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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久,成皋出来迎战,以刘裕的实力,很快就叫成皋直接投降,虎牢也相继投降东晋;檀将军带领大部队长驱直入。毛德祖带领一堆人马直往柏谷坞与赵玄交战。
“你这也来?”齐妫坐在身披铠甲,坐在战马上,郁闷地问着把自己一块儿叫上的刘义真。这是冲锋,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挂了!
刘义真也骑马在她的身边,勾唇一笑,道:“这可是绝好的立功机会。且,”顿了顿又道:“我想知道那赵玄到底是何等厉害的,他一经调离,就一盘散沙了。”
战马“嘚嘚”地向前走去,齐妫的身子跟着一震一震的,听了他这话,道:“你这话可算是说错了,那赵玄既是个出谋划策的,战场上若也是以一敌万,那此人不是要成为天神了?”
“那也是不见得的,就如刘公,不就是具有军师的能力,又具有无人能及的战斗力么?”司马翟广赶上他们二人道。
刘义真眼神一冷,虽说他是在赞美自己的父帅,可父帅的能力岂是需要别人去赞美的?他不是摆明来套近乎的么?
这想法也怪不得刘义真会有,这待在成皋外面的几日里,他总能见着齐妫与他在一起聊天,那画面,真叫人受不了。
其实也就是在前天晚上,星光甚好,齐妫也没有特意叫上什么人,虽说是天气很是冷,但是不妨碍这月色星光真是美极,齐妫还是忍不住包裹得厚厚的走了出来。
坐在一方已经枯萎了的草地上,夜风凉飕飕地吹着,齐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是依旧不愿意离去。昂首看向夜空,月亮澄澈清明,月光如水,月华如练;漫天的星星忽闪忽闪的,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的日子,总是难得的平静。可实在太冷,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背后却突然一暖,齐妫讶然地回头,见着司马站在自己的身后,眼眸中满是星辉,笑看着自己。“这么冷,怎么还出来了?”说完却转身坐在她的身边。
齐妫笑,侧头看着他。“这忽地走过来,咋看以为是黑无常。”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行军打仗,整日里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哪里有不黑的;你不该来的,军营太苦了。”司马叹了口气,又道:“别的不说,就说你这洗澡的事儿,多久没洗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司马昭之心
齐妫面色一红,借着月色的遮掩,便隐了去。道:“我还算好的,二公子也算是关照我,比别人好要些。”虽说是要好些,也将近一月没洗了,平日里实在受不了了,就用水擦擦身子,也算是这苦日子里,最难受的。
司马翟广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忍不住问道:“我听军中传言,也不知是不是真,就是问问你。”
齐妫点头,道:“你说来听听。”
“我听得说你是与那刘公子一道前来的,且刘公已经为你们指婚,可是,有这事?”
齐妫慌忙地摇头,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都是胡说罢了,军中见着我们二人年纪相仿,便是作他想了。”
司马翟广点了点头,突然就失落地笑了笑。
“司马哥哥,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当日也不是我非要来此,是他掳我来的。”齐妫担心他误会自己,只能一个劲地解释。
那本来抱着被子打算去她营帐里睡觉的刘义真竟然发现人不在营帐里头?!这大晚上的,风寒露重的,她上哪里去了?刘义真一想着这满世界都是男的的,就她一个女的,心里就慌了起来,又不好多说些什么,怕父帅不悦,只得在营地里到处寻着,幸好月色甚好,看东西也还算看得清楚。
却不想正好撞见齐妫与司马翟广说了这话;当日是自己掳她来的不错,但她怎能就这般轻易地说与他听了?且说得自己……那般糟糕?刘义真只觉得心中堵得慌,只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靠拢着坐在一起,时而听见齐妫的笑声,笑起来好似很开心一般。
她从不在自己身边这般可爱的笑罢,最多的是她紧蹙眉头看着自己,多是对自己的不满意;刘义真这般想着,心里竟有说不出的悲伤来,定定地站着就这样看着。
今日想起来,虽是生气,到底狠不下心来不理她。
显然,赵玄在这场战役当中,并没有如司马翟广那般说的,能有刘裕一般的神勇,他的军队被打得大败,齐妫与刘义真这种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人,自然是躲得远远的观看情况;见那赵玄受伤之后,从马上摔下来,还在不停地呐喊,以壮士气;但是很快,毛德祖的军队直接开到了他们中间,内外包抄,之间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于是赵玄很快战死其中。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齐妫站在外围叹道。“他是个好将军,是个好谋士,却是没遇到明主……”
刘义真这是第一次跟着来到战场上看这种真实的战争,见那血液飞溅,喊声震天,互相间的厮杀更是毫不留情,叫人看着心颤;但那战鼓之声,又将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顿时也觉得豪情万丈,这两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竟是有说不出的感觉来;听了齐妫的话,勾唇一笑,道:“你莫想多了,这主意你也只是个起头,并算不得有多大的功劳。”
这话说得齐妫面红耳赤的:倒是自己多想了。便喏喏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才有些可惜了。”眼睛却并没有去看刘义真,竟是在寻着刚才已经进战场的司马翟广来;齐妫从未见得他上战场的模样,此刻看着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似乎在他眼中,敌军就是用来练习一般,那神勇,叫坐在马上的齐妫都为他叫好,若不是自己不喜欢这般血腥的场面,也是想上战场一回。
