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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口,语气里就没有了方才的不耐烦,身子微微向前一探,指了陆久政,沉声道:“你知道他什么秘密?”
陆久政闻言,顿时磕头说道:“臣罪该万死,这些年明知端王爷私下与南越朝廷私通勾结,却一直隐瞒不报,臣有罪。”
顿时,陆久政的话像是一捆炸药,炸响在宴会大厅中。
沉寂的人群“哗”的沸腾起来。
私通南越朝廷……
皇上更是惊得眼睛都直了,原以为陆久政会说,他之所以贪污巨额,皆是受端王爷所指使,却没想到,他张口竟就抛出这样一个惊雷来。
愣是足足怔了半盏茶的功夫,皇上才鼻尖发出沉重一哼,身子向后微靠,眯着眼睛朝端王爷看去,眼中蓄满阴毒和审视的寒光。
端王爷迎上皇上这抹神色,眉头微蹙,垂于桌下的手攥成拳,略一顿,起身上前,满面恭卑,说道:“皇兄,臣弟冤枉!南越皇子也在,皇兄大可以为去问他,何必听这早就已经该死了的罪臣在次胡诌。”
端王爷话音落下,楚天锗仰头大笑,笑声落下,带着玩味神色说道:“本王倒是希望贵国满朝文武都与我南越私通!”
顾玉青听着楚天锗张狂不羁的笑声,心头猛地一颤,顿时抬眼朝楚天锗看过去。
这笑声,她曾经一定是在那里听到过,一定听到过!
楚天锗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萧煜“嗤”的一声,充满嘲讽和鄙夷的笑声,“弹丸之国,果然只知幻想,当真可悲可怜!”
南越地方狭小,总被人用弹丸做比,可这比喻却是横梗在南越人民心中的一根硬刺,更何况此时被萧煜用这样鄙夷不屑的语气说出,几个南越使臣面上登时涨的通红,跳起来就要和萧煜开撕,却被楚天锗一个眼神制止,只好不甘的愤愤坐下,只怒目直视萧煜。183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反咬
楚天锗转头朝萧煜看去,狐狸一样的眼睛里分明蓄满了恨意和恼怒,可嘴边却偏偏含了笑,“我当是谁,原来贵国那有名的不学无术只知玩乐的四皇子。”
萧煜受他嘲讽,面上笑容更盛,“对啊,就是我!”
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刺的楚天锗有些眼睛疼。
“就连不学无术的我都知道南越是弹丸之地,时刻觊觎我朝疆土,只可惜,屡屡被我姑苏大将军打的屁滚尿流,这样的典故举不胜举,就连街头巷尾的童子,都能出口成章呢!你还是不必太过大惊小怪,这就吃惊,我怕还没有离开我朝京都呢,你就被惊死了,到时候你父皇为你报仇又要自不量力的向我朝开战,苦的还是南越百姓,何必呢!”
萧煜的声音是他一贯的不羁,懒懒散散又带着玩味的笑容,鄙夷不屑之情分外浓郁,可就是如此,他的话,仿佛几记耳光,直直打在楚天锗面上。
啪啪作响。
分明是陆久政在向皇上检举端王爷通敌叛国一事,画风就突然变成两国皇子当众互怼。
可偏偏萧煜慵懒的神情下言辞犀利,让满朝文武听了心中直呼过瘾。
说的他娘的真是太好了!
几个南越使臣却是一张脸黑里透红红里透黑。
事关端王爷通敌叛国,端王爷的回答竟然是让皇上去与南越皇子楚天锗核实,这样的话,亏他也说得出来。
皇上正因为端王爷方才这一句话心中憋得生疼,结果萧煜立即狂怼楚天锗给他出了这口气,看向萧煜的眼神不禁带了几分柔和,还是儿子贴心啊!知道这个时候给朕出口恶气。
萧铎一个愣怔……什么情况。
横了萧煜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瞎添什么乱!
