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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抓紧时间,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阿西吧!”听到噩耗的罗如花满脸便秘,。
“安年我先去强女子铅球的名额,报别的项目大概会成为全场的笑料,你抓紧想下报啥,别到最后没有名额了!”
运动会啊,夏安年停下笔侧头想了想,真是伤脑筋。
要说班里的运动困难户,除了罗如花,就是夏安年。
罗如花身材限制,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别说跳高、跳远这样轻巧的运动了,勉为其难扎到重量级堆里扔个铅球还不至于太难看。
夏安年则是很少运动。他下时候因为结巴被同学们排斥,加上父亲外科医生手术繁忙,时常加班,几乎没有机会参加体育运动。
到底报名什么项目好呢,夏安年思索无果,干脆抛之脑后继续在素描纸上涂涂抹抹。
运动会对枯燥的试卷生活无疑起到了很大的调剂作用,听到每人至少报名一项运动的消息,同学心都不在书本上了,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
更不乏罗如花这样的积极者,趁热打铁去体育委员那里抢占了名额,以防最后被分配到自己难以把握的项目。
短短两节课间,运动会报名表已经填的七七八八了。
“诶?许致言还没报名啊?”体委翻着报名表。
“许致言!你可是咱班的运动健将!快说要报哪个?干脆来个大满贯得了!”
听到在问许致言这个运动场上的风云人物,大家不由都竖起耳朵,夏安年也回过头去含笑看着他。
许致言爽朗一笑,没有直接回答,眼睛却看向夏安年。
“他报跳高!”
余清歌带着微笑瞟了一眼许致言,眼角的余光扫着夏安年。
“许致年初中可是三年的跳高冠军,甚至破了学长的记录,学校要收他入校队的,要不是因为……”她恰到好处的停住,可谓含情脉脉的看着许致言。
“算了,说这没用的干嘛,可要记得给他填上跳高。”
余清歌转头看着体委粲然一笑。
第二十章 报名风波
体委赵远山晒得黝黑的脸上竟然能看到一抹羞红,他傻愣愣坐下给许致言填上了跳高的选项。
同学们从不知道校花校草竟然是初中同学,关系看起来还不错,更别提余清歌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男生觉得许致言运气真是好,之前的大美女张岚明里暗里对他有意思,现在美艳的新晋校花余清歌竟然也青睐他,真是艳福不浅。
心思细腻的女生,隐约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又是好一段八卦啊,几个课间都不无聊了。
夏安年脸上的笑容一顿,打量着许致言大方的并不反驳的样子,心里稍稍有点不是滋味。
两人只是普通的同学吧,毕竟,在高中遇到相识的初中同学就像他乡遇故知一样,何况并不是什么亲密的举动。
夏安年暗自埋怨自己的敏感,效果竟然不错。
他转过头继续投入到自己的画里,那是一只云雾中的独角兽,毛色柔亮,眼神坚定而执着,兽身前倾着,仿佛有着上天入勇气。
夏安年全地的神贯注,在独角的地方涂抹删改。
“小年!”
许致言一下课就迫不及待的跑过来,趁着罗如花去卫生间,一举抢占了她的座位。
“你要报什么项目?”
“恩,没想好。”
夏安年想了一下所有男生可以报名的项目,引体向上直接pass掉,许致言凭着他的肱二头肌多做不了多少个,他要上去就能吊挂了,太丢人。跳高,跳远,铅球,标枪这些田赛项目需要技巧,也不太适合。
这样看来只有跑步还可行,貌似是门槛最低的。
“要不随便报个一百米得了,省事儿省心,毕竟是重在参与,咱也不是奔着拿奖取得,意思意思就行。”
夏安年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一百米确实不错,跑起来也不累。
本来他就不热衷运动,这样一来不用太练习,省下来的时间还能多练几幅画。
“你呢?跳高?”
许致言听他这样问,明明没有什么,心里却想做了坏事儿一样有点虚。
“恩,走,找赵远山报名去!”
许致言不愿在这事上多谈,心里不由自主的拒绝向夏安年坦白和余清歌的关系,总觉得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说出来没什么必要。
况且,他和余清歌现在真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见面也只是点头的普通同学,没事说这个不过是自寻烦恼,如果让夏安年误会他就不好。
然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当种种事情发生后,许致言悔不当初。
许致言和夏安年一起到体委赵远山这里填运动会的报名表。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人山人海的风云时刻,眼见着赵远山终于有机会喘口长气。
“哎,夏安年你来的正好,刚要去找你,都填完了,就差你了,快!快!交完表我就完事儿了,一上午叽叽喳喳吵得头疼。”
赵远山拉过夏安年来填表,夏安年看着他好脾气的笑了笑。
“你要报哪个?”
“一百米。”
“唉,我看,不行了,一百米报完了,就剩五千米长跑,你看……”
夏安年看只剩长跑不由有些沉吟。
这个看着只是跑步,但真跑起来也不简单,他之前没有任何长跑的经验,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承受。虽说可以中途申请放弃,但很多女生都坚持下来,放弃不免太没有面子了。
“凭什么他不能报一百米,五千米没人愿意报的你留给夏安年,不是欺负人吗!”
