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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逃跑,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差别,看来云芳菲已经做了一次,以后再来几次都是家常便饭了。
陆辰良没动眼前的咖啡,他拧开一瓶纯净水放到桌上,“易南,你现在还认为,她只是单纯不想回来吗?”
易南手里夹着的方糖直接砸到了咖啡杯的边缘,“你的意思是……”
云芳菲并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根本就回不到荧幕前来。
易南被他的这种说法惊出一身的冷汗,他回想起自己曾经无意拿起过的芳菲的那些药品,以及她临走前丑态频发的几次争执和歇斯底里,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透露着一个信息……这场预谋的失踪,是为了避免暴露她已经无法工作的真实状态。
陆辰良无声地默认了易南的猜测,他仰头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查。即使她人不回来了,这种把柄也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上。”
舒盼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能查到远在新西兰的云芳菲头上。他甚至都能猜出有多少人排着队等着挖出被背后的大新闻。现在云芳菲彻底没影儿了,就像个安在她各项代言上的一颗定时炸弹似的,实在叫人难以安心。
陆辰良起身来到易南面前,将一颗方糖稳稳地投入他的杯中,“至少,让资方提前掌握云芳菲整容的动态,这是完全正确的决策。”
幸亏他们两人在部署这场换人的计划之前,就曾对代言的公司协商过此类的情况。而这几年,云芳菲代言的广告偏熟女系,更没有几个是完全主打‘纯天然’这个概念的,对云芳菲微调这件事情的反对声音并不大。加上这几天嘉扬又和资方重新调整了合约的数字,这才将这件事情差不多整理妥当。
现在的情况正是,连同资方在内的所有人的已经对云芳菲整容的消息确认无误,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怀疑她还在异国躲藏着。
易南只能对陆辰良的定力再次表示佩服,精心策划的舆论压力非但没能把云芳菲找回来,现在还又弄丢了人,面对这样的结果还能如此淡定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嘉扬的高人了。他稍微缓和了情绪,这才慢慢吐露出自己更深层的担忧,“现在已经到了芳菲该路面的时候了。再拖个几天,大众的厌倦期上来,情绪肯定会反扑的。”
陆辰良对此并不意外,他的指尖从容地在办公桌上点过,“要云芳菲出面,我们就给他一个。”
他之所以还能维持镇定,不外乎早就预判好了两种结果。最好的,不过是云芳菲回来彻底解约后开始新篇章,最差的,也还能继续培养舒盼暂时顶替云芳菲的位置去活动。如今应验了后者,只能说是绕回了原路,不得以使用的下策。
易南很无奈,虽然还没来得及和舒盼明说出道的计划,但这样一来明显就要延后了,感觉上像是一个高中生赊欠了小卖铺的糖果钱,实在是憋闷得慌。但为了大局,他很快出声同意,“我尽快安排好的。”
陆辰良并不担心舒盼没有机会曝光。《明凝传》的宣传期还远没有结束,将舒盼安排进去配合宣传,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情。易南和陆辰良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迅速行动起来,当即联系了徐喻铭将来意说清,并且安排进了舒盼的日程当中。
等简单确定了下一步的动作,陆辰良的态度明显有了放松的趋势,他难得关心了易南的私事,“听说你昨天因为了一位女记者,进了警局?”
易南愣了愣,没料到陆辰良还时刻关注他个人的动态,苦笑着回道,“是。不过还算不上什么私事。”
因为杜攸之所以会进警局,完全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杰作。
第32章 同盟战友
易南昨天夜里没睡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一直在等待杜攸联系背后的线人。
鉴于要从杜攸口中撬出消息有着不小的难度; 易南直接选择了最干脆的一种——在事发后两个小时; 他将杜攸偷换病号服进入康复中心的监控视频; 交给了警察。可出乎他意料之外; 杜攸不仅没有透露任何关于线人的信息; 甚至连个要保释她的人都没有踪影。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易南只好先撤了指控; 再以相关人物的身份假装来到警局录口供,顺便为杜攸缴纳了保释金。自编自导自演,最后还要自己出钱,他和杜攸一起出了警局; 心里憋闷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可杜攸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一直走到了地下停车场,她还低垂着脑袋; 死死拉着自己的袖口不放。
易南想开口缓和气氛; “杜小姐……”
杜攸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易南一眼; 松开了他的袖口。她什么也没说,只一屁。股坐在地上; 呆楞了好一会儿,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没在里面待过这么久。”她兀自捂着胸口平复了好久,这才抬头狠狠地瞪着易南道,“是你吧?”
易南没有否认; 他伸手想去扶杜攸起来,杜攸却重重把他的手拍开,“把监控调出来的人是你吧?电梯上的走廊上的,我分明全部都避开了,唯独就漏了从云芳菲房间门口出来的那个。不是说好了一手交底片,一手给新闻吗?”
易南半蹲下来,凑到杜攸的跟前,“可我记得没承诺过,你混进病房这件事情,医院不会追究吧?”
