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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甘氏飞快的眼下面上弥漫而上的惊涛骇浪,不过眨眼一瞬,气息就沉稳下来,甚至在被陶晔打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足够的理智来反将陶晔一局,萧煜不由眼角微眯。
只可惜……甘氏遇上的不是别人,是本朝的耿直担当,陶晔!
秉承一贯的二愣子气质,陶晔在甘氏落言一瞬,登时立眉,满目放着震惊的光,“不是你?不是你派人到我府上,说映秀失踪了,让我赶紧去找!”
说罢,不等甘氏答话,陶晔倏地转头,看向皇上,“陛下,不论如何,眼下映秀失踪,还求陛下赶紧派了禁军的人一起找找,光天化日之下,臣的未婚妻居然丢了!”
相比较陶晔的焦急,甘氏的表现,则就过于冷静,皇上本就多疑,再加上先前小竹的话,皇上心头,不免就有了猜疑。
如果说,当真如小竹所言,是丽妃下了吩咐,让映秀进宫入选,而那时候,映秀已经和陶晔定亲,为了满足丽妃的要求,甘氏自然要从中作梗,那她最有可能做的,便是自导自演一出映秀失踪的戏码,一面藏了映秀,一面派人告知陶晔让他去找。
其结果,当然是陶晔寻不到映秀,而甘氏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陶晔,映秀已经发生意外,如此便能顺利解除婚约,大不了之后再来个上天垂怜大难不死,映秀就能光明正大入宫参选。
这也就解释了那秀册上为何会莫名其妙出现映秀的名字。
只是恰逢威远侯府的生意发生意外,如这宣纸上所言,因着这份意外,决不能招惹陶晔,于是甘氏就给丽妃递了这宣纸上的消息,让丽妃将此事作罢。
甘氏纵然不会写字,可她府上必定能有代笔之人。
唯一说不通的,便是就然甘氏既然为了威远侯府的生意,已经决定要和陶晔结亲,为何映秀还是失踪了,又究竟是谁到陶晔府邸顶着威远侯府的名义递话了呢?
还有方才煜儿的话……刚刚他提起,皇上不觉如何,可现在细想,却是不由得心思大动。
威远侯府的生意,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能让威远侯夫人宁愿牺牲丽妃的安排,也不愿惹到陶晔,生意上的事,他们要讨好的该是户部,为何偏偏如此害怕刑部。
难道真的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纷飞的思绪在脑中渐渐理出一条脉络,没有理会陶晔的请求,皇上转头对内侍总管道:“你亲自去一趟威远侯府,就传朕的口谕,说是要犒赏那位素日给威远侯夫人代笔书写的人,让她进宫领赏!”
皇上何意,内侍总管自然领会,当即点头褪身出去。
甘氏和丽妃,却是惊得脸色一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执拗于要核对笔记。
一旦笔迹核对上,那整件事情,便不再是她们能控制的了。
可皇上此言,她们又没有恰当的借口去拦下,只能胆战心惊看着内侍总管一路出去而冒出一身的冷汗。
尤其是甘氏,更因着生意上的事情,几乎已经要领不住心神。
陶晔眼见皇上没有搭理他,待到内侍总管除了御书房的大门,立刻又举拳,道:“陛下,快传禁军统领吧,臣还等着他和臣一起去寻人。”
皇上……“你知不知道禁军统领的职务是什么!”
陶晔一蹙眉,满面不解皇上为何要问他如此低级的问题,却还是一本正经答道:“知道,保卫宫城安全。”说的中气十足,言落,瞪着一双眼睛,直鼓鼓看向皇上,“所以,陛下快点传禁军统领吧,臣救人要紧,迟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
皇上顿时……都说了是保卫宫城安全,你让朕为了给你寻一个威远侯府的庶女,就动用禁军……嘴皮颤了颤,皇上还是果断决定,不和陶晔讲道理。
和陶晔讲道理,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禁军今日被朕派了重要的事情,一时半刻,所有人都脱不得身,你还是去找京卫营的人吧!京卫营的高达,是个能干的!”为了迅速打发走这个二愣子,皇上又补充,“快点去,免得京卫营又有什么事缠住了,你连他们也指望不上!”
