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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妻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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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上又笑出了褶子,一手拉着肖折釉一手拽着肖折漆,把她们推到几个妇人面前,笑着说:“来来来,你们两个还不快跟媒人讨个好,让媒人给你们寻个好人家!”
  哪里是媒人?分明就是人贩子!
  肖折釉使劲儿甩开刘荷香的手,怒道:“二婶,无论如何我们姐妹两个也不需要你养,你用不着担心我们拖累你。至于说亲事,不过是你想把我们给卖了!”
  刘荷香重重“哼”了一声,蛮横道:“那可不叫卖,那是光明正大收的聘礼!谁家闺女出嫁不收聘礼?”
  “聘礼放在您那儿?”肖折釉凉凉地看着她。
  明明是个娇弱的小姑娘,可她的眼睛里却是这样清冷的目光,成了一种不小的怪异反差。
  若肖折釉当真是个八岁的孩子自是问不出这话来,可她毕竟是活过一世的人,把这一切看得明白。
  “放在我这里怎么了?我可是你们二婶!而且你俩做姐姐的,难道就不为弟弟考虑考虑?狠心看着你们弟弟活活饿死?你们是不知道呐,秀君的娘家要把她接走了,到时候还不是我好心抚养陶陶!诶,陶陶呢?”
  刘荷香四处张望。
  肖折釉这才发现陶陶竟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好,这样的场面还是别让他看见了。
  那四五个妇人中年纪最大的老太太一直盯着肖折釉,她笑着说:“我瞧这娃子是不错。孙家定能满意,只是这价钱……”
  说到这儿,她就把话掐住了。显然是想跟刘荷香讨价还价。
  “童养媳那也是媳妇儿,这价钱自然不能太低……”
  “釉釉和漆漆谁都不会给别家做童养媳!”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刘荷香的话。
  屋里的人寻声望去,就看见纪秀君立在门口,她一身丧服,异常消瘦,脸上毫无血色。
  陶陶站在她身边。想来,他刚刚是跑去找纪秀君了。
  “嫂子,你怎么下床了?”肖折釉急忙过去扶住了她。
  肖折漆则是避难一样小跑过去,畏惧地躲在了纪秀君身后。
  刘荷香皱着眉:“秀君,你不是要回娘家了?肖家的事儿,你还是别管了罢!”
  “我不会离开肖家,就算要走也会带走这三个孩子。”
  “那可不成!这两个孩子的亲事,今儿个就得定下来!我是你们的长辈,这事儿,我说了算!”刘荷香立刻拿出长辈的架子来。
  肖折釉刚要说话,纪秀君拉了她一下。
  纪秀君转身出了屋,再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盆清水,一下子朝刘荷香泼过去,给她浇了个落汤鸡。
  刘荷香一阵尖叫,指着纪秀君破口大骂:“你这个悍妇!我是你长辈,你这么对我,还要脸不要!”
  回答她的,是纪秀君手中的扫把。
  她一边挥着扫把赶刘荷香,一边冷声道:“别说是脸面,就连这命不要了又怎样!刘荷香,以前念在你的身份,我才对你处处忍让。可从今往后,你如果敢再打这三个孩子的主意,我就跟你拼命!大不了杀了你,再去黄泉路上跟文器赔罪!”
  被刘荷香请来的几个媒人也都站了起来,愣愣看着这一幕。
  纪秀君平日里挺温柔的一个小娘子,人长得标志,性子也软和。可如今撒泼一样的她简直像被别人附身了……
  赶走了刘荷香,纪秀君回过头来,指着几个媒人:“立刻从我肖家出去!”