许致言却不愿意。夏安年平日里疏于运动,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到运动会了,突然跑五千米不知道会成什么样,新闻里有些学生跑着步就晕倒离世的也有。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赵远山听许致言这样说也不服气。
“之前班长搁讲台上说得清清楚楚,名额有限,先到先得,报不上了有我什么事儿?再说了,”赵远山斜眼觑着许致言,“人家夏安年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瞎嚷嚷啊!”
“他那是脾气好,你——”
许致言想着生气,上前揪住赵远山的领口,两个人瞪着眼,剑拔弩张。
“许致言!”
夏安年见他两个转眼就夯上,没法,他赶紧上前掰开许致言的手把他拉回来,侧头瞪他一眼让他安分点。
“没事儿,我能跑!”
夏安年对着许致言安抚的笑笑,转头对着赵远山说,“报上吧!”
“那我也报五千米!现在就改!”
“那可不行!”赵远山挑衅的看着他,“咱班就这一张表,写了就不能改了,老板特意嘱咐过,说让班里那些事儿多爱凑团搭伙小女生想好了再报。”
“你他妈找揍吧!”
许致言听他话里有话的指桑骂槐哪有不生气的,又要冲上去干上一架。
夏安年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同学,你干嘛!”
许致言正在气头上,见他非但不帮自己,还向着外人,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要燎原一样。
他控制不住的甩开夏安年的手,掉头就走。
“哈哈哈,夏安年,哈哈哈,笑死我了,诶呦,你说话崩豆似的太搞笑了,哎呦妈呀!”
身后却传来赵远山拍着桌子的大笑声。
许致言猛地回过头来,眼睛恶狠狠的蹬着他,双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最见不得有人拿夏安年的结巴开玩笑,在从夏爸爸那里知道了夏安年的种种事情之后,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穿越相隔十年的光阴,把当初那个带头欺负夏安年的自己逮起来,按着屁股狠揍一顿。
夏安年小小年纪经历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苦痛,他比谁都要坚强,都要值得尊重,这与是否爱他无关。
当年那个匆忙的,手足无措着,想要躲避雨水的小小少年,成了他这段日子午夜梦回时后悔的源头。
夏安年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对赵远山那点身为同班同学的客气消失殆尽。
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训练
然而,在看到许致言异常愤怒的有些扭曲的脸时,夏安年顾不得自己的情绪,他不再理会赵远山,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拉起正在火头上喘着粗气的许致言,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
许致言现在的情绪太失控,容易出事。教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纵然有摄像头,真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说清楚。
夏安年拉着一言不发的许致言,走下回转的楼梯,走过两旁挂着嫩叶子的白杨树,走过空荡荡的人工湖。
他一根一根尽量轻柔的掰开许致言依然紧攥着的拳头,抬起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两手稍微用力,让许致言顺着他的力气坐在学校小花园的躺椅上。
许致言喘着粗气,赌气似的侧低过头不理他。
夏安年微微弓下腰,双手抬起他别扭的头,在看到他气的通红的双眼时,不由一愣。
他伸出手缓慢而有力的拍着许致言僵硬的脊背安抚他,一下,一下,又一下。
静默无言,只余翻滚着的春风呼哧呼哧。
许致言终于泄了气似的放松了身体,向前双手环在夏安年骨架明显的腰上,脑袋也靠在上面。
“他凭什么说你?”许致言委委屈屈的开口。
“他说的,没错,不是吗?”夏安年仍然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脊背。
“我这样,确实像,蹦豆子,一样。”
“不是!就不是!谁都不能说你!我也不行!”
夏安年看他竟然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子一样,不由失笑,抬手摸了摸他刺手的黑色短发,发如其人,一样的不服输。
“许致言!这样子,我已经,很知足了,”夏安年抬起头看着随着微风翻飞着的冬梅叶子,“我之前,从没想过,还能,不结巴,很知足了!”
“谢谢你!”
夏安年抬起许致言的头,想要看着他的眼睛衷心感谢,却意外地看见爽朗少年通红眼眶里流下的眼泪。
他怔楞的看着那滴眼泪顺着少年硬朗的轮廓滑过他淡薄的嘴角,滴落在他的大腿上,氤氲不见。
他难以用任何一个词语描述自己那刻心脏停拍后的酸痒悸动。
他因为他的眼泪觉得难受极了,心里酸胀难耐,眼眶也逐渐湿润。
初春的微风一刻不停的轻轻吹过,也许用不了多久,那边的白杨树就会再次长出绿油油的大叶子,空荡荡的人工湖,也会重新注满一池春水,游荡起条条锦鲤。
相互扶持的少年不知在叶子绿了又绿的循环往复中会变成什么不可预估的模样。
然而此刻,相拥的怀抱是真实的,那通红的眼眶是真实的,那蒸发的眼泪是真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从运动会报完名之后,许致言多了一个讨厌的人,而夏安年,多了一项难捱的训练任务。
就是高中要求的一千米必备技能,夏安年跑起来也和大多数艺术生一样,气喘吁吁,难以胜任。
更别说听起来就唬人的五千米了,一想到就头皮发麻。
许致言对那些新闻里因为跑步或突然运动致人昏迷甚至死亡的实例心悸不已,一想到夏安年要跑五千米,他就总是自己吓自己。
第二天,许致言就花了两节早课的时间,为夏安年量身打造了一套完整的训练计划,直到比赛前一天。
把计划表递给夏安年的时候,旁边的罗如花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书,一把抢过来,一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