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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人在他怀里了,还来不及挣扎,就听他道:“看见了吧,你来和我住不方便的。”
这话明显不是和她说的。
倪南音转头去看,那女孩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眼睛瞪了老大。
林三籁怕她不信,又一伸手,揽住了倪南音的腰,两个人简直要贴在一起了。
倪南音的脸都能烫熟鸡蛋了,她推了推他的手说:“松开。”
林三籁笑了一下,很宠溺的样子和她说:“没关系,不是外人,这位就是容家最美丽可爱聪慧的容茹妤小姐,比你还大一岁,不过,那她也是妹妹。”
倪南音的脑子转的很快,他的家庭关系复杂,没和家里人一块儿住,又让她做背锅侠…算了算了,谁让她欠他来着。
倪南音挤出了一个笑,用嫂子一样的口吻配合道:“妹妹长得真漂亮,眼睛特别好看。”
容茹妤彻底爆发了,一枕头砸过来,吼了一声:“你太过分了。”噔噔噔下了楼。
真的太过分了,对着亲妈亲妹妹都不能亲近的严重恐女症患者,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孩,欢快地冲她笑。
容茹妤一出了公寓楼,就给范雪枝发语音,拉着哭腔[妈,哥哥太过分了。]
从小到大,她连她哥的床都不敢坐。
在国外留学,她还特意选修了心理学科,她知道哥哥所谓的恐女症就是心理原因,还想着她回来了以后一定要用亲情感化他。
可如今……感化个屁啊!
是不是,他的恐女症只是针对妈妈和她的?
不成熟的人大概就是这样。虽然林三籁的改变是好的,可容茹妤一时半会还是接受不了他的改变竟然不是因为她。
容茹妤越想越难过,她要诅咒他…
诅咒他什么好呢?
嗯,就诅咒他不举了!
屋里,倪南音已经从床上挣扎了起来,尴尬地扯了下衣裳,不想追究刚刚的事情,她声音细的像蚊子哼哼一样:“我下去看看汤。”逃了。
气走了赖哥的妹妹,她就不能走了。
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她打算一直待在厨房里。
棒骨汤熬到发白,她削了截山药放里头,又放了些菌菇,再滚几滚,还得给他送汤。
就是没想到,林三籁用单腿跳下了楼。
倪南音故意不去想那些会让她尴尬的事情,只抬了一下头,又飞快地低了下去,“汤一会儿就好。”
“嗯。”林三籁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他跳到了餐桌前,坐的位置刚好,一抬眼睛,整个厨房的内景一览无余。
汤在火上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散发着可以轻易瓦解理智的香气。
林三籁没吃早饭,肚子很合时宜地咕噜一声。
这时候,倪南音关了火。
买棒骨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光喝汤就算能喝饱,恐怕半个小时之后就饿了。
于是在超市里买了一袋杂粮馒头,黑乎乎的那种,十块钱四个,也算是馒头界的迪奥了。
棒骨已经熬到脱了肉,倪南音从橱柜中取了个最大的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的肉和山药。
她这就要走了。
林三籁道:“我不想用金鸡独立的方式洗碗。”
倪南音拿包的手顿下了。
林三籁又说:“你也吃点儿,回去晚了,赏笑楼的盒饭肯定也没有了。”
倪南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一转身,又去了厨房,盛汤。
一点儿都没发现,自己的行为不由自主被他主导了。
自己熬的棒骨汤就是香,倪南音默默喝汤,一句话都不讲。
林三籁抬头看她好几次,没找到合适的切入话题,又把头低下了。
一不小心就变成了食不语。
倪南音巴不得他不说话,选择性遗忘,又不是真的忘记了。
虽然抱一下,也没有少一块肉,可那也是抱了啊。
一顿饭接近尾声的时候,林三籁赞道:“汤熬的很好,明天再买一只鸡试试。”
倪南音不冷不热地道:“天太燥,补的多了会流鼻血的。”
要是在家,一入秋,老倪一定会买只老鸭熬汤,降燥。
她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可“补”字一出口,她又怕他多想。
听谁说的,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没本事,而有没有本事的体现呢,多半是体现在挣的多不多以及床上功夫上。
也就是说多半男人的梦想是每小时有上千万的进帐,以及一次一小时和一夜七八次。
听的时候是当笑话听的。
如今的实际情况,林三籁不缺钱,可那方面确确实实是有缺陷的。
可话已经出口,又不能再收回来了。
倪南音只能很正色地说:“虽然你的脚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也不能全怪我啊!再者,我们要排戏了,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排戏的进度。”
“你想说什么?”林三籁微眯着眼睛,看她神色闪闪躲躲,故意偏了头,和她对视。
倪南音躲的很快,收拾了碗筷去厨房。
她打开了水管,水倾泻而下,她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
自打重逢,和他呆在一起,她很有压力。
会紧张,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还比上台表演前的紧张感更强烈。
她洗干净了碗筷,再一次走出去,强迫自己和他对视,“赖哥,我的意思是我是赏笑楼的员工,我得以正儿八经的工作为主,不能天天过来这儿照顾你。而你的脚伤也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好,你要不要请个阿姨,或者让你家里人过来照顾你几天?”
林三籁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的手指很随意地在桌子上敲了敲,一边的嘴角轻快地咧了一下,“我们昨天不还是包养关系吗?我以为今天还是。”
倪南音一噎,自己被自己挖的坑埋的太深了。
她哭笑不得地说:“好吧,就算今天还是,那明天就不是了呀!”