杜攸皱眉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经历,发觉自己可能又被阴了,她气得在地上蹬了蹬双腿,“理由呢,你该不会没问到线人就拿我出气吧?关了我几个小时,我就会乖乖地把线人供出来吗?你好好一个经纪人不做,和我抢什么饭碗。”
易南颇具绅士风度,“我也是为了工作,如果你哪天改变心意,想告诉我别的什么,随时欢迎你来嘉扬找我。”面对杜攸恶劣的态度,他仍是伸手示意要扶她起来。
近处看来,杜攸发现易南的脸上隐隐有着倦态,她拉住眼前宽大的手掌,一使劲站了起来,嘴里小声念叨着,“看来你今晚也不好过。算了,反正我因为这种事情被抓也不是一两次,就是这次报社的人也太没良心了,我都贡献了头条了诶,居然没个人来保释一些身为英雄的我……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话唠的模式一打开就难以轻易收尾,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这才推了推易南,用商量的口吻道,“保释金多少,我过几天去嘉扬传媒还给你……一部分吧。报社会给报销的,我可不想欠你人情。”
易南对杜攸口中的报销机制深觉荒唐,他拿出一张名片给杜攸,“还钱就不必了,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就联络我吧。”
杜攸接过易南的名片,笑得十分鸡贼,“那我就不客气喽。不过,其实……我今天翻楼被锁在阳台的时候,就从云小姐的手机里弄到你电话了。”
易南笑出了声,他看着杜攸潇洒离去的背影,忽然有种预感——以后应该还会经常和她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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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的熬夜后遗症严重,他稍微回想起昨天毫无所获的经历都觉得心好累。鉴于现在云芳菲事件仅剩的突破口还停留在她家人身上,他本来打算再上门协商的,可陆辰良却和他持有不一样的意见。
“别把精力再花在没价值的人身上了。今天之内,云芳菲的家人肯定会自己来示弱的。你回去休息几个小时吧。”
根据陆辰良的判断,生意场里没有永远的甲方和乙方。云芳菲也曾有能和嘉扬安稳坐下来谈条件的地位,时移势易,如今她的家人不可能看不清身处的恶劣形势。弱者永远会先开口退让,这就是他所熟悉的规则。
易南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就等吧。反正对她们来说,也不差今天了。”他带着的艺人自然是不止云芳菲一个,最近为了这一系列的破事,他已经耽误了太久。都来了公司,与其再回去睡觉,不如把拖延下的工作给完成。
工作狂陆辰良和易南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继续在嘉扬处理手头堆积的一些事务,而易南则为手下新带着的两个男艺人的新代言而出门奔波。
两个高层亲自坐镇公司的好处体现在嘉扬的工作效率几倍于它的日常。仅仅一天就把之前查不清的烂账给算了个干净。而不出他所料,在准备离开公司的前几分钟,云芳菲的家人终于主动来电了。而正是这个电话,让陆辰良确认了要将舒盼借过来同居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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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盼看着自己小区门口停得一大一小两,一脸懵逼。那辆小轿车可以理解成是来接自己的,那辆车大型货车是几个意思?
要不是之前陆辰良稍微发了个短信提醒自己等下会有个穿着西装秘书来接应,她差点就要误会是债主故意堵住大门口进来催债了。
舒盼指了指自己唯一的拉杆箱,对孟开示意道,“那个,你是在帮别人搬家,顺路过来载一下我的吗?如果不方便的话,其实我可以自己坐地铁。”
孟开赶紧接过舒盼的行李箱,“我就是来接云、云小姐的。因为陆先生说得是帮您搬家,所以我特意租了一辆货车。您剩下的其他行李呢?”他这一句云小姐始终叫不出口,但陆辰良的要求却是全方面将舒盼当成云芳菲来对待,这叫他更加不敢怠慢。
舒盼没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意见,但还是好意提醒他,“你是不是听错了,陆先生的原话肯定不是帮我搬家吧?我除了这个箱子,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搬家?她可不觉得陆辰良会乐意自己把从任何从这个小区出去的东西,放进和他画风如此一致的别墅当中。
诶?孟开也是一脸的黑人问号。一个小时以前,在陆先生的办公室里,他是怎么和自己说得来着……他一脸严肃地告诉自己,这个小区很危险,小区里面的人也很危险。要把该装备的都装备上,必要的话,还可以找几个工人帮忙,最好当成搬家的工作来做。
这么慎重的提示,孟开还以为舒盼就是要搬家呢!
舒盼在孟开面前打了个响指,“那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走吧?”孟开显然对自己的解读陆辰良的话彻底跑偏感觉到很无语,但是舒盼很给他面子,“要不,你帮我把这个行李放到货车上去吧。”
来都来了,不接受别人的好意就相当于打脸嘛,舒盼觉得还是应该要用一下货车,以示对孟开这份心意的尊重。
孟开勉强笑了笑,顶着被搬家公司看成神经病的目光,小跑着把舒盼的行李放进了偌大的货车箱当中,这才回过头来接舒盼上车,“云……云小姐,上车吧。”
舒盼看了眼孟开,猜想这个称呼估计也是陆辰良的吩咐,但看孟开几次叫得都异常尴尬,于是上车后她主动道,“你还是叫我舒盼吧,也别用‘您’了。我还想再做一天舒盼,而且我不会告诉陆辰良的。”
孟开看了舒盼一眼,他很少听到有人敢叫陆先生全名,看来今天这一趟来接的不亏了啊!舒盼吐了吐舌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叫陆辰良的全名,就当做是缓和和孟开尴尬的小牺牲吧。
她看得出来,孟开和易南对待陆辰良的态度,实际上有着本质的区别。易南对陆辰良,既是工作上级的尊敬还有朋友之间的游刃有余,而孟开则是完全对陆辰良又敬又怕,否则不可能把他的话理解成这个样子,甚至找了辆货车来接自己。越是面对自己尊重敬畏的人,脑子就越转不开,舒盼认为孟开这点上其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