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由良辰心想,霍子安确实是醉了:“上床睡会儿吧。”
霍子安却不动。过了一会儿,他哑着声道:“由良辰,救救我。”
由良辰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霍子安的脸已经凑了过来,几乎碰到了他的鼻子。霍子安:“别让我掉进去。”
“掉进去……哪里?”
霍子安没法回答,他觉得自己正在身不由己地向下陷落,身上没了重量,世界抛弃了他。只有由良辰在旁边,他是应该伸手去够着他的,虽然这样只会让两人一起掉下去,再也没人能拯救……
他迷恋这样的感觉,觉得又惶恐又快乐得不行。他控制不住自己,而觉得必须把这样的感受传染给由良辰。他爱他,他对他的自制力到了极限,所以他觉得应该自私一回,他为由良辰而痛苦,所以由良辰也应该痛苦。
他轻笑了一声,贴着由良辰的唇吻了过去。
这双嘴唇,他已经想过一亿遍了,跟他尝过的所有食物都不一样,有着柔软的弹性,却是不屈服的。霍子安很心急,他要收服他,他的舌头在嘴唇上的每一点上流连,百万种的滋味,每种味道都连接着由良辰在他脑子里铸下的记忆,他吃着自己做的饭、他的笑、他皱眉苦恼、他抽着烟,他戴着口罩的样子;但这些远远不够,霍子安一点都不满足。
他终于找到了缝隙,舌头伸进了由良辰的嘴里。那里面温暖湿润的,霍子安感到了阵阵的颤栗,以至于只能紧紧地抱着由良辰的脸。他还是不满足。这远远不够!他还想要回应。
他寻找着由良辰的舌头,想要得到一点体贴的抚慰。他感觉到由良辰的身体颤了颤,之后就没别的反应了。由良辰没有抗拒,也没给他任何回报。
他越来越急,也越来越疯,几近凶猛。在最难耐的时候,由良辰终于动了。
由良辰大力地推开了他,力道比必要的还要大一点,于是子安撞到了墙上,后背一阵钝疼。
他看不见由良辰的表情,脑子里的由良辰也消失了,只剩下一片空白,和两个人的喘息。
由良辰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到门口,掀开纱帘离去了。子安只是喘着气,觉得空气怎样都到不了胸腔里,他要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才平缓下来。他的双脚踏到了实地,眼睛看到了黑暗的床的轮廓,耳朵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他掀开帘子,看见院子里热闹得很,魏国恩和周冬曦在水池边泼着水玩闹,海默坐在凳子上,摸着老铁厚厚的毛。
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些人?霍子安冷汗都下来了。他不知道由良辰去了哪里,也不敢去想他此时是什么模样。
他悄声走到厕所里,把头伸进了水龙头底下,让凉水彻彻底底冷却他的血液。
他的身体是冷下来了,魂也跟着没了。他对着白瓷砖发呆,脑子像灯光一样惨白。
等他走回院子,院子里已经安静了。海默还在,听见他的脚步声,她转头笑道:“Are you alright?〃
〃Badly drunk。”
海默走近他,摸了摸他的脸。霍子安抑制住想跟海默倾吐一切的冲动,哑声道:“我没事。”
海默不接话,只是抱着霍子安的脖子。光线如此昏沉,她眼里闪动的火花却要照进了子安的心里。她一直都很主动的,她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去揣摩别人的想法了,现在她愿意把一切的度量谋算放下来,放任自己去寻找快乐。
她解开发带,放下了波浪长发。她感觉到长发落在子安手臂时,他的手臂颤了一下。子安比平时要冷,脸是冷的,眼神也没有温度。但她不介意,她熟悉子安,知道怎么把他召唤回来。
她的手伸进了子安的衬衫里,手指带着热诚,带着对他的感情,慢慢的游走在他后背的皮肤上。子安抱着她,觉得动都不想动,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海默抬起眼睛,摇摇头,她的嘴唇贴了上去,和子安热烈地吻了起来。霍子安几乎马上就被点燃了。那柔软灵活的舌头像头小兽那样,毫无顾忌地撩拨着他,表达着对他的依恋,回应着他所有的需求。从由良辰那里得不到的回报,排山倒海地把他包裹住了,比他想要得到的,还要多得多!
海默的手掌摩挲着他,那被墙壁撞得隐隐作痛的后背,被海默温柔地安抚着。霍子安感激得要命,他像是闯了祸的孩子,把头埋进了熟悉的枕头气味里,心里得到了短暂的平静。
海默毫无顾忌地解开了他裤子的纽扣和拉链,手探了进去。霍子安兴奋是兴奋,脑子还有几分清醒。在由家的院子里,由良辰的房间门口?!简直是疯了。虽然一想到这是由良辰的家,子安就硬得不行,他还是不能这样放任自己。
“回餐厅里。”
“你的厨房?”海默的声音又细又柔,跟棉花一样钻进他的耳里。
霍子安不回答,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厨房的门口轻轻掩上时,海默衬衫的纽扣和胸罩都解了开来。两人再也顾不得餐厅还有没有人,在厨房的墙上贴在了一起。
由良辰在槐树下坐了一会儿,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了。送奶的三轮车从跟前经过,他抬头,发现天色灰蓝,原来快天亮了啊。
他走回胡同里。餐厅灯火通明,却没了声息,估计人都走了。在院门边,霍子安的自行车还靠在墙上。
他还没走呢?想到这里,由良辰犹豫着要不要回家。
想了一会儿,他觉得没理由在外面露宿,于是进了餐厅里,先关掉了灯,然后走向院子。
往前走了几步,他就听见了厨房的声息。他的脚步停住了,心剧烈跳了两下。是霍子安和海默。
由良辰决定立即回房间,他放轻了手脚,走到院子,带上了餐厅的门。经过厨房时,他担心他们俩疯得连门都没关。还好,门是紧紧闭上的,有些声息传了出来,但不至于会吵到孔姨的房间里。
由良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非常多余地锁上了门。他是从来不锁门的,天热的时候,甚至连门扇都白天黑夜地开着。
等房门锁上了,由良辰忍不住骂了一句,“我操!”——这里的声音比从餐厅听起来更大!墙上的洞口没有掩上木板,他不知道洞口敞开了几天,是霍子安还是陈朗心挪开的,反正现在洞口大开,厨房里那两位完全不知道克制,喘息和话声都清晰地传进了由良辰的房间里。
由良辰坐在床上,捧着脑袋,烦躁得不行。本来,他对这种事情并不十分介意,在酒吧里见得多了,在他看来,就跟在墙根撒尿一个性质的。但那是霍子安啊,听到他的粗声喘息,由良辰就觉得坐立不安,跟光着身子钻进高高的草丛似的,总觉得有什么物体爬在了身上,想要去抓,却分明什么都没有!
