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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家人过日子,不要什么通房妾室,有你,我就够了!”
似是生怕白月棠犯糊涂,董策一面说,一面摇晃白月棠的头。
白月棠一身沉沉的瞌睡,顿时被董策摇醒,虽因着缺眠,头疼的厉害,可心里却是因着董策一番话,满是甜蜜。
彼此相依相伴一生,再无旁人……仿若神仙眷侣!
“好,我晓得了!”白月棠睁眼,黑白分明的眼睛,眉眼弯弯,看着董策笑,眼前这个男人,她终其一生,也看不够。
董策抿了嘴角,总觉白月棠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又道:“母亲当时向我提,我一口回绝,可以母亲的性子,她不定不会罢休,还会再找你,无论她怎么说,你只记住一点,也不必顶撞她,只说家里的事,你事事听我的,让她有什么话,尽管找我就是。”
白月棠知道,他是害怕她顶不住白氏淫威,才将所有事情一人扛过,心头只觉暖烘烘的,点头道:“好。”
董策偏头,看着白月棠,“真的记下了?”
“记下了!”
“你可千万记着我的话,别松口哈,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们不招惹那些糟心事。左就不过是煎熬几天,等过了双朝回门,我们就尽快搬出去,这几日,你且先忍一忍。”董策又道,满目都是歉意,总觉对不起白月棠,让她跟着他吃苦受罪。
白月棠满心甜蜜,伸手拉了董策,“好了,我都知道了,快睡吧,再过一个时辰不到,就要起来去敬茶了!”
董策顺势躺下,说起敬茶,又是忍不住的嘱咐,“一早敬茶,母亲多半又要为难你,你只不要多言,将该走的礼数走了,余下的,一切有我,万万不要一个人逞强。”
“还有,母亲若是要随意罚你这样那样,你可别傻乎乎的一个人就领了,我们没错,为何要让她罚,她罚你,不过是就是想要变着法的为难你!”
“你记住没?”董策嘀嘀咕咕说着,转头去看白月棠,却是偏头之际,见白月棠早就气息均匀,不知何时睡着了,双手环拢,抱着他的胳膊,嘴角含了一抹浅浅的笑。
董策看着,登时只觉心头如同被春雨浸湿……这样对他百分百信任的女人,他这一生,必是不能负她。
就这样静静看着白月棠,一会畅想他们以后的日子,一会又担忧明日一早的敬茶,董策眉头时松时皱,彻夜未眠。
及至卯初,有负责给白月棠梳洗的丫鬟便窸窸窣窣的过来叩门,唤他们起床。
白月棠累极,睡得沉,没有听到响动,董策却是轻轻将自己的胳膊从白月棠手中手中抽出,在她额前轻轻一啄,翻身下地,披了外衣,给那丫鬟开门。
见竟是董策来开门,那丫鬟眼底当即飞过异色,董策却是视而不见,只压低声音问道:“侯爷和夫人那面,可是已经起来了?”
丫鬟闻言,当即摇头,“侯爷宿在书房,奴婢不知是不是已经起来,夫人却是尚未起床。”
得那丫鬟此言,董策转头吩咐立在一旁的另一个丫鬟,“你去夫人那边候着,什么时候夫人起床,你什么时候再过来告知。”
那丫鬟得令,转身而去。
待她离开,董策就对负责梳洗的丫鬟吩咐道:“你且先廊下候着,等我叫你,你再进来给少奶奶梳洗。”
说罢,不理会那丫鬟眼底面上的震骇惊诧,兀自转身轻手轻脚合了房门。
从昨儿白氏当着董策的面,那样一番诅咒怒骂白月棠起,董策对白氏,就彻底凉了心。
明知今儿的敬茶礼上母亲要肆意刁难白月棠一番,董策不能任其为所欲为。
别的不说,母亲尚未起床,月棠就不用早起,等到母亲那边开始洗漱,她再装扮,也一切来得及!