“明天为什么不是了?”林三籁问的很轻巧。
“因为……我们的包养关系本来就是假的,说着玩的呀!”倪南音一时词穷,还结巴了一下。
“那么把包养关系坐实不就行了!”林三籁说的更轻巧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林三籁忽然就站了起来,身子往前一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隔着黑面白腿的长方形餐桌,他的嘴唇亲在了她的唇上,吧嗒一下,连嘴唇都来不及染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单腿跳着上了楼。
倪南音的脑子前一刻还在想,她一定要打死这个臭流氓。
可是这个念头还没有一闪而过,他人已经不见了。
发生了什么?
她的脑子已经混乱了…难不成是她强吻了他?
倪南音独自一人立在餐厅里,凌乱了很久。
出门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她再也不要来这儿了。
林三籁呢,这晚上做梦,还梦见嘴唇火辣火辣的,像吃了好几斤的朝天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孩子上学,不在家,暂定加更一章,快,呱唧呱唧^_^
☆、27
林三籁第二天就上班了。
兴许是瘸出经验来了; 人家单腿行走,还能保持一种霸道总裁的潇洒风度。
陈秋苦着脸问他:“哥; 你何苦呢?”
何苦折磨自己; 又折磨他。
林三籁翻了翻眼睛; 却没说; 他要是呆在家里会饿死的; 叫个外卖,都得单腿跳着去拿; 还不如来赏笑楼,可以使唤他; 工作也不会落下; 想见的人也能见得到。
一举多得。
除了那些可多可少的龙套; 其他的主要演员已经招募够了。
要排的戏一共有两出,一出是传统的剧目《三岔口》; 另外的一出戏是个创新戏; 特别特别创新; 还带了些荒诞的穿越元素。
名字虽说是暂定的,但起的特别恶俗; 叫《俏寡妇再嫁记》。
据说,创新戏是为了吸引年轻观众; 但实际上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正式排戏之前; 林三籁聚齐了所有的相关人员,开了个鼓舞大会。
大大的化妆间里堆满了人,他漂亮的话没有多说; 说了几句挺套路的话语,像什么“能够相聚是缘分啦”“我们共同努力打造出戏剧业的新的历史丰碑啦”。
倪南音对他这个人很有意见,根本就没耳朵听他都废话了些什么,心里头愤愤然,就差把不屑表现在脸上了。
林三籁好几次朝她看了过去,她不发现还好,一发现,木纳着一张精巧的小脸,眼神却是恶狠狠的,一眼瞪过来。
林三籁很尴尬地摸了下嘴唇,凝神,接着讲剩下的事情。
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面,譬如新加入的三个在业内已经崭露头角的角儿和戏剧界有名的导演汪三响。
他道:“不瞒各位说,有很多来应聘的戏曲演员,一看到我们的创新本子,就打了退堂鼓。他们觉得我们是在胡来……”
说到这儿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接着又说:“我确实是在胡来,因为我本身是个门外汉,这辈子听的戏加起来也不过五场,还有三场算是私人演出的黄梅戏。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喜欢看戏了?
一个是能够打发时间的方式越来越多,他有那个时间追一部电视剧、看一场电影就好了,或者高雅点的看一场话剧、听一场音乐会,也把时间打发过去了。才不要看那些,一个字能拖上半天,剧情还一成不变的戏剧!
我的看法其实很简单的,我们就是要做创新剧目,而且还要以创新剧目为主。哪怕我们的戏做出来,那些老艺术家们说我们是在鬼扯。
对,我们就是在鬼扯,用鬼扯的方式把戏曲的精髓传承下去,这个是我做赏笑楼的初衷。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也能打破心底的疑虑,全身心地投入到排练当中。你们要做的就是用最专业的精神把整出戏精彩地呈现出来,至于票卖不卖的出去,就交给江经理来操心。”
林三籁没讲情怀,没讲目标,他开的鼓舞大会也和他的人一样,透着浓厚的流氓气息。
还别说,真能打破很多人心里的疑虑。
也包括倪南音的。
什么行业都是一样,该传承的传承,该打破的打破,才能走的更远。
只是他说到黄梅戏时,她的耳根子不由自主地热了一下。
大会结束,所有的人员各司其职,倪南音也和其他的演员们一起,开始了排练前的沟通。
这时,导演召集了众人,宣布角色安排。
传统剧目《三岔口》由三位角儿来演,这叫撑场子,这和倪南音预想的一样。
她没有分到传统剧目《三岔口》中的任何角色,却在创新剧中挑起了大梁,却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她分到的角色是寡妇徐昭星,整部戏的女主角。
林美分到的角色是徐昭星未成年,哦不,是未及笄的女儿蒋瑶笙。角色才一宣布,林美便拖着京腔,捏着手指,期期艾艾地叫了她一声“娘”,把导演都逗乐了。
吴远哲分到的角色叫章得之,是整出戏中戏份最重的男主角,也是俏寡妇改嫁的目标。
还有一个叫程颢一的男孩儿,因为个头比吴远哲低,得到了章得之儿子的角色。
整出戏这四个角色占了重头,故事讲的则是一个现代的姑娘穿到了古代,成为了寡妇,带着个女儿反抗各种欺凌,以及反抗封建社会,最终携手男主角打下江山,成为一代贤后的故事。
故事本来就很扯,当成京剧来排,就更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