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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岐的还没说完,许致言就靠着铁门按断了电话。
夏安年不是那样会让人担心的,他永远在为别人考虑,从来不会给对方添任何的麻烦,即使是他们这样亲密的关系,夏安年也从来都不愿意他跟着担心。
如若不然呢?
其他的方面许致言更不敢想象,只希望他的夏安年真的只是任性了一回,真的只是出去贪玩儿了一圈,真的只是去找那些朋友了。
许致言先是拨通了夏叶东的电话。
昨天因为收到过夏安年的短信,他就也没有多想,也没有跟夏叶东说过。
然而现在,所有集训的同学都回来,也没有人看见过夏安年,总要让夏叶东知道的,也许夏安年也只是回家了呢。
手机铃声“嘟嘟嘟”的响个不停,直到这两天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机械女生再次响起,许致言才结束了通话。
即使是这个时候,夏叶东也在手术吧。
许致言叹了口气,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拨通了罗如花的电话。
如果夏安年有哪个朋友是愿意翻上越岭去见面的,也只有罗如花了,之前他还念叨着却隔壁城市的罗如花的学校看一看。
也许真的就过去了呢?许致言又升起了希望。
罗如花倒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许致言?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
“小年呢?”许致言没等罗如花说完就赶紧打断,“小年在你那里吗?他给你打电话了吗?”许致言迫不及待的询问着,说话间就屏住了呼吸。
“安年?”罗如花满脸疑问,“安年没有来找我啊?怎么了,他说要过来吗?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
听着罗如花的否认,许致言心都沉到了海底,“小年如果给你打电话或者去找过你的话,麻烦你联系我。”
说着就挂了电话。
许致言一下扬起手将手机摔到地板上,双手紧紧的抓着头皮,弓着身子发出压抑的低吼,像是丢失了伴侣的痛苦雄兽。
半晌,他却疯狂的冲向摔在地上的手机,还有路人甲,也许会在陆仁甲那里。
许致言手下动作了几次,才拨通了陆仁甲的电话,一直没哟接通的声音像是刻在他心上的刀子,连最后的希望都要破灭了。
然而,终于在机械女声响起之前,陆仁甲接通了电话。
听着他周遭的嘈杂的声音,许致言就知道没有什么结果了,“小年跟你联系过吗?”
陆仁甲刚从嘈杂的环境里出来,“没有啊,安年没有联系过我,怎么了吗?”
许致言叹了口气,摇摇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夏安年去哪里呢,他从来就不是有勇气离开熟悉的地方的人。
许致言顿了顿,随手套上外套就跑出了家门。
街上夜色已深,连跳完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都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聊着天儿往家里走。
许致言走着两人曾经走过无数遍的路,一点一点的寻觅着。
曾经和夏安年一起写生的地方,没有;曾经一起喝着咖啡依偎的躺椅,没有;曾经一起拉着手走过的石头路,没有。
没有!没有!通通没有!
许致言在附近的广场上奔跑起来,却还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没有!没有!依然没有!
许致言心里脑袋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思考,他全部的思绪都被夏安年的样子占据着,没有任何缝隙。
转头建看见满是古陶面具的摊位,许致言一个瞬间想起来自夏安年的第一个礼物。
着了魔一样走过去,正对上满脸笑意的老人。
“年轻人,这个送你,我收摊了。”
许致言看着手里熟悉的面具,转身走回了他们的小家。
第二百四十一章 追
家门口的铁门打开着,给许致言一种夏安年已经回来了的错觉。
他脚下快走了两步,甚至让自己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见到夏安年那个让人担心的笨蛋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罚他半步不能再离开。
房间里的灯光还亮着,就像每次他晚归时夏安年安静的在沙发上等待一样。
许致言脚下走的更加迅速,也许他一进屋,就能看见那个浅浅笑着的人儿,有些调皮的对他说,只是开了一个玩笑。
这样想着,嘴角的笑意就再也压抑不住,连脸上的故作严肃都消失不见。
如果夏安年现在就在家里等着,那就只要小小的惩罚就好了。
想着每次记录夏安年惩罚次数的虚拟小本本,许致言脸上的笑意更深,眼底的情绪也更加急切。
手轻轻的放在门把上,推门的瞬间,屋子里就发出类似走动的声音。
“小年!”许致言急急忙忙的推开门,想要马上看见那个心心念念了两天的人儿。
他激动的有些高昂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然而只有瞬间放开拖鞋,知趣的躲到墙角的蛋黄。
许致言匆忙的在屋子里踱步,手里紧紧的攥着古陶面具,在手心印下红通通的痕迹。
他不可置信的环顾着房子的四周,冲刺一般的推开所有的房门,打量,翻找,一无所获。
终于,看着已经冷到有些凝固的饭菜,依然是没有动过的痕迹,许致言崩溃的低吼一声,手里的古陶面具从手心里跌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许致言顺着撞击的声音看着地面上的碎片,终于失了力气一样,跌坐在旁边,碎片在他的手掌下划出带血的长口子。
手掌里的疼痛让许致言镇定的很多,他抬起手看着那长长的一道,思绪交杂见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是另一只手,被冰冷的刀具在手臂上划出深深的口子,比现在的情况要疼痛上许多。
然而,那个时候却是有人在身边,有人会用快要滴出水的心疼眼神,轻轻的拂过的的伤口,那一双画画的细致的手,小心翼翼的给他换药。
那样冰冷又火热的触感仿佛就在身边,许致言甚至可以感受到在他的要求下,夏安年轻轻在他伤口上呼出热气的感觉。
“小年,我又受伤了呢,你在哪儿呢?”
