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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 她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林三籁也不言语; 他在琢磨着范雪枝和容茹妤有没有吓到她。
这样的见面; 根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范雪枝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最清楚。
他喜欢的; 她有一百个不喜欢的理由。
可,她同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们的关系是不可能变好的。
八点半; 倪南音想送佛送到西吧!于是咬着牙,把林三籁送上了楼。
陈秋已经回来了; 门一打开; 就见他倚在玄关的墙壁上; 笑嘻嘻地说:“呀,回来了。”
倪南音点头; 连门都不准备进了。
陈秋却道:“急什么; 来来来; 咱们聊聊天。”
陈秋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很难闭上口。他说自己一个人呆的太无聊了; 让她发发善心,今晚上就别走了; 陪他畅聊到天亮。
且不说; 她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的房子,她已经迫不得已睡了一次,干嘛非得为难自己再睡一次!
倪南音死活不肯; 陈秋便哭丧着脸哀求:“六儿,我都快抑郁了。”
说着,还瞥了林三籁一眼,又转过脸来,用口型说:“闷得了。”
倪南音还不知道林三籁是什么个性!
她忍俊不已。
陈秋又斜了林三籁好几眼,神秘兮兮地和她道:“去我住的房间,有要紧事相商。”
倪南音犹豫了片刻,跟了进去,没关门。
独留林三籁一人在客厅里。
陈秋的房间,就一个凳子,还堆满了衣裳。
不是她有偏见,拿陈秋和林三籁比的话,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宁愿在林三籁的房间里呆上一天,也不愿在这儿呆上半小时。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
她催促:“有什么事情快说。”
陈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六儿,你们学校离的那么远,考虑过在赏笑楼附近租房子吗?我最近在找房子,你考虑合租不?”
“考虑过,但是太贵,我租不起。”倪南音如实说。
“一个月一千,有单独房间,水电网费平摊,你觉得怎么样?”
“别逗了!这附近,一个月一千,连地下室都租不到好不好,就是五环外这个价钱也不一定能租的到。”
倪南音怎么都不能相信,可方才陈秋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放出的兴奋光芒,又一点儿都不像假的。
果然,陈秋一听,把自己的胸膛拍的梆梆作响,“六儿,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这房子啊我一定能给你找到。”
“那我再带上林美行吗?”
“房间不一定够啊。”陈秋为难地说。
“那你先找找看吧,找到了再说。”倪南音没把话说死,停了一下,又说:“就这事是吧?”
“嗯,就这事。”
“那我出去了。”
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倪南音的脚动了动,没走出去。
“有话你就说,我保证不告诉赖哥。”陈秋眨了下小眼睛,隐藏了内里狡黠的光,表现的很是善解人意。
倪南音犹犹豫豫,手指轻挠着手心,酥|酥|痒|痒,就好像那些缠在她心底的疑问一样,痒的她时刻不能安宁。
实在忍不了。
她感觉自己特别像做贼,往里轻跳了两步,又像只猫一样四处警戒了一下,才说:“赖哥的…恐女症是怎么回事来着?”
就知道她得问林三籁的事情。
却也没想到问的是这个。
陈秋也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恐女症啊……”他拉着奇怪的腔调。
“嗯。”倪南音点头,坐等他给她解惑。
“就是恐女症呗!受不了女人碰他,一开始,我们几个还以为他是GAY。刚发现那会儿,去KTV给他点了个男公关,他差点儿没把我揍死。后来就知道了,他只是不喜欢女人碰他,一碰他他就发毛了。”
倪南音就更糊涂了,差一点点脱口而出“他肯定不是GAY啊,他都亲我了。”
幸好,理智控制了大脑。
她嘟嘟囔囔地道:“那为什么我能碰他啊?”
也不知是嘟囔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陈秋听的。
我去,这丫头七窍就没一窍是通的啊!功课那么好,各个方面都优秀,怎么就糊涂到这儿了呢?
陈秋乐了,不嫌事大地把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问她:“是啊,为什么你能碰他呢?”
倪南音横了他一眼,废话,她要是知道还用的着苦恼吗?
这时,陈秋嬉皮笑脸地又说:“不知道,那你使劲想想啊!”
“他是不是把我当兄弟了?”默了几秒,倪南音说。
可话一出口,她自己都郁闷的不得了。
这个想法,她想了一路。
越想越觉得,对,可能就是这样。
没碰见自己喜欢的人时,谁也不明白自己的性|取向。
比如说,林三籁想知道自己是不是GAY的话,要找男人做实验,八成会找陈秋,因为再熟悉不过了。
同理,林三籁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和女人亲近,要找人做实验,当然就是找她了,还是因为熟悉啊。
就算他X功能不正常,但亲一下总是可以的,至少能满足一下心理需求。
陈秋差点没忍住笑,坏心眼地附和:“我看八成是这样。”
倪南音黑着脸出去了,陈秋倒在床上,捂着肚子狂笑。
九点多钟。
死皮赖脸的陈秋也没能留住倪南音。
林三籁给她叫了辆车,她说了声“谢谢”,头也没回地走了。
倪南音刚离开,陈秋便恨铁不成钢地指责:“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男人追女人的时候,还要什么脸皮呀!没脸没皮才是王道。
“那就什么都别说。”林三籁的声音清冷,淡淡地说。
陈秋点头,声音很奇怪地讲:“好,我什么都不说,坐看你一百年也追不上小六。”
林三籁沉默了好几秒,说:“她那么聪明,她知道的。”
他今天才知道,人家追女孩子都是用各种方法,赖哥牛掰,就用一种——他用的是意念啊!
