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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启双却喜笑颜开,他道:“娘您说的是,其实也无需担忧其他,雅如的身份我已经拖人去办了,般人根本查不出她出自于哪里。”
如何不喜,如果不是爹娘阻拦,他早就想将雅如带到家里同生活。
虽说是养在外室,可他又不能直待在哪里,家总归还是要回的,这样来,他见雅如的时间便少了许多。
他接着道:“雅如也是个可怜的,如果不是年幼被拐卖,也不会如此。”
许氏的脸上瞬间黑沉下来,她道:“娘,我嫁入金家这么多年,生了两个儿子,鞠躬尽瘁的照顾着他们爷三,虽然之前是有事做的不对,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何要这般对我?”
许氏能不气吗?不能。
金家四个儿子,就连最出息的金启全身下就只有个闺女,都只守着孟氏过日子。
凭什么她要和另外个贱人分享丈夫,哪怕是个妾都不行。
金蒋氏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这番话,而是对着三郎说道:“这次回去,我和你爹商量好了,镇上的宅子直空着也不是办法,你将官辞了,将雅如带上回沅里镇吧。”
说的很轻轻然,仿佛就是件很小的事情,可在这间屋子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金启双还当是自己听错了般,脸上笑不笑,哭不是哭的,难看的要命,他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道:“娘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辞官。”
在他的认知里面,还当爹娘是因为他要将雅如接回来,所以胁迫他辞官,顿时股怒气便喷出来,他走到堂屋中间,艴然不悦:“这个官是我自己挣下来的,与你们是点关系都没有。我做与不做,你们还没资格指手画脚,爹娘不是要分家么,既然分了家,就别管我房里的事。”
说完,转身甩袖离开,可刚到了门口,便看到穿着身盔甲的四弟。
不由有些晃神,对着此时的四弟,他自内心的有些自行惭愧,却又不想承认。
他冷哼声,正想直接越过离开。
却不想,这个时候金老爷子伸手拍了桌子,他道:“将这个孽子给我拦下!”
第五百六十章 不,你知道的
金启全来的迟,虽然不知道为何,仍旧伸手阻拦。
而他当望着爹的时候,眉头却是微微紧锁。
他不知道为何,此时爹望着他的目光,带着丝以往没有的愧疚,以及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思。
可这个眼神,却让他不由好受些。
他道:“爹,可是有什么事吗?”
金启全身盔甲赶回来,也是因为有人去到军营带给他的口讯,让他尽快赶回家。
金老爷子并没有马上解释什么,而是让人将许唐家人给带了出来。
将许唐带出来时,反应最快的是金启双,他站在门外,正好能先看到被绑押上来的人,正是他的岳丈。
他印象中的岳丈,直都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而现在满目风霜,脸上的皱纹堆积,仿佛苍老了许多。
金启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变,眼睁睁的看着下人将他的岳丈当做犯人般的押上来,他什么都没有说。
当许唐进了屋,都是惊讶的站了起来,不明所以。
而许氏更是惊,随即身子颤抖的不行,如果不是手握着椅子的把守,她恐怕腿软到站都站不住。
许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没了翻身的余地。
他被人推搡进屋,见到许蔓的那刻,是带着恨的。
当年,如果不是许蔓来央求,他又怎么会打将金家四郎卖掉的主意。
“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何误会。”此时的许氏恨不得不出现在此,她心中浓郁的不安,知晓肯定是有什么事生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出声,因为此时的情况她不得不出声。
许氏上前,连忙挥开了押着爹的两人,并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
可哪里晓得,刚解开绳索,就立马被爹狠狠的打了巴掌,她捂着脸颊,忍着剧痛,心中更是恐慌到不行,她眼神中没有恨意,充满着的是央求,她无声哀求:‘爹,求求您。’
如今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管她爹再犯什么错,金家的人看着亲家的关系,都不会如此对待她爹。
唯独件事。
许氏同样明白,如果那件事真的传出去,就算她想,她也不可能继续在金家待下去了。
许唐并没有正眼望着许蔓,而是对着金启全双腿跪地,哀痛道:“金将军,我错了,我罪该万死,当年不该鬼迷心窍,听从闺女的话,打了您的注意。”
许唐的话,让许氏双腿软,瞬间趴到在地。
完了,切都完了,眼中的哀求不在,她望着许唐的眼眸阴深冰凉。
许唐心中直都有杆秤,许蔓和他的儿子孙子根本没法对比,他不会去掩盖,将那年的事如实的说了出来,为的只是希望金家能给他的子孙条后路。
至于许蔓的后路,他想都没有去想。
许唐将当年的切讲述出来,他说的很完整细腻,他将金启全卖人的事讲得清清楚楚。
而就在众人震惊之时,他冷笑声,不知道是笑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是笑金家人的糊涂,他道:“当年充军,五两银子便能免掉,而你们金家却连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岂不可笑,可你们知道吗?当年你我两家定亲,并非我许家人先动的想法,而是你家的三郎,带着六两银子上门提的亲。”
“你胡说什么!”金启双慌了神,眼神乱转,恨不得上前封了他的嘴。
“胡说?为何还要胡说,早知道我许家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我绝对不会为了六两银子将许蔓嫁给你。”许唐凄惨说着,他知道,此时必定要将金启双拉下水,如此,才有可能为家人搏得线生机。
而他的话,也并不假。
虽然将金家四郎卖人的事,金启双并没有参与进去。
可他绝对不相信,他会点都不知晓,可惜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不敢乱言让金家人认为他在挑拨关系。
但六两银子的提亲钱却不同。
当年,也许是金启双害怕他拿了银子不答应婚事,特意寻了个媒婆同上门,只要找到那个媒婆,便是实实在在的证据。
众人惊愕,金启双的银子如何能来?他可笑的只会读书,根本不会做事,这钱还不是落得家里的钱。
“我的老天爷,你们怎么能如此黑心肠。”如果不是亲耳所闻,吕氏怎么都不敢相信,之前会生了这些事,她望着此时仍旧沉静着的四弟,不由想到。
难怪四弟这十几年来明明活着,却不给家里带口信,她之前还当是四弟过的好,嫌弃乡下的家人才会如此。
想不到,会有这般的内幕。
而且,许家的人不说,他们怎么都算是外人,可三弟呢?那六两银子不用想便能知道他是怎么攒出来的。
以着读书的借口,不是说要交书塾费,就是要买书,再不就是要孝敬夫子,隔三差五的就找出借口寻家里要钱。
如果不是要供着这个所谓的读书人,他们家这么多人口,家里田地也不是没有,又都是能干的人,怎么可能没法将日子过好,还不是因为要供着三弟。
她简直痛心疾,大吼道:“金启双,他是你亲弟弟啊,你居然这般对待他,这般你的家人!还自认是读书人,我看你的书是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与我何干?”金启双瞪大双眼,扭曲着面容,略显狰狞,他大吼:“许家人将金启全卖掉之事,我点都不知晓,是他们做错的事,找他们去,不要扯到我的头上!”
