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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装一下还是需要的。”燕持轻笑。
“其实你当初不过是想要药物控制住叶芷珏罢了,叶芷珏这种人贪生怕死,虽然说不是什么靠得住的人,不过作为一把枪,还是不错的,你说对么!”
“我和叶芷珏的关系很一般!”沈安安伸手裹紧衣服,她的双手双脚却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丝防备的动作。
“强哥被抓之后,其实你并不着急,毕竟他是关家的人,他所犯下的那些事,每一件拎出来都够他自己喝一壶的,就算是为了保全自己,他也不敢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沈安安低头一笑,“我发现,你最大的本事,就是喜欢编故事!”
“只是你没想到,叶芷珏忽然毒瘾发作,被抓了,这种事情通常都会顺藤摸瓜,慢慢摸人,所以你急了……”
“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强哥嘴巴是真的很严,任凭我们如何敲打,他也不开口,没有办法,战北捷只能将他给送了出去,毕竟我们不可能无限期的关着他。”燕殊眸子凌厉而又森冷,“只是之后就发生了强哥伏击战北捷的事情,可是阴错阳差的,战北捷并不在……”
“燕殊,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沈安安咬紧牙关。
“你完全可以否认,因为我们事情做得很干净,只是……”燕殊伸手指了指关戮禾。
关戮禾伸手微微摆弄着面具。
“嗯?”他的声音懒散,他的声音嘶哑,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处发出来的,又像是从胸肺部发出的,带着气腔。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姜熹甚至怀疑过他的喉咙是不是坏掉了。
“这种事情我们或许不太了解内情,你应该很清楚吧,所以……”燕殊一笑,“背后搞了小动作,他这人,见不得这个,所以为什么把你一脚踢开,你还不清楚么!”
“况且战北捷但凡出了事情,他必然受到千夫所指,你这是再将关戮禾往火坑里面推,他能留你性命已经不错了!”
“燕殊,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关戮禾挑眉!
“不是这样的!”沈安安忽然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她看着关戮禾。
关戮禾微微一笑,“你还挺关心我的!”
他的目光落在燕殊身上。
那双眼睛透过面具,总是带了一些深不可测,姜熹打量着他,始终有些看不透他,他们之间倒是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对手?还是朋友?
为什么她能从那双眼中读出一点……
温柔!
姜熹被脑海中这个词语吓到了。
燕殊并不说话,而是看向沈安安,“强哥被抓,加上你和关戮禾之间断了联系,其实你心里已经想好了后续的打算,你心里很清楚,他从来不会留一个人在身边很久的。”
“呵呵——”沈安安忽然一笑,这一次的她并未否认。
“你果然很了解他。”
“所以你很早之前就为自己铺好了路,比如说和我父母打好关系,比如说在我的家人面前刷刷存在感,刷刷好感,而对付姜熹的事情,你也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的。”
沈安安兀自一笑,“因为我没想过会有这样一个讨厌的人出现!”
“我本来都是计划好的,只要你回京,我就可以从你父母那里下手,顺理成章的和你在一起!”
“你哪里来的自信!”燕殊挑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会上你!”
“我哪里不如这个女人,你并不是那种特别注重外貌的人,我相信我筹谋了这么久,对你已经很了解了,对你家的所有人都很熟悉,凭什么我就不能上位!”沈安安咬牙。
“你看上的应该不是我吧,不过是我背后的燕家!”
“那都是一样的!”沈安安轻笑。
“反正我还在部队,所以在姜熹去了你家的时候,你旁敲侧击的怂恿了一把叶芷珏,当时你不在,估计也是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因为你很清楚,凭借叶芷珏的手段,那个东西,如果不是被熹熹吃下,也会是别人。”
“叶芷珏做事不靠谱,你是怕这东西落入自己口中吧。”
“燕殊,你是真的很聪明!”沈安安不可置否!
“这个事情一出,你知道叶芷珏已经留不得了!”燕殊微微勾着嘴角,你心里很明白,一旦有人开始追查,就按照叶芷珏的尿性,必然会查到你的头上,所以你才先下手为强!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太懂!”沈安安轻笑,“我下手?你有证据么?你是想说明叶芷珏是我杀的么?杀害叶芷珏的人是她姐姐,她已经畏罪自杀了,你还想将这个事情栽赃到我头上么!”
沈安安兀自一笑,“不过你若是想要强行将这种东西安在我身上,我也没办法!”
“自然不会是你亲自出手的,因为你只需要借着叶楚佩的手,就可以很轻松的解决这个大麻烦!”燕殊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因为若不是叶芷珏,叶楚佩已经带着孩子进入沈家,不会落得被赶出来的下场,加上之前的事情,叶楚佩是恨毒了这个妹妹,你生怕叶楚佩不出手,还专门去医院敲打了一番,之后为了逃脱嫌疑,正好约了大哥和叶子吃饭,所以除掉了叶家姐妹,你的手上依旧很干净!”
