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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法。”就知道她是这样想的。
倪南音这人活的简单,心里头想的事情无非就是这么几件,唱戏
当角儿以及老倪。至于他,是硬挤进去的。
林三籁吐了口烟圈,暂时还能保持镇定。
倪南音接着又说:“我爸的思想老,要是知道我和你这样了,他肯定会打死你的……”
“我不怕,你照直和他说就行。”
“还会打死我。”
“放心,虎毒不食子。再说了,我本来就想找他要你的户口本来着。”
“饭得一口口吃啊!你总得给我爸接受你的时间。”
“给啊,我没说不给。”
“你听我把话说完。”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倪南音拿出了唱老旦时的嗓音,气血冲头,一声大吼。
“我的意思是,我先把我爸接来,你先回你家住,咱们慢慢跟他说我们的事情。”
好吧,重点来了。
“赶我走啊!”
林三籁一口烟圈差点儿没能成功吐出去,从而差点儿成功呛死了自己。
他咳嗽了几声,把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
倪南音是真怕他生气,一激动,从被子里拱了起来,还伸手给他拍背。
“这不是暂时的嘛!再说了,什么叫赶你走啊?这不叫赶。”
“那这叫什么?”林三籁斜眼一瞪。
倪南音憋了半天,“这叫请。”
“嗬!换了个文明用语。”林三籁微嘲地说。
倪南音气急,推了他一把,“还能不能,能不能好好商量了?”
“能!”
林三籁回头,一对儿蜜桃酥|胸,晃悠着,跳入了他的眼睛。
紧跟着,他伸出了手,跳进了他的手里。
倪南音后知后觉,拉了被子去捂。
他一本正经地道:“不行啊,这一闷棍太狠,我得再压压惊。”
话说,容经理的压惊方式很特别的。
压什么惊啊!
说直白点,就是趁火打劫,压人而已。
废话,老丈人一来,又得当“苦行僧”。
赶紧趁着春光大好,多吃几回才是正经。
作者有话要说: 滴滴,老年卡。
PS红包我明天发
☆、61
林三籁收拾了三天; 也没把他生活过的痕迹,收拾个干净。
“你到底收拾完了没有?”
“放心; 收拾完了; 收拾的干干净净。”
林三籁信誓旦旦。
倪南音选择暂且相信他; 一回家检查; 她的衣柜里还有一件他的毛衫; 这怪她。
那洗手池底下的柜子里,还有一把用过的剃须刀; 这又怪谁呢?
林三籁一回去,发现客厅里又打包好了一个小包; 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就行了; 你爸又不是侦探。”
“你不懂!”倪南音悠悠地说。
在某些方面; 老倪龟毛起来,可能比柯南还神通。
林三籁默然; 他确实不懂; 也许过个二十几年; 籁家有女初长成的时候,他或许就能懂了。
不过;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生活过的生活轨迹,不是拿橡皮擦说抹掉就可以抹掉的。
这世上; 没有这种神奇的橡皮擦。
倪南音把房子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 仍觉惊心。
好在,表面看起来确实像她一个人住的房子。
保不齐会再出现一些男性用品,她连谎话都扯好了; 就说是上一位租客留下的。
反正租的房子,难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一切搞定,倪南音给老倪定了三天后的高铁。
倪南音这个月网购了好几件衣服,支付账号里没钱,车票钱还是找林三籁借的,说好了打工资里扣。
林三籁心肝肺就没有一处不疼的,当然不是心疼那几百块钱,而是心疼过得比眨眼睛都快的三天。
林三籁特别想来一场“最后”的疯狂,最好是那种呆在房间里,一天三餐不下床,下床就是取外卖的生活。
但不巧,将好赶上倪南音她们学校校庆,程思安安排了她做代表,上台表演节目。
他恨。
倪南音忙的连接老倪的功夫都没有。
给老倪打电话,“爸爸,我让林三籁去接你。”
老倪格外客气地说:“不用,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坐地铁去。”
“哎呀,哎呀,不跟你说了,爸爸,我快上台了。我把你手机号给林三籁了,你在车站门口等着他,一个人别乱跑,跑丢了,我去哪儿找你啊。”
嘿,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十好几年前,他总跟一个小孩这么说来着。
老倪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嘟嘟嘟,电话挂线了。
说心里话,老倪一点都不想去。
但有一件事情得办,他不去不行。
开玩笑,接未来的老丈人,林三籁敢让他等嘛!
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车站门口,恭恭敬敬地候着。
大件的行李用了快递,老倪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包,一瘸一拐地才走出车站,心里头还在犹豫,要不要给隔壁那小子打个电话,这就看见那小子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小伙子表现的很不错,可老倪并没有太多的欢喜。
谁还没有年轻过呢!
想当年,他追倪倪妈妈的时候,一星期去她们家三回,屋前屋后的活儿,他一个人搞定,那会儿恨不得连他们家房顶上的灰,都给擦干净。
就那么点儿小心思,不用揭露,一眼即明。
林三籁很殷勤地接过了老倪手里的包。
他车停的不远,特意照顾了老倪不方便的腿脚。
从车站驱车回去,得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
林三籁开了自己的跑车。
天气一天比一天明朗,老倪一上车,就倚在了车窗上,半合着眼睛。
林三籁收罗了半肚子的话题,没有了用武之地。
晚上八点,倪南音才忙完校庆,回家。
本来说好了,今晚要一起出门吃饭,庆祝一下,一家团圆。
这个说好的,是她和林三籁达成的统一。
她回到家的时候,林三籁并不在,餐桌上放着两菜一汤,餐桌旁坐着老倪。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老倪招招手说。
倪南音左右看看:“林三籁呢?”
