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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是给足了他面子!”内侍总管道。
发生了当年那样的事情,此番苗疆八王还敢肆无忌惮的进京,不就是看准了皇上爱面子好虚荣喜大功的弱点嘛,若非如此,不说其他,单单当年一事,就足够皇上杀他千百回。
何至于像现在,还要给他儿子办订婚礼。
这真是……心头幽幽叹下一口气,内侍总管面无异色的立在那里。
两日时间,眨眼就过。
订婚礼的前一夜,穆峥易一脸愧疚跪在苗疆八王书桌前,“父王,孩儿无能。”
苗疆八王气的浑身打颤。
这两日,穆峥易不仅没有将马赶到养马场,还到处惹事,京都的烟花楼,几乎被他打了个遍。
就为寻那个什么该死的白薇。
好在那些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原本要在订婚礼上举事,现在,订婚礼明日就办,他这里的准备,却是一事无成……
“你也不必在我这里跪着,即刻就去萧煜那里,就算他马上就胃疼死,你也把他给我拖到养马场去,我现在就去乌青村,亲自牵了马过去。”
穆峥易大惊,“按照规矩……”
“什么狗屁规矩!只要萧煜在养马场,他亲自点头放了马进去,之后就没有我们任何事了。”
第九百六十七章 得逞
“可要马儿进宫,总要提前训练……”
苗疆八王又一次怒火冲冲,打断了穆峥易的话,“不必!只要马进了养马场,再由萧煜的嘴,明日按时进宫,什么表演不表演的,不过就是个由头,到时候恶疾爆发,大家沉浸在幻觉中,谁还会注意到这马究竟如何!”
“先前原以为,你办事得力,我才力求精益求精,事到如今,只能一切权宜。只要不耽误最后结果,这过程如何,不再苛求!”
穆峥易到底心头总觉不安,苗疆八王却是一摆手,阻了他的话,“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就这样,你速速带了萧煜到养马场。”
穆峥易只得压下滑至喉头的话,领命而去,毕竟……八王此举,皆是因为他办事不利,否则,按着原先的计划,也不至于就匆忙简略到如此。
来之前壮志雄心,可随着管家莫名失踪,白薇突然出现,一切计划全盘被大乱,穆峥易只觉背后仿佛有一张大手在操控一切,大手就近在咫尺,他却连影子踪迹都寻不到分毫。
惶恐不安,如同暗夜里的潮,一潮一潮冲击这穆峥易的心。
开门出了书房,凛冽的寒风迎面砸来,穆峥易还不及缓出一口气,就在回廊下看到一身大红衣装的安穗。
安穗眼见穆峥易合门出来,不由分说,一把拉了他到一侧回廊拐角避人处。
“明日就是我和穆峥邵的订婚礼,宫中大宴,顾玉青必定参加,我若明日不能在大宴之上看到顾玉青的尸体,你就等着给你弟弟收尸吧!”
月光下,安穗一张脸泛着青白,偏偏红唇似血,她狰狞的面容,犹如大张血喷之口的妖兽,眼中散发着嗜血的寒光。
穆峥易顿时怒气直窜头顶,捏了拳头,“你敢!”一把提起安穗的脖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折断你的脖子!”
安穗满面嘲讽,“你若敢,你就折,折断了我的脖子,不说坏了八王的大事,只怕你弟弟就此与你势不两立。”
穆峥易冷笑,“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据我所知,自那夜起,邵儿可是再没见过你!”
安穗同样冷笑,“聪明如你,难道你就不知道,他这是自知犯错,无脸见我?他越是不敢见我,就越是可见他对我的看重!当然,信不信由你,要么你现在就一把掐死我,一了百了,要么,你明日就给我杀了顾玉青,要么,你就等着我杀了你弟弟,三选一,随你!”
言落,安穗目光越过穆峥易的肩头,朝远处看过去。
受上一次教训,穆峥易当即捏着安穗脖子的手一抖,蓦地松开他,咬牙切齿低低怒骂,“毒妇!”语落,转头去看身后。
上一次,就被弟弟撞到他同安穗在一起,无论他如何解释,弟弟只相信他自己看到的却并非真实的“事实”,这一次,他怎么敢重蹈覆辙。
看到穆峥易小心翼翼的样子,安穗顿时摇头失笑,“大公子还真是长心,不过,穆峥邵现在并不在,你多虑了。”
穆峥易倏地回头,恶狠狠朝安穗看过去,伸手欲要再捏住她脖子。
安穗却是挑眉,挑衅般看着穆峥易,“现在不在,我可不保证他下一瞬不在,大公子要不要赌一把?看看自己的运气!”
穆峥易伸到安穗面前的手,倏地就僵滞住。
安穗得意,颤着腰肢笑起来。
她的笑声不大,甚至还盖不过这汹涌的风声,可落到穆峥易耳中,只觉烧心灼肺。
这个安穗……愤怒激荡着穆峥易浑身的血液,抬起的胳膊恨恨一甩,“过了明日,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过了明日,我就是穆峥邵的妻子,只要你敢!”安穗毫不客气的直视他。
穆峥易到底是担心穆峥邵再次突然出现,再加身上还有八王交付的重要任务,咬了咬牙,裹着满怀烈风,转头而去。
瞧着他的背影,安穗转头朝赤南侯府方向看过去,凛冽的寒风中,她立了良久,眼底泛着赤红的恨,久久散不去。
翌日一早,杏花巷三十六号,苗疆八王立在院中,满面含笑,送往迎来,接受朝中大臣或亲自或亲信送来的贺礼。
乌青村的马,终是在昨夜顺利进入京都养马场。
这一大患解决掉,八王心头骤然轻松不少,面上的笑容,也就格外真诚了几分。
然而,他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因为那些朝臣的议论之声,僵持在面上,仿佛戴了一张面具。
“竟然不知道,苗疆八王有儿子!”