沈安安微微裂开嘴角,她的嘴角周围都是破损的伤口,细细密密,她的嘴唇有好几处咬伤,趁着白惨惨的牙齿,倒是有些渗人了。
“即使是自己的哥哥被关进了狱中,你还是依旧进行着自己的计划,我不得不说,你是真的心狠,他想要护着的……是你吧!”
沈安安忽然一笑,“我?难不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让他做的么!”
“毕竟冰山并不是一个人!”
关戮禾的手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燕殊,忽然一笑,他的笑声诡异异常,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他的喉咙,就像是有什么异物被撕裂了一般。
沈安安身子抖了一下,巨大的震惊袭来,她眯着眼睛,看着燕殊,那眼中有震惊、诧异、惊恐、难以置信,许多的的情愫。
“你刚刚也说了,水面海里……”燕殊摸了摸下巴。
“我之前也曾想过,沈余祐的身体着实不太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许多的事情,他其实是有心无力的,毕竟他的身体限制了他的许多行动,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活在莫雅澜的眼皮底下的,这样的人,我实在难以想象可以操控着那么大宗的走私交易。”
“所以之前我就想过,他在沈家是否还有同伙,并且这个人是可以随时接近他的,他是沈余祐和关戮禾之间的纽带,或者他才是背后真正操纵着一切的人。”
燕殊的大胆猜想,虽然让人错愕,可是却有理有据。
而且沈安安此刻的神情已经显得有些焦躁了。
在燕殊之前说得那些话之前,她从一开始的否认,到后面的冷静自若,她的神情都没有多少变化,而此刻她的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抵抗着某种自己害怕的事情。
“后来借由沈余祐被抓的事情,我们彻查了沈余祐身边的所有人,还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这个人必须认识关戮禾,也要和沈余祐熟悉,我甚至一堵怀疑过沈廷煊。”
关戮禾微微勾起嘴角。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我怀疑过,沈廷煊被抓,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配合演得一场戏,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
“呵呵——”沈安安勾着嘴角,她的眼神变了,冷酷得和她之前判若两人。
“所以你做了一件让我……”沈安安兀自一笑,“你居然将沈廷煊带回家了,那个男人可是你的情敌啊。”
“那又如何,我必须将他留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才能确定他是否是我要找的人!”
姜熹此刻脑子里面乱得很。
当所有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之后,她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从临城开始,难不成她就活在了一张大网里面么!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十分不好。
“所以你排除了沈廷煊?那你又是如何怀疑到我的身上的!”沈安安看着燕殊。
经历了巨大的震惊,她此刻的内心无比的平静,因为她知道……
今晚……
她在劫难逃!
“我始终很难将你和‘冰山’联系起来,偶然的机会,小笙指出了鞋子的问题,我忽然想到,从一开始,我就将背后的这个人锁定了在了男人身上,这让我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为什么她不能是个女人呢,而你符合我想要找的人所有的动机,我只是没想到,从始至终你居然都可以保持如此淡定,即使沈余祐被抓,你都可以表现得如此冷静!”
“居然还在我面前唱了一出戏。”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居然连医院都未曾去过一次,我救过你,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心狠!”沈安安控诉。
“你对自己倒是下得去狠手,苦肉计,顺势卖了个人情给燕家,只是……”燕殊微微一笑,“你过于急功近利了,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呵呵——”沈安安一笑,“燕殊,这些说到底都只是你的推测而已!”
“你做事确实很干净。”燕殊不可置否,这个女人很可怕。
她的心思缜密程度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所以从一开始,他都没有将整件事情往她身上考虑。
“呵呵——所以你就算是你知道了这么多,你又要怎么抓我!”沈安安叫嚣。
她的眼中滑过一丝异常嚣张的光,她忽然大笑起来。
“燕殊,你是真的聪明,可是那又如何,你能抓到我么!嗯?”沈安安冷哼,“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那么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罢了!”
“沈余祐倒是真可怜!”
“我们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他被抓,也不是完全无辜,况且把我供出来,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沈安安咬牙。
燕殊将目光移到了关戮禾身上。
“我就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难道又错了,我想要嫁给最优秀的男人,也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都是她……”沈安安伸手指向姜熹!
姜熹一愣。
这个女人简直疯了!
“若不是她,我还是沈家大小姐,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到底哪里吸引到了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有哪点好,能够得到你的倾慕,难道我不好么!我筹谋了这么久,都是为了你!”沈安安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燕殊嘴角带着一丝讥嘲的笑,“那你干嘛不留在关戮禾身边。”
“他不会留我一辈子。”沈安安咬了咬嘴唇,“我很清楚。”
“你不过是想要在离开关戮禾之后为自己铺好后路罢了,什么喜欢什么爱,你唯一想要成全的不过是你个人的野心罢了!”燕殊觉得这个女人可怕至极。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完全不顾沈燕两家之间的情谊,直接将我们家拖下水,害的我们家成为了所有人的笑柄,即使我费尽心思想要讨好你的父母,这么多年我都努力的迎合讨好他们,到头来,他们居然向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凭什么!”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