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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中的这个毒,并无解药,我们也只有缓解之药,却没有根除之药。”
他语落一瞬,顾玉青像是疯了一般,一步上前,扯了他的头发,“没有解药,你们就给他下毒,你知不知道,他要死!”
激动之下,顾玉青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直冲头顶。
管家不顾头发险些要被顾玉青扯掉头皮,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精光,方才还是有气无力的声音,再张口,就带了几分精明的算计。
“看来,顾大小姐很在乎这位四皇子啊……啧啧,也是,在我们劫持四殿下之前,两位还是恩恩爱爱,他替你出生入死,你替他胸口挡刀……”
“这么恩爱的感情,怎么可能因为他碧翠阁一时失足就彻底没了呢!顾大小姐若是当真在乎四殿下,我劝大小姐就放了我和我的薇儿。”
顾玉青冷目逼视老管家。
老管家视若罔闻,继续道:“顾大小姐不顾一切劫持了我,聪慧如你,难道就不知道,我一失踪,必定引起王爷猜测和警惕,你就不怕王爷将目光锁定到四殿下头上去?”
“若是王爷一气之下,断了四殿下那里的药物供给,他不出一天就断气。反正,就算是没了四殿下,靠宫中晨妃里应外合,我们一样能将马匹运进宫,不过就是费些功夫罢了。”
顾玉青恨得浑身打抖,“你是在威胁我?”
管家挑眉,“交易,我只是再同你做交易!”
顾玉青咬牙用力一扯他的头发,愤怒之下,力道格外的大,顿时随着老管家吃痛而目眦欲裂,顾玉青手中甩掉一把被她扯落的头发。
从清泉寺无果而反,顾玉青当即便决定,冒险劫持这个老管家……什么后果,她早就想了在想,却是怎么都没有料到,这其中,竟是会将萧煜牵扯进去。
不过……除非她傻,她才会同这管家交易。
一旦管家和白薇出了赤南侯府回到杏花巷,萧煜必死无疑。
冷声一笑,顾玉青不再看这管家和白薇一眼,“让他们父女好好团聚,别饿死!”吩咐一句,带了如意离开。
之后的事,自然有孙立斌会妥善安排。
从地下密室出来,冬日的暖阳伴着寒风打在顾玉青身上,她冷的浑身发抖,饶是厚厚的大氅一裹再裹,却也难敌心头之寒。
苗疆八王……
竟然给萧煜下了无解药的毒……真是……
难怪萧煜不肯将事情告知陛下,他怕是担心,但凡陛下那里有一丝一毫引起苗疆八王的警惕,他的续命之药就要被断掉。
在没有寻到解药之前,他怎么敢妄动。
解药……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解药。
明路一直消失不见,是去寻解药了吗?还有戚铭,萧煜麾下那个神医,医术了得堪称华佗在世,难道他也束手无策?
那清泉寺的太洪方丈呢?
就连擅长使毒的苗疆人自己都没有解药的毒,太洪方丈会技高一筹吗……猛烈的风打在顾玉青面上,吹得她簌簌落下的眼泪越发汹涌冰冷。
如意心疼的看着顾玉青,“小姐,四殿下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吉人天相……当真吉人天相,他又如何会被苗疆人下毒,他怎么就那么不小心。
一颗心如同被人用绳子勒住,桐苑门前,顾玉青疼的再无力气提脚走上半步,瘦弱的身子弓成一虾状,以手抚胸,空张着嘴,却是透不上一口气。
忽的眼前一黑,随着哇的一口血喷涌而出,顾玉青整个人一头栽出去。
吓得如意忙伸手去拉她,好在如意出手快,顾玉青才没有一头撞到地上。
及至顾玉青再睁眼,已经是寒风萧瑟的夜里。
羽睫几颤,缓缓抬眼,入眼就见面前一脸焦灼的如意倏忽松下一口气,“小姐,可是醒了。”
越过如意的肩膀,顾玉青看到屋中灼灼的火苗和窗外被寒风鼓动的虬枝粗大的影子。
这厢,赤南侯府,顾玉青自然是一番彻骨锥心之痛后的强自振作,那厢,杏花巷三十六号院,八王面色阴沉坐在书案后,他面前,立着一溜灰衣男子,皆是眼神锋芒,体型精壮。
“王爷,我们盘查遍了整个京都,不见管家。”
八王气的胡子大抖,抓起桌上一放砚台,也不管方向,甩手就扔出去,“废物!不过一个京城,你们竟是连个人也寻不到!本王养你们有何用!找去,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
滔天的愤怒,让整个书房的空气都凝固低沉。
寻不到管家是小,可管家若是被人绑架,经不住严刑逼供,将他所谋之事和盘托出……
八王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他不过是去见个故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老管家武艺非凡,若说是遭遇意外不测,他绝不相信,可能悄无声息不露半丝痕迹将他这个大活人绑架了的,又是何方高手……
一应属下应诺退下,八王整个身子溺在宽大的椅子中,面色阴沉的像是欲来的山雨。
能把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只怕除了当今圣上,再无他人。
可皇上既然对他起了疑心,凭着皇上的脾性,完全可以直接将他本人扣押在宫,一番审讯,又何必要绑架了他的管家呢……
巨大的恐惧犹如一张淬了毒液的大网,从天而降,将其裹住。
正拧眉细思,书房大门被叩响,他嗯的一声,穆峥邵推门进来。竭力压下心头烦躁,八王问道:“今日的事,如何?”
穆峥邵苦着脸回禀,“那小內侍和西山大营副统领今日都有事,没有见成。”
“什么?”八王骤然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九百五十五章 行事
一早出门,奔波整整一日,被清泉寺那个狗屁方丈带着漫山遍野的跑,腿都要累断了,也没有寻到想要的东西,刚刚回府就得知管家失踪的噩耗,眼看年关将近,马匹之事却是波折不断,现在,又告诉他他们重金收买的人没空和他们见面?
