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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林美给她回了电话。
“你才看见啊?”倪南音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连声音都变了模样。
“不是,我早就听见了,没顾上看。”林美的声音却很清醒,却又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那你刚刚在干嘛?”
电话那边的林美突然很奇怪地笑了一阵儿,才略带兴奋地说:“刚刚吴远哲摁住了我的手,我们在……”
“滚。”倪南音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们刚刚在干嘛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林美笑够了,埋怨的腔调,“是你问我的!”
“我以为你自己一个人。”
“切咱们都那么大了,早就过了抱娃娃睡觉的年纪了,一个人多没意思的呀!”顿了一下,林美又讲:“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老封建思想,真是害怕你会成为老处女,嫁不出去!又有人跟你表白啦是吧?喜欢,你就扑上去,怕什么啊!吴远哲就是被我扑倒的。”
林美一向自翊超现代女性,长相文静,性格却一向张扬。
大学期间,每个女生宿舍都会有夜谈。
话题千奇百怪,从系里的哪个男生长得最帅,到食堂的哪个窗口饭做得最好。
时间久了,一块去过澡堂子n回,对彼此的果体都已经麻木了,又一块儿观摩过□□n回,就不满足于这些浅薄没有深度的话题了。
有一次,倪南音她们宿舍的夜谈话题很离谱——什么时候破|处的。
话题就是林美提议的,她抛砖引玉,说自己是16岁,和一个当兵的网友。
他们的恋情维持了半年,因为她迷上了游戏,再也不想聊天了才作罢。
薛恩说自己也是十六岁,就是和现在这个男朋友,谈了好几年,左手摸右手,感情大于激情。
原慧敏说自己刚刚破处了三天,还说什么疼死了,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然后那两个疯癫的女人就以过来人的身份和原慧敏说:“多来几次就不疼了。”
轮到她的时候,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的倪南音果断闭着眼睛装睡着。
并没有逃过一劫,那三个疯癫的女人开始讨论,得出的结论是——她肯定是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思想守旧的处|女。
林美只有在想教育她的时候,才会以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倪南音不想听她废话,嚷嚷着:“挂了挂了。”
挂之前,电话那边还传来了林美的喋喋不休:“我跟你说,你要有危机意识,看准了目标,扑倒要快,这年头的小姑娘连我都自愧不如,手慢抢不到,可别哭哦!”
倪南音真的想哭,因为她失眠了。
清早,顶着一双黑眼圈准备出门。
脑子抽了,在门边癔症了一下。
这个时候,刚刚起床的林三籁走出了自己的大床房,穿着一身翻领的黑色睡衣。
扣子没有扣好,睡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了胸前大片的胸肌。
而且,他还在解扣子。
倪南音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扑倒,她惊恐到红了脸,结巴道:“你,你,干吗?”
“洗澡。”林三籁莫名其妙地说。
倪南音指着卫生间的门,“你到里头再脱衣服。”
“我就脱上衣。”
“上衣……也到里头脱。”
“谁规定的?”
“合租规定。”
倪南音差点被问住了,愣了一下,翻着眼睛理直气壮地说。
林三籁也就是洗个澡的功夫,倪南音已经拟好了一份合租规定。
约法有三章。
一,在公共区域行走要衣着得体,洗澡要到卫生间脱衣服,并且锁好门。
二,因为倪南音出的房租少,所以以后会承包所有的家务,用劳动所得填补租金少出的部分。
三,不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许搞突然袭击。
前两条,林三籁都看懂了,他点头说:“嗯,可以。反正我喜欢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倪南音的面部表情明显僵了一下,正要发作,却见他指着最后一条,眯了下眼睛,问:“什么叫搞突然袭击?”
“就是像上次在你家那样。”倪南音皱着眉解释。
“我家?”林三籁也皱着眉,装着在回忆的样子。
“就是……”
倪南音还没有“就是”出来,一个温热的吻落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浅尝即止。
他捧紧了她的脸,厮磨着她的唇,趁其不备,攻城夺地,吻的越来越深。
倪南音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他便把她抵到了墙上,这下好,居高临下,恣意妄为。
她想逃都逃不了。
感觉嘴都要被他亲破了,她一下都不能动弹,即使有挣扎的空间,身体也好像不是自己的,心里咚咚咚,像是有一面大鼓,敲个不停。
嘴巴里也都是他的味道,那种味道能让她全身紧绷,也能让她迷迷糊糊不知今朝是何夕。
前所未有的体验,也有前所未有的慌乱。
什么时间,他离开了她的嘴唇,与她挨得仍旧很近,近的,她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和不平静的心跳。
“前面都听你的。第三条,我说的算。”
霸道的不容她抗议。
倪南音已经忘记了要签署的约法三章,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过去,怀着复杂的心情奔了出去。
林三籁又洗了一遍澡。还好睡衣是宽松的。
今天一整天,倪南音的注意力都很不集中。
周六唱过的调子,今天再唱,就没一个准的。
乐理老师瞧出了不对头,体贴地说:“倪倪,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咱们一会儿再唱。”
倪南音鞠了个躬:“对不起,老师,我去调整一下。”
她下了戏台,傻愣愣地坐到了观众席面上。
林美从戏台上跳了下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倪南音抬了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美有点着急,声音抬高了八调:“到底怎么了?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卷起了袖子,心里头已经做好要和人干架的准备了。
倪南音赶紧摇头,在她的声音还没有引来其他人时,声音低沉地说:“小美,我可能谈恋爱了……”和一个流氓。
哦不,现在不是流氓了。
虽然林三籁不是个流氓,但她喜欢他,仍旧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要知道这并不符合她的初衷。
可恋了就是恋了,她能怎么办呢?
