约莫是哭了。
瞧着桌案上的两杯酒,黄秋娘刚要把酒都喝了,却被楚羽拦下来,“既然你想请人喝酒,为什么不请我喝酒呢?我的酒量可好着呢”
“这酒易醉。”她道。
楚羽笑了笑,端起杯盏一饮而尽。实在的,早在她嫁给霍庭燎之前,她的酒量一直不太好,可自从幽冥血出现,她这酒量几乎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
不留人客栈里,她千杯不醉,胜过了在渊和掌柜的。
黄秋娘凝眸瞧着楚羽,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顾自继续喝着,“想要喝酒,让底下人备着就是,不必与我争酒喝。”
楚羽却喜欢抬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有人陪着才痛快。你一惯这么冷冷冰冰的,有什么好?别人瞧着你害怕,你看着别人又觉得烦躁。”
“你懂什么?”黄秋娘冷眼看她。复而瞧了一眼探头探脑的孙师爷,黄秋娘眸光狠戾,“给我滚远点滚听到没有,给我滚”
孙师爷吓得连退数步,“夫人?”
“滚”黄秋娘直接将杯盏砸向他。
孙师爷险些被砸中,当即屁滚尿流的跑开。
“你就不怕他向太守大人告状吗?”楚羽问。
黄秋娘起身,眉目间怒意未褪,“告状怕什么?有本事就告,让他休了我最好。”语罢,她拂袖而去。
梓桐不解,“这人好生奇怪,脾气还不。”
“自己的夫君一直守着妾,对自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的,换做是我也会变成这样。易怒暴躁而不安,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