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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恪呢,萧恪为何也与顾臻有着一样的路数。
思绪及此,萧煜睡意荡然无存,浑身血液激荡,只想立刻见到萧恪。
怎奈漫漫长夜,才过去一半。
洗漱过后,躺在床榻上,彻夜烙饼。
翌日一早,天尚未亮,刚刚天际边泛出白光,萧煜就精神抖擞的洗漱好了。
明路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哼哼,“殿下,您起这么早,真的好吗?鸡还没叫呢!”
眼底两坨乌青,随着他说话时的动作,一跳一跳,宣扬着明路心头的痛苦。
昨儿可是一直陪到萧煜子时,他才实在熬不住去睡,今儿这么一早就起来,若说是为了去赤南侯府见他家未来王妃,也就忍了,可……我的殿下,您曾几何时,进宫也变得这么积极了。
更何况,这个时候,陛下正早朝呢,您就是有什么急事,也见不到陛下啊。
莫非您一夜之间,突然转了性子,要跟着早朝?
思绪及此,明路嘴角一抖,用他下垮的眼角去觑了萧煜一眼,兀自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家殿下在没有彰显实力之前,怎么会早朝呢!
别开玩笑了!
脑中神思滚滚,脚下却已经跟着萧煜一路朝马厩行去。
明路话音儿落下,萧煜偏头一想,极为肯定的说道:“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府上当真养了鸡似的。”
明路闻言,顿时嘴角一颤,跟在萧煜身后,垮着脸说道:“殿下,您该不会当真不知道,我们府上养了鸡。”
“真的养了?”萧煜满面匪夷所思,觉得明路简直再说天方夜谭。
他虽说是个不学无术只知跑马走鹰的皇子,可到底也是皇子,府上样几只鸡做什么!
他又不闻鸡起舞!
明路顿时无语,“殿下,这鸡还是您亲自去买的,难不成就忘了,买那日您还说,现在买了鸡回来养着,等咱们王妃将来坐月子,正好一天一只的吃。”
当时萧煜说这话的时候,明路只觉夸张,顾玉青的身量,还一天一只,十天吃的完一只也不错了。
可自从前天去传话,眼见顾玉青一桌子饭菜,还以荤食居多,明路顿时这种想法就荡然无存了。
他还真是……低估了他家王妃,一天一只……怕是一天两只也吃得下……
呃……思绪似乎飘的有些远了……
明路如是说,萧煜就记起来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那还是刚刚征得父皇恩准,同意赐婚,赐婚的圣旨还未发,只是得了话音儿,他就高兴地什么似得,扯了明路驾车直奔京郊几个村落。
他不仅在府里养了鸡,准确的说,他在府里养了不少鸡。
几乎是以扫荡的模式,花高价,将京郊三五个村子里村民散养的那些白芦花鸡,全部买回。
算下来……没有三百只,也得有二百九十只。
那些鸡一路叫嚣的跟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王府,惹得门口看门的大黄一阵狂吠,那场面,活生生的鸡飞狗跳啊。
现在回忆起来,萧煜仿佛都能看到满天狂飞的鸡毛。
府上管事听到狗吠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脸如临大敌般的急吼吼赶来,结果……至今萧煜都能清晰的想起他那张由白转绿的脸。
再然后,他就甩手将那几百只鸡尽数交给管家,让他安排,只吩咐下去一句,“这些鸡,将来留着给王妃坐月子用。”
那时候,府中上下,除了明路,还无人知道,究竟谁是王妃呢!
思绪及此,萧煜恍然明白,难怪最近几次见管家,他头上偶尔总要沾些鸡毛呢……
有了这个插曲,萧煜要见到萧恪的那份迫切心里,忽的就减了那么几分,冷静下来,思绪也就分外清楚。
牵了那匹闪电,一面朝外走,一面吩咐明路,“之前不是让你去查萧恪,却什么也没有查到吗……”
牵着自己的那匹马,跟在萧煜斜后方,听这话音儿,知道是又有任务,明路当即精神抖擞,与方才那个垮着脸一副要死不活行尸走肉的样子,判若两人。
黑黝黝的眼睛,绽着精光,如同锋芒。
萧煜继续道:“换个方向去查,从当年给萧恪做接生婆的嬷嬷查起。”
明路面色凝重的点头领命,“现在就去?”
萧煜嗯了一声,“现在就去”
出了府,两人一左一右,兵分两路,各自纵马扬鞭,疾驰而去。
萧煜到达宫门口的时候,刚好赶上萧祎从宫里出来,两人走个照面,一眼看到萧祎满面阴沉,阴鸷的眼底闪着狠辣的光泽,一片红血丝昭示着他彻夜未眠,萧煜就嘴角带上笑容,“三皇兄,这么早下朝?”
萧祎正出神,没有看到萧煜从对面行来,忽闻声音,顿时抬头,猛然间,来不及掩饰眼底的那抹憎恶,可嘴角又牵强的扯出笑意,整个面容,就格外扭曲。
“嗯”的一声,算作回答萧煜的问题,眼底浮上狐疑之色,“你今儿竟然这么早起来?”
萧煜闻言,露出狡黠一笑,“对呀,二皇兄没了,我担心三皇兄一个人寂寞索然,特意决定,从今儿起,改邪归正,再也不做那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的的浪荡子,我也要上朝了,就是今儿第一天,有些不适应,紧赶慢赶的,你们还是三超了。”
萧煜一副确有其事的认真模样,萧祎闻言,顿时眼皮一跳。
他要转性子……眼底精光闪烁,随着萧煜的话音儿,不自觉的就露出杀气,面色愈发阴沉凝重。
萧煜看着萧祎这个模样,“噗”的一笑,伸手在萧祎肩头重重一拍,“开玩笑的!瞧把你吓得,脸都绿了,放心放心,只要有你在,我一辈子不上朝,天天吃喝玩乐!”
