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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边等你,对了,我刚才在那边看到了一串黑色珠子,很好看,买来送你了。”
没有等陆仁甲拒绝,夏泽把买来的那串黑曜石套上他的手腕,而自己则快速地躲在了旁边的丛林里中。
夏泽他约自己到莲花池,是要干什么?看着自己手腕上多出来的那条黑曜石手串,陆仁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送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开予冉。
“阿仁!”
陆仁甲被人从身后抱住,大概是奔跑过来的,胸腔的心脏狂烈地跳动着,撞得背部一阵酥麻,心虚的扇了扇眼睫毛。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是了,他说去洗手间,但这里完全与洗手间的路相反,情急之下,陆仁甲撒了个不太高明的谎:“我走错方向了。”
予冉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在辨别他这句话的真实程度,陆仁甲有个习惯,就是说谎的时候,盯着他的眼睛看,他的眼球会往左转。
所以予冉知道,他这句话就是在说谎,但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异常的反应,唯一的变数,就是祁大卫,予冉眼神变了变,“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这句话是真的。
予冉感觉到特别无助,他总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把自己缩回去,把什么都拒之心门之外,“阿仁,你在害怕什么?”
予冉抱着他,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血肉里,才能看到他真实的想法,问陆仁甲的同时他也在问自己,自己又在害怕什么?
陆仁甲眼神震了一下,随后敛下真实的情绪,拍了下他肩膀,“可以了,回去拍戏吧,否则要浪费场地费了。”
“不说吗?”予冉妖冶一笑,突然狠狠地啃咬着他唇瓣,起初陆仁甲并不配合,因为待会儿要演戏,而且他们同时不见,回去要是都肿着唇瓣,也不好解释,但他越是不配合,予冉就啃得越凶,瞳孔里的妖冶之色更加浓厚。
甚至把他压到树干上,只有真正地感觉到他心跳加速是因为自己的时候,才能确定,这个人扎扎实实是自己的。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祁大卫,如果你不喜欢他,我下次就明文禁止他进入剧组,工作室,家里,通通都不让他进来,你看这样可以吗?”
够了,够了,陆仁甲闭着眼眸,完全把自己的重量挂在予冉身上,他愿意这么哄自己,已经足够了。“我没事,回去吧。”
就在这时候,予冉突然看到夏泽的背影在远处的小树林穿梭,心脏就好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气血往上翻涌,难道阿仁来这里,是跟夏泽见面,不!要相信他,予冉目光坚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陆仁甲。
夏泽可能是凑巧经过,阿仁不会背叛他的,不会的,可是陆仁甲却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勒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陆仁甲打算推开的予冉的时候,予冉却抓住了他的手腕,但很快放开了手,“回去吧,阿仁。”
“嗯。”
“对了,刚才有看到任何人吗?”
陆仁甲瞳孔一震,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是错乱的,然后才垂下了头说:“没有。”
第六百二十九章 欺骗
“嗯。”予冉语气不变,只是握拳的手生生将指甲掐入肉里,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陆仁甲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这些。他偷偷把手腕上的黑曜石脱掉,揣进口袋里,准备待会见面的时候还给夏泽。
送黑曜石……应该没有哪对正常男性朋友关系,会送手串这种礼物吧,夏泽没有捅破,他自然也就不会拆穿,只是礼物也不能要。
予冉回去后照常拍戏,排戏,跟导演分析镜头,会叮嘱陆仁甲喝水,吃药,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予冉,予冉。”导演连续叫了两次,予冉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那会儿在出神,算着陆仁甲结束的时间,所以导演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在听,看穿他心事的导演叹了口气,“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憋在心里多别扭,这不是左手和右手在较劲吗?”
予冉对他笑了一下,大概是笑得太难看了,他又听到导演在叹气。
导演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玩不起他们小年轻这套,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便觉得时日不多,所有不肯说出口的,不敢说出口的,只是在一边猜猜猜的,那都是在浪费生命。
半个小时后,陆仁甲趁着拍戏空档,这会儿正轮到予冉、尹珞的戏码,接下来又是予冉和陈镀韦骆的戏,大概有30分钟,足够自己溜过去荷花池。
这一切跟偷情似得,陆仁甲一路张望,又将领子竖的高高地,就怕别人认出他来。
到了荷花池,没有看到夏泽,正觉得奇怪之际,腰上突然被人抱着,陆仁甲吓了一跳,奋起挣扎,予冉也喜欢从后面抱他,但不对,不论是身材,还是臂长,通通都不是那个人!
“放开我!夏泽!”陆仁甲愤怒地凌空踢着。
夏泽在他耳边低沉的笑着,“你怎么知道是我。”
陆仁甲深呼吸,睁开眼眸时,都快凝结成了霜:“你身上的香水味,放开我。”
“仁仁,我从初中时候就喜欢你。可是,你看的从来不是我,以前不是我,现在不是我,我……”
“放开,你个王八蛋!”陆仁甲没想到夏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力气能这么大,挣扎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瞬间身体一僵,像是看到鬼一样的表情,予冉,予冉!
