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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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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忘了跟你说,我刚才给你整领子你可别误会啊,我是可以这样做了给别人看的。”
  孟雪抚了抚自己耳边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因为说的不是什么开心的话题,说话间整个人也安静下来,又是之前高冷女神的样子。
  嘴里的话却是苦涩中又带着一股不会回头的狠劲儿,“我不是前两天分手了吗,前男友出轨正好让我碰着,你说巧不巧,那能怎么办,又有了爱情的火花就分手呗,那不要脸的混蛋却又不愿意了,刚才我看他在后边儿跟着才可以那样做,你别介意啊。”
  许致言听了静静的没说话,他和孟雪虽然有前辈后辈的合作关系,交情却根本没有好到可以说这种私人的话题。
  孟雪却仿佛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你们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珍贵的都有恃无恐,那混蛋开始不会准时电话,后来三两天找不到人,我一去看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出轨了。”
  看着许致言脸色又有点儿不好,想起他和他的那一位都是男人,孟雪赶紧挽回,“当然了,你家的那位一看就是靠谱儿的,倒是你……”
  接收到许致言扫来的眼风,孟雪到是嘴边的话又改了,“……你也还挺靠谱的。”
  许致言这才又转过头来,收回了自己无形的威压,却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听着孟雪的抱怨,确实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夏安年不就是突然发了个短信就电话怎么大都联系不到了吗,也是突然就一两天见不到人,难道也是“出轨”?
  许致言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狂乱的想法,夏安年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何况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很确定夏安年对他的感情,他知道,那个趴在他背上给他擦汗的夏安年,是很爱他的。
  许致言随随便便的跟孟雪道了别,拿着最后申请需要填写的资料往宿舍走,刘浩然现在肯定正跟他游戏里的人妖女神一块儿打怪或者商量代码呢,赶紧跟他一块儿干完这件事儿,他就去找夏安年,不管他老师是不是允许,总之他今天就想见到夏安年,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人常说默契的存在,由其是在情侣或者夫妻这样亲密的伴侣关系之间,然而真的有默契这种虚无的东西存在吗,一切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
  正在想念着想要见到夏安年的许致言,也默契的被夏安年想念着,想要见到。
  夏安年浑浑噩噩的跟谢羽清上了车,不想看对方明显带着怜悯的眼神。
  他不需要怜悯,许致言又没有背叛他,有没有放弃他,他为什么要被怜悯呢。
  这样想着,夏安年还是忍不住想起刚才那样和谐温暖的画面。
  女生纤细白嫩的手指停留在他之前给许致言准备的牛仔色衬衫上面,和谐而美好。
  那只比他漂亮不知道多少倍的手,轻轻的在许致言的衬衫领口上拂过,像是要拂去他留下的痕迹。
  刚才一直看着还能够不断的安慰自己,不断地在心里确定着,许致言跟孟雪之间们并没有什么。
  然而现在,坐在冰冷的皮质后车座上,一路上恍恍惚惚,之前的画面就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清晰到车里映出的斑驳树影,都仿佛带着对他的嘲笑和怜悯。
  他甚至看到了许致言被孟雪整理领口时候,脸上可以称得上温柔的表情,就像曾经的每天早上,他给许致言打理一切的时候一样。
  一样专注的眼神,一样饱含着温暖的眼神。
  他甚至不能确定这样的表情是他的幻觉还是眼见为实,不断远离和可能离去永远分别的悲哀感和紧迫感,让他越来越相信那就是真实的。
  也许没有多久,许致言就不是他的了。
  甚至……没有任何紧密的关系了。
  在甚至……没有任何联系了。
  那个每天给他无数个温柔轻吻的人,那个在阴雨天和夜晚给他最安全的怀抱的人,那个无论什么时候永远愿意站在他身后,给予最坚强最坚定的怀抱的人,也许就属于别人了。
  他就一切都没有了,没有了。
  夏安年紧抿着嘴,甚至都不敢再呼吸。
  每一次吸入和呼出的空气,仿佛都带着尖锐的小刺,从喉咙一直疼到心坎里,一直让人煎熬着。
  夏安年又想起许致言和孟雪一起离去的背影,那个身影再越来越浓密的斑驳树影中若隐若现,直到逐渐消失不见。
  而身边一直陪伴着许致言走过阴影和光明的人,却不是他。
  再也没有比这还要恐怖的事情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背离
  谢羽清自从上车起,就一直通过后视镜小心的看着夏安年的情绪。
  见他安静的坐在后座上,双手在身边紧握着,防备的姿态像是一直受了伤却不知道如何自愈的小兽,谢羽清又是放心又是怜悯。
  放心夏安年和曾经的他不一样,也怜悯夏安年和曾经的他不一样。
  有些事情即使是被大浪淘沙,被时间的小刀一点点削弱到单薄,却还会永久清晰的保存在你记忆的高峰上,落雪和风沙也成就它。
  他还记得他兴冲冲的从家里跑出来,得到了许可和争取的机会,高兴地一路上都哼着歌,甚至忘了叫家里的司机反而更快些,一路自己飞奔着跑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他永生难忘的场景。
  那个他用尽一切,甚至不惜和家里的长辈对抗,甚至用生命威胁才得到机会,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接近的男人,正和一个梳着两个大辫子的女生抱在一起,嘴唇还忘我的亲吻着。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一瞬间就楞在的原地,随后紧紧的把指甲掐进手心里,才能防止自己冲上去,用最大的力气,粗暴的分开两个黏在一起的人。