看着萧煜面上夸张的笑容,萧祎眼皮一阵跳,下垂的手不禁捏成拳,攥的咯咯直响。
第四百六十七章 猜测
“你上不上朝的,又不碍着我什么事,我又什么不放心的。”敛了心头面上的神色,萧祎吸了口气,竭力做到不动声色。
萧煜闻言,眨着眼睛笑道:“三皇兄成日都说要为父皇分忧,眼下,我这不求上进,在父皇眼中,也算得上是一忧了,况且,三皇兄不是常说,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怎么现如今,又说和你没关系了?”
你……
萧祎气的咬牙,论斗嘴,他纵是长出一万张嘴来,也说不过萧煜,只得耐着脾气,说道:“你也知道,你这样子惹得父皇忧心了?既是知道,也不说改了,真是越大越不成体统。”
摆出兄长的姿态,绷了脸,显得一本正经。
萧煜瞧着萧祎,分明是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捏着拳头只想朝他身上招呼,可偏偏又要忍着,不禁大笑,道:“三皇兄,你这么憋着,累吗?”
萧祎顿时……
可恶!
鼻翼张弛,呼吸渐重,只是等他回过神,萧煜早就扬长走远。身子回转,看着萧煜渐渐消失的背影,萧祎眼底心头的那抹恨,愈发的重。
虽然昨夜那件事,父皇之后并没有再追究,甚至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可今儿早朝,父皇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同他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有关顾臻传回的辽国战事,有大臣各抒己见,他也跟着一同分析,可父皇,从始至终,将他做透明人……
若非因为顾玉青是赐婚给萧煜的人,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未进门的儿媳妇,父皇怎么会如此对他,绝不会,他可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可今日……一口恶气重重喘出,萧祎只觉,若非将萧煜鞭尸万里,心头这口恨,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散去。
这厢,萧祎抬脚间都带着浓浓的怨气,举步出宫,那厢,萧煜也一路行至萧恪所住宫院。
年龄尚小,还不能外出开牙建府,在宫中却是已经脱离贤妃,另择宫院而居了。
此时虽然已经散朝,可也不过是天光大亮,距离皇子们上课的时间尚早,萧恪却是已经起床洗漱毕,手里拿着一根不粗不细的树枝,抽抽打打,左一下右一下的,在院中闲晃。
萧煜左右瞧了瞧,趁着无人,纵身一跃,翻身踏着宫墙,飞到萧恪院中墙根下一棵茂盛的大树上。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坐半躺。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下方的院落,也是他运气好,恰好,萧恪就在他身下。
蹙眉凝着萧恪,原本以为,不过是十岁的孩子贪玩,才拿了树枝到处晃悠,正还心头唏嘘,这孩子什么毛病,大早起的玩树枝子,可随着他目光紧跟萧恪动作,渐渐就看出些门道来。
状似毫无目标的乱晃,实则他根本就是在练习剑法招式。
意识到这一点,萧煜顿时屏气凝神,眼底精光汇聚,也不再看萧恪,只盯着他手中上下翻飞的树枝看。
一招一式,都是精准的恰到好处,虽是树枝,他也并无真正的运气,可不时的,萧煜还是能从那树枝的尖端,感受到剑气凛凛。
这也就罢了,偏偏萧恪所舞出的每一招,都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剑法……正是顾臻传授于他的那一套。
难怪……难怪上次端王作乱,萧恪拔剑,他会觉得眼熟。
萧恪,他怎么会顾臻的剑法。
心头惊疑乍起,不自觉,呼吸加重,为了不引起萧恪的注意,萧煜运了真气封住心神,只目光如铁,死死盯着他,心头思绪如潮,不住的问自己,萧恪为何会顾臻的剑法,还耍的如此行云流水,甚至剑术直逼他。
树下,萧恪以树枝做剑,一套剑法舞毕,转身离开,洗漱毕,换了干爽的衣裳,开始晨读。
原以为,萧恪晨读,他就不能再继续观察,却是不成想,萧恪竟然搬了书本,坐在大树下的石桌旁,他所看之物,窝在树上的萧煜,看的一清二楚。
一眼扫过书上的封皮,写的不过都是宫中皇子所要研习的必读之物,毫无新意。
萧恪一本一本的随意翻过,最后从书堆中,挑出一本略显破旧的书,封面上,写的是《中庸》,可……《中庸》萧煜也读了不下百遍,宫中给皇子们准备的书籍是统一的,他却从未见过,长相如此的《中庸》。
眼见萧煜读得津津有味,格外专注,萧煜不禁眯了眼睛朝书本上细瞧上面的字。
一行行蝇头小楷落入眼中,萧煜顿时眼皮大跳!
这哪是《中庸》,分明是包了《中庸》书皮的兵书,而萧恪所读得位置,正在讲述兵家常用的几种排兵布阵。
读到某些位置,萧恪提笔在书中做下标注,萧煜注意到,他在写标注的时候,用的是左手,字迹落到书上,却是与他本人一贯笔迹竟然毫不相同。
晨起舞剑,却是不敢用真剑,不敢用标准的姿势,只随意攀折了树枝拿在手中比划,若非精通剑术又刻意观察他的人,绝对看不出他究竟在做什么,只当他是孩子淘气。
读书又是,明明喜读兵书,却要用《中庸》做封皮,遮掩了。
就连做心得标注,都不敢用自己的真笔迹。
活的这样小心翼翼,萧煜心头只觉发痛,这样的萧恪,与他,简直如出一辙,不过是用了不同的方式,遮掩自己的锋芒。
他选择纨绔不羁不求上进,萧恪则是选择了成为这宫阁中的透明人物,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心思滚滚,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