陈秋的嘴角一抽,不客气地笑了起来:“对,六儿是聪明。可人都是一样,没有十全十美的。你看我,我学习不好,但我会来事啊。六儿呢,从小学习好,学个abc可能不用教就会了。但爱学习的孩子呢,多半都是心无旁骛的。你说咱六儿长得这么漂亮,这好几年都没上了哪个小子的贼船,是为了什么呢?”
林三籁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被陈秋制止住了,他又道:“别说她不想,说不准啊,是她反应迟钝,压根儿就不明白别人在追她。”
林三籁又沉默了。
陈秋知道他听明白了,可听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指望一个恐女症患者有恋爱经验呀!
刚好,一个不开窍的撞上了一个没经验的。
反正,他是尽力了。
话锋一转,这时候,他说起了一件他都想了好多天的事情,“哥,给你两千块钱,租你两间房子怎么样?”
林三籁想都没想一下,道:“我给你两千块钱,你出去租房子。”
“好。”陈秋笑:“到时候你可不要和我换房子住哟。”
林三籁下意识拧眉。
陈秋得意地又说:“我和我妹妹合租哦!”
陈秋根本就没有妹妹,情妹妹倒是不少。可真要和情妹妹住在一起,还合租什么啊!
林三籁看着陈秋对着他挤眉弄眼,想问个明白:“哪个妹妹?”
陈秋不答,开始唱:“我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他会卖关子卖到死的。
林三籁吩咐:“租一套好一点的。”
“好嘞!不过我和我妹妹就只出两千块。”
“嗯。”
就这么愉快地达成协议了。
有一个土豪朋友,房子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房子所在的小区,和林三籁的公寓比邻。
不是什么高档小区,但房子很新,十四楼,小两室,一月六千块,押一付三。
陈秋抽了空带倪南音去看房子。
房子是双气的,一应家电什么都有,可以拎包入住。
倪南音满意的不得了,可是这么好的房子,一共两千块肯定是租不来的。
她问:“这房子一共多少钱?”
说辞陈秋已经想好了。
他搓着手道:“这房子是我一哥们儿家里的,他给我算的便宜,友情价三千。咱俩啊亲兄妹明算账,你住小房间。”
小房间确实很小。
倪南音对面积没有什么概念,那个小房间她刚刚也看过,里头没有床,临窗的地方做了个榻榻米,还有一个内嵌似的衣柜和书桌。整间屋子也就只能摆下这些了。
她起初还想叫上林美和她住一起的。
可昨天她听林美的意思,林美想拉着吴远哲一起合租。
当然是美其名曰合租。
自从知道她对吴远哲没有意思之后,林美就放开了许多,还斗志昂扬地和她说:“我要选择合适的机会,将他扑倒。”
倪南音从来没有过要扑倒一个男人的想法。
她点点头和陈秋说:“就这么说定了。就是那个房租……押金我出一半,但房租我能不能一个月一个月的交?”
陈秋咧嘴一笑,很大气地说:“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切都很顺利。
租房的合同签了,押金和一个月的房租也交了,倪南音拎着自己的衣服到了地方,却发现合租的人…换了。
林三籁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沙发太小,他腿太长。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地说:“哦,我家停水了。”
“陈秋呢?”
“加班去了。”
倪南音眨了眨眼睛,她怎么有点儿不相信呢!
第二天,又在家里见面了。
倪南音故意问他:“你们家还没来水吗?”
林三籁假装没有听到,单腿跳进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撸出来,明天看看能不能多更一点
☆、29
倪南音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了贼船。
这年头的合约; 可真是不敢随意签呢。
签个工作合约,她把自己卖给了林三籁五年。
签个租房子的合约; 这下更好; 直接引狼入室了。
对于狼; 一想起自己很可能是他的实验对象; 倪南音便什么都不想和他谈了。
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只能说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涉世不深。
倪南音在赏笑楼里连续堵了陈秋好几天; 终于在周五的早上堵住了睡眼迷离的他。
陈秋见着倪南音的第一反应就是缩腿,上一次是怎么挨踢的他记忆犹新。
倪南音愤怒地指责:“你们合起伙来欺骗我!”
“没有; 真没有; 我也是被逼的; 我这个小胳膊拧不过赖哥的大粗腿啊。”陈秋很无辜地说。
“赖哥的腿不粗。”
倪南音纠正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不对。
“反正你们是一丘之貉。”
陈秋没脸没皮地笑; 居然还点头承认了; 可转脸不嫌事大地说:“六儿; 你也别光谴责我啊,也谴责谴责赖哥。”
“是你先骗我的。”
“他是背后的主谋; 相信我,没错的。”
倪南音被他堵的没话说; 磕了磕牙道:“都不是好东西。”
陈秋嬉皮笑脸:“六儿; 这话你真说对了,男人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倪南音觉得自己的怒气没有发散出去; 一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