林美的八卦心彻底被她勾了起来,晃着她,很激动地问:“谁啊?是哪个哥哥?让我猜猜,容总,对不对?”
说容总,容总就到。
林三籁立在剧院的入口处,挺拔如松,见她的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他立刻招手:“小六儿,过来。”
倪南音脸红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处在思|春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的flag都是女主立的,我听见了打小脸啪啪的声音
☆、31
在赏笑楼里; 林三籁叫谁,谁都得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倪南音耍不了大牌; 低着头; 小跑了过去。
白色的板鞋轻盈地落在了木质地板上; 她过去的时候; 都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睛; 却依旧能够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音。
“容总,什么事?”
这么说话的功夫; 还拿眼睛斜了斜一旁的保洁阿姨,小脸端的是一本正经。
“哦”; 林三籁很欠抽地翻了下眼睛:“没什么事就不能叫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男女性别差异的问题; 或者是他们两个年纪有距离的问题; 再或者三观不合的问题。
总之,倪南音觉得; 她和林三籁产生了很大的交流问题。
这人像听不懂人话似的。
倪南音的心里头还在在意着早上的事情; 生怕他一时又发了兽心; 在戏楼里把她挤兑到墙角啃来啃去。
她防他防的很紧,就站在所有人都能看见的醒目地儿; 等了片刻,还不见他说事儿; 她默默无声地叹了口气; 拔腿要走的时候,特别无情。
林三籁“哎”了一声,霸道总裁范儿已经掉了一地; 赶忙叫住她道:“有事儿。”
倪南音回头,并不太相信。
“真有事儿。”林三籁强调,可心里转着圈在想:到底什么事儿呢。
在她的耐心快耗尽之前,林三籁一摸口袋,摸出一块口香糖,“给你。”
“就这事儿?”倪南音的语气无奈又不可思议。
“对,没别的事儿了,忙你的去吧。”林三籁又恢复了傲然的总裁范儿,正了正领带,一拐一拐地上了楼梯。
“容总,上楼请小心。”倪南音咬着牙喊。
心里还有另外一句“死瘸子”没说出去!
一旁的保洁阿姨见她转身,赶紧背过了身子,拿着扫把扫啊扫的,装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惹人注意了。
上一次大家伙聚餐,她却跟着林三籁提前走了。
她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又成了创新戏的主角儿。
还有,林三籁和陈秋总是“小六儿”“六儿”的这么叫她。
她早就成了好多人的“眼中钉”。
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让人措手不及。
倪南音和林三籁都还没能顺利进入到热恋期,流言便漫天飞舞,什么版本都有。
最被人认同的版本有两种。
第一种是倪南音被万恶的总裁给潜规则了。
第二种是倪南音那个小狐狸精爬床成功了。
关键说的都有鼻子有眼,说看见两个人在黑灯瞎火的戏台上嘿咻嘿咻。嗯,还在豪车里亲亲我我。
反正,一段说不清的男女关系,总会和翻来覆去脱不开关系,就没一点儿正能量。
林美把听来的流言蜚语一五一十说给倪南音听。
倪南音很激动,一时没有控制好情绪,“呸”了一声。
这段时间,她练戏总会练到很晚,有的时候林三籁会等她一块儿回去,不过他就是坐在观众席上而已。
哪回都亮着灯呢!
而且每回都规规矩矩。
还有林三籁的豪车贴着膜呢,他们要真想在车里干点儿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会不关窗户嘛!关上了窗户,外面还能看见嘛!
那些人传谣的时候,真是没有一点儿事实依据。
林美抹了把脸,对于自己的中招,怒从心中起,干嚎一句:“我是无辜的。”
转而却又挤着眼睛八卦道:“哎,姐妹儿,凭咱们一块儿睡了几年的革命友谊,你就告诉我…破|处了没?”
“没空。”倪南音涨红了脸,她推开了林美,“忙死了,你别烦我,我要练戏去了。”
她死都不会告诉别人林三籁在某些方面上有问题。
当然也是真忙。
天天白天排戏,晚上就没十点前回去过。
回去了之后呢,她也是能躲就躲。
要不然呢,扑倒?
算了,算了,喜欢他,就不提那些会让他尴尬的事情。
至于未来,还是等到的时候再说吧。
像这种关起门来,她不说,就没人知道的问题,说实在的,她也还没做好吃一辈子亏的打算。
她活的挺俗的,没那么超脱,她爱吃爱美爱钱,性|和欲,还没体验过,也就说不上爱不爱的了。
可人类总是会对难以体验到的事情,保持着很大的好奇心。
就算现在不好奇,万一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好奇了呢?
现在什么都还说不好,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眼前最主要的还是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