  他想要痛哭,想要嚎叫,想要惩罚那个趁他不在,抢走他心爱的人的女人,想要质问那个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珍惜着的人。
  然而他死死的扣住自己,甚至感受到了掌心的湿润也没有再往前走一步,也没有顺应自己的心意冲上去。
  那个时候,他也是怕伤害那个他爱而不得的男人的。
  他只是自虐一般的跟在两个人后面,看着他们亲密的拉着手,一起去又脏又乱的街边摊上吃铁板烧,单薄的几串还要两个人分着吃。
  直到最后心里都麻木了,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后从他的视野里离开了,他才爆发出来。
  他没有像夏安年这样压抑着自己的伤心痛苦,没有像个丢失最爱的孩子,只是自我伤心着。
  那时候的他,早就受尽了家里长辈的溺爱和妥协,也一直被人高高的捧着,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内敛,什么是自我消化和愈合。
  既然他痛苦了,他就让身边的人也不好受,只除了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伤害了那个人,他会比现在还疼痛百倍,难过百倍。
  那时的他暴虐的开始打斗,言语中都带着一股戾气,肆无忌惮的伤害身边的朋友和那些曾经真正关心他的人,直到最后吃了亏才恢复过来。
  因为从小经历的原因,夏安年和他不一样,即使他们一样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样的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亲密相处。
  但夏安年的一切情绪都是内化的,这让他放心,因为夏安年不会像曾经的他一样,受了情伤,就变成了乱咬人的疯狗,只求个同伤。
  但这样的情况和感情的处理方式同样让他怜悯而担心,因为这样的他不可能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在无尽的发泄中消磨掉自己难以自持的难过,不知道他现在心里要承受多少隐忍不发的痛楚。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在车上,情绪低迷,连空气都沉默下来。
  夏安年忽略了谢羽清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离开的方向。
  那里,有他喜欢的学校,有他相处融洽的舍友和前辈,有他温馨的小家,有他的猫,有他的人。
  那里,盛满了他这段最流光溢彩的青春,盛满了他的欢笑和难过,他的挣扎纠结和决断,也盛满了他难以割舍哪怕一分一毫的过往。
  不知道蛋黄怎么样了,夏安年想起那只聪明的小家伙,如果家里来了一个新的家长,不知道蛋黄会不会拒绝,会不会想念他的味道。
  然而现在,身后的那一切仿佛也都长了腿,沿着与他相反的方向不回头的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一切他曾经存在在那里的痕迹都会消失。
  等到回去之后出了国,这一切就都没有了,这曾经紧缚在他身上心心相连,如今背道而驰的一切,也就都随了那易逝的东风,没有了。
  即使是他先放的手,即使是他决定的离开,是他妥协着说了不再见,心里还是会痛啊,会遗恨,会不停的唾弃着自己曾经的决定。
  即使是因为父亲的压力,即使是不得已做出的决定,和许致言分开这件事情,都是他先单方面的给出了结果,是他先放弃了曾经说好一生一世的誓言,是他做了那个背弃誓言的混蛋。
  夏安年突然就恐惧起来。
  如果许致言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发现他甚至没有打任何的招呼就一个人去了异国他乡,发现他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曾经说好的一起争取,那么,许致言还会爱他吗?还会愿意再和他这样一个懦弱的人在意吗?还会永远无条件的支持他吗?
  他自己呢?
  做了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远走之后,即使有一天能够重逢,甚至能够再说上一句话,再在一个桌子上吃上一顿饭,他还能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的爱着许致言吗,还能坦然而没有愧疚的大大方方的站在许致言面前吗?
  每一分每一秒世界都在变化着,等到他能够真的再见到许致言的那一天,不知道他们相关的一切又已经发生什么样大的变化,甚至于他们会因为这些堆积起来的变化,由想要不停靠近的南北极变成无法控制却又不停排斥的同级。
  这样的一切太恐怖了,只要想一想就仿佛已经迎来了世界末日。
  夏安年忍不住紧紧的扣紧手指,只有掌心越来越锥心的疼痛才能让他确定这一切只是幻想,还没有发生的幻想,还能够来得及改变的幻想。
  不,他不能就这样没有任何交流的离开,也不能就这样,放弃那个可能是他毕生快乐的人。
  夏安年轻轻抬了抬眼皮看着前面的谢羽清,和那个越来越近的陌生公寓,夏安年心底更是沉了沉,仿佛已经走上了远离许致言的不归路。


第二百二十五章 相怜
  谢羽清下车前看了眼依然低垂着眉眼,静静的坐在后车座上的夏安年,不知道要不要提醒这个可怜的孩子下车。
  夏安年现在这个样子,安静又小心的蜷缩着,看上去万念俱灰的样子,甚至已经没有了任何态度和希望。
  从看见许致言到现在,夏安年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发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谢羽清却能从他低垂的眼睛上,看出眼泪的痕迹。
  也许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强迫和威压,这个孩子就会自愿出国了,即使这样的状态让他付出了更心痛的代价。
  谢羽清还是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夏安年的肩膀,见他抬头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澜,是能看到眼泪流下的淡淡水光,不由更加心疼。
  夏安年静静的跟在谢羽清身后上楼,紧抿着的嘴角和身旁紧握着不敢有丝毫放松的手,明显的透露出他的紧张。
  当然也有人把这样的表现看做是勉励压抑的心痛,比如谢羽清,比如即将知道事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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