由良辰忍耐了一阵子,心想,还有完没完了?!这他妈也太久了吧。他特别想揍霍子安一顿,又想去打会儿鼓宣泄一下,但最后还是拿了毛巾,打开了门,去冲个凉水澡。
冰冷的水滑过身体,他才觉得身上那抓不住的空洞感有了缓解,烦躁稍微平息了。他脑子冷静了下来,开始琢磨今晚所有的操蛋事。霍子安确实是喝高了,他在他跟前喝醉了几次,忘形是有的,却从没做过什么出格儿的事。今晚大概是压力大了,需要个宣泄口吧。所以,无论是吻他,还是跟海默在厨房里做,说到底就是找点儿刺激罢了?
这么一想,由良辰就觉得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了。然而,即便为子安找到了理由,他仍然没觉得轻松下来……
凉水让他心里不那么乱了,却浇不灭他下面热火朝天的反应。他抬手握住了,额头抵在了瓷砖上,尽量把脑子里的霍子安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些了,没了。
——————
要去霓虹国浪几天,不影响更新,就是看评论和回复可能会晚一点,但该评还是得评哦,别偷懒,哈哈。
另外也会在微博分享当地吃的玩的,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一下。微博“安尼玛趴体”,或者搜“芝麻绿豆蒜”
第61章 心怀不轨
北京进入了酷暑。今年的高温天气比往年更早降临,端午节没到,就热得人想把身上的皮都脱下来,好让那吝啬的热风把自己穿透。
早晨八点之后,四周会像蒸笼一样闷热,于是霍子安比平常更早出门,七点左右就回到了四合院。
海默在院子里捣鼓的架子,终于做好了。她在上面系了两个沙包。在斜斜的朝阳中,她把卫衣脱了,露出里面贴身的运动背心。
由大成和欧吉正在吃着豆汁焦圈儿,魏国恩正好去水池里清洗拖把,都停下了手,忍不住看向海默。由良辰这几天起得早,走出房门,见海默穿得少,眼睛也离不开她身上。
海默跟大家打了招呼,开始做热身动作。在短背心和短裤之间,露出了一大截的瘦长腰肢,短裤下面,是两条长长的腿,在她扭动、站蹲、抬放的时候,平坦的腹部、手臂和腿部显出了流畅均匀的肌肉线条,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这一天邱新志来得早,一进院子,就看到一圈男人有意无意地把眼神瞟向了海默。由良辰倒是看得坦荡,倚在廊柱上,一边刷着牙,一边盯着海默压腿。
邱新志跟海默打了招呼,走到由良辰身边,轻声笑道:“身材真不错,霍子安眼光蛮高的嘛。”
由良辰满嘴泡沫,含糊道:“体力也好。”
邱新志自然没听明白真正的意思,但也不妨碍他看得津津有味。他对女人没感觉,正因为没发散出其他意图,所以看得比其他人还明目张胆一些。
霍子安拿着咖啡到院子时,海默的热身快做完了。男人盯着海默,他是从来不介意的,海默好看,自然会吸引很多目光;可是见由良辰也在院子里,他却不是很自在,不自禁把杯子紧紧捂在手里。
事情过去四五天了,他跟由良辰跟没事人一样,表面如常。可是两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跟以前不一样了。虽然照样会说话和开玩笑,但除了必要的沟通,两人会避免任何眼神的接触。霍子安后悔得要命,那天他是喝兴奋了,又不是完全没有自制力,早知结果如此,他应该再喝一瓶,把自己彻底灌得溜下桌底,就不会去招惹由良辰了。
他对由良辰多少有些期待。由良辰对他一直挺亲近,从不抗拒身体接触,有时候还会主动撩着他玩儿,于是霍子安心怀幻想:良辰对他并非没有感觉的吧?他总是以为,只要他鼓起勇气踏出这一步,由良辰不会没有回应的。
没想到由良辰的回应,就是冷漠地把他推开了,连句话都没撂下。这之后,他也不敢找由良辰问个究竟,两人似乎捅开了这层窗户纸,但又什么都没讲明白。哦不,不明白的只是自己吧,由良辰的态度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呢?
霍子安不敢让自己有任何妄想了。
看到邱新志,霍子安心思浮动——要不要找他咨询一下呢?邱新志经验丰富,在#被拒后怎么继续做哥们儿#这方面,应该能给他点儿指导吧?
“新志,”霍子安犹豫地叫了一声。
邱新志看着他,“嗯?”
看见邱新志那副对什么都胸有成竹的神情,霍子安立马打消了念头。脑子进水了吧?跟邱新志说他被由良辰拒了,他不得高兴死!或者更糟糕,他会冷笑一声说,我什么时候被拒绝过了,这种事压根儿不会发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