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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运动会报名时赵远山明目张胆的嘲笑,现在想起来他依然想上去给他两拳。
“许致言,我……”赵远山看了看身边来来往往的同学,“我有事儿,你能跟我去那边说吗?”
赵远山指了指楼道尽头的大阳台。
许致言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惧他什么。
许致言点了点头,率先越过他往阳台走去,赵远山也不落后的跟上来。
在阳台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站定,许致言挑着眉看向赵远山。
“怎么了,说吧。”
“你……你,”赵远山犹犹豫豫的有些说不出口,“余清歌转学是因为你吧!”
“嗯?”
许致言心思转得快,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赵远山,瞬间就想了清楚,这赵远山怕是喜欢上余清歌了,这样看来,陷得还不浅。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转学,我们也不熟,就是普通的初中同学。”许致言无所谓的摊摊手。
“你——!”
也许是许致言无所谓的态度,也许是他不在乎的语气,赵远山毫无预料的瞬间红了眼。
他猝不及防的一把抓住许致言的衣领,把他向后抵在墙上,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别他妈装相!那天我都看到了!余清歌跟你说完话哭着走的,之后才跟家里打电话说要转学!你他妈还这样,我——”
“你?你怎么样?”许致言也不在乎他还紧攥着的衣领。
“喜欢人家就去追,人还在这儿的时候你闷着声装死,现在人走了倒赖在我头上,你他妈也有脸!”
“不怕告诉你,我本来就看你不太顺眼了,你别再上赶着,我左手是伤了,右手可还好好的!”
说着许致言右手捏住赵远山攥着他领子的手,渐渐施加力气。
赵远山感受到手上许致言不可抗拒的力量,没想到他即使只用一只手就有这么大的能量,一时心里也有些忌惮。
但是转眼他就想到那天傍晚。
那天他一直惦记着余清歌受伤的脚,他也听到了余清歌跌倒时叫的那声许致言。
毫无疑问,余清歌是喜欢许致言的,喜欢到可以为了他受伤,可以为了他哭泣,甚至可以为了他离开。
那天他一直默默的在远处独自坐着,看着余清歌跟夏安年说了什么,待许致言回来之后又开始和许致言交谈。
他不敢靠近,怕被她发现蛛丝马迹,就一直远远地坐着,没有听到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
但是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猜到。
因为夏安年跟许致言关系比较亲近,所以余清歌才会去请求他帮忙说和,他远远地看到了余清歌低垂的表情。
而和许致言,他想余清歌是坦白了。
因为他明显的看到了余清歌情绪的爆炸,他甚至看到了那个一关高高在上的,永远像高昂着脖颈的天鹅一样的女生,放下了自己一直端着的身段,那样低声下气的脆弱。
当时,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想要在那个不珍惜她的人面前,将她一把拥入怀中,给他最好的爱和呵护。
可是他不敢,他退却了。
以什么身份出现呢,他甚至觉得即使他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毕竟她看起来那样喜欢那个讨厌的,不长眼睛的许致言。
最后,余清歌走了,她依然坚强的擦干净了眼泪,红着眼眶恢复成平日里高傲的模样,她又变回了那个天鹅。
赵远山觉得这样的余清歌让他没有任何的抵抗力,那只丘比特之箭射向他的时候,他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心放到了前面。
所以,他狠狠的瞪了依然沉默地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许致言,悄悄地跟在了余清歌身后。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想做什么,也许什么也不想做,总之,他漫无目的的跟在她的后面。
他看着余清歌在没人的地方才偷偷低下了她一直高扬的头,看着她用纤长细白的手指有些侠气的擦干自己的眼泪。
然后继续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抬起头,蔑视所有一样,湮入人群。
而他,就一直在她身后跟着。
这样虽然悲伤却依然坚强着的余清歌,甚至让他以为,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喜欢着许致言。
甚至那时,赵远山觉得他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他可以义无反顾的追上去,一股脑的告诉她他的想法和爱慕,然后,像永远忠于公主的骑士一样,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回头和青睐。
可是,在他还抱有幻想的时候,在他终于决定了要不再掩藏的说出自己爱意的时候,他听到了余清歌强作镇定却难掩哽咽的声音。
“妈妈,我决定出国了,对,我后悔了,不想在待在这里了,好,我等你们安排,恩我也爱你,妈妈。”
她要出国了,余清歌要出国了,当时他脑海里只有这样仅存的一个想法。
他有些急不可耐想要追上去,想要跟她说留下来,但是他握紧了颤抖的双手依然没有勇气。
他凭什么呢?赵远山自卑的想。
虽然他看不惯许致言对余清歌的沉默和拒绝,但是,他哪点比许致言强呢。
他不如他帅气,学习也不如他好,不如他受人欢迎,甚至体育也不如他。
他想着便有些万念俱灰,因为他自己就明确的感知到,无论他说不说,余清歌都不会因为这样的他留下来。
第六十九章 生 气
他挫败的握紧了拳头,黝黑的皮肤上青筋暴起。
然后,他看到那个一直强作镇定,兀自坚强的余清歌仿佛终于难以压抑自己的悲伤。
她颓然的蹲在路边,脸颊埋在紧紧抱起的双臂里。
而他,依然不敢上前安慰哪怕一句。
他只是站在理她不远的地方,看着那些有些好奇或者探寻却又行色匆匆的过客。
直到她仿佛更坚定了什么起身离开。
他才也转身,带着满心的愤恨和隐隐的嫉妒离开了。
想到这里,赵远山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天的悲伤和挫败,他在许致言的重重压力下,依然用尽力气揪紧了手里的衣领。
许致言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因为什么,但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眶,许致言只觉得可笑极了。
只有怨天尤人的弱者才会这样,像疯狗一样把自己失去的怪罪到别人头上。
许致言觉得自己在对于余清歌的事情上从没做错过什么,他已经非常坦诚的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心里的看法都说清楚了,他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余清歌的地方。
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没有谁必须因为另一个人付出的爱意而强迫自己去爱上他,这样的事情,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
许致言不知道赵远山是哪儿来的信心和智商过来打抱不平,无论如何,他不想再跟他在这儿无意义的耗下去了,他有那么多的事情想要去做,需要去做,也有那样在意的人想要去陪伴。
“赵远山,自从你嘲笑夏安年说话的停顿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懂得尊重的人,你大可以想想你有什么理由又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能够带来什么意义,别针做个傻大个!”
