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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赖哥又该怼他了。
“小六,你怎么在这儿?”陈秋很尴尬地笑了一下,自己都不想吐槽自己,戏太他妈假了。
倪南音也意外坏了,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我一开始还以为我看错了的。”倪南音很惊喜地说。
她也没来得及想见着了这个流氓,怎么会这么高兴,又道:“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是这儿的保安经理。”陈秋扯了扯西装领子,很得瑟地说。
“不会吧!”倪南音长大了嘴。
“真的呀!我骗你干啥!”陈秋挺没底气地说。
聊到这里,基本上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倪南音犹豫了一下,问:“你见过赖哥吗?他也在首都。”
“是吗?他在首都吗?我不知道啊!”陈秋睁着眼睛说瞎话,心虚的脑门直冒冷汗。
倪南音初见陈秋的惊喜彻底散去了,想着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她干笑了一下,“那我先去前面了。”
“好好!”陈秋赶紧说。
林美、薛静涵和吴远哲也过了,合同书和她的一模一样,四个人一块儿签好了合同书,江经理让他们十天后来上班,四个人又结伴回了学校。
自从过完了高三那个暑假,倪南音觉得自己的人生忽然间就顺畅了不少。
可能是努力总有回报。
像赏笑楼这种剧院,一般都是三百六十五天无休。
倪南音抽空回了趟老家,跟老倪说了,自己和赏笑楼签约的事情。
儿女大了,翅膀硬了,要飞的时候,当父母的自然不能拖后脚。
老倪没什么意见,他的女儿那么优秀,他巴不得她越飞越高。
隔壁的小院依旧很安静,父女两个很有默契,谁也没有提起过他。
一共就在家呆了三天,临走的时候,倪南音的心里特别不好受,她和老倪说:“爸爸,再给我五年的时间,我就把你接到身边。”
老倪呵呵笑笑,挥了挥手:“不用担心我,走吧,走吧!”
倪南音眼眶红红的,往进站口走。
上高铁的时候,前面一个残疾人,走路一瘸一拐,有人不小心绊了他一下,他很大声地骂骂咧咧:“妈的,不长眼睛啊,也不打听打听,我、杭哥,是你们这些人惹得起的吗?”
倪南音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后背猛然一紧。
她死死地盯着他看。
他莫名奇妙地瞪了她一下,想从她身边挤过去。
倪南音猛然伸出了脚。
要不是前面有人,杭哥肯定得摔个狗吃|屎。
想想自己好手好脚,却被那个小子整成了残废,心里的恶气就跟没法出似的,他扭头吼:“你他妈没长眼睛吗?”
倪南音不想和他说话,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她使劲拧了自己一把,逼红了眼眶,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
可,也只一滴而已。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开始指责他。
“哎呀,人多,谁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是啊,这么精贵别挤高铁,坐私人飞机啊!”
纷乱也只是一时,在乘警来之前,就平息了。
那人,只坐了一站就下车了。
倪南音却恍惚了一路。
到学校后又休整几天,倪南音就和林美她们一起又去了赏笑楼。
她没有见着陈秋。
而知觉告诉她,陈秋一定知道他在哪儿。
剧院还没有整理好,工作的内容变得简单粗暴,就是和剧院的保洁员一起打扫卫生。
戴上个口罩,捂上鼻子,说干就干。
一整天,干的都是扫地,拖地的活儿。
且,剧院实在太大,一共三层楼呢。
往后的好几天,估计都得干同样的活儿。
回了宿舍,林美揉着胳膊说:“倪倪,咱们明天请假吧?咱们是戏曲演员,又不是清洁工,这些事儿还得咱们做,累都累死了。”
“不好吧!咱们今天都去了,明天要不去多不好看。”倪南音正在泡脚,没怎么在意地说。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林美死活都不肯起来了。
“倪倪,你帮我请假吧,就说我不舒服了。”
“真不舒服了?”倪南音弯腰,想要去探她的头。
林美笑着躲开了,“没有,太累了,我受不了。你就说我不舒服,好不好?”
林美就是这样,唱的多是花旦中的闺门旦,性子也和大家闺秀一样,娇滴滴的。
倪南音站直了身子,应了声“好”。
再去薛静涵的宿舍,那姑娘来大姨妈了,疼的脸都白了。
不用说,也去不了。
只剩下她和吴远哲两个人结伴同去了。
去年校庆的时候,倪南音和吴远哲搭档,唱了段《扈家庄》。
程思安老师特别给她选的,这一次有名师指导,唱的肯定不和她头一回唱一样,再也不是比葫芦画瓢,而是有了自己的风格。
听说,广受好评。
有了那次搭档的经历,她和吴远哲也算很熟了。
男女搭档,干活不累。
保洁阿姨还打趣道:“哎哟,你们两个,可以凑一家子的啦!”
当事人还没表示什么。
路过的江经理不快地说:“工作的时候不要乱嚼舌头根儿!”
吓了保洁阿姨一大跳,面红耳赤地说:“没有啦,经理,我们和小吴开玩笑的。”
江经理冷着脸没再说话了。
他前脚走,后脚保洁阿姨便撇着嘴说:“这个经理拿着鸡毛当令箭的。”
吴远哲随口一问:“他不是总经理吗?”