许致言将受伤的手掌拿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柔柔的热气从伤口上拂过,没有想象中的轻轻的痒,反而是更加难耐的疼痛。
许致言才知道,舒缓不是因为呼出的热气,而是因为那安慰的人。
默默的起身,许致言冷静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把桌上凉了的饭菜也一个一个的打包好,装到冰箱里。
一切又恢复成夏安年刚刚离开时的干净样子,甚至许致言也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崩溃,除了冷硬的不像他这个年纪的面部线条,甚至都再也看不出他紧绷着的精神。
最后看了一眼他们一起打造的小家,许致言义无反顾的走进了夜色中。
他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从来也都不思想错乱的人。
夏安年两天的不在,没有任何声响和消息已经给他的精神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但是也只有他冷静下来,才可能找到夏安年,才可能找到他的解药。
从最后一次收到夏安年的消息的时间和内容来看,再考虑到夏安年的年纪,和他事实上还不错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许致言没有选择去报警。
这个时长警察很可能不会理会,更何况夏安年是一个已经完全有自理能力,又没什么精神疾病的成年男性,每天走失的妇女儿童警察都救不过来。
许致言打算先去夏安年家里看一看,他从高中就一直陪在夏安年身边,除了家里,夏安年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拜访的亲戚。
随手打了个电话,从同学那里借了车,许致言连夜上了高速。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疯狂的行驶着,与其说是赶路,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发泄,直到看见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时候,许致言才快速踩下了刹车,胶皮车轮在柏油马路上摩擦出巨大的声音,甚至有胶皮烧焦的味道。
许致言却不在意这些,一个停留就瞬间加速,把收费员没说出的话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也许因为年轻,他很少感觉的时间的流逝,由其是和夏安年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感觉每一天都过得很快很快,但从来没有特别在意过溜走的时间。
因为他知道,也一直坚信着,他和夏安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一起走,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相伴,可以消磨。
然而现在,时间每过去一秒钟,许致言的心里就仿佛跟着那无情的秒针也“咯噔”一下。
如果在他找到夏安年之前,时间都可以静止就好了。
许致言这样想着,脚下在油门上压得更深,银灰色的车子像是一道银色闪电,在黑夜的路灯下,反射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光影,将浓重的黑夜划开了一道炸裂的口子。
将车开进熟悉的小区,许致言的车速依然没有降下来,蹭过无数的野蛮生长的灌木,和细小的拐角,许致言才陡然停下来。
“刺啦”的刺耳摩擦声惊起了草丛中的一众麻雀,呼啦哗啦的划着翅膀,一举冲上了已经有些郁郁葱葱的树杈。
许致言将将停稳了车子,等不急拔下钥匙,就冲上了熟悉的楼道。
他和夏安年前前后,拉着手,走过整个青春的楼道。
任何的一点停顿都会好不怜惜的戳到许致言奋力压下的痛楚,他只能用力的奔跑着,像是高中时每次赶着见夏安年的冲刺一样,甚至有一种不要命的姿态。
气喘吁吁的停在防盗门前,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的楼道里充沛着,像是随时会冲破四周的阻碍的限制,爆发出难以估计的力量。
许致言弯腰在花盆下摸了摸,在触碰到一块金属的冰凉的时候,心就随之落到了谷底。
第二百四十二章 求助
有一次差点被夏叶东看见他们的亲密,为了避嫌,许致言就将自己手里的钥匙还给了夏叶东。
夏安年怕他有时候进不来,就把自己的家门钥匙藏在了门口右边第二个花盆底下,从那以后,一把钥匙就变成了两个人的共同财产,许致言还曾经为这件事情兴奋了挺久。
如果钥匙还在,就说明夏安年没有回来过。
许致言不死心拿出钥匙,银色的金属在从窗口冲进来的月光下反射着熠熠光辉。
许致言却像是被刺伤了眼睛,左手受不了的在眼睛上抚了抚,之前手上的伤口随着他粗鲁的动作又再次裂开,在脸上留下一片暗红和血液的腥气。
许致言拿着钥匙下楼,坐在夏安年家楼下的躺椅上,遥遥的看着夏安年卧室的窗口。
曾经单恋的时候,很多次,他在这里看着那个窗口发出来的暖黄色的灯光,都觉的很幸福。
现在哪里却是黑暗的,而他的心里也是黑暗的。
许致言掏出手机,拨通了已经打过无数遍的电话,也许这一次就可以听到那个总是带着淡淡温柔的声音,对他说许致言,别着急啊,我在呢。
就像是他第一次知道父母离婚的消息时,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而他,只有这一个可以疗伤取暖的地方,只有夏安年这一个,可以让他伤口愈合的疗伤药。
冰冷的女声刚要响起的时候,许致言就急忙卡断了电话,像是一种懦弱的逃避。
不由就又想到了夏安年,总是像个善良单纯却又弱小的孩子,每当遇到自己纠结或者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会变成小小的刺猬,藏起自己最柔软的肚皮,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一丝受伤害的机会。
但往往,还是会难过的。
所以会在和他掌心相握的时候,悄悄的低下头,把快滑出眼眶的泪水压回去,强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