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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肯定也会去啊!钱多了总要花是不是?”齐妫笑道。想多了,那么个小饭庄能有好多钱?
如儿不再做声,端起碗内仅剩的一小点奶酥,递到齐妫跟前。“味道很好,吃得心里凉凉的,恨舒服。”
齐妫接过碗,小小地抿了一口,放到如儿跟前。“来!这些你喝了!刚才那般,吓我一跳:哪里来的馋鬼啊!”说完狡黠地笑了起来。
如儿眼圈一红,跟着笑了起来。
院子里,夕阳下,两个玉般的人儿,合喝着一星点儿奶酥,互相取笑着,打趣着,夕阳的红色映在她们如月的肌肤上,更显得如画一般美丽……
齐妫手里拿着那本描写药材性状的书,这几日都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就是希望能够从里面找出谢关于麝香的蛛丝马迹来。
刘义真却在这时候进了来,虽然天气不甚很好,也开始慢慢转凉,他却依旧是单薄着衣衫,出现在她的门口。
“袁家二小姐,善隶书,善琴,如今是善医学了?”刘义真一边走,一边讽刺道。
虽说已经知道了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却还是每次都要觉得郁闷:平日里并没有得罪了他!怎么他就是要与自己作对呢?
“刘家二公子,好诗词,好酒;如今是好女色来了?”齐妫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刘义真嘴角忍不住抽动了起来。“女色?”
齐妫点头,抬眸嫣然一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是?”
刘义真觉着一身鸡皮疙瘩,冷飕飕地来了句:“女鬼么?”
什么?齐妫郁闷地瞪着眼睛看他,见他瞧着自己的头,不禁拿手碰了一下:天!今日如儿走得早,自己忙着看书,也忘记打理头发了,现在肯定跟个鸡窝一样!难怪是个女鬼啊!顿时羞红了脸,站起来就打算进屋去梳理一番。
“算了!反正也不是来看你漂亮不漂亮的。”刘义真赶忙叫住了她。
齐妫刹住步子,点头道:“也是!刘二公子若是想要看美女!自然是去花楼才对的!那里才有绝色!是不是?”
刘义真差点没挥动着拳头揍她几下,扫了一眼周围,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叫道:“你再乱说句试试?”
齐妫吐舌,才记得这是府内,不是在外头;若真被有心的人听去了,说不行这小子又是一顿好打!那场面,齐妫想想心里就很满足了。“原来刘二公子也有怕的?”
“你几时见我去过……那个?”刘义真郁闷地坐在椅子上,桃花眼斜视着齐妫。
齐妫点头,眨着眼睛,也坐下来。“哦!既然刘二公子没去过,那怕什么是不是?”
“你要不要听我说话?”刘义真作势走人。
齐妫摆摆手。“好走不送哦!出门往右拐,再右转,再直走,就出门啦!”
“你!?”刘义真牙齿咬得快断掉了,还是泄气地坐下来,道:“若不是答应了三弟,本公子是断然不会来这里的!”
三公子?齐妫拿眼靠近着看刘义真,以验证他说这句话的真实性。
“干嘛这么看人?”刘义真往后仰去。
齐妫重新回到椅子上,问道:“三公子为何要你来我这里?”
“问你自己啊!”刘义真狭促地笑。
齐妫脸色一红。“那,那你又为何答应三公子?就这么白白答应了?”
“你管多了。”
“我不能信你啊!刘二公子是什么人啊!聪明伶俐,足智多谋啊!能……无偿帮忙?”齐妫是不相信,尽管自己不知道他们这几兄弟到底平日里做些什么的,但就眼前这个聪明的人,对自己又讨厌透了!怎么可能轻易答应,答应三公子来帮自己的?
“他答应给我弄本好书,弄些好酒!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若你还不信,那我走了!”刘义真欲站起来走。
“哎哎!我信我信!”齐妫叫道:“刘二公子您坐。”
“与你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口渴了!”
“是!您稍等!我亲自为您去倒茶水。”齐妫狗腿般地跑进屋内,斟了满满一杯茶水放在他跟前。
刘义真睥睨了下,又道:“本公子饿了!”
“有!”齐妫笑得没有底线,转身却咬牙切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拿水灌……灌死他!
半晌,便端出来一小碟子栗子糕糕。刘义真拿起一小块,咬了一口,蹙起眉头道:“甜死了!远不如桃花糕好吃!”
“桃花糕不甜?”齐妫问道。
嘴里虽说甜,却将余下的全都扔进了嘴里,含糊地道:“没这个腻味。”
腻味?腻味你不也吃得很香甜?齐妫腹诽。
吃完一颗,他竟然又拿了一个往嘴里放?
“刘二公子,您不是有话要说么?”齐妫有些抓狂地叫道。
刘义真点头,嘴里算是栗子糕。含糊不清地道:“我吃饱啊!”
吃死!齐妫真想夺下他手里又拿起的栗子糕,自己吃掉。
将他所谓的腻味的不好吃的八块栗子糕全部清盘,八块啊!全吃了之后,打着饱嗝,喝些水,才慢悠悠地道:“三弟与我说,你母亲小产了,与你有关。”
“我知道。”齐妫点头。
“他不信,便拜托我查一下。”顿了顿,突然叫了句:“哎哟!甜死本公子了!”