“哪里是他呀!总经理姓容,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保洁阿姨神秘兮兮地说。
一听说,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真正的老总,吴远哲藏了点儿心思又问:“他不经常来是吧?”
“今天很早就来了。”
倪南音听了,心里猛地一跳,不自主就放下了手里的扫把。
吴远哲见她愣了很久,关切地问:“倪倪,你怎么了?”
倪南音摇了摇头,“没事儿。”
她跟自己说,没那么巧的。
可一个念头起,要是不去验证一下,心里总是放不下。
午饭,是集体订的盒饭。
倪南音就挑了几筷子,根本就没有食欲,索性不吃了。
跟着,她趁着别人不注意,去了三楼的办公区。
越过了江经理的办公室,里头的房间都还没有挂牌子。
挨个进去瞧。
倪南音真是这么想的。
可这么干,绝对是脑子抽了。
实施之前,倪南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很有礼貌地敲响了与江经理的办公室一墙之隔的办公室房门。
大中午的,林三籁也在吃饭。
盒饭订的很一般,二荤二素,菜只有咸味,米饭又干又硬。
门响之前,他还在和陈秋说:“明天让江经理换一家工作餐。”
门一响,陈秋还以为是江经理来了,下意识喊了一声:“进来。”
里头居然真的有人,倪南音的心都提起来了,推门之前,她连扯淡的说辞都想好了,就说是来找江经理敲错了门。
她推开了门。
两双筷子停在了半空当中。
三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没有人说话。
倪南音转身就走。
陈秋放下筷子立马追了出去。
“小六,六,六,别走啊,还没吃饭了吧,进来进来,先吃点。”
倪南音拉不过他,被他扯着袖子推了进去。
陈秋没有进屋,还顺手关上了门。
这会儿的心情简直是爽歪歪了。
被发现了好。
被发现了就再也不用躲了。
也不知道赖哥,躲个什么劲。
也不想想,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嘛!
屋里头。
倪南音看了他半天,想着,还是自然点说点什么吧!
于是,她问:“在江边,你受伤了吗?”这是这些年她最挂心的事情。
“嗯。”
“伤哪儿了?”
“头。”
倪南音抿了下嘴唇,又问他:“那你失忆了吗?”
“没。”
她又抿了下嘴唇,那句“没失忆你怎么不来找我”,她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说。
林三籁收到了一个眼神儿,这眼神儿的意思他看明白了,那就是——给你个眼神儿,你自己体会去!
可有些话,真的,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
而且,那后面的事情真要说给她听了,她也不一定爱听。
他没忘记她说过的她不喜欢流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夹子,SO老规矩明天的更新会比较晚,放在晚上的十一点半。
后天恢复正常更新,晚八点。
嗯,还有红包雨^_^
☆、20
屋子里因为她的沉默; 变得特别寂静。
林三籁知道这丫头倔的很,她要是提前知道这儿是他整的; 那个合同她八成不会签。
现在好; 至少合同签完了; 算是解决了最大的后顾之忧。
一想到这里; 林三籁轻松了不少; 递给她一双干净的筷子,特别自然地招呼:“过来; 吃点儿。”
然后一瞅盒饭,一脸的愁容又说:“难吃; 明儿你去重新订个工作餐。”
她这是欠了他的啊?
倪南音翻了他一眼; 把筷子扔到了他面前; 一转身还是出去了。
没法像老朋友一样叙叙旧,因为他们的关系本来就算不上是老朋友。
陈秋就候在门口; 一见她出来; 立马耷拉下嘴。
所有的不满不是冲着她的; 是冲着里头的那个笨蛋。
按照他的简单思维,赖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人摁住; 别管挨几个巴掌,然后对着嘴啃下去; 二话不说; 直接拿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人放出来。
总经理办公室是一般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本来没有陈秋什么事儿的,他一嗒嘴,倪南音想起来了; 他骗了她。
转回头,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那天,他要是告诉她林三籁就是什么容总,签合同的事情她肯定还得再想一想。
陈秋“嘶”了一声,捂住了腿,特别冤枉地道:“六儿,不怪我,是赖哥不让说,你怎么不踢他呢?就知道欺负弱小!”
和林三籁一比,陈秋还真就算弱小了。
“出都出来了,还能再回去踢啊!”
倪南音的脸拉了很长,话音刚落,陈秋就推开了房门,很好客似地邀请:“可以的,可以的。”
反正他是局外人,唯恐天下不乱啊。
可以什么啊!林三籁听到了门口的说话声音,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本来想隔着门听一听的,还没走到门边,门猛地一开……他一瘸一拐地跳了回去,姿势有点儿丑,太不符合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倪南音的眼睛却像烫着了似的,只扫了一眼,就赶紧挪开了。
她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下午,扫个地倪南音都在走神。
吴远哲转着拖把凑了过来,很关切地问:“倪倪,是不是累了啊?累了你就歇歇。”
“哦,没事儿。”倪南音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恰好陈秋路过,招了招手冲她喊:“小六。”
吆喝的声音很大,吴远哲四处看看,又看她:“叫谁呢?”
倪南音没有回答,放下扫把,走过去,低声和陈秋道:“我没名字啊?”
陈秋笑:“咱们这么熟了,叫名字多生分啊!”
要不是有事问他,真的懒得搭理他。
倪南音撇了下嘴说:“找个地方说话。”
“好嘞!”而且,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