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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下,兰阳一袭红如火焰的纱裙,明眸善睐,美艳动人。只眉宇间凝着一抹傲然之色,映衬得她眼角眉梢的风情更为妖娆愧丽。
柳是清不为所动,微凉的手指拂落她的手,神情清淡,不恼不怒。
兰阳见他转身即走,沉着脸,冷声道:“你的书不要了?”
柳是清未曾遇见过如此歪缠的女子,皱眉看着横档在身前的兰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兰阳将书递过去。
柳是清伸手来接,兰阳却又不给了。含笑问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柳是清心生不耐,只觉得她份外聒噪:“姑娘要效仿之么?”
兰阳一怔,效仿?
谁?
山阴?
回过神来,柳是清已经走远。兰阳气得跳脚,指着他的身影喊道:“本郡主若效仿,必定先纳你!”
“郡主,您还未将书还给他呢!”阿蛮觉得柳是清好无礼,不过区区七品芝麻官,竟敢给郡主脸色!
兰阳气鼓鼓要将书朝他砸去,似乎想到什么,灵动的眸子里闪过狡黠,轻哼一声:“等着瞧!”
竟敢无视她!
——
季府
季云竹接到来自南阴的消息:“主子,南阴的疫情已经控制住,容小姐的药方对刚刚患病的人有用处,至于病情深重的却是无用,甚至致人身亡。”
季云竹挑高眉梢,未曾料到谢桥短短的时间,她想出配方。假以时日,是否能够将瘟疫治愈?
可能么?
季云竹想起那只断掌,眼底闪过阴霾。
“属下打探到容小姐病倒,已经被隔离。”石琴缓缓的将南阴的情况叙说给季云竹。
季云竹抚掌而笑,病倒了,感染鼠疫了?
还未等他动手,她便要死了么?
季云竹嘴角缓缓的上扬,叹一声道:“可惜啊——”目光陡然凌厉,话音转变道:“再探!”
“是!”石琴领命退下。
季云竹望着南阴的方向,眼底闪过一道暗芒,谢桥啊谢桥,你可千万别死的太早!
心里却隐隐升起一股预感,她……怕是不会死的这么轻易!
——
南阴
几日过去后,饮药的病患已经好了大半。
众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另外挑出几人喂药,等了几日,依旧没有再出现大问题,欢呼雀跃。
西伯昌吩咐道:“刘太医,你负责中度病患,院使你与彭太医一同负责重度病患。”至于轻度,目光落在谢桥的身上。
秦蓦不等他开口,便婉拒道:“交给姓林的。”
西伯昌难得的怔愣住,林太医被关在废宅里一日一夜,已经吓得神智恍惚,如今仍是躲在营帐不肯出来。
交给他,妥帖么?
“你与他说,不去将他再扔进去。”秦蓦冷笑一声:“他们几个是来游山玩水?半点用途没有。为此药方,她病情深重未曾好好休息,此等小事还要劳烦她?她一人独揽,还要他们作甚?何不早早滚回去!”
太医院使与彭太医立即说道:“交给我们。”
秦蓦不再多言,扶着谢桥去营帐。见她垂目凝思,冷言道:“不许再想,睡觉!”
提拉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走出营帐。
谢桥脖子缩进被子里,露出眼鼻,弓着身子断断续续的低声咳嗽。
她不常生病,一旦病倒,便要好长一段时间才好。
她心中不急,该睡睡,该吃吃。
倒是秦蓦,却是忧心着她的病情,面上却是不显半分。
“喝药。”秦蓦端着一碗药进来,站在床榻边。
谢桥自被窝中抬起头来,眼中闪过诧异,她以为他去忙了。
秦蓦并不曾过人,这段时日照顾谢桥,倒是有写驾轻就熟。将药碗搁置一旁,扶着她坐起身,拿起引枕塞在她的腰后,吹冷碗中的药递给她:“烫么?”
谢桥愣了愣,看着他眼中的询问之意,摇了摇头,一口饮尽。
秦蓦接过药碗,递上一杯热茶。
谢桥将茶水捧在手里,目光复杂的看向忙碌的秦蓦,他向来养尊处优,由人伺候,如今做着伺候人的事,由最初的笨手笨脚,到如今的得心应手。
目光平和,心中生出一丝暖意,仿佛身子并不那么冷。
不由得想起玉倾阑,他是第二个和师兄一样对她好的人。
虽然谈不上喜欢,心中却不再排斥他。
“好点了么?”秦蓦的大掌覆上她的额头,入手一片微凉,取下床边的大氅盖在她的身上。
“只是嗓子有点难受。”谢桥如实道。
秦蓦拢在袖中的手一顿,内袋中装有一瓶药,那是玉倾阑自京中送过来。
看着她垂首掩嘴咳嗽的模样,秦蓦紧紧捏握着拳头,挣扎半晌,终究是从袖中掏出瓷瓶递给谢桥:“这是玉倾阑自京中送来的药。”
谢桥一怔,拿过来,倒出一粒吃下去,浅笑道:“师兄最初在谷里不愿学医,后来我生病,左右都不好,他看在眼里心急,这才跟着师傅学习医术。只是,这么多年他并不曾给人医治,唯独动手制出这些药。”
秦蓦从咽喉深处挤出一个‘嗯’,令人琢磨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谢桥觉察出他的异样,便不再多言。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相顾无言,半刻钟过去,药效上来,谢桥困倦的睡去。
——
转眼,半个月过去。
疫情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谢桥的药方根治鼠疫。
秦蓦逐渐开始忙起来,成日里不见人影。
西伯昌写好奏折呈送回京,新派遣而来的县令已到,一行人便启程回京。
林太医听闻这个消息,才收拾包袱慢吞吞从营帐走出来。看见谢桥,眸子里神色复杂。
