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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楚羽蹙眉。
为首的男人点点头,“对”
一妇人继续道,“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有几个人去过那儿,但后来一个都没回来,从那儿以后咱们这儿的长辈都是天天在耳边唠叨,不许靠近那山洞一带。”
“那梧桐村的人呢?”在渊问。
妇人道,“梧桐村的人是严令禁止靠近那里的,谁敢犯了禁令,就会被烧死。所以梧桐村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那块地方,也就是外来的人,觉得好奇会跃跃一试。”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在渊不解的望着狐小步。
“每个地方的养尸地都是不一样的,不过这儿还有个守护神兽。那倒是奇了怪了。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为什么如今突然爆发出来呢?”狐小步也想不明白。
在渊翻个白眼,轻叹一声坐下,“该不是这守护神兽发了春跟男人跑了,所以被邪祟入侵,以至于才有了今日之祸?”
“胡言乱语什么?”梓桐轻嗤,“说正事呢”
在渊闭嘴不语,刘景山坐在门槛处,抱着大黄一块听事儿。大黄突然叫了一下,冲着外头漆黑的天空叫,此后又叫了两声。
“大黄,别叫。”刘景山蹙眉。
大黄不答应,继续叫了两声。
梓桐当即抬步往外走,外头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
“没事”梓桐道。
孩子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楚羽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僵直了身子,“不对,外头有东西。”众人瞬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楚羽缓步走出门外,她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细细听着,“有好多大鸟飞过,还有鸟叫声。”
“鸟叫声”那妇人突然惊叫着,“孩子们,快躲起来,快下地窖”
音落,墩子与狐小步赶紧帮忙,把孩子们送入了地窖。
“当初就是有好多夜猫子飞过之后,就来了大批的僵人。夜猫子叫,阎王到”妇人惊惧,眼珠子更是白了几分,“糟了、糟了”
“烦劳诸位再帮咱们一个忙”为首的男子有泪滑落,“杀了我们”
在他的身边还有个年幼的孩子,孩子在哭,可他已经是僵人了,只是还残留着最后的意识与清醒而已。
“快杀了我们”妇人疾呼,“否则我的孩子会保不住的我家的狗子啊要好好的活下去”音落她一头撞在了墙上,可她不觉得疼,僵人没有疼痛感,但是……头不落地她就还会继续僵化,“杀了我们”
徐绍拔剑,墩子握着菜刀的手在颤抖,“俺下不去手嘞”
“杀了我们”男人厉喝,“夜猫子来了”
徐绍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已经举剑劈下了男人的脑袋。头颅滚地,男人瞬间到底,再也不会僵化。
梓桐厉喝一声,眼中噙着泪光,赤瞳如血。
在渊看着那几个年幼的孩子,手中的剑抖了抖,“杀、杀孩子?”他把墩子推上去,“你来”
“俺不敢”墩子赶紧推了狐小步一把。
狐小步拿着驱魔剑也手颤。“我、我是驱魔人,可我、我不杀人”
成年人都杀了,梓桐和徐绍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面对那几个孩子,他们怎么都下不去手。孩子在哭,泛白的眼球里看不到希望,脸上溢开浓重的绝望。
夜鸟哀鸣,他们脸上的表情在逐渐的僵化,神情也越来越异常。
“再不杀了他们,他们就会变成僵人,到时候……”楚英喊着。
刘景山哭了,“他们跟我差不多大,都只是孩子”
“我来”楚羽突然夺了梓桐的剑。几欲冲上前。
哪知下一刻,霍庭燎拂袖,孩子的头颅齐刷刷的落地。来不及僵化,就已经死了。
“染血的事,我来。”他握住楚羽的手,梓桐便取回了自己的剑。轻叹一声,霍庭燎握紧了她冰凉的手,“别让鲜血染了你的手。”
杀人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会上瘾。
“廷业”她哽咽了一下。
“没事了”他拥她在怀。
在渊的脸色惨白如纸,瞧着夜空里飞过的那一片黑漆漆。众人仰望天空,漫天的苍鸮在天空盘旋不去,发出惊悚的哀鸣。声声刺耳,让人整颗心都为之揪起。
“苍鸮”狐小步抿唇,“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苍鸮?这都快成苍鸮的聚集地,苍鸮窝了。”
“该不是都成精了吧?”楚英拽着刘景山躲在屋子里,“咱们可别出去,瞧这阵势怕是要开战了。这些人本事高,让他们去,大公子可一定要保重自身呢”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刘景山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转身就从屋子里找了一把砍柴刀,紧紧的捏在手心里,“这些死鸟要是敢进来,我就劈了这帮畜生。”
“你才多大,就敢这样?”楚英捏紧了手中的短刃。
可瞧着自己的短刃似乎太短了。便也去屋内找了找,找到了一个小斧子,“这个倒是趁手,大公子放心,待会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不用你保护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刘景山愤然。
这一路上走来,他才惊觉原来自己有多幸运。看着方才同龄人的惨状,他有些后悔,后悔背着娘亲来到这里,后悔没有跟娘好好的在一起,非要来自寻死路。
原来活着才是世上的头等大事。
那些头颅落地的孩子,也想要活着,却都死了。
而他明明可以好好的活着,却妄自尊大的来送死。
深吸一口气,刘景山握紧了砍柴刀,决定要跟这些夜猫子拼了。
夜猫子落地,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有成年人男子一般高。鸮人的出现,让所有人的脑子里警铃大作。这些鸮人目光锐利,爪子也是格外的锋利,落在人身上那是必死无疑的。
梓桐和徐绍率先迎了上去,既然是妖,那就以妖制妖。
在渊的本性虽然畏惧这些鸮人,可到了这份上,贪生怕死也没用。横也是死竖也是死。还不如搏一搏,大不了还是一个死。
“躲起来”霍庭燎推开了楚羽,飞身迎上前。
这些苍鸮原本不可能成精,但是身上染了魔性,便都有了可能。鸮人异常勇猛,尖锐的喙,锋利的爪子,刺耳的哀鸣。
四下乱成一团,黑色的羽毛到处飞,如同下了一场黑雪。
苍鸮越聚越多,不断的落入村中。
楚羽慌了,他们就这么多人,即便各个身有法术。但也会疲惫会劳累。昨晚的激战,大家都还没恢复元气,这会更是有些气力不逮。
要是自己有把剑就好了
心头这样想着,手中竟真的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剑
楚羽瞪大眼眸,鸮人落在跟前,霍庭燎拂袖替她化去,“躲起来”
听得他的喊声,她才回过神来。
举起剑的那一瞬,楚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冷剑所到之处,鸮人尽数灰飞烟灭。鸮人身上的黑雾不断的涌上半空,遮去了所有的光亮。
四周陷入一片难言而压抑的漆黑中,只看到剑刃迸发的火花在闪耀,不断有鸮人从空中落下。一批接着一批,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永除不尽,怎么都杀不完。
楚羽飞身而起,冷剑划过,灰飞烟灭。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剑,她只知道握着剑的时候,她好像已经不是她了。脑子里有另一个人在指挥操纵,剑锋凌厉,招招毙命。
“都给我滚”楚羽一声冷喝,冷剑所到之处,屋舍都被掀翻。
刘景山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突然变了一人似的楚羽,“你妹妹会武功?”
