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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兴弟冷笑。“她可不见得有这份心。”不过是假装自己孝顺罢了,那么聪明的人,如何不知道会使手段了去?
刘义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实在是撑不住了,趴在桌边睡了过去。
刘兴弟对着潘惠儿使了眼色,启儿碧儿便皇上扶起来,向着卧房走了去……
齐妫将午膳用完,便坐在厅内等着刘义隆商议关于这土断之法先从哪个地方实施起来比较好。
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哪里见着刘义隆的影子?苗禾进进出出几回,见着齐妫还坐在那里细细琢磨着手上的折子,便道:“娘娘,您可是在等皇上?”
齐妫头也未抬地点头。“他来了吗?”
“没有。”苗禾咂咂嘴,才道:“但刚才奴婢听外面的下人说了,皇上今日去了长公主那里,只怕也有许多的事情要谈的,娘娘还是午间歇一歇罢。”
“我知道他去那里了,不过是用个午膳,能在那里呆多久?”齐妫抬头看着她笑道:“你可还是听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听说,潘美人也去那里了,听说做了一大桌的菜呢!什么忆苦思甜的。”苗禾上前道。“那长公主向来不喜娘娘,一心想要捧那潘美人,奴婢总觉得这顿饭不单纯。”
齐妫淡淡地笑了一下,指着外面的大晴天,道:“青天白日的,他们能做什么?这是皇上的后宫,难不成还想谋害皇上了不成?”
苗禾提着裙子跑上前,跪在她跟前,道:“哎哟娘娘!青天白日的,自然不会出什么乱子的;也不会有人谋害他,但,娘娘想没想过,潘美人最想要什么?最迫切的是什么?”
齐妫的神色一变,看着苗禾好一会儿,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有可能临幸了她去?”
苗禾点头。
“可皇上头脑很正常,今日也并未与我置气,为何要突然临幸了她去?”就算是她早就有这个心思,却也不能逼迫皇上去做这等事情。
苗禾着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拉了她飞奔而去,却听着她在这里分析这些无聊的。“娘娘,这后宫的女人,没几个不会手段的,长公主是什么人?她不知道想法子的?”
齐妫干脆颔首在纸上画了起来。
“娘娘,您尽管的听奴婢的,现在去还可能捉个现成的,叫长公主与那潘美人面子全无了去!”苗禾狠狠道。
“然后呢?皇上终究有一天是要临幸她的,我不能阻止得了一辈子。”齐妫突然就没了底气。
苗禾实在是受不住,直接拉着她便向外面跑了去。
齐妫几欲被她弄到在地。“你做什么?”
“您还能不知道?能拖住一时便是一时,这后宫的女子都是这样的,您也要学着这样。”苗禾毫不犹豫地喊道:“奶妈!奶妈!”
“这样累不累?”齐妫甩开了手缓步走着。
奶妈将孩子抱了出来,那刘劭见着齐妫便张开双手要抱抱。
齐妫心中一软,赶紧伸手抱了来。
“娘娘,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皇子想想的。”苗禾在旁边着急道:“若是皇上有一日喜欢上了那潘美人,您说皇子会如何?他还能经常见到自己的父亲么?还能在父亲的怀里嬉戏么?”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环接一环
齐妫怔了一下,随即抱着孩子便向着外面的走了去。
苗禾松了口气,快步跟在了身后。
潘惠儿伸手抚着他的脸,他不是那等最好看的男子,但却是特点最突出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眸,看着便觉睿智无比,若说之前是为了叫袁齐妫失宠,那么现在却是有了改变了,希望他能够真正属于自己!一点都不要给袁齐妫!就该让她死在冷宫中的!
外面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皇后娘娘竟然是来我这里?”刘兴弟刚刚叫人收拾了桌上的狼藉一片,不想她袁齐妫却是抱着孩子前来,实在是有些意外。
齐妫上前淡淡地笑道:“是啊!从未来长姐这里,今日本也不想打搅长姐的,但实在是孩子哭着要他父亲,所以,只好前来这里找了来。”说完指着身后由苗禾抱着哭闹不止的刘劭。
刘劭,额!是齐妫狠心做了手脚才会如此的。
刘兴弟见着哭闹不止的刘劭,笑道:“许是饿了。让奶妈给他吃些便是。”
齐妫干脆坐在桌旁,闻着这上面还有浓浓的酒味,心中一冷,道:“他刚刚吃过奶了,劭儿就是想要他父亲,你瞧,连我都不要,许是想他父亲想得厉害了。”
刘兴弟却是继续笑道:“既然皇后这般说,我也无话可说的,但皇上此刻却是不在这里。”
“是吗?难不成去了前殿?”齐妫淡淡笑了一下。
“有可能,他吃完饭就走了。”
“长公主,刚才刘能来过了,皇上并未在前殿,且刚才外面的人也并未说皇上有离去,还请长公主让皇子见一见皇上,不哭了便好。”说完又掐了一把,愣是叫刘劭哭得惨烈得跟死了爹似的。
刘兴弟脸色一变,道:“皇后,你这是何意?是来找我要皇上的是么?”
“长姐,这话说得甚是可笑,本宫找不到皇上,又知晓他今日来这里用膳,现在却是凭空不见了,您让本宫上哪里去找去?何况本宫找他还有要事相商,并不是儿戏。”齐妫见着她执意不肯,却也冷脸相对,既是门上的人未见得他离开,那便依旧还在这里才对,但却是不好搜宫。
“但我也已经告诉皇后,皇上并未在这里!”
齐妫冷眼看着她,问道:“果真没有?”