刘太医恭维的说道:“容小姐,此行全都倚仗你,若非是你的功劳,我们怕是……”说到最后苦笑一声。
太医院使附和道:“之前我们多有得罪,还望容小姐海涵。”
谢桥浅笑道:“无妨。”
林太医悻悻然的说道:“不管如何,我们眼下反正是可以回京了。”途径谢桥身旁的时候,几不可闻的说道:“之前……对不住了。”
谢桥眸光微微闪烁,似乎没有想过林太医向她道歉。方才若是没有看错,他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怨。当即笑道:“林太医,你们之前的反应实属常情,并没有什么不对。”
林太医悄然松一口气,着实是怕秦蓦会秋后算账。
“郡王那里……”
谢桥宽慰道:“林太医不必放在心上,郡王他怕是已经忘了。”
得了一句准话,林太医彻底放下心来。
“启程了。”西伯昌坐在马上,望一眼天色。
明秀扶着谢桥坐上马车,谢桥站在车辕板上,回首看着南阴城。
只见秦蓦高大挺拔的身影,从人群中走过来。站在马车旁,一把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下马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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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新年快乐,阖家幸福,越来越美哟~另外就是烟儿今天卡文严重,感情戏总是卡的不要不要的,没有什么灵感。不想写的水凑满万更,所以今天就更新这么点儿,抱歉,么么哒~
第九十二章 心怀不轨
谢桥到底没有留下来,她奉旨与西伯昌一同前来,定然要一同回京。
回去的路上不如前来的时候那么赶,抵达京城之际,她的病好了大半。
辅国公府里柳氏、容生与容姝等候在府外迎接,见到谢桥的一瞬,柳氏眼眶湿润:“清减了。”
“长姐安然回来便好。”容生一脸喜色,自谢桥离京,母亲、三姐一直忧心挂念。
容姝紧紧握着谢桥的手,未语泪先流。
谢桥将养的气色比南阴好上许多,擦拭掉容姝脸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手道:“哭什么,这都要嫁人了。”
容姝止住泪水,面色不太自然,娇嗔:“大姐姐莫要埋汰人。”
谢桥瞥见她面颊泛着粉色,看向柳氏道:“二婶娘,府中怕是喜事将近了。”
柳氏眉开眼笑道:“姝儿在议亲。”
容姝脸上露出的娇羞笑容,谢桥便知议亲之人合她心意,心思微转,道了一声贺:“恭喜三妹妹。”未曾料到她离京一个多月,秦隐便已经与她议亲。
容姝娇羞垂头,手指绞拧,不安的说道:“大姐姐,我心里有点担心照顾不好秦稚、秦逸,他们并不喜欢我。”
“别多虑,他们是乖巧的孩子,你用心对待,定会接纳你。”谢桥宽慰道。
容姝颔首。
几个人说话间,已经是回到屋子。
“你一路舟车劳顿,好生休息,我们不叨扰你,晚上一同用膳。”柳氏将她送到重华楼,在院子外留步。
“好。”谢桥应下,目送他们离开,方才进屋。
白芷、半夏见到谢桥,扑过来抱着她哭道:“小姐,奴婢们得知您病倒了,心里头好担心,恨不能去南阴,往后您再去哪儿,可不能将我们丢下。”
“好好好,下回再不留你们看守家门。”谢桥看着她们眼底的担忧,心里头微暖,眉眼舒展,眼角眉梢染着淡淡的笑:“近来府里有发生何事?”
白芷抹干脸上的泪水,抽噎道:“老夫人闹腾,说您是个祸害,老太爷被您灌了迷魂汤,对您言听计从。”
半夏接着说道:“老太爷说她在囔囔便送到家庙去,老夫人方才安静下来。”
谢桥若有所思的询问道:“三房呢?”
白芷摇头:“奴婢们一直在府里,三房搬出后,这一个月里未曾回府。”
“大少爷开始每夜里嚎叫咒骂您,渐渐地便安静了。原来不怎得肯吃,现在给什么吃什么。”半夏狐疑的说道。
“多留心。”谢桥眼底闪过一抹思虑,叮嘱道。
明秀打来热水,谢桥沐浴后,便躺在床榻上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日落西山。
“小姐,二夫人派人来请您去前厅用膳。”明秀捧着衣裳伺候谢桥穿上:“您平安归来,二夫人预备准备宴席,宴请各府的夫人、小姐来府中,郑重的将您介绍给他们认识。”
辅国公早有如此打算,朱氏一直从中作梗,柳氏也曾因为容生的事情,没有应承下来。
如今,怕是当作补偿。
谢桥点了点头,算是承柳氏的心意。
收拾好,谢桥便去往前厅。
二房里的人都已经到齐,见到谢桥,柳氏将她安排在身旁坐下。
二老爷和蔼的说道:“我听到消息,皇上有赏赐下来。”
谢桥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管家匆匆赶来:“宫……宫里来人了。”
谢桥与二老爷面面相觑,笑道:“二叔一说,人便到了。”退让在一旁,让二老爷先行。
二老爷对谢桥细微的举动感到满意,也不推让,带领着众人去领赏。
内侍公公拿出圣旨,揭开封条,高声道:“容华接旨!”
众人跪下。
内侍公公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詹事府府丞之女容华医术高明,治理南阴瘟疫立下功绩,特赐珍珠一斛,黄金百两、云锦百匹。钦此!”
“臣女领旨。”谢桥双手捧着圣旨磕谢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