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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风月场里摸爬滚打过的人,眼看穆峥邵如此面色,红菱自然是放弃一切反抗。
穆峥邵恶狠狠瞪了红菱一眼,“你闭嘴!”扯了一把椅子做了,对着红菱,道:“我问,你答!但凡有一句不真,你院里那口井就是你的棺椁!”
红菱心尖一颤,立刻点头,“奴家不敢。”
威胁的话说了出去,可接下来的问题,穆峥邵却是说不出口了。
怎么问,难道就问,我爹是不是个太监?
……
沉默了足有两盏茶的时间,红菱冷的牙齿都在抖的时候,穆峥邵终是面色紫红的开口,“你每天夜里,如何侍奉我父王!”
红菱顿时……
这个问题……小少爷……您大晚上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问这个……
这种问题,连烟花地的常客也问不出来,您堂堂一个王爷的儿子……
满目错愕,却是不敢抬头去看穆峥邵,红菱死死抓着衣角,满脑子飞快旋转,小少爷这问题,到底什么个意思……
是字面意思呢?还是……
忽的,电光火石间,红菱想到安穗和穆峥邵刚刚订婚,而安穗又尚未及笄,穆峥邵一向宠溺安穗,必定是舍不得与她同房……
可是……也不对啊,她听丫鬟说,就在订婚前一两日,穆峥邵已经就把安穗给那个了……
难道是因为昨儿在宫里,穆峥易把安穗折腾的不像样,安穗不能侍奉穆峥邵,穆峥邵又想的不行,所以才来她这里求救?
这倒是有可能。
可她这里的情况,那穆峥邵那里根本既是截然相反啊。
穆峥邵那里,是穆峥邵想要安穗不行,而她这里,是王爷不行……这隔着一个男女的差别,差的海了去好不好!
思绪定下,红菱深吸一口气,抬眼朝穆峥邵看过去,“奴家伺候王爷,全凭王爷高兴,有时候是用玉棒,有时候是用手,有时候,王爷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那里,让奴家一个人叫……”
穆峥邵听得面红耳赤,红菱说道这个份上,他如何听不懂,当即嚯的起身,“够了!”
如果他父王当真是正常男人,有怎么会用上玉棒这种太监专用的东西……
陶晔的话,又一次在穆峥邵脑中滚起,如雷似鼓。
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父亲,大哥……这个世上,他最最亲的人。
尽管,他从不知道,什么叫父爱。
可他一直都认为,那是父王一心都扑在复国大业上,胸怀壮志,便忽略了那些儿女情长。
可现在……
“我今夜来过的消息,父王必定会得知,你却不许把我们的谈话告诉他,父王若是知道一个字,我就送你到那枯井里。”穆峥易一颗心冷到极点,满目阴毒之光,看向红菱。
红菱点头,“奴家知道,奴家绝不说出一个字。”
穆峥邵虽然不及穆峥易冷静沉稳心机深重,可一点比穆峥易强,他擅长说谎,并擅长编织谎言。
父亲不是亲生,且不管哥哥是不是亲生,陶晔说的对,他是哥哥一把带大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哥哥去死。
知道此刻从地牢将哥哥救出,凭他的能力,绝对办不到,穆峥邵离了红菱处,便直奔厨房,捡厨房现有的鸡汤让婆子热了,提了食盒,朝书房而去。
苗疆人擅长使毒,更擅长逼毒。
他的功力,还远远没有达到能不动声色的将他这个“父王”毒死,所以,他想要救哥哥,就只能虚与委蛇,让他放下对他的所有戒备。
果然,他去的时候,书房的灯还亮着。
轻轻一个叩门,得到里面的应允,穆峥邵推门进去,“父王,孩儿让厨房炖了鸡汤,父王喝点吧,晚饭也没用,身子怎么熬得住。”
苗疆八王一双眼睛狐疑看着穆峥邵,冷声道:“你求情也没有用,那个孽障,敢背叛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苗疆八王眼底阴光一闪,“除非他交出那瓶缓解药来,不然,我纵然想要顾念父子之情,他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
穆峥邵毫不遮掩眼底对苗疆八王的痛恶,道:“孩儿巴不得父王立刻就杀了他!”
反正,他的痛恶,苗疆八王也只会理解为是冲着穆峥易。
“就因为安穗?”苗疆八王挑眉,看过去。
穆峥邵道:“这还不够吗?父王,他可是孩儿的亲哥哥,越是亲哥哥,就越是不能饶恕。更何况,他背叛父王,就是与我势不两立。”
苗疆八王倒是没想到,穆峥邵对穆峥易的痛恨竟然有这么深。
审视的目光凝着穆峥邵,他眼底那如涛的嫌恶和憎恨,那样明显,怎么可能是假的。
可他,不需要穆峥邵啊……
穆峥邵的存在,也不过是为了更深一步将穆峥易拴在他身边而已。
是他刻意安排,让穆峥邵从出生起便由穆峥易照拂,如此长年累月陪伴而起的兄弟之情,早就胜过一切。
穆峥邵,就是穆峥易的软肋。
可现在……穆峥邵将穆峥易当做仇人,他这棋子的身份还有何用处!
第九百八十九章 解救
“父王,大哥拿走的那个药很重要吗?”苗疆八王沉默之际,穆峥邵问道。
“嗯。”苗疆八王并没有多少心情理会他。
穆峥邵也并不在乎苗疆八王的情绪究竟如何,只继续说:“要不,让我去审问大哥吧,父王也知道,大哥一向宠我,他和安穗发生那种事,心里一定觉得愧对于我,没准儿我问,就能问出什么来。”
对啊,穆峥邵的作用,不就是用来拴住并且在恰当的时候对付穆峥易嘛,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用穆峥邵去逼穆峥易,可比什么严刑逼供强多了。
当即,苗疆八王眼底一亮,转头朝穆峥邵看过去,“你有把握?”