齐妫额头上一排冷汗。“那刘二公子查到什么了吗?”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坐镇饭庄
“没查出来什么。”刘义真随口就道,还不忘悠闲地喝口水,以防止打嗝。
什么?!这个混蛋!齐妫真想直接将他扔出去!“那刘二……公子今日来这里是做什么呢?”齐妫扯着脸皮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出来应付他。
“哦!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顿了顿,才道:“你干嘛叫得那么难听?刘二?搞得本公子的名字就叫刘二一般。”
拜托,我想听正事儿!齐妫内心是抓狂的。却又毫无办法,都不知道刘义隆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叫这么个人帮助自己了?!
这个心思自然只有刘义隆最清楚。不过听见远在千里的齐妫一般抱怨,在京口坐镇的刘义隆还是忍不住喷嚏连连。
“公子,别是又着凉了。”刘粹在旁边关切地道。
一边审阅案综与文件的刘义隆忍不住又是一连串的喷嚏,吸了吸鼻子道:“往年这时,也不见生病的。”说完又是一连串的喷嚏。忙将要程给父帅的案综放偏了些。
“今天寒潮看得早些,瞧着初秋就有了股寒气。”刘粹将旁边架子上的披风给他披上。
刘义隆看了一眼这披了四年的披风,嘴角勾起,道:“多谢刘叔叔这些年的陪伴。”
刘粹一怔,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便搓搓手,憨厚地笑道:“说这话,叫人……不习惯了。”
刘义隆淡笑不语,低头继续看了起来。又是一阵喷嚏,终于还是忍不了,站起来道:“看不下去了,怕到时候上面都是吐沫星子。”
刘粹恢复平静,点头道:“也好!房间书桌上有好几封京口来的信,你瞧瞧去。”
刘义隆脚步一顿,问道:“几时来的?”
“用过早膳没多久,瞧着字迹与前几次的差不离,又因为事多,给混忘了。”刘粹整理着桌上的东西,一边道。
刘义隆点点头,便前往自己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内的刘义隆果然见着好几封信件堆在那里,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又应该算是那叫做袁婳的人写的东西了。
据刘义隆略略地在建康城查找的资料来看,她是齐妫的大姐,家里的嫡长女,若说起印象,那便是那日在菊花会上,她突然上前与自己打招呼,仅限于此。但自打那次以后,总是间间断断地来了好些信件,若说是以前,自己都是直接扔在火里烧了的,怕有伤她女儿家的自尊,也未去看信的内容;可如今,刘义隆却多了个心眼,信虽是不看了,到却将那些信都收集起来,放在一处隐秘处。
不想却翻出来一封字迹不一样的信;刘义隆略微端详了一番,便确定那是谁的字迹了。
打开信套,将信的内容全仔细地浏览了一遍,赶紧坐下来铺开了一张信纸,认真地写了起来。
窗外的雨滴轻轻地敲打着窗棂,打在院内的芭蕉叶上,滴滴清亮;屋内的少年挥笔书豪,只听得落笔的轻轻声响,一切静得如此美好。
想象着她的笑容,就如这雨打芭蕉般轻盈明亮。
可这会子她真是明亮不起来,眼前这位耍酷的公子,依旧与自己对峙着,好似要将之前的气他的时间都夺过来一般。“公子,这样可以么?”若不是之前做了那么多,早将她他拎出去喂狗了!
“勉强罢!”刘义真邪邪地一笑。
“那你……您能将您知道的告诉小女子么?”齐妫觉得自己已经沦丧了底线,可是内心却还是坚信这个看似不务正业的家伙,一定知道了些端倪。
“那得要看心情。”刘义真毫不客气地道。
有一种冤家路窄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的心是累的!齐妫不再言语。
二人就这么坐着,互相对峙着;阳光从树梢间打落下来,斑驳地洒在他们的身上、脸上。
半晌,刘义真大概觉得差不多了,从椅子上懒洋洋地站起来,嘴角勾笑。“害你母亲小产的事情,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出是什么人所谓的。”
“但那不可能,她从不屑与外面的那些粗野之人来往。”早就担心过这个问题,不存在说对她没有怀疑;但是,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们之间会存在这等龌蹉之事的。
“或许,与那粗野之人来往的,并非她本人呢?”刘义真突然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那会是谁?她身边的丫头?这样太冒险了;母亲身边的丫头?想到这里,齐妫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来,不禁怔住了。
“有时,也要小心身边的人。”刘义真留下最后一句话,便翩然离去。
身边的人?齐妫冷眼看着他离去:身边的人不会就是你这个混蛋家伙么?其他的人还有谁会这么没事给自己找不愉快的?
但是,他如今说这话,显然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了,医馆的大夫逃跑这样的事情就不消说了,他肯定早已知道,那么,到底是谁指使医馆的人去放这一味药的,只怕他也有了眉目。
“对了,你可否记得,是什么时候买的枕头?与你母亲出事情中间有多长的时间?”刘义真突然从外面探头进来问道。
这边正在思索的齐妫吓一跳,转头看着他,回忆了一下,道:“时间并不是太长,大概是在五天左右罢。”
刘义真便将脑袋隐没了。
想起这个,齐妫赶紧拿起桌上的书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起来。
果然,在其中一页书上,便瞧见了那名为“麝香”的东西:辛;温。入心、脾、肝经。开窍;活血;散结;止痛;有破血化淤功效,孕妇不宜食用。
这不过世麝香的主要功能与禁忌,并没有太大的作用;齐妫头疼地合上书,刘义真为何要突然问句那样的话?是不是说明麝香放在枕头里的时间不长,并不会导致小产?
若果然是这样,母亲也许不止是枕了麝香,应该还有……食用?想到这里,齐妫的心一颤,是不是母亲在自己离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