  她瘦得不成人形了,又穿着一身丧服,黑发也未挽起,就那样披在身上,瞧着竟是有点阴森森的可怖。几个媒人吓得赶紧小跑着离开。
  待她们都走了,纪秀君才扔了手里的扫把跌坐在长凳上。
  “嫂子!”肖折漆和陶陶都吓着了,他们扑到纪秀君怀里大声哭。
  “别怕,长嫂如母,日后只要你们嫂子活一天,就护你们一天。”
  肖折釉偏过头去,不忍心看着他们哭。
  “釉釉,你这孩子想哭就哭,别忍着……”纪秀君把她拉过来,将她鬓边湿漉漉的碎发掖到耳后。
  肖折釉握着嫂子干瘦的手,这才落下泪。自从父兄去世后的这半个月里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总觉得自己不能像漆漆、陶陶那样任性地哭,毕竟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可是这大捧大捧的泪憋在心里,已经憋了太久。
  阿爹一直很忙,时常日夜守着窑炉。每次烧好了一批陶器,他就乐得像个孩子似的。他总是颇自豪:“釉釉,爹告诉你,这整个南青镇烧陶器的本事,你爹自认第二,那就没人能当第一!”
  哥哥总是一边嫌弃她太娇气,一边尽全力照顾着她。肖折釉还记得哥哥咧着嘴,似真似假地开玩笑:“釉釉,等哥赚了大钱,让你当真正的千金小姐!”
  可是他们都不在了,而且死得那么惨。
  她哭着哭着,又想起前世身亡时的痛。两世的痛楚叠在一起,闷重到不能喘息。
  肖折釉还是不能像漆漆、陶陶那样大声地哭,她只抓着嫂子的手无声哭了一会儿,就用手背擦干了眼泪,悄然出了屋。
  外面日头很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厨房准备做午饭。
  肖折釉刚洗了菜,纪秀君就进了厨房。
  “你还小,不用你做这些。是嫂子这段日子忽略你们了。”纪秀君将肖折釉拉开,“去吧,去和漆漆、陶陶去玩儿吧。”
  肖折釉立在一旁没有走。
  肖折釉望着纪秀君洗菜、切菜,心里一阵心疼。不过半个月,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过去的衣服挂在身上竟已经不太合身了。再想到她刚刚对付刘荷香的样子,肖折釉更心疼了。
  虽然她说长嫂如母,可是她也不过才十六岁,嫁过来也才一年。这一年里,哥哥一直很疼她。
  肖折釉明白,父兄的去世,嫂子比谁都痛苦。
  “嫂子……”肖折釉欲言又止。
  “怎么了?哦……倒是我忘了,你这孩子平日里就沉稳,不喜欢和他们两个玩。”
  肖折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天我和陶陶遇见赵德越了……”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惹嫂子心里难受,可她也明白事关重大,隐瞒或许会将事情弄得更严重。
  纪秀君切菜的动作一顿。
  肖折釉仔细盯着纪秀君的神色,见她半天没有反应。她搬了一旁的小杌子过来,踩在上面,这才堪堪抱住纪秀君的腰。然后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釉釉,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
  “嫂子你别难过,不怪你,真的都不怪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肖折釉急忙把眼底的泪压下去,摆出个笑脸来。
  “嫂子,以前我挺不懂事儿的,乱娇气。从来没帮着你做家里的活儿,也不跟着哥哥去集市帮忙。以后不会了!嫂子你教我做饭好不好?阿爹和哥哥有教过我烧陶器,可那个时候我不认真学,等我把剩下的那批陶埙卖了,就……”
  肖折釉怔住了。
  她摸了摸身前,这才想起来,那个装满陶埙的布袋子落在画舫船头了。


第4章 
  对于如今的肖折釉来说,那些陶埙等于好多好多粮食。可是一想到要回去取,她心里莫名有点抵触。
  “姐!我跟你一起去取!你就带着我嘛!”肖折漆望着肖折釉的杏眼里有星星在闪啊闪。
  肖折釉把她嘴角的米屑擦了,好笑地说:“你再缠着我,那些糕点可要被陶陶吃光了。”
  肖折漆“哎呀”一声,小跑回到桌前,和陶陶一起分吃桌子上所剩无几的糕点。她一边鼓着腮帮子嚼,一边吐字不清地说:“像花一样,又好吃又好看!”
  肖折漆想要跟着去还不就是为了这些糕点,用她自己的话,就是:说不定他们瞧着我可怜,再给我点呗!
  “姐,吃、吃!”