陶晔闻言,顿时面上浮出一种大有道理的恍然之色,飞快的磕头谢恩,起身离开。
只是提脚之际,不忘对甘氏道:“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找到映秀!不过,当真不是您派人到我府上通知我的吗?这么大的事,我和映秀已经定亲,你为啥不第一个通知我!”
第八百七十章 诱导
甘氏嘴角一抽,白着脸去看陶晔,陶晔前一瞬还在满面认真的质问,话落却是抬脚离去。
甘氏又是嘴角一抽。
待到陶晔走了,皇上则看向甘氏,“是啊,陶晔已经和映秀定亲,映秀失踪,你怎么不告诉陶晔一声呢?”
皇上的语气,带着浓郁的森然,甘氏不由得气息凝滞,堵在胸口,透不上气来,只死死捏着手里的丝帕,道:“臣妇不敢以私犯公,威远侯府商户出身,实在卑微,这些年,侯爷一直谆谆教导臣妇,切不可给官府添一丝半点麻烦。”
这些年,威远侯府与京中各个同僚之间,最多的往来便是低声下气的讨好,还真从未与任何人发生过摩擦,更没有给任何人添过麻烦,甘氏如是说,也不算突兀。
萧煜却是在她语落,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当真如此?我怎么觉得,你不告诉陶晔,是心里有鬼,不敢告诉他知道。”
心事被萧煜一语说中,更是用这样轻飘飘的语气,戳的甘氏心窝直疼,却是强自打起气势,脖子一梗,直直对上萧煜一双含笑的眼睛,“威远侯府一直本本分分。”
萧煜毫不介意与甘氏打嘴仗,“本本分分?”嗤的一笑,带了几分嘲蔑,“当真本本分分,会和丽妃串通,要毁了陶晔的亲事,改送映秀进宫选秀?”
原本萧煜说出这样的话,皇上还在颔首表示同问,可随着萧煜紧接着的一句话,皇上顿时……
“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陶晔哪里不好,年纪轻轻官居从一品,长得又是玉树临风,不知是多少闺阁小姐的梦中情人,能瞧上你府上一个庶女,简直你们祖上积了冒烟的大德,你们不知惜福,竟然要让她进宫侍奉我父皇,这脑子……啧啧!”
萧煜这话,实在说的是真心话,他的确是想不太懂甘氏和丽妃的打算,搁着陶晔这么个一表人才求上门去不要,偏偏搞出各种幺蛾子要送映秀进宫。
不过,不懂归不懂,却是心头为甘氏和丽妃的幺蛾子鼓掌,他们不作妖,他如何趁机而入呢!
萧煜语落,皇上嘴角一抽。
臭小子,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你的意思,是朕不如陶晔?
转头横了萧煜一眼,就听得丽妃辩解,“陛下明察,臣妾和威远侯夫人从未私谋要映秀毁了与陶大人的婚约而改让她进宫选秀,臣妾不知四殿下为何如此居心叵测咄咄逼人,给臣妾强行扣下这样的帽子,到底是何人指使了四殿下如此?四殿下一贯心地纯良,绝不可能如此对臣妾和威远侯夫人揪着不放!”
丽妃之言何意,已经是再明显不过,所以萧煜就毫不客气直接说道:“你不就是想说,是我母妃指使了我吗,只说多好,非要绕弯子,偏偏这弯子饶的又不好,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不是我说,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个了,你要凭着哪一点入了我母妃眼,让我母妃安胎期间还要设局构害你?”
萧煜的言外之意,同样明显:你不配!
丽妃登时气恼,“陛下,四殿下羞辱臣妾!”