穆峥邵一脸笃定,“不说完全,可十之八九!”
“他可是你大哥,你就下得去手?”苗疆八王再次试探。
“他不是我大哥,是禽兽!”穆峥邵愤怒说道。
苗疆八王心满意足一笑,“好,你去吧,你大哥不分轻重,好在,我还有你!”
密室那边,穆峥易正被人严刑拷打,他多耽误一刻,大哥就多一份危险,得了苗疆八王的话,穆峥邵当即不再耽搁,行了个礼就告退。
夜里的寒风,越发吹得他清醒。
路过安穗院子的时候,看到里面还亮着灯,穆峥邵定定立了一瞬,到底忍住没进去。
安穗今儿闹了一天的肚子,去茅房又脚软掉到了茅坑里,天寒地冻的,被人发现捞上来的时候,就剩半口气了。
请了几个大夫来,轮番上阵,总算是抢救回来,怕是现在还昏迷不醒,他进去,不过是看一眼,却起不到实质作用。
还不如救了大哥出来,让大哥带着他和安穗,远走高飞。
提了一口气,穆峥邵一头朝密室方向急走过去。
行到一个拐弯阴影无人处,忽的被人从背后一把捂了嘴。
穆峥邵顿时大惊,正要挣扎,那人就在他耳边说:“别动,我是你大哥的暗卫,想要救他出去,你告诉我,密室在哪,不然我就杀了你。”
穆峥邵正还琢磨,他该如何救了大哥出去,忽然得这么一句话,顿时又惊又喜,“我也要去救大哥,你松开我,我和你说。”被人捂着嘴,含混不清道。
那自称暗卫的人犹豫一下,“我松开你,你若敢叫,我立刻杀了你。”
说罢,松手。
穆峥邵激动的转身朝那暗卫看过去,一看是个陌生面孔,立刻警觉狐疑道:“你真是我大哥的暗卫?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暗卫面不改色,一脸冰冷,“我是晨妃娘娘派来保护大少爷的,莫说你没见过我,大少爷都没见过我。”
“晨妃?”穆峥邵惊得大张嘴。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少爷现在生死未卜,我没空和你废话,你就告诉我,密室在哪!”暗卫凌厉的目光落到穆峥邵脸上。
穆峥邵不由的一个哆嗦,这眼神,好吓人。
“那个,我也要去救我哥,我带你过去。”一则惦记穆峥易那里生死一线,二则这暗卫的眼神,也实在是让他不敢多看,穆峥邵引了这个暗卫就走,“一会你就假装是我的随从。”
“你休想耍花样!”暗卫威胁道。
穆峥邵无心解释,提脚直朝密室而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穆峥易正被铁链绑在木柱上,地上两个光膀子彪壮大汉甩着铁鞭朝他身上一下一下奋力抽打。
穆峥邵登时眼睛就红了,正要张嘴呵斥那人,身后暗卫就悄声提醒他,“你冷静点,别漏了马脚!”
穆峥邵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抬步过去。
当即有里负责主审的人就含笑迎上来,“二少爷怎么来了?”
“父王让我来问他话。”看都没有看穆峥易,穆峥邵捏着拳头冷声说道,“怎么样,招了吗?”
那人当即就道:“别提了,刑具用了个遍,人都昏死过去好几次了,一句不说,二少爷还是和王爷说说,再打下去,只怕就打死了也问不出,不如换换什么其他的法子。”
那人说的轻松,穆峥邵却是听着心像是被万马踩踏。
咬牙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露出马脚,穆峥邵点头,“我知道了,先别打了,我来问问。”
那人立刻转头喊停了甩鞭子的人,“去歇会吧。”
穆峥邵几步走到穆峥易跟前,抬手在他血迹模糊的脸上轻拍了两下,“我说,大哥,你何必要吃这苦,你偷了父王的药,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要是不招供,连我也连累的要被父王绑起来打了。”
说着,穆峥邵一把抓住穆峥易的头发,奋力将他的头拽到他的面前,“大哥,你就不心疼弟弟我?我新婚的媳妇被大哥糟蹋了,大哥心里就不觉得愧疚?难道糟蹋了安穗不成,大哥还要让我陪着你一起丧命?”
一面说,一面飞快的在穆峥易耳边道:“我救你出去,你就说你要见父王。”
迅速说完,一把又将穆峥易的头推开。
前后动作,就像是推搡两下一般。
“说了半天,一点反应没有,这人该不会是让你们打死了吧?”穆峥邵不再看穆峥易,而是转头看向方才那主审人。
那人立刻陪笑,道:“没有没有,还有口气。”
说着,弯腰舀起一瓢冷盐水,对着穆峥易从头浇下去。
穆峥易一个激灵,撑开眼皮,扫了一圈屋里人,断断续续提着气,朝主审人道:“我说,但是,我要见我父王。”
穆峥邵顿时大松一口气。
那主审人立刻一脸惊喜,“我们费了半天劲儿也没问出个什么来,二少爷几句话就管用,真是神了。”
恭维了穆峥邵一句,那主审人就招呼手下道:“快,趁着他没反悔,立刻绑了送到王爷书房。”
“他都这样了,还用绑了?你就是给他机会跑,他这样,连两步也走不出去!”穆峥邵摇头一脸无语,“就你和我带过去就行!大半夜的,你们也不嫌折腾。他们审了一夜,估计也都累了,让他们歇会吧。”
说着,取出一锭银子朝方才拿鞭子打穆峥易的人扔过去,“明儿天亮,兄弟几个买酒喝。”
凌空接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