  肖折釉正出神,陶陶举着半块梅花酥递到她眼前。
  “姐不吃,陶陶和二姐吃就好。”肖折釉笑着把他抱起来,抱回长凳上。
  肖折漆抹了一下嘴角,古怪地看了肖折釉一眼,嘟囔:“我可没欺负你,给你留着呢……”
  拿回来的糕点被分成了三份,两份摆在盘子里,每种糕点都挑出了一块,摆得规规整整的。漆漆和陶陶把糕点留出了两份,才去吃剩下的那些。此时摊开在油纸上的糕点已经被他们两个吃光了,漆漆用指尖去点油纸上的米屑,放在嘴里舔。而陶陶递给肖折釉的那半块是他分给自己中的最后半块。
  肖折釉迅速垂了一下眼睛,她很快又笑着抬起头来,将留给她的那份糕点一块块掰成两半,分给他们俩。
  “中午吃多了,姐不吃。”
  肖折漆眼睛里的星星更亮了,她盯着肖折釉问:“你真不吃?”
  陶陶则是皱着个眉头,固执地说:“晚、晚上再、再吃!”
  肖折釉哽了一下,笑着说:“吃,也吃。姐姐把剩下的拿进去和嫂子一块吃。”
  “嗷——”陶陶恍然大悟。
  肖折釉不想留在这里了,她勉强笑了一下,急忙端着那盘糕点,匆匆朝纪秀君的屋子走去。她立在门口舒了口气,才推门进去。
  纪秀君坐在窗前,手里握着支木簪。
  肖折釉的目光落在那支木簪上,她知道这是哥哥亲手给嫂子雕的。肖折釉还记得当时哥哥不好意思地偷偷问她:“釉釉,你说是雕个荷花还是桃花?”
  肖折釉收了目光走过去,说:“嫂子,瞧你中午吃得不多,再吃些糕点吧。”
  她又加了句:“我们三个都吃了好些,只给你剩了这么点,嫂子可别嫌少。”
  “你这孩子肯定没吃。”纪秀君摇摇头,把肖折釉拉到身边,直接把糕点塞进她嘴里。
  “我自己吃……”肖折釉低着头,小口小口慢慢咬着梅花酥。
  纪秀君眉心紧锁,道:“釉釉,如果嫂子出了意外,漆漆和陶陶就交给你了。漆漆虽然任性了点,小心思多了点,可不是个坏心的。陶陶哪儿都好……只是……结巴的毛病总是要被人欺负、笑话的……”
  “陶陶还小,以后会好的!”肖折釉急忙说。
  纪秀君望着肖折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把肖折釉小小的手掌攥在掌心里,苦涩道:“嫂子知道你还小,把他们交给你也是难为你。可你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嫂子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家里剩的那点积蓄放在哪儿你也知道……”
  “嫂子,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会有事的,咱们大家都会好好的,谁也不会有事的!”肖折釉大声说。
  纪秀君却苦笑摇头:“赵德越是罗知州的外甥,他早晚能找来。”
  “嫂子,你想做什么?”肖折釉有点慌。
  “你放心吧,他杀了你阿爹和你哥哥,嫂子纵然是死,也绝对不会从了他!”她握着肖文器亲手给她雕的木簪,眼中迸出浓浓的仇恨。
  她又是一想,釉釉年纪还小,那些事儿也不该跟她说。
  想起父子俩惨死的样子,肖折釉和纪秀君都沉默下来,悄然落泪。他们两个人是被活活打死的。
  那一日,肖老爹带着一家子去山里取土,准备练泥烧陶用。偏偏遇见跋扈的赵德越,赵德越仗着有个知州舅舅,这些年没少干强抢民女的事儿。他瞧上了纪秀君,当场就要让手下把纪秀君带走。肖老爹和肖文器拿起木棍保护他们的家人、妻子,他们两个直接朝赵德越扑去,使得赵德越带的几个家丁只能先拉他们,给纪秀君和三个孩子争取逃跑的时间。
  肖老爹当场就死了,肖文器被抬回来三天以后才咽了气。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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