这话说,也是让人无言以对,许唐的话里,将来龙去脉说的清二楚,唯独那六两银子,其他却是与金启双没有任何的关系。
金启双瞧着众人无言的模样,心中松,连忙接着道:“许家人简直堪为歹毒,许蔓更是阴险至极,我要休了她,她不配做金家的人。”
如果是其他事,金启双要休妻,或多或少他们都会劝,可唯独这件不行。
伙同娘家的人将婆家的小叔子给卖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这时,跪倒在地的许氏仰头桀桀长笑,笑的苍凉,她望着金启双,这个本以为会相濡以沫辈子的丈夫,怒目圆睁,她轻轻道:“不,你知道的。”
第五百六十一章 我能证明
这个世上,谁最了解金启双。
除了许氏一人,无人。
就连他的爹娘,对待这个儿子来说,都不是最为了解的。
她是不好,她蛇蝎歹毒。
将金家小儿卖身替人充军,在镇上过着好日子,却时不时的跑去老家要钱,榨干他们的血肉等等。
可这一切,如果没有金启双的默许,她能如此做吗?
她缓缓起身,身子不在发软,却极为的僵硬,走到身为她丈夫的人跟前,她无比讽刺道:“是你许诺过我,会一生一世对我好,我为你黑了心肠,你如今就是这般的对待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面对着众人的瞩目,金启双从未如此丢人过。
他隐约看到站在后面,却被拦住上前的两个儿子,一个脸上平静无常,一个确实不可置信的泪流满面。
对此,金启双只感觉到难堪,并未想过两个孩子的感受,他道:“这一切都是你们许家人造的孽,别丢在我的头上!”
“是啊,我许家造的孽,是为了谁?”许氏冷嘲一笑,她道:“当你听到有文职一事之后,担忧你爹将你送上战场,便跑来跟我诉苦,话语中甚至有了要与我退亲拿回那六两银子的事,你当我听不出来吗?可你早以许诺了我的终身,真将六两定亲银子拿回去,我爹娘又怎么会让我嫁给你。”
说道这里,许氏才终于觉得是她瞎了眼,迷了心肠。
没错,所有的一切坏事都是她做的,可她为何错?除了金启双默许以外,还不是他话语中表达出让她理会的意思。
“你别说这些,你们许家人将我四弟卖到军营这事,我一点都不知晓,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娶了你与许家有任何的牵连。”金启双心中想了许多,他知道有些事自己是脱不了关系,可绝对不能让卖掉四弟这事栽在他的头上,不然他真的毁了。
什么官辞了,回沅里镇看宅子,这不会是他做的事,也绝对不可能。
他现在在官场过得风生水起,被众人钦仰敬佩,这才是属于他金启双的今后的日子,谁都不能阻挡。
除此之外,正好因为这件事将许蔓给休掉,一个农家女,大字都认不全,眼睛里只看得到银钱,这样的人,如何能陪得上他夫人的身份。
一对比同僚的夫人,简直天壤之别,带来的落差,早就让看他看不上许蔓了。
他再次道:“既然做了,你许蔓便不配为金家人,我今日就要赐你一封休书,与你们许家一刀两断。”
没有了之前的慌乱,许氏听到这番话,反而冷静过来了,视线不在落在金启双身上,而是环顾着四周众人的神色。
此时,她却是有不甘,甚至带着一丝的悔意。
她嫁入金家这么多年,外人一直说她有福气,不是因为有个童生的丈夫,而是她的婆家。
可她却嗤鼻,就那一家子蠢笨至极的人,能带给她什么福气?
但如今回想起来,倒是她的魔障了。
她从始至终认为的有福气,便是有银钱能如镇上富家那般过日子。
外人眼中的福气,是因为他们一家四口在镇上过着吃穿不愁的好日子,身在乡下的家人却是从牙缝中挤出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