皇上……
萧煜……,瞥过一眼皇上面前桌上的宣纸以及托盘里的金步摇和金耳环,萧煜冷笑,“我劝娘娘还是赶紧想一想,这宣纸和步摇的事吧,余下有的没的,还是少想,费脑子,更何况,你妹妹不是丢了吗?你就不急?还是说,你知道她在哪,所以不急?”
萧煜连环炮似得说,声音又是凉悠悠的咄咄,带着一种催人心肝发颤的气势,生生逼得丽妃身子一颤,跌坐下去。
别的都还好说,只那宣纸上的内容,一旦皇上核实了笔记,她百口莫辩。
不安的朝甘氏瞥过一眼,却是见甘氏的脸色,灰白一片,捏了帕子的手,不住地打斗。
丽妃心头突突的跳,一旦核实,这就是欺君之罪啊!她却不知道,甘氏心头担心的,是另一桩事。
威远侯府那见不得天日的生意!也不知在天津卫的威远侯,料理的如何了……
就在甘氏和丽妃心惊肉跳间,萧煜则是一脸冷漠,立在皇上一侧,开始念念叨叨说起这些年丽妃的种种不是,当然,几乎从萧煜口中说出的所有,都与皇后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毕竟,在梅妃和萧炎出事前后的那些日子,丽妃可是皇后的第一跟班呢!
萧煜所说那些,皇上十有八九,都是清楚的,只不过当年一则念着皇后的恩情,二则念着威远侯府屡屡慷慨解囊,给朝廷支付一笔又一笔真金白银,所以一直是睁只眼闭只眼。
只是现如今,早就知道了皇后的本性,皇上当年的那份心境,已然不复存在,再加上眼前威远侯府闹出这样的事,皇上不由在萧煜话语停顿之际,看着丽妃,道:“这些年,你同皇后,走的还真是近!”
萧煜接话,道:“何止,儿臣听琪嫔娘娘曾经说起过,好像当年梅妃谋逆,都是丽妃娘娘一手查出,向皇后娘娘检举的呢!”
萧煜此言一出,皇上本就挂着怒气的面上,登时如有惊雷滚过,一双阴鸷的眼睛,当即迸射出淬了毒的光。
而丽妃,更是被萧煜的话惊得一怔,“你胡说什么!”脱口而出。
当年是她向皇后提出了“谋逆”一词,可也不过只是顺水推舟的一提,何谈一手查出,更何况,琪嫔算个什么东西,这种话,她怎么会得知,就算得知,琪嫔又怎么会说给萧煜听。
可萧煜就是说出来了……后背像是有数条毒蛇吐着信子,顺着她的脊梁骨一寸一寸爬上,丽妃一颗心,早就慌的不成样子。
“胡说?我可没有胡说!”萧煜白了丽妃一眼,面上带了些许委屈,转头看向脸色阴沉如铁的皇上,“父皇,儿臣没有胡说,父皇不信,把琪嫔带来一问就知道,不过,琪嫔一贯与丽妃交好,也未必就会说出。”
当年梅氏一族的冤假错案,皇上心头,本就懊悔的夜夜难宁,但凡梦见梅妃,就是那血淋淋的一幕。
此刻听到,竟然是丽妃与皇后合谋,陷害了梅妃,皇上心头的怒火,岂能不燃的更旺!
更何况,丽妃这里,可是有着当年他送给梅妃的金饰!
第八百七十一章 主意
正说话,内侍总管从外间推门进来,顶着一身寒气,几步行到与甘氏并肩处,“陛下,人带来了,一共有三个婆子说是给甘氏代过笔,为以防万一,奴才都带了进宫,此刻正在外面候着。”
瞥过一眼丽妃和甘氏,眼见内侍总管说话间,甘氏苍白的嘴皮不住的打颤,跪在那里,整个身子一个重心不稳前后摇晃,皇上竭力压制了内心窜起的火苗,将面前桌上宣纸一指,“带去偏殿,各人赏玉如意一柄,金福袋一个,赏过之后,备下笔墨纸砚,让她们写这上面的几个字。”
宣纸的内容,内侍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