此场战役中,晋国以压倒性的状况赢得了此次的胜利,战场上一片萧杀,横尸遍野,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齐妫忍不住恶心了一把。正待众将士打算登云梯攻城时,姚禹出城投降了;至此,成皋战役正式圆满取得胜利。
接下来逼近洛阳,也很快投降,俘获秦国四千多人,并且全都释放,包括夷族汉族心中异常兴奋,也使得洛阳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也迎来了秦国战役的胜利,所有攻下的城池,归于晋国管辖。
乙丑,安帝下诏派遣了司马家族的官员修复拜谒五位皇帝陵墓,并设置守卫部队。
“没想到此次秦国之行,能如此顺利。”齐妫见着众将士开始整顿军马,也开始修整起来。
刘义真与司马翟广也一起在洛阳城内陪着齐妫逛着,这里有着与建康一样的繁华,也有着与建康一样的古老建筑,看起来亦是古色古香,又不失它的热闹。“还没呢!艰难的还在后头。不过,战争胜利之后,你们是回建康么?”司马翟广笑问道。
“再看看罢!大丈夫四海为家,这里也是不啊!”刘义真想着,此次父帅并没有对自己多加赞赏,尽管几场战役下来,自己与齐妫也算是显现了一些能力,但毕竟年幼,战场上的经验实在是不足,只能算得上是纸上谈兵。
司马翟广一边是欢喜,一边又是忧愁;她能时刻在自己的身边叫自己能够看见自然是好的,但是军营当中日子苦楚,不是姑娘家能够久待得地方,对她的身体不好;所以听着这话,也只是矛盾地笑了笑。
“我要回去的;如儿与霁儿还在那边,且我也没有一直待在刘二公子你身边的理儿。”齐妫正色,若是自己一直这般下去,那军中的传言只怕就要变成现实了,到现在为止,齐妫都不知道刘裕的心里是作何想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自己都装作听不到,看不见他们对自己不同的眼神。
“怎么就没理了?你是我掳来的,被我胁迫在身边。”说这话的时候,刘义真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难受的:她是有多不愿意与自己在一起呢?
齐妫拿眼横他,叫道:“掳来的你还有理了?”
“能力问题呀!你看你能将我掳走不?哎哟!”没想到大众广庭之下,她竟然毫不顾忌形象地跺上自己一脚?!太过分了!刘义真吃疼,只能跳着走。
齐妫满意地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道:“我才懒得掳你!要你干嘛?能吃能喝能花啊?”
“能看啊!”虽然遭到毒手了,刘义真还是一派勾魂的模样,补充道:“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站在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齐妫指着热闹的洛阳城,道:“哪里都是风景,唯独你是煞风景。”
司马翟广默默地看着二人互相取笑逗乐的,哪里是互相讨厌的模样,分明是小冤家的样子;嘴角虽是挂着笑容,心里却是空落了许多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发展却与他人想的不一样了;刘裕派遣左长史王弘返回建康,据知情人士透露,他是想要安帝加授自己九锡。
齐妫听到刘义真与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九锡本来指的是:衣服,朱户,纳陛,车马,乐则,弓矢等,是用来嘉奖那些有功德的大臣的;但自王莽、曹操、孙权、司马昭等人接受过九锡之后,这“九锡”的意义就变了味儿,变成了具有想要篡位的味道。
刘裕之前的一切作法都在证明着如今的这一举动,如今这样,不过是在借着自己的战功进行直接的威胁:想要安帝直接将皇位禅让给他罢?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这般想要参与到此次攻打秦国的战争中来。”刘义真认真地看着坐在营帐中的齐妫,她脸上的肌肤比前些日子要好了许多,可见那物件还是极有用的。
这段时间里,毛德祖一直都忙于准备战事,所以一直没能有时间坐下来与齐妫好好的说说话;齐妫自然是急,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在眼前,却没有时间说句感谢的话。今日本是闲着,便想找毛将军说上几句话的;不想刘义真带来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与自己,着实呆住了。讷讷问道:“若是这样,那公主,公主会不会有事?”
刘义真摇头。“我也不知,父帅的这种心思,自然是容易明了的;但是,至于能不能放过他们,这等事情谁也不能确定,只怕父帅本人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如何想的。”
“那岂不是?”齐妫想起自打她伤心离去之前送与自己的耳铛之后,便再也未曾相见了,自己与她的情谊,也是与其他人所不一样的。若是,若是此次政变成了牺牲品……想到这里,便顿时觉得人生无非也就是这般,不是成为别人的牺牲品,也许就是一枚棋子;总之,活着成为自己最好,若牵绊的太多,终究是失去了意义的。
刘义真也沉默,公主虽然是接触得不多,但是终归是一个无辜的女子。
“我问你,你真的那么想……成为你父帅所想要你成为的人?”齐妫突然转移了话题,正色道。
刘义真一怔,随即坐在椅子,静静地看着齐妫,见她也正看向自己,突然就面色一红,转过头去,半晌,才戏谑地道:“我也不知道父帅想要我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喜欢到处玩一玩。”
齐妫突然就不想要说话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身在这样的家庭当中,若说自己与世无争,只怕也会被世人吃掉;若说自己奋力向前,可也闹不准会粉身碎骨;所以,谁也不知道哪一种结局会更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