轻咳一声,立刻便将主题拽回,“父皇,儿臣这里有陆久政提供给儿臣的,端皇叔这些年与南越朝廷秘密来往的书信。”他当然不敢说,这书信是他偷出来的。
说着,萧铎也不上前,却是将书信从袖中拿出,朗朗当众读了起来。
一字一句被他含了感情的读出,登时就激起满座文武的愤怒。
顾玉青偏头看向萧铎,她倒是没想到,萧铎竟能有这样一招,如此更好,满朝文武被他擅动的群情激亢,只怕到最后,太后想要庇护端王爷都力不从心了。
她一个人,怎么对抗整个朝廷。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那些以血溅金柱为人生最高目标的御史。
端王爷面上就有些绷不住了,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刻意佯装,阴着脸一步上前,伸手就要去躲萧铎手中信函,萧铎岂能由他轻易夺去,当即闪开。
端王爷指了萧铎的门面怒声质问:“究竟是谁指使了你,竟在这满朝文武面前,如此污蔑本王,其心可诛!这些年,本王勤勤恳恳辅佐皇兄治理天下,其中辛苦功劳,满朝皆知。本王欲要与南越朝廷勾结,这书信怎么又会落到陆久政手中,分明就是有人指使你想要打压本王!蓄意编造出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来。”
端王爷一番怒斥,却是含义颇深。
脑子略微好使一点的人,都不禁将目光朝皇上看去。
自古便有狡兔死走狗烹一说,难道今日……
可瞧着皇上面上的震惊和怒意,却又不像是假装为之。
端王爷话音落下,陆久政便道:“端王爷既是敢做,为何不敢当!若王爷不是害怕我把这密函交出,又何必兴师动众吩咐了手下死士去刑部大牢将我截杀!王爷若是清白,为何又要在你的书房外,明里布置暗卫把手,暗里又有死士守护。”
死士二字出口,惊得在座众人更是倒吸冷气。
身为皇室王爷,豢养死士,便是形同造反!这可是祖上定下的规矩,端王爷怎么可能不知!
只是,众人这口冷气还未吐出,便被端王爷一个举动惊得又一口冷气灌来。
陆久政话音还未落下,端王爷便抬脚朝陆久政胸口踢去,“吃里扒外的东西!身为朝廷命官,你的职责难道就是帮着某人打压本王吗!将本王置之死地,究竟对你有何好处!你说,你是得了什么许诺,才会如此掷地有声的污蔑本王。”
端王爷是习武之人,这一脚又是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一脚下去,陆久政当即被他踢得没了半条命,一口鲜血喷出,洒在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上,触目惊心,而他则身子一瘫,歪到在一旁,大口大口剧烈的喘息着,面上一片素白。
萧铎指了端王爷就道:“王爷这是狗急跳墙欲要灭口吗!你灭的了陆久政,难道也能灭的掉你自己亲笔写下的字迹!”
说着,萧铎手一转,将手中信函交到恰好走上前来的一个内侍手中,内侍转头将这信函递给皇上。
就在皇上接过信函翻开来看的同时,端王爷握拳朝萧铎挥去,“混账!我是你皇叔,你怎么敢对我如此放肆无礼,究竟是谁,指使了陆久政竟也指使了你,让你对我百般污蔑,皇室尊严,你置于何处!”
能够指使皇子行事的,除了皇上,大家再想不出另外旁人。
端王爷话里的意思,可谓是明明白白。
众人听得出来,皇上自然也听得出来,萧铎就更听得出来,立即怒道:“何须有人指使,人在做天在看,端皇叔上不敬天下愧于地,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不被人发觉你的狼子野心,可惜,人难逃天网!”