许致言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还不厌其烦的给他指明思路。
他也不想再耗下去,手中用力借着巧劲一捏,再顺力一推,有些走神的赵远山就踉跄的退了两步。
“做人要靠这里!”许致言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不再废话,也不再看赵远山一眼,转身往外走。
然而,许致言抬起目光就楞在原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阳台门口的夏安年。
他也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这样的时刻心里却压抑不住的一阵一阵冒上来心虚。
他不知道是怕夏安年再误会他和余清歌的关系还是怎样,总之夏安年的眼神让他心慌的厉害。
夏安年到阳台上的时候只听到了有关余清歌的尾音。
他刚结束了自己的一副风景素描,想来阳台再选个景色快速记忆,上课的时候再画下来,老师说这样能够很好地锻炼对景物的捕捉和构图能力。
但是,他刚走到阳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不小的声音,也是他近日来最熟悉的声音。
他知道这样的偷听是不对的,即使他并不是刻意而为。
但是他的脚步仿佛就像钉在了原地挪不出脚来,有关于许致言的一切他都想知道,由此,他也再一次明了许致言对他不一般的重要性。
听着两人残余的对话,夏安年稍一动脑就想到了僵持的原因。
是为了那个在他看来也依然是风采艳艳的女生。
他没想到的赵远山不声不响的竟然喜欢着余清歌,还在她转学后对着许致言爆发出来。
但他并不是八卦的人,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尤其是感情上的私事他向来没有什么兴趣。
他有些在意一个女生竟然是为了许致言而转学离开的。
这样的感觉就像有人在给予你口袋里最喜欢的食物,让人不太舒服,又有些警惕。
但这些也已经过去了,不说许致言是说一不二的人,虽然平时爱瞎贫嘴,但这样重要的事情他想来说一不二。
何况他也不需要跟赵远山这样一个确确实实的局外人隐瞒什么,他说结束了就结束了,说理清了就理清了。
更何况余清歌也不是那样会不停的乞求着追随着的人。
夏安年之前听许致言的解释,知道了余清歌的小动作,但他依然对余清歌讨厌不起来。
她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有好感的女生,她的高傲除外,更让人钦佩的是她的自尊自爱。
所以这一点也不是夏安年在意的,余清歌的不纠缠和断然远离反而让他对这个果断的女生更加佩服。
他气恼的是许致言不知道爱护自己。
他受伤的左手臂有那么大的口子,赵远山揪住他衣领的时候他竟然就那样任由手臂在墙上摩擦。
现在,他的纱布上还有着增下来的砖红色,夏安年看着更生气了。
如果刚才在他们两人对峙的过程中,这只受伤的手臂已经被挤到了,下面浅出已经有些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反反复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好。
况且,如果里面已经流血了呢。
夏安年想着昨晚那个让人揪心的长长的伤口,心里不由又揪了一下,他甚至想现在就打开纱布给他换上药。
这样想着也更气许致言不知道注意,不知道看护好自己,已经受伤了,只余着单臂,也要逞强着狠人动手。
赵远山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比许致言还搞了几公分,刚才那一下他又激动着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夏安年看许致言在那里愣愣的站着看着他,虽然气他但还是想上去看看他伤口有没有裂开。
然而上课铃却不等人。
夏安年听到上课铃,想着即使是拆开来看也没带药粉没法换药,再感染就不好了,只能中午回家去看看。
又想管他呢,伤口裂开了也罢,干脆让许致言就疼疼也好长记性,省的还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保重。
夏安年抿了抿嘴,就转头走回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许致言看他没有与自己说话,只是表情不好的看了看自己就转身回了教室,想要追上去抓住他的手腕。
但想到还有别的同学,现在不是可以引起他怀疑的时候,他还没绝对的实力保护夏安年,他可以不顾一切,但是他不愿意再让夏安年处于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