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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脚一走,萧煜就道:“父皇,这人脑子有病吧!”
皇上……
每每不论他心头情绪是多么的激荡难以平复,萧煜总是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他心头那些情绪冲散一半,不过,代价是,用另外的方式将他气个半死!
此时此刻,皇上对上萧煜那张英俊的脸,只想说:儿子,你是不是傻!
萧祎因为勾结辽东被朕打入天牢,而这愚蠢的无脑辽东废太子嫡女张口就为他鸣不平,你不抓住重点,反倒嚷嚷什么人家屈尊做外室……
你好歹一个皇子,继承了朕和慧贵妃优良的血统,怎么说话就跟女人打架似得!
心中无力一叹,朕和慧贵妃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血统诡异的孩子!
萧煜语落,不见皇上接话,只见皇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登时抬手摸脸,将一张大脸朝着皇上凑近,又凑近,“父皇也觉得儿臣这些日子又英俊不少?”
皇上……“你给朕滚去睡觉,明日一早回宫!”
忽得皇上平地一声吼,萧煜当即跳脚后退,捂着耳朵,道:“父皇,儿臣要被您震聋了!”
皇上……朕要被你逼疯了!
萧煜言罢,揉揉耳朵,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明日就回啦?儿臣还没有泡温泉呢!这一晚上的,就瞎折腾了,早知道打个猎能打出这么些事,儿臣就不去打猎了,若是儿臣不去打猎,九弟也就不会误伤那个苏沐晴,他不误伤苏沐晴,苏沐晴就不会……”
皇上听着,只觉有百只小虫在他耳边振翅,吵得他脑仁直疼,老天,这孩子当真是他亲生的吗?
“你快点给朕滚出去!你不休息,朕也要休息了!”
萧煜挑眉,满目匪夷所思,“父皇,今儿一晚上,刚刚到前半夜,就发生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您当真睡得着?啧啧,您这心态好的,也是没谁了!”
皇上……
你走不走,你不走……朕走!
眼瞧着皇上抓起手边茶盏做出朝他飞掷的动作,萧煜拔脚离开。
萧煜前脚离开,皇上长长大松一口气,登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扭头一脸苦笑,对内侍总管道:“你说朕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内侍总管掩嘴一笑,“陛下难道看不出,四殿下这是有意在疏解您心头的闷气?”
皇上虽是当局者迷,可又怎么会当真就一点想不到,只哭笑不得,道:“他这也不知是疏解朕呢,还是要气死朕!”
话虽如此,眼底却是有笑意。
若非被萧煜这一通胡闹,今日这两桩事,任何一桩,都足以让他心头愤懑,尤其是事关皇后那一桩……
“那个叫苏沐晴的,现在在哪?”
内侍总管忽得皇上发问,当即道:“打完板子,关到行宫的密室里了。”
皇上沉默一瞬,道:“你去问问她,英国公当年布局一事,皇后知道多少,问完了,不论结果如何,明日我们离开,也放了她吧,终归不过一个报仇心切的可怜人,更何况,若非她,朕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内侍总管领命,应诺而去。
夜里的寒风呼啸呜咽,内侍总管直奔密室的步子却是前所未有的矫健。
皇上既然是派他去问,不论那姑娘如何作答,他心头,早就有了上禀的答案,儿子,你的大仇,爹爹很快就能替你报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 脸红
这厢,内侍总管奉命而行,那厢,在萧煜的掩护下,吉祥步伐轻盈进了萧恪躺着的屋子。
一进门,急急取出衣袖中藏得隐秘的银针,在跳跃的火苗上烧的发红,吉祥将银针刺入萧恪穴位,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随着吉祥银针拔出,萧恪翻身,伏在床榻边缘,“哇”的吐出一口黑血。
吉祥凝重的面色登时一松,“好了,这口血吐出就没事了。”
接过明路递来的热茶漱了口,萧恪以手撑床,翻身下地,抖抖手脚,做了一个伸展动作,大呼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这药真霸道,才针尖大小的一点,我就浑身绵软,若是再多点,估计一头牛也能让它悄无声息躺个三天。”
萧煜好心情的道:“未必!”
吉祥见萧煜否定,不知他是存心和萧恪打嘴仗玩笑,只当他是对药效怀疑,当即就一脸认真,一板一眼解释道:“这要是黄嬷嬷亲手调配的,所用药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嬷嬷曾拿府中烈马实验过,只要奴婢小指指甲盖一半的分量,那烈马就能三个日夜卧地不动,奴婢亲眼见了的,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小姐。”
明路听着,噗的一笑,吉祥闻声,登时回头,瞪他一眼,明路就贼兮兮一脸笑,闭口不言。
吉祥正欲说话,耳边就传来萧煜一声笑,笑罢,道:“那烈马当真躺了三日?”
吉祥只好将明路丢在一旁不管,转头对萧煜恭敬道:“是啊,整整三日。”
萧煜就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萧恪,“烈马用指甲盖一半的分量就三日不能动,你刚刚,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多少还能动点!果然,你这身体,烈马也要汗颜啊!”
萧恪登时飞眼横了萧煜一眼,“你的嘴里,从来没有象牙!”
吉祥听得懵懂,略略蹙眉,对萧煜偏头解释道:“九殿下略略能动,是因为他只用了针尖一点……”
明路再也忍不住,当即失笑,抬手朝着吉祥后脑勺一个爆栗,“你个呆子,我们殿下是在那九殿下当马比呢,你这样左一次又一次认真解释,等于给我们殿下做了帮凶,看你们小姐一会怎么收拾你!”
明路说着,语气一转,啧啧道:“不过,你们小姐也为难,一个准夫君,一个弟弟……就不知道她偏心谁了!”