坐在窗下双扶手梨花木大椅之上,董策随手扯了一本书,翻看起来。
随着太阳渐起,外面一片艳阳高照,却还等不来传话的丫鬟,董策就有些坐不住了。
正心头生疑,床榻上,白月棠就一个翻身,羽睫微微几颤,睁开眼来。
一眼看到外面大亮的天色,白月棠登时惊得面色一白,倏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大喘一口气,指了天色,问董策,“什么时辰了?”
见她起来,董策起身走过去,“刚过辰时。”
“辰时!”白月棠惊得一声重复,“天!你怎么不叫醒我,今儿可是要敬茶的!”
一面说,白月棠一面慌慌张张下地。脑中回荡着昨夜迷迷糊糊间,董策的那番嘱咐。
“纵是不任由母亲欺负,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这个时候还不过去,母亲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这不正好送了把柄过去!
说着话,白月棠翻出今日要穿的衣衫,除了外衣,余下的逐一换上,一把推开房门,招了她的两个陪嫁丫鬟进来为她洗漱。
董策坐在一侧,带着满目狐疑,苦笑道:“不急,母亲还没起来呢!”
第五百一十四章 换地
白月棠闻言一愣,“还没起来?”
董策点头,“没起呢,所以你也不急,慢慢收拾,收拾停妥了,我们先吃个早饭。”
纵是想要在这敬茶时间上做文章,卯时敬茶,此刻已经辰时,白氏也该起床了啊!
京都讲究,敬茶这日,男方一应亲戚都是要登门接受新妇端茶的,董家近亲不多,唯有慧贵妃一支。
慧贵妃深居宫中,自然不得出来,至于四皇子殿下,听闻昨夜醉酒,以他一贯乖张任性的性子,也未必来。
白氏一族,出了她白月棠的母家是此次姻亲不能前来,其余的那些或远或近,素日总想巴结永宁侯府的亲戚,今日是必到的。
就算是要打她白月棠的脸,可时间耗了这么久,让那些亲朋如何?
再者,等给婆婆公公敬完茶,赶在巳时之前,是要进宫给宫里慧贵妃磕头的!
心头生疑,任由丫鬟服侍洗漱过后,董策招了那一直候在廊下的梳头丫鬟进来,对白月棠道:“今儿的头,还是让她梳吧,一会还要进宫。”
白月棠点头,她自己的两个丫鬟则靠后挪步,将位置让出来,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那梳头丫鬟的手上动作,将她一招一式,熟记于心。
对着铜镜里的董策,白月棠道:“要不你先去瞧瞧怎么回事?”心下惶惶不安。
董策摇头,“不去!大不了就直接进宫去给姑妈磕头去。她那边,又不是我们不过去,是她自己个不起,怪的上谁!”
董策的话音儿里,带着如同小孩一般执拗的赌气。
白月棠就失笑道:“闹什么脾气,我才刚进门儿第一天,就这样,婆婆本就心里不悦我,你再同她生分闹别扭,她只当是我教唆的你,又要动气。”
“很是不关你的事,踏踏实实,别多想,一切有我呢!”只要一想起昨日白氏当着他的面对白月棠的那几句咒骂,董策心头就气息难顺。
他如是,白月棠也不再多说,左就她心头,对白氏也并无好感,更无真心实意的尊敬,一切不过是凭着董策的面子,不愿董策夹在其中为难罢了!
婚前白氏对她百般作践,她虽居深闺,却也有所耳闻,这样的婆婆,她可从未想过要用自己的愚孝和忍耐来感化她!连亲生女儿都能撵出去的人,根本不是她能感化的动的!
喜则喜,不喜则罢,她嫁的是董策,又不是白氏!