“连娘的鸡毛掸子都躲不过。会什么武功?”楚英翻个白眼,一脸的不屑。“她最多欺负欺负我,也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还会让着她而已。”
蓦地,鸮人冲进了屋子,吓得楚英掉头就跑了,压根忘了自己方才的誓言。是谁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刘景山的?这会就剩下一个八岁的孩子,对着那么高个头的鸮人。
鸮人锋利的爪子在烛光里闪烁着,只怕刘景山而去。
楚羽旋身落定,一剑贯穿了鸮人的心脏,直接让它灰飞烟灭。她站在那里,容色绝冷,目光凛冽,“简直是混账”
她如同王者一般。飞身上了屋顶,周身的气韵腾然而起。
冷眼看着征战的所有人,这一波接一波的苍鸮真是让人头疼。
有一苍鸮上前,她骤然凝眸,身形突然晃动,下一刻已经捏住了鸮人的脖颈,直接捏碎了鸮人的脖颈。随手将死去的鸮人丢出去,眉心的印记若隐若现。
猛然间,有一片黄冲入了她的视线。
她听到有人在喊,“捂住口鼻”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人快速撤回村子,狐小步第一时间捂住了刘景山的口鼻,并以闭五官之术。锁了自己的五官。
黄色的烟雾开始弥漫,并且越来越多。
苍鸮开始挣扎,挣扎中还有打斗声传来。
霍庭燎退到楚羽身边,握住了她持剑的手,掌心有些温热有些濡湿。他似乎有些害怕,死死的抱紧了她,将她拥在怀中。
手中的剑,突然消失了。
楚羽脚下一软,只觉得浑身疲惫。
霍庭燎置了保护罩,将自己和她一道护在其中,避开了黄雾的威胁。他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无踪。
不管那些黄雾中发生了什么,只要大家都没事。便是最好的。
他们听到了苍鸮振翅飞起的声音,还有一些打架的身影。不知道是谁突然来帮他们,但总归是好事。梓桐和徐绍设了保护圈,护住了刘景山和狐小步,而墩子和在渊则护住了地窖。
倒是那楚英,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等到黄雾散去,已经是后半夜,眼见着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地上满是苍鸮的尸身,一个个鸮人在死后尽数打回原形变成了苍鸮的本原,到处都是散落的鸮羽。与此同时,地上还有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说黄色的毛。
梓桐俯身蹲下,细细的查验。“这些是什么动物的毛?”
放眼望去,虽然有黄毛,但没有一具黄毛尸身,可想而知这些东西的尸身都被带走了。
“做事还真仔细”徐绍直起身子。
狐小步拽着刘景山,“你记得站在这里千万别动,我去看看”
刘景山乖顺的点头,若说当时被吓傻了,那么现在他已经回过神来了。他已经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所以绝不会乱来。
看着脚下的苍鸮尸体,他心有余悸。
环顾四周,趁着众人找寻痕迹的时候,刘景山领着大黄去找楚英。
“大黄,你有没有找到他?”刘景山问。
大黄朝着后院吼了两声,刘景山便快速朝后院跑去。
下一刻,他厉声尖叫,“来人啊”
楚英倒伏在后院,面色发青,唇色发紫,唇角似乎还有涎沫,也不知到底死了没有。
墩子二话不说便将楚英抱到了屋子里,放在了床榻上平躺,“去打盆水过来”
楚羽赶紧端了水,“我哥怎么样?会不会出事?”
“还有一口气。”墩子蹙眉,“他一直说你命大,俺瞧着,他倒是命大。这般熏着咋都没把他给熏死嘞?真是命硬”
“快救人”楚羽面色微白,“他这是怎么了?”
“让屁给熏晕嘞。”墩子憨憨的笑着,“木有事,就是中了屁毒。”
“什么?”在渊笑得直拍桌子,“屁给熏晕了哈哈哈哈哈……”
墩子一本正经,“笑啥,俺说地是真滴黄皮子的屁,那可是毒得狠嘞好在黄雾就是飘到后院,要是冲着楚英一个屁,估计得崩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