明路言罢,不待吉祥反应过来,萧煜和萧恪就异常整齐的争宠道:“废话,还用说吗,当然是我!”
在萧煜和萧恪的低声吼叫中,吉祥终于后知后觉,心头暗责自己反应慢,在四殿下面前丢了小姐的人,又恨明路弹自己后脑勺时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弹的她差点跳起来。
这个仇,非得报回来!
就在吉祥心头小九九翻转之际,萧恪说罢,转头又横萧煜一眼,“你拿我比马,那你说,我姐姐是什么?”说着,眉毛挑起,带着一脸得意。
萧煜……
明路双眼充满幸灾乐祸,朝着他家殿下直咧嘴,和萧煜相处久了,尤其是最近,他最最爱看的就是他家殿下被九殿下整治的跳脚。
明明每次他存心要戏弄人家,结果每次都是自食恶果!
萧恪眉毛一扬,“啊?你说呀,我姐姐是什么?”大有一副要逼死萧煜的节奏。
吉祥心头也好奇,一双眼睛乌溜溜看着萧煜,小声嘀咕,“奴婢也好想知道,在四殿下心里,我们小姐是什么!”
萧煜……
明路闻言,原本就因着笑而抖动的肩膀,登时就抖得更加猛烈了!
这个吉祥……越来越可爱!
……等等,我为什么要用,越来越……越来越……是个什么鬼!
思绪一瞬间飞闪,刚刚还在幸灾乐祸咧嘴傻乐的明路,双眼瞧着吉祥粉嘟嘟的侧脸,看着她像蝶翼一样轻颤的卷翘睫毛,看着她似新鲜樱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嘴唇……
萧煜回答不上来萧恪的逼问,又受吉祥如是一说,心头一缩,不由朝明路看过去,只一眼看到明路的模样,脱口而出,“明路,你脸怎么那么红?”
被萧煜一句话影响,大家目光纷纷朝明路看过去,萧恪补充,“脖子也红。”
吉祥眨着一双大眼睛,“你病了?”
明路……眼睛看过吉祥,看过萧恪,看过萧煜,再挪……一眼看到萧煜身后的雕花木门,登时“哇”的一声喊,拔脚冲出去。
天!
病了,他一定是病了,不然,刚刚怎么觉得浑身滚烫的血都在沸腾,像是要冲破血管。
病了,病了,他得了一种不能看吉祥的病!
呜咽呼啸的北风里,明路如同困兽,在院中一株光秃秃没了叶子的海棠树下,围着树打转,一圈又一圈,然而凛冽的寒风里,他身上,热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明路夺门而逃,留下屋内三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吉祥第一个回过神,指着明路离开的门,满目震惊,喃喃道:“刚刚奴婢是不是瞧错了,明路……明路好像离开的时候一头撞上了门框。”
她对面,萧恪用同样匪夷所思的语气,道:“我也以为我瞧错了,不过,你这样一说,那就是没错了,他何止一头撞上门框,好像……好像撞了两次!”
说罢,萧恪转头,看向萧煜,“你们府上的人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要撞头,天,等我姐姐嫁过去,该不会也要被你逼着撞门吧!”
问萧恪如是一言,吉祥登时一双眼睛充满警惕看向萧煜。
萧煜……给我个门框,让我一头撞死过去!
心里怒吼之际,耳边就传来萧恪低言之声,“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把我姐姐比作什么?”
萧煜……谁也别拦我,我让去!
就在萧煜感觉自己要被萧恪和吉祥的眼神逼死的时候,行宫另一方,内侍总管从苏沐晴处出来,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返回皇上寝殿。
拾阶而上,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低声问一侧守门的小內侍,“谁在里面?”
小內侍恭敬回答,“佟妃娘娘,您才走没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来了,一直没有出来,多半是要留寝。”
第七百二十九章 旧事
内侍总管闻言不由蹙眉,她怎么来了?
莫说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就算是白日,没有皇上召见,行宫之内,她也不熟悉,挺着硕大的肚子,就这样找来……的确不像佟妃素日风格。
至于留寝……内侍总管心下摇头,若是往日也就罢了,今日,陛下是绝对不会留寝的。
正犹豫是该停在门口候着还是该先去偏殿歇息,就听得里面传出木门被推开的咯吱声,内侍总管当即身子一躬,双手下垂交叠腹前,刚刚立好,大门便被推开,低眉垂眼,入目就是一抹湛蓝色。
佟妃的肚子,越发的大的不像话,这样子,莫说是双生子,就算是三胞胎,怕也可能。
思绪一晃,内侍总管恭敬行礼,“佟妃娘娘这是要走?”
佟妃朝内侍总管瞥过一眼,轻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刚出门槛,她的婢女便从一侧闪出,急急走上,将其稳稳扶住,一面说着“娘娘小心脚下。”一面扶她下台阶。
瞧着佟妃笨重的身子,又想到慧贵妃素日同佟妃娘娘的交好,内侍总管心尖一转,追上一步,“天黑路难走,娘娘前来,可是坐着软轿?”
佟妃没想到内侍总管要追上,步子一顿,怔了一瞬,有些意外的回头朝他看去,摇头,“走着过来的,也不算多远。”
瞧了一眼远处古树下的暗影,内侍总管道:“奴才还是让人送了娘娘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不比宫里头,娘娘怀着身子,还是小心点好。”
佟妃意外之色不由浮于面上,深深看了内侍总管一眼,眼底哀戚飞闪而逝,扯嘴笑道:“有劳公公了。”
内侍总管打千作揖,“娘娘言重,替陛下照看好娘娘,是奴才分内之事。”
说着,内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