只要董策疼她,就够了。
看着铜镜里的人,白月棠只觉一颗心化作水。
头发梳好,小厨房依着董策的吩咐端过早饭,刚刚吃毕,那个被董策派去打探消息的丫鬟便急急奔回,“世子爷……”正欲回禀,却是一眼瞥过朝她正看过来的白月棠,又补充加了一句,“少奶奶……夫人那边,起来了,正洗漱呢。”
因着白月棠才刚进门,尚未递上请封夫人的帖子,故而她只能是少奶奶,而白氏,依旧是夫人,而非老夫人。
穿了大红色遍绣牡丹与连枝花的吉服,白月棠与董策携手而去,到了白氏院子里的时候,白氏刚刚梳洗毕。
隔着窗子,一眼瞧过立在外面的白月棠,自喜宴散去回至房中,哭了整整几个时辰的白氏,终是心头浮上丝许生意,顶着红肿的眼皮,白氏道:“她站了多久了?”
贴身嬷嬷觑了一眼窗外,小心翼翼回禀,“刚刚才来。”
白氏捏着茶杯的手顿时一滞,倏地转头,一双红若惊兔的眼睛,冒着凶光,直直朝嬷嬷射去,“你说什么?刚刚才来?”
本就因着婉晴和董渊那件事,呕的面色发青,此刻更是青中带黑,激动震怒之下,五官都在打颤,格外狰狞可怖。
服侍了白氏半辈子,那嬷嬷还是头一次见白氏如此,登时心头一跳,跟着一个急呼吸,点头道:“是刚刚才来。”
随着话音儿,才涌上心头的那份惶恐,又如潮水般散去。
夫人动怒才好了。
越是怒气大,夫人对白月棠就越是不喜,那她女儿小慧机会就是越大。
虽先前夫人提起给世子爷屋里塞人,给世子爷一口回绝,可夫人说了,不走世子爷那根路子,一切只等白月棠进门,要白月棠亲自点头答应,把她女儿小慧给世子爷做妾室!
望着院中与董策并肩而立的白月棠,嬷嬷嘴角一抹冷笑,耳边却是听得“哐当”一声,倏地转眸,就见白氏扬手砸了手中茶盏,“去,吧策哥儿叫进来,让她自己站着,地上的瓷片也不许收拾,一会敬茶,就让她跪在这里!”
一旁伺候的丫鬟得令,当即转身出去。
白氏就继续问嬷嬷,“亲戚们可都来了?谁招待呢?侯爷呢?”
遭此一问,嬷嬷面上立刻犯难!支吾道:“亲戚们……亲戚们倒是都来了,侯爷陪着,在会客厅里坐着呢,”说着话,低眸扫过地上的碎瓷片,又道:“只是侯爷让人传话,说,没有道理让亲戚们再挪动,就把敬茶的地方,从正房改成会客厅,让您过去。”
白氏一听,本就盛怒,再加上呕了一宿,情急之下,登时一口浊血涌上喉来。
这个老畜生,作践她外甥女不说,今儿竟是连她也要一并作践了。
闻所未闻,谁家新妇敬茶,不是在婆婆的正房里。
去会客厅,算什么!
急怒攻心,白氏恶狠狠说道:“告诉侯爷,我不去,他们若要在会客厅等着,就等着好了,我就在这里等着敬茶,哪里也不去。”
说着话,转头去看窗外的白月棠和董策,“反正她们两个在我这里……”
语未落,就见一个刚刚留头的小丫鬟急急奔进院子,直扑董策和白月棠跟前,也不知是说了几句什么,董策和白月棠闻言双双朝她的方向看过一眼,转脚跟着那丫鬟就出去了。
白氏登时打住话音儿,改口道:“他们做什么去!”
那被白氏派出去的丫鬟打起帘子进来,回禀道:“夫人,侯爷那边的人传话,让世子爷和少奶奶去会客厅敬茶,世子爷说,他和少奶奶先行一步,就不等您同路了,您收拾妥当,自己过去,总不好让亲戚们一直等。”
白氏顿时……
第五百一十五章 发疯
这厢白氏几近一口气提不上来,一头栽过去。
那厢,董策和白月棠匆匆赶往会客厅。
“都怪我,没有事先让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