愤怒如同油毡之火,倏忽将苗疆八王点燃。
穆峥邵自一早得知不能相见的消息,整整一日都在陪安穗逛街买东西,并不知道此刻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眼见八王脸色阴沉成这样,以为是因为他办事不利才如此,当即想起今日安穗说的话。
安穗说他会不会其实并非王爷亲生,不然,王爷为何只让大少爷习武却不让他碰这些刀枪拳脚之物,还频频对他发火。
当时安穗说,他还满面肃然告诉安穗,父亲最近火气大是因为太过紧张,至于不让他习武,那是因为他是早产儿,自幼身子弱,莫说舞枪弄刀,吃饭的力气都不多,让她休要再说这些话。
可现在……
小內侍和西山大营那个副统领是不是有空相见又不是他能决定的,父亲凭什么对他发这么大的火气!
委屈油然而生,穆峥邵咬着嘴唇道:“父亲到现在,还是不满意儿臣谈这笔生意,那不如,之后生意的事,就让大哥或者管家去吧,儿臣正好落得清闲,陪安穗买些订婚礼的东西。”
因着管家突兀失踪,苗疆八王一颗心都要揪裂了,穆峥邵的话顿时让他眼底一红,嘴皮颤抖,怒火呼之欲出,“安穗,你就知道安穗,除了那个女人,你眼里还有什么!”
穆峥邵脸红脖子粗,脑袋一梗,“那父亲眼里,只怕我这个儿子还不如管家亲吧?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穆峥邵此言一出,八王登时气的拍桌而起,“混账!”抓起手边东西,愤怒朝他砸去。
穆峥邵避之不及,那东西便直扑他的额头,“砰”的一声,重重砸下,穆峥邵顿时抚额,锥心之痛下,只觉手指抚到的地方,温热一片,黏糊糊的……
错愕间,挪了手到眼前,登时被满手殷红刺激的血液激荡,太阳穴突突的跳,低头去看那从他额头滚落在地的东西,眼皮几跳。
弯腰拾起,朝着八王举起,语气幽怨冰凉,“父王怕是拿错了吧!刀鞘?父王怎么不直接用匕首呢?杀了我一了百了,省的我日日惹你生气!”
刚刚极怒之下,八王随手抄起的东西,他自己都没有看清是什么。
等到那东西砸到穆峥邵的额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惊觉,竟是匕首刀鞘。
这把匕首并非防身之用,故而如同所有象征身份的东西一样,刀鞘上缀满红绿宝石,并且,为显峥嵘,这刀鞘上的宝石,并不圆滑。
眼睁睁看着尖锐凸出的宝石直击穆峥邵额头,八王吓得心跳都滞住,正懊悔,就听得穆峥邵如此一句,八王心头的怒火,瞬间压住所有情绪。
眼看八王深邃的眼底翻滚着火山一样的烈焰,穆峥邵越发心灰意冷,“怎么?父王现在是想要再用匕首一刀杀了我?来啊,反正这些年,我处处不如大哥,手不能提脚不能踢,如同一个废人一样,早就不想活了,父王想要动手,趁早!”
八王让他气的心肝欲裂,怕自己冲动之下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抬手指着大门,“滚,你给我滚出去!”
穆峥邵一声冷笑,“果然安穗说的对,我其实,根本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若是大哥,父王怎么会如此!”
撂下一句,穆峥邵转身就走。
望着他执拗愤怒的背影,八王咬牙切齿:安穗!
穆峥邵一头从八王书房冲出,憋了半晌的眼泪,终是迎着凛冽刺骨的风,簌簌而下。
等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冲安穗院落的时候,安穗刚刚服过养颜汤,正欲睡下。
心头强烈的怒气催使穆峥邵门也不敲,直接横冲进去。
巨大的声响惊的安穗换了一半衣衫的动作,倏忽僵住。
同时僵住的,还有像一头狮子一样的穆峥邵。
安穗只穿了翠绿的肚兜,正拿起就寝时的里衣要换上,猝然被穆峥邵打断,双眸惊恐,怔怔看着穆峥邵,几瞬眨眼,才终是从眼前猝不及防的变故中缓过神,“啊”的一声惊叫,忙扯了被子护在胸前。
“你出去!”一手护住被子,一手直指大门,愤怒道。
穆峥邵原本因为撞到这样一幕,正进退两难,听到安穗的吼声,穆峥邵心头的火气便窜了起来。
“父王那样对我,怎么,连你也要这样对我?”说着话,提脚朝安穗走过去。
安穗吓得面色大变,不由向里挪身子,“穆峥邵,你发什么疯,你给我滚出去!”
穆峥邵心头火气直逼头顶,早没了理智。
“滚出去?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日子过?若非我宠你……”瞥了一眼一旁桌上盛过养颜汤的白瓷盅,穆峥邵语气不善,“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安穗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揪住被子,“你要干什么!”一双眼睛,随着穆峥邵的近逼,充满莫大的惊恐悚然。
“我做什么!自然是做我早就该做的事!”
若是往日,穆峥邵绝对不会如此,可现在,在八王书房那样一番经历过后,他就像是鬼上身一般,直朝安穗扑去。
安穗到底娇小,怎么经得住他的力气。
撕破嗓子喊叫,“穆峥邵,你答应过我,等我及笄。”
“老子不等了!”
“穆峥邵……”反抗之际,安穗拼命呼喊,却是话刚出口,就被穆峥邵一把扯过她褪下的薄衫,塞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