“是啊,谁能想到呢,一直以为他孑然一身,现在突然冒出个儿子,还到了订婚的年纪,真是不可思议。”
“谁说不是,昨儿请帖送到我府上,我还以为写错了,还当时苗疆八王自己个要成亲呢!”
“他成亲?你们难道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
“我听我夫人说,这个苗疆八王,好像根本就不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他……”说话之人左右瞧了瞧,格外压低了声音。
然而,他是压低了声音,可他语落之后,四周围着的人发出的惊呼声,却是如尖利的刀,直接飞刺苗疆八王胸口。
所有的秘密,一瞬间,都不再是秘密。
“这么说来,他早就不是个男人,也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是打哪来的!”
“谁能说的好!”
……
死死捏着拳头,苗疆八王用最后的理智左右环顾,见穆峥易和穆峥邵皆不在附近,才略略松出一口气,可心底的怒火,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原来,他竭力掩饰的所有秘密,从他进宫那一刻起,便从他自己的嘴里亲口说出,再也不是秘密!
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愤怒充斥着苗疆八王的心,让他对皇上的恨,骤然加剧。
可他有儿子一事……到底是谁他娘的给泄露出去的!
白天府中一番热闹,及至暮色时分,所有的热闹便挪到了宫中宴席大殿。
丝竹声声,喜乐绵绵。
皇上独坐高位,接受新订婚之人的叩拜。
凝着地下披红着绿的姑娘,皇上只觉眼熟,这身影,好似原来见过。
第九百六十八章 面子
而坐在席位上的顾玉青,则是看着眼前的穆峥邵一惊。
他的样子,根本就不是那日她在酒楼见到的样子,不仅是他,就连穆峥易的容貌,也与她先前见过的,完全不同。
究竟此时才是他们的真容,还是她先前见得才是真容,顾玉青不得而知。
目光越过大殿中央给皇上叩拜行礼的穆峥邵和安穗(顾玉禾),顾玉青朝距离萧煜不远处的一个空位看过去。
而与顾玉青目光交叉而过的,是苗疆八王看向萧煜的一道眼光,带着威逼。
萧煜迎上他的目光,佯做无可奈何,待到新人退下,舞娘入场,一曲喜乐奏过之后,萧煜起身,脸上带着他一贯的纨绔之气,对皇上道:“父皇,儿臣请了驯兽师训了养马场的马,正好趁着今日大宴,父皇不如派人将那些被训练有素的马牵进宫来,表演一场!”
萧煜语落,大殿之内登时议论声声,嘈杂而起。
说萧煜不学无术自然是必不可少,除此之外,更多地,则是热切的期盼,毕竟看惯了舞娘挥袖,腰姿漫漫,谁不想看看与众不同的。
每年上元灯会,那些杂耍之人时常会带了猛兽在京都街头做表演,蟒蛇大象狮子老虎的表演,大家已经看过数年,这军马表演,还从未见过。
训练有素的军马,气势昂昂的结队而行,纵然在大殿之上,也能感受行军之威武气势。
这种机会,可是罕有。
皇上闻言,骤然意外,“你什么时候又去搞这些,朕不是让你闭门思过!”
觑了一眼顾玉青的神色,皇上将闭门思过四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顾臻不日抵京,他可不希望,在顾臻回京之后,顾玉青心头怒火还未消,然后他儿子被顾臻暴揍。
尽管那个萧煜扬言要带回府邸的苏染,早就失踪的连骨头都寻不到,可他不敢保证,顾臻会不会打的萧煜找不到骨头。
这个蠢货,当着顾玉青的面,他居然说他请了驯兽师去训马,如果顾玉青以为他根本就没有诚心认错,那……不管认没认错,你做做样子也是好的啊!
蠢货!
皇上又翻了萧煜一眼。
萧煜则是一脸苦兮兮,“父皇,儿臣闭门思过这件事,您能不在这种场合提吗?闹得人尽皆知,儿臣还怎么见人。”压低声音,嘀嘀咕咕。
萧煜距离皇上坐的极近,他的话,除了身侧几个皇子并皇上听得道,其余人倒是只见他张嘴嘀咕,不听声响。
皇上被他一脸可怜相搞得哭笑不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个臭小子!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刚刚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有点后悔。
此时萧煜又如是说,皇上当即便不再提此事,而是转头看向顾玉青,满目怜爱,“阿青可是见过军马表演?”
萧煜还从未见过他父皇对哪个大臣子女如是温善过,顿时嘴角一颤。
皇上语落,横了萧煜一眼,朕还不是为了你!
福至心灵,萧煜看懂了皇上这一记白眼,登时露出一个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笑,只是心头默默腹诽,就算是为了儿臣,您也不用表现的这么……狗腿啊!
皇上只看到萧煜的笑,没有读到他心头的腹诽,顿时心满意足,这还差不多,转眼又去看顾玉青。
顾玉青忽的被点名,当即起身,缓缓行礼,款款作答,“小时,母亲在的时候,见过一次,那时母亲怀着弟弟,父亲为让母亲欢心,训练了军马,表演过一次小型的阅马仪式,甚是壮观。”
她语落,一众宾客发出啧啧倾叹声。
既是感叹顾臻对姑苏彦的那份痴情,又是羡慕姑苏彦和顾玉青见过军马表演,更是眼红顾玉青在皇室受到的重视。
当时萧煜在碧翠阁放出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