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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哭又有什么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眼泪这种最无用的东西
都是因为自己本身没用
如果早点知道这么做会失去唯一的爱人
如果早点知道就好了……
清晨，天空还只有蒙蒙亮，红色的床纱内，琲歌拥抱着背身的青钰
青钰醒的很早，芝麻跳到了青钰的边上，用肉垫把青钰拍醒了
“怎么了，大清早”青钰打了个哈欠，伸手摸了摸芝麻的毛，芝麻蹭了蹭青钰，毛茸茸的舌头舔着青钰的鼻尖
“真是的，大清早来讨吃的”青钰笑了起来，抱着自己腰间的手微微收拢
“怎么了？”琲歌带着厚重的鼻音问到
“猫来讨吃的”
“那让下人去喂就好了”琲歌在青钰的后颈处蹭了蹭说道“时间还很早呢……”
“那你再睡一会儿”青钰把手放在琲歌的手上，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是琲歌察觉到了青钰的动作，反手扣住了青钰的手
“现在我连一只猫都比不过了吗？”
“芝麻不是轻易讨食的……估计是饿了很久了”青钰叹了口气“它认生，别的人喂他不吃的”
“……”
“我和你时间还很多，猫才活几年啊”
“猫有九条命呢”琲歌嘟嘟囔囔的说道“青钰，你都十年没陪我了，多陪陪我……”
“……”琲歌这个架势肯定是不给自己起来了
柔软的被窝，香料的清甜
“主子，你这个香料是什么？闻着挺舒服的”青钰感觉人搂抱着自己，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
“一点点……暖情的香料”
“……你就这么说出来了？”天哪，这个人把这种事情说的那么清新脱俗？不就是【消音】啊！？
“青钰你在想什么？”琲歌笑了起来“这个并不是让人情动的药物，只是让人会觉得非常舒适的香料”
“……”说白了，让人神情倦怠？
“原本是不想用的，但是青钰这些日子老是心情郁郁寡欢，觉得这种香料可能对你会好点”琲歌抱紧了青钰“下次我可以教你调香”
“我算了”
在人的怀里感觉到淡淡的酒香
有点舒服
有点不想动了
青钰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不知道是香料的缘故，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有点疲倦
想要继续睡
“青钰，你喜欢我吗？”
“……喜欢”
像是梦中的呓语
日上三竿后，琲歌非常不情愿的被左护法叫了起来，青钰连带着也起来了，打了个哈欠，眼睛上被人有布条遮好
“青钰，你今天打算怎么做？”
“去鱼那边看看”
“……那里很危险”
“他不会伤害我的”而且真要做什么，自己一直是有准备，毕竟是对方是个畜生
“恩”
青钰坐在岸边搭建的小台子上，鲛人不能轻易的跳上岸，红木的护栏拦住了鲛人
但是开关在里面，可以打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水池，鲛人可以进来，也能坐着
“怎么了？”青钰可以听到划水的声音，但是对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
这里是淡水，也不知道这条鱼能够坚持多久，会不会有所损伤
“歌……不，好听？”鲛人断断续续的开口，发音很奇怪，但是还是能够听出来它在说什么
它……说话了？
“好听”
“……”鲛人来到了浅水，青钰的身边不远处，伸出手抓住了青钰的手“喜，欢。”
“我很喜欢”好听是好听，但是那个是取人性命的声音啊
冰冷的手抚摸上青钰眼眶，锋利的爪蹼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布条
“？”
冰冷的舌尖在眼眶四处游走，突如其来的感觉让青钰一把将鲛人推开，鲛人重重的摔在了一边的护栏上
紧接着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一声接着一声
青钰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但是大概的能想得到
鲛人泣珠
该不会…在哭了？
用力太大了？
“抱歉，我太用力了，可那种事情是不能做的”青钰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朝着那个方向抓了把，但是没有抓到人
摸到了一些小珠子
“抱歉，你没事吧？”青钰久久的没有听到回应
“青钰”鲛人叫了一声
紧接着一阵轻柔的声音响起，和之前的语速相同，像是在吟唱着一首悲哀的诗，但是……
却让人觉得……很高兴
这个……和传说中的还要的歌声并不相同啊？虽然很好听，但是没有强烈的想要接近的愿望
鲛人冰冷的手搭在了自己身上，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鱼腥味
“你在做什么？”青钰并不能看的很真切，只能看到自己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在动
突然间人被往后撤，唇上似乎碰到什么东西，但是没有来得及体会，就被人拉走了
鲛人从喉咙里发出嘶吼，紧接着胡乱的脚步声音响起，青钰有些无法辨别防线
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血？谁？谁受伤了？怎么回事？！”
第54章 54
“青钰，你没事吧？”琲歌抱着青钰柔声的安慰道“没事，没人受伤？”
“鱼呢？你们对鱼做了什么？”
“它……”琲歌看着怀里的人，青钰眼睛看不到，所以并不知道那个时候鲛人在做什么“他很好”
“不，你骗我”青钰拉住琲歌“那条鱼，那条鱼是不能有事的”
“为什么这么说？”琲歌看着青钰，语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但是青钰为什么会饲养妖物？为什么他们之间关系看起来非常亲密？这十年青钰到底在什么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这十年，让眼前人和自己看起来变得非常遥远