“放开我!”陆仁甲为了从夏泽怀里挣脱,竟然打算跟他拼鱼死网破!两个人一起跌入莲花池。
秋天的莲花池并没有莲花,池水还异常冰冷,陆仁甲怕水,跌入水中之后,赵宇轩那段记忆又在再次缠绕住他。
幽暗的房间。
疯狂的堡主。
没有生气的图书馆。
还有那冰冷的锁链。
陆仁甲倒抽一口气,他被人从水里面提了起来,“予冉。”他急忙地向后寻去,却只看到夏泽。
予冉早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是他的错觉?
否则为什么他不来救自己?
戏照常拍,该干嘛的干嘛,只是灵魂人物已经开溜了,陆仁甲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第一时间不是换衣服而是找予冉。
但予冉不在。
予冉和祁大卫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祁大卫原本点了两杯咖啡,但被他制止了,“一杯橙汁,我胃不好。”
祁大卫挑眉,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居然还学会忌口了。
“要是再住院了,最痛苦的肯定是阿仁。”只是提到他的名字,予冉也会嘴角泛柔。
祁大卫就更加弄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了,“刚才为什么不救他。”
“因为我还在生气。”这小混蛋居然敢欺骗他!简直无法无天了,还以为他看不到那串黑曜石?想到这里,予冉就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就因为一个夏泽,居然就对他说谎了!
“你不去救他就不怕他误会什么?”
予冉避开他这个问题不回答:“你都和夏泽联手了,我就不能将计就计?”
祁大卫脸色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做人一向没有底线,夏泽是上两届蝉联的全国摄影冠军,我就不相信你对他没有虎视眈眈?再加上你跟他出现的时间太凑巧了,我不得不怀疑。”予冉说着,把玩着手上的四角餐布,把它对折,再对折。
“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祁大卫这句话是真心的,以前的予冉喜欢就是喜欢,会默默守护,也会有勇气表白,但像现在一肚子绕绕弯弯,能把人绕进去的,实在是陌生的很。
顿了顿,祁大卫后知后觉说:“这该不会才是你的本性。吧,以前那些都是你的面具?”
予冉轻笑了一下,他也只是说的容易,从陆仁甲骗他的那一刻开始,他无时不刻没有在咽下不断往上翻滚的气血,那铁锈味在喉咙里跟海啸似得涌入肺部,就算是现在,他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始作俑者揍一顿再说。
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祁大卫背脊一寒,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予冉一样,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一次跟夏泽的合谋到底是不是一次自掘坟墓的蠢事?
但祁大卫到底是祁大卫,那个无风不起浪,他就自己买台大风车把浪吹起来的人,眼角刚瞄到陆仁甲在落地玻璃外张望着,他就站了起来,凑到予冉唇边吻了一下。
陆仁甲眼角扫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空白,两条腿也跟灌了铅似得,提不动了。
他想过无数个替予冉开脱的借口,却不曾想过,会不会自己在他心目中,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对,要相信予冉!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陆仁甲下定了决定,走进了咖啡厅,这是他这辈子他走过最长的路,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小刀子上,因为那个人明明看到自己了,却从他进来之后,再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予冉,我……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夏泽没关系。”
予冉抬起眼眸,那黑色的眼珠子就跟泉水底下的石头似得,眼神又冷又硬,“没关系?那你为什么因为他骗我?如果想说你没骗我,那你掏出你口袋里的东西。”
第六百三十章 记忆恢复
陆仁甲心里一紧,他知道了,在那时候就知道了,眼神也跟着慌乱起来:“我……”
“阿仁,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是要信任彼此,我信任你,可是你信任过我吗?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为什么不跟他说实话?
是因为跟他说了之后,就不会让自己去吗?
不,不是这样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仁甲始终沉默着,他越是沉默,予冉的心也跟着沉下一分,他知道夏泽跟陆仁甲没关系,他只是恼怒陆仁甲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不与他说。这次是夏泽,那下下次呢?
可是没想到这个人到底脑筋根本转不过来,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陆仁甲依旧沉默,气得他差点当场拂袖而去。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所以你才不愿意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
这是予冉最害怕的东西,他可以毫无保留去爱陆仁甲,同样他也希望得到同等的情感,就算得不到,也不要连当时的周泰都比不上,至少在那个时候,陆仁甲是全心全意地爱着那个人,爱到几乎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太狼狈了。
予冉不忍在想下去,他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结果。
陆仁甲也没有去追,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搞成这个样子,还是因为他们的感情根本就经不起考验?
“他这是在跟自己较劲,白痴,会不会哄人?”祁大卫一针见血。
陆仁甲茫然地看着他。
祁大卫却不愿意再说下去了,摇头晃脑地走了,“我可是你情敌,怎么可能把这些都告诉你。”
情敌,陆仁甲脸色倏地一白。
接下来几天,他们都没有说话,整个剧组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股不寻常的暗流,予冉脾气大了,动辄大声吼人,就连小事也能将它放大,人人都在这种高压下工作。
自从他们闹矛盾之后,予冉也没有回生态园那间房间了,陆仁甲半夜醒来后,总会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眼神空洞,背影给人一种寂寥萧索的感觉。
偶尔会回头看看予冉睡过的床,摸一摸没有温度的床垫,无声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