“二皇子殿下这话,本王听了都觉得有些刺耳了。端王爷究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说话!本王身为南越皇子,可以负责的告诉大家,端王爷与南越朝廷,并无瓜葛……”楚天锗捏着手中酒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
他这抹笑,与大厅中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是话音未落便被萧煜张口阻住,“我劝你还是别说话了,免得一言不合,我朝就出兵攻打南越,到时候南越百姓若是知道她们受祸皆因你这张嘴每个把门儿的,只怕会日日诅咒你的。”
楚天锗狐狸眼一眯,朝萧煜不屑一笑,“据我所知,贵国能征善战的姑苏将军,早在十几年前就满门遭到血洗了!”
他幸灾乐祸的声音刺的顾玉青心头一颤,置于膝上的手不禁握拳。183
第二百二十四章 伸冤
皇上没有理会楚天锗究竟说了些什么,他早就被眼前的字迹内容刺激的有些头晕耳鸣,脑中嗡嗡一片作响。
这些年,随着端王爷手中权利朝中地位日渐隆盛,一向疑心深重的他,自然也有过怀疑。
可一方面是手足兄弟,一方面端王爷又实实在在万事做的妥帖由不得他挑出一点毛病,加之他暗中派出去的人并没有查出什么他有不轨之处的端倪,便也就渐渐放心。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早在十几年前,他就竟已经与南越朝廷勾结了。
之上字迹清清楚楚,绝非伪造。
盛怒之下,皇上捏拳砸向面前的桌案,桌上杯碟盘碗登时一阵“哗哗”作颤,如鹰的眼睛蓄了杀意,泛着幽幽寒光,直直射向端王爷,这个他信赖倚重了小半生的嫡亲弟弟,这个通敌叛国的弟弟……
怒气太盛,四肢震颤,血液横流,一时间,皇上竟被胸口这口浊气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他说不出来,却有人说的出来。
楚天锗话音刚落不过一瞬,萧煜还未及接话,萧祎便起身一步走上前去,怒目瞪着楚天锗,恨恨说道:“你也配说姑苏二字,每每午夜梦回,难道你就不会被姑苏家那几十口亡命冤魂纠缠!”
说着,萧祎不及楚天锗张口,转头看向皇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袖中取出一摞卷宗,递上。
随着内侍将卷宗捧至皇上面前,萧祎阴沉的声音响起,“当年姑苏家满门惨遭血洗,父皇将此事交由端皇叔彻查,查出结果却是江湖歹人谋财害命。可这卷宗上,却是端皇叔亲笔记载,当年姑苏家那件血案,分明就是他受南越朝廷指使,利用了江湖门派,与打入姑苏家的奸细里应外合,将姑苏家满门血洗!”
随着萧祎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大殿之内,倒吸冷气之声频频不断,皇上更是震惊的眼角肌肉一阵剧烈的痉挛,一双鹰眼迸出凶光,满身周遭被浓郁的充满血腥气的戾气所包围。
自从姑苏一家被灭,姑苏彦离世,顾臻一蹶不振,放眼整个朝廷,竟没有一个再像姑苏家或者顾臻一样能征善战的骁勇之将。
一个国家,没有过硬的军事,那便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不过是肥瘦之别罢了。
不仅萧祎说的清楚,这卷宗上,端王爷亲笔所写的字迹更是清清楚楚记述了当年一切。
皇上气的胸口发闷血气横流,太阳穴处突突直跳,额上青筋,一根一根凸起,分外狰狞。
萧铎怎么也没想到,萧祎手上竟然有这样一本宗卷。
如此一来,在扳倒端王爷一事上,他岂不是不能独占头功!
不禁捏了拳头。
忽的想起夜闯端王府小书房那夜顾玉青堂而皇之的抱走的那摞宗卷,再瞧皇上手中萧祎地上的那本宗卷,萧铎脑中忽的如有闪电划过,恍然明白,顿时心下恨足了顾玉青。
难怪到现在她都没有跳出来为姑苏家的血案伸冤,原来是与萧祎暗中勾结了。
她将这卷宗当做大礼送给萧祎,萧祎争功的同时,替她完成心愿。
一瞬间,萧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