“哦,他说要出去吃饭,我说不用。然后,他有事,就先走了。”
老倪几句话,交代了半下午的事情。
当然有所隐瞒。
倪南音半信半疑,快速换好了居家服,跑到洗手台前拧开了水管,越想越不对劲。
她伸头问:“爸爸,你是不是怎么着人家了?”
“人家?”老倪有一双火眼金睛,闷哼了一声,又说:“说的那么见外,可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啊!”
倪南音很是心虚,擦干净手,慢吞吞地挪到了餐桌旁,答非所问:“他对我挺好的。”
“嗯。”老倪沉声道:“不说其他的,先吃饭。”
一顿饭吃的心事重重。
原本以为吃完饭,老倪肯定要给她上一堂思想政治课教育教育。倒是没想到,老倪什么都没说,就放过她了。
洗完了澡,倪南音躲到房间里给林三籁发信息,不知道说什么好,发了个萌呆呆的表情。
信息很快就回了过来。
'想我了?'
'没有。'倪南音发过去一条干巴巴硬的语音。
'没想我,就别找我。'
林三籁的回复很快,特别拽的语气。
嗬!蹬鼻子上脸了。
倪南音气的牙痒,对着手机“呸”了一声。
一个人滚大床,多自在。
她从左边滚到了右边,不高兴了,再滚回去。
也不知道这样翻腾了几回,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她习惯了睡右边,习惯了左边有人。
习惯是很可怕的。
倪南音一跃爬了起来,找了个夏天的薄被,叠成了长条型,塞到了左边,权当代替品。
不过,她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好像真的想谁了。
老倪一来,倪南音本来就很规律的作息,更加的规律,跟当兵的一样。
可老倪还是很嫌弃,嫌弃她每晚九点多才能回家。
仿佛又回到了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
倪南音很不满地说:“爸爸,这里到处都是人。再说了,我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有,我郑重声明,我是个武旦,不说多厉害了,自保总可以的。”
“武旦很厉害吗?就是会翻来翻去,身子灵活一点而已。”
老倪对她的花架子嗤之以鼻。
一旁来接倪南音的林三籁很适时地插|话:“没事的叔叔,我可以送她回家。”
“你就不危险了?”老倪不客气地说。
“这倒是。”林三籁一愣,很尴尬地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老倪拿这样的孩子很没有脾气,瞥了他一眼,愤愤地进屋。
倪南音在一旁看着,更尴尬。她觉得自己就是汉堡里的肉饼,成了夹心,向着谁都是个小没良心。
她下定了决心,今晚老倪还不给她上思想政治课的话,她得主动找他谈一谈了。
大约是父女心有灵犀。
老倪泡了壶茶,特地等到她回家。
倪南音一看他扎出来的架势,特别没出息地心慌了一下,这是幼年时,留下的心理阴影。
老倪其实算是好脾气的,不是那种二话不说,大巴掌落下的野蛮家长。
可不打人的老倪,也是很有威严的。
“过来坐。”老倪叫她。
“嗯”倪南音很干硬地回应,顺手把包包扔在了沙发上。
“说说什么想法?”老倪嘎了口茶,叹一口气。
“想法谈不上……”这结婚的事情,也不好她自己提。
“那小子说要和你结婚。”
“他什么时候说的?”
“看来是和你商量过了,而且你还答应了人家。”
老倪发现了重点,咂了下嘴,语重心长地说:“倪倪,你今年才二十一,六月才大学毕业,结婚也太早了吧!还有,咱们和他家不合适。他开的车,爸爸用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到。”
“爸爸,你自卑啊?”倪南音半开着玩笑。
“这不是自卑!倪倪,结婚得门当户对。你思想单纯,那小子从小的生活环境复杂,心思肯定不会简单。他要是动脑子骗你,不对,他根本就不用动脑子,就能骗的你团团转。”
“爸爸,你的意思是像我这种单纯的,就该找个一样单纯的傻小子在一起过日子?”
倪南音说完笑了起来。
老倪也跟着笑了一下,跟着沉默了。
其实他对林三籁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意见,换成另外一个人说要娶她的女儿,他也会认认真真地把这个人的家世、人品乃至前途,像拆零件一样,拆的七零八散,然后重新审视,再组合起来。
林三籁的家世、人品和前途,老倪仔细分析了一遍。
除了家庭关系略微复杂,他找不出来其他的毛病。
倪倪要是真的嫁给了他,可以算作高嫁。
可这并不符合他的思想。
升斗小民,没有多大的梦想,唯愿孩子一世平安,仅此而已了。
晃了下神,老倪忽然释怀了。
真要是操心的话,他有操不完的心。
老倪呵呵笑了一下,“这几天,你就跟他说‘我爸爸不想见到你’。过几天,再让他来见我。”
“干什么?”倪南音很警惕。
“谈谈。”
“谈什么?”
“彩礼嫁妆,很多问题的。你不懂,不能让他觉得老丈人是个好脾气的,你没有兄弟,能给你撑腰的除了你老爹,还能有谁啊!要不然这么多天,我不肯给他好脸色呢!”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