“是。”
“来人,给本宫找出皇上来!”齐妫下令,跟来的几个小太监便大胆地搜了起来。
房门推开的时候,潘惠儿已然脱光了正打算躺进被子里去,却不想被个小太监撞见了,顿时面红耳赤地惊叫起来。
“吵死了!”刘义隆随手一掌拍了出去。
潘惠儿竟是被他直接推下了床。
刘义隆愕然醒来,睁眼看着自己躺着的地方,竟然是刘兴弟的房间,站在门口的太监赶紧上前跪拜。“皇上。”
“这是怎么回事?”刘义隆指着地上包裹着被子的落体潘惠儿问道。
“皇上,臣妾臣妾吃醉了!”潘惠儿懊恼不已,这法子实在是太冒险了,现在这般,只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你吃醉了?然后光着身子来与朕睡在一起?”刘义隆眼色漆黑。
“不,臣妾,臣妾也不知。”潘惠儿梨花带泪,哭得伤心欲绝。心道若是不这般,只怕他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那是哪个脑子烧坏了的家伙做的?!”刘义隆气炸了一般,坐在床沿上醒酒,头昏脑涨。
齐妫走进来的时候,见着潘惠儿的衣服正如数放在床边。身子包裹着的被子,忍不住便冷笑了起来。“这大白日的,果然是时光正好啊!”
刘义隆见着她来了,心中一松,赶紧道:“皇后,赶紧过来扶朕一把,醉了。”
那包裹着被子的潘惠儿双玉臂露在外面瑟瑟发抖。看着齐妫穿着整齐地走进来,更是无地自容了去。
“皇上醉了?那很是好,不妨再休息一下。”齐妫冷眼看着他。转身便向外走去。
刘义隆赶紧巴结上前去,跟在了后头,出房门见着刘兴弟站在那里,顺手就将齐妫拉扯到自己的身边,道:“今日在长姐殿内发生的这件事情,朕一概不计较了;但思来长姐年纪甚大,后宫事情繁多,还请长姐依旧回公主府颐养天年。”说完拉着齐妫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齐妫向事情前前后后地捋了一遍,侧头看着一天神清气爽的他,禁不止讽刺道:“皇上倒是思虑周全呢!这也算是一石二鸟了。”
刘义隆看着她的模样,笑道:“可是还生气?”
“你说呢?那潘美人都光着身子了,是不是早该醒了去?既是做戏,差不多便是了,你待如何?打算让她今日与你……”说到此顿时也是说不下去了。
刘义隆痛快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道:“我也是许久未见你吃醋的模样,今儿看着,倒是心情甚好。”
齐妫伸手便在他胳膊上打了几拳,嗔怪道:“你倒是落得轻松了?害得我差点得罪了长姐,才将你从房中找到。”
“这个可是冤枉我了,事先并未与你说,也是一时起意的;却不想你会来,可见你心里必是不想我与那潘美人云雨了。”刘义隆笑得灿烂无比。
却叫齐妫恨不能一脚踢死了他去!
刘义隆伸手将她的腰搂了过来,柔声道:“好了!今日这般,无非也是叫你从此不再怀疑了,她就是一丝不挂站在我跟前,心动是没有的。”
心动是没有的,但不能阻止身体的本能啊!齐妫暗想。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不说也罢,没有一个男的会不对漂亮的女子动心的,但动心也是分许多种。她不能确定他属于哪一种,但于今日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于是二人又将土断之法商议了一遍,觉得此刻的荆州最是合适。
“四弟在那里,他手段很是了得,会将此法推行下去的。”刘义隆分析道。
齐妫点头。“难怪你将他调任到那里,便是早已想着将这土断之法在那边率先实行罢?”
刘义隆毫点头。“是啊!王弘与他一起前去的;四弟在朝中的声誉颇好,若说我没有忌惮,那是假的,王弘将潘惠儿送给我,意思便是再明显不过的;所以现在将他二人放在一起,也有互相牵制的意思。”“皇上可是说错了,朝中大臣轻易能牵制亲王么?只怕不简单,况你今日这般对那潘惠儿,只恐前朝很快就知道了的。”齐妫细细想着,又道:“荆州这般重要的地方,皇上指派他二人前去,自然也是有你的道理的,臣妾是想不到了。”
刘义隆望着她闪动的眼眸,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小脑瓜,道:“你若是男子,该是怎样的一番模样啊!”
齐妫转头看着他眯眼笑。
“现在也就只四弟是个能主事的,我若不让他历练历练,这朝中刘家的势力,断然是会越来越弱了。他的性子过于武断,一切事宜都喜欢自己做主,听不得别人的半点意见,但王弘的性子却偏柔弱,却也有想法,算是给二人互补罢。”
齐妫抬眼望着自己的夫君: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年少懵懂的少年呢?他已经睿智到自己无法企及的地步了,只能对他有深深的佩服了。
“再者,我今日借着这个由头将长姐重新搬回公主府,往后这后宫的一切事宜,都要落在你的身上了。”刘义隆伸手抚了抚她的背,道:“本不欲如此的,但长姐这些时日做的事情确实是太过了些。”
“你知晓便好。”齐妫含笑点头。“少不得我也得将这担子担起来,但委实不喜欢这斗来斗去的。却,又不舍……”
刘义隆喜欢看她这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就是不肯将自己的男人让出半分的那种小气的模样,看起来别有一番可爱之处。忍不住笑了起来。“舍不舍不都在你身边么?”
“那不一样。”齐妫颔首,她至今也无法理解那些叫自己夫君去临幸小妾的正室夫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态了去?怎么就那么愿意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了?若真是那般大方,那便干脆当初不要不就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