“因为！”青钰差点就有些刹不住车“那条鱼，那条鱼救过我不止一次”
“……一条鱼？”琲歌明显不信
“那年出海，在海上拍卖珍兽，拍卖的货物中就有他，我作为一个水手每天做的就是照顾这些乱七八糟的动物，结果在某天夜里，遇上海啸，船体被完全打破，我一个人抱着块木板，只有我一个人，在海上是它把我逮到了礁石上，还给捕鱼给我吃，不然……我肯定坚持不下来的”青钰抓着琲歌的手腕说道“我有幸遇到了白府的商船，他们家的小姐与我小时候有过几面之缘，愿意带我走，那条鱼一直跟到海岸上，一开始我还没发现，结果他……爬到了岸上，差点几次……”青钰没有把话说完
脑子里闪过的都是无数的小说场景，只要能够糊弄过去说点慌又怎么样，现在这条鱼一定不能有危险，说好了要把他带它会南海
“……好”琲歌抬眼看着那被带着倒刺鞭子抽打的不成样子的鲛人，它的爪子抓伤了不少人，甚至有影卫直接被他的爪子划开了动脉
确实没有伤害青钰的意思，如果他有，琲歌自身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将人带到后面来
“我会安置它的”
“它刚才做了什么？”青钰有点不明白，琲歌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之前不是去谈话了吗？
“左护法来报，鲛人意图对你无礼”
“？？？”
“它刚才准备吻你”
“！！？”青钰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看着青钰反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它？它？！”
青钰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之前这条鱼的反应了
它对自己动情了？但是不可能啊，才见面几次啊？
“没事，别怕”琲歌抱着青钰，轻柔的蹭了蹭青钰的脸颊
鲛人半个身子在水里，被人用棍子摁住了颈部，赤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琲歌
琲歌调整了一下位置，含住了青钰的唇
“斯！”鲛人突然激动起来，挥动着爪子和鱼尾试图挣脱，就算棍子毫不留情的抽打，鲛人一直在试图挣脱
呼吸着彼此的呼吸，青钰觉得有些呼吸难过，但是琲歌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过青钰，唇齿间摩擦吸允发出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斯！”鲛人挣扎着，白色的珍珠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好听的声音
青钰知道琲歌实在故意刺激鲛人
但是这招太……
“呼……你要憋死我啊”青钰好不容易推开了琲歌，红着脸大口的喘息着，附近都是人啊！
“好了”
“什么？”青钰还没有理解什么好了，唇上又被夺走了空气
“！！”还来！？
后脑勺被抓住了，根本没有半点办法躲开
好不容易结束了
青钰气息不稳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对方只是个畜生而已”青钰喘着气说道
“畜生也一样”琲歌看着怀里的人面红耳赤的样子笑了起来“我的人，他们敢？”
“……小气”青钰嘴角抽了抽，准备去看看鲛人的情况，但是琲歌牢牢地抱着青钰，不让青钰动“恩？”
“回去了，我会让人照顾好它的”
“……”
这个醋有什么好吃的？！这个不就和吃宠物的醋一样吗？
但是这个让鲛人断了念想确实不错，以后省的它回到海里了，还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被抓到
琲歌抱起青钰准备离开
“青钰！”鲛人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尾巴急促拍打着水面，落下的珍珠滚落到水中，爪蹼抓着石板想要起身，黑色的指甲过于用力已经剥落，他却完全不知，只是一味的想要起身，一味的呼喊着
爱人被带走的无能力
他想要上去，尾巴却无能为力
爱人……
我的爱人……
鲛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地低鸣，像是哭喊声
无力的摔倒在石板上，血水沾满了珍珠
青钰搂着琲歌的脖子，虽然看不到，但是本能的向你要看看他的情况
“你若回头，我定生剥了这条鱼”琲歌的声音在青钰耳边响起
不急不缓
像是在说着什么不必要的事情
“它只是条鱼”
“可它没有那样的自知”琲歌看向青钰说道“它想取代我”
“……怎么可能”青钰尴尬的笑了笑
如果说，这鱼真的是一开始就对自己动了情，那么，现在……弄得是有些尴尬
根据自己知道的资料中，鲛人一生一妻，但是由于雌性数量过于稀少，他们会不断地进行厮杀，获胜者可以向雌性示爱，但是如果雌性那个时候不喜欢，获胜者会一直在雌性身边乱摸硬泡，期间来的其他示爱者将会展开在此厮杀
所以这个也是鲛人稀少的原因之一
这下……
它估计会完全把琲歌当做敌人
青钰被琲歌抱着准备回房间，穿过狭长的林荫小道，两人相对无话
“你生气了”琲歌开口说道
“……没有”
“你因为一条鱼和我置气？”
第55章 55
“……”青钰抱着琲歌的脖子不知声，琲歌已经看出来了也没有办法在掩藏什么了
“你似乎并不是只把他当做畜生”
“……我比不上那条鱼吗？”琲歌轻柔的问到
“……怎么能相比呢”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没法和那条鱼比？”琲歌的声音更加轻柔
“我没说，只是，鲛人非常的信任我，我却辜负他的信任，于心不安”青钰仍有琲歌抱着说道
“只是条鱼”
“可他待我不薄”
“哦？”琲歌的语音微微上调，甚至带上一点愉悦
“……我得去看看他”青钰想起那晚鲛人独自爬上山来找他的那次，竹林的地上有很多碎石，鲛人的全身被划得血肉模糊，不允许任何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