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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快死了,你们以为我疯了,吐血玩呢!
正心头一声嚎叫,就听到顾玉青冷冽道:“行了,你走吧,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赤南侯府半句不是。”
那人心头嚎叫到一半的声音猝然顿下,怔怔看向顾玉青,满目错愕,“啊?”
顾泽慕翻了他一眼,“怎么,我姐姐让你走你还想留下吃饭不成?要不我让它送送你?”
顾泽慕一面说,一面指了一侧的顾大。
顾大立刻嗷的一声叫,朝那人挪了一步,不等顾大再挪第二步,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哆嗦着小腿肚,飞快的跑了出去。
“姐姐就这么放了他?太便宜他了!”顾泽慕扭头哼哼道。
顾玉青将面前菜单递给顾泽慕,“想吃什么就在那菜旁边打个勾,我让吉祥送下去。我放过他,可是让他散布谣言的人却是不会放过他的,横竖都是一死,我何必沾手,平白给人把柄的机会,让人家得逞。”
顾泽慕一愣,随即明白顾玉青的意思,“姐姐是说,那让他散布谣言的人,真正目的就是想要用这谣言逼得姐姐出手,收拾了这个人,然后他们好趁机作乱?”
一旦顾玉青手上沾了人命,这种人命官司,纵然是最后有皇上包庇,那赤南侯府的名声她的名声,只怕也要被毁的七七八八了。
若对方真的是怀了这个心,那便当真是歹毒了。
顾玉青摇头,道:“对方是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确定,可我既是想到了,就不能不防着,害人之心能不能有且不说,防人之心不能没有。”
顾泽慕觉得顾玉青这话,简直就是人间真理,立刻重复一遍,“没错,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能有!姐姐觉得是谁要害咱们?”
顾玉青道:“你觉得是谁?”
“我觉得就是那个姑祖母。要不然,怎么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是赤南侯府对不起她呀,这人还没来,就先把势给造了。”
顾玉青嘴角微抿,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快点菜吧,我也饿了,大哥定是也饿了。”
顾大像是听懂了顾玉青的话一样,嗷的叫了一声。
顾泽慕上下一扫菜单,“哎,让这事闹得,我都没有多少食欲了!”说着将菜单递给吉祥,顾玉青眼见他一个菜没点,不由疑惑,“怎么,没有合口味的?多少吃点啊,自早上一顿羊蝎子,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不吃怎么行!”
顾泽慕摇头,“我都想吃!”
顾玉青……
不是说没有多少食欲了吗!
吉祥捧了菜单出去传话,顾泽慕就继续道:“姐姐,你说这个姑祖母来了,我们该怎么对她呀?”
顾玉青面容不动,淡淡一笑,“正常对呗,左就就是父亲那句话,横竖咱俩别委屈了就行,然后再说其他!”
顾泽慕闻言,舒出一口气。“有姐姐这话,我就放心了!”
顾玉青横他一眼,“你有啥不放心的?”
“我怕姐姐到时候被她用什么名声,孝道之类的帽子压着,受委屈。你看看,她还没来赤南侯府呢,这谣言一散播,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受父亲欺压的小可怜,她是长辈,父亲是晚辈,大家已经觉得父亲不对了,到时候,姐姐稍有不慎,流言还不知道要如何说呢!”
顾玉青眼底波光骤然一冷,“她既作恶,我又何必善!”
因着姐弟俩总有说不完的话,一顿饭吃毕,八珍阁的客人已经散的不剩几个。
翌日一早,花厅议事过后,顾玉青便带了顾泽慕到平西王府拜访。
就像对待自家嫡孙一般,老太君直接将顾泽慕搂到怀里,一番又哭又笑后,让贴身妈妈从库房里寻了几样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送给顾泽慕。
而洛松则是全身心的兴趣都在顾泽慕的那匹狼上。
皇宫门口,那群狼的光辉事迹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又是给顾玉青行礼又是攻击苗疆八王,大人听了都觉震撼不已,何况洛松才十岁。
老太君一松了顾泽慕的手,洛松就立刻奔了上去。
虽是同龄,但洛松从小是在府中娇生惯养细皮嫩肉,而顾泽慕却是风里来雨里去再加他的特殊身份,立在那里,气势上实在像是比洛松大很多的样子,洛松不由的脱口就叫:“慕哥哥,她们屋里说话,咱俩出去说。”
言落,不顾老太君和他母亲的嗔怪,拉着顾泽慕就朝外走。
待他们出去,几句说笑过后,顾玉青对老太君道:“洛瑶何时回来?这都走了大半年了,怪想她的。”
提起小孙女,老太君面上笑容忽的一收,跟着就是一口叹气。
顾玉青眼见如此,不由心头一紧,难道是洛瑶出事了?
才疑惑,平西王府世子妃就道:“瑶儿要定亲了。”
“定亲?”明知洛瑶和涂家的事,顾玉青佯做吃惊,朝世子妃看过去,“和谁家定下的?”
心头方才因着老太君的面色和叹息而腾升起的惴惴不安无声散去。
涂家是商户,想要让老太君接受这门亲事,实在不易。
可顾玉青知道,洛瑶嫁给涂家三爷,过得很是幸福,女子一世,能过的幸福,足矣。
相比那些嫁到所谓的门当户对甚至高攀的人家里,却要忍受丈夫的三妻四妾婆婆的尖酸刻薄百般责难,以此来换取那些虚无缥缈的荣耀和门第,顾玉青觉得心里实实在在的幸福,更为重要。
第一千二十一章 话音
世子既是说“瑶儿要定亲了”,那便是纵然老太君心头有许多不如意,这门亲事,终究还是定下了?
顾玉青语落,世子妃道:“定的是家商户。”
从世子妃的语气里,顾玉青听不出她是欢喜还是反对,绞了绞手里的帕子,顾玉青道:“可是涂家?”
世子妃眼底波光一动,“瑶儿和你说了?”
顾玉青摇头,笑道:“能配得上平西王府的商户,也只有涂家了。”说罢,转头看向老太君,“倒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老太君蹙眉看向顾玉青,“你觉得不错?”
顾玉青点头,“是啊,涂家虽现在是商户,可比较其他商户而言,涂家一贯注重族中子弟的教学,单单族里的文武学堂,就有六七个。”
“再者,涂家家规森严,族中男子,若非嫡妻年到四十尚无出,是不许纳妾的。”
“不知瑶儿定下的是涂家哪个公子,若是涂家长房的那位三公子,最好不过。”
老太君阴郁的眼底渐渐升起一丝亮光,“如何说他最好?”
顾玉青就笑道:“听说这位涂家三公子文武全才,若当真是他提亲,到时候瑶儿嫁过去,让他受受平西王府的熏陶,没准儿还能成为一员猛将呢!”
涂家三爷会不会成为猛将顾玉青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位涂家三爷人品的确上乘,对洛瑶,又是痴心绝对。
这就够了。
说这些,不过是哄老太君心宽,让她欢欢喜喜把洛瑶嫁了罢了。
顾玉青言落,平西王府世子妃便笑道:“可是巧了,正是他!”
顾玉青当即一喜,“已经提亲了?”
平西王府世子妃道:“嗯,前日涂家来人了,不仅媒人来了,连涂家的族长都来了。”说着,平西王府世子妃朝老太君觑过一眼,继续道:“可见他家对这门亲事,当真是上心。”
听着平西王府世子妃的话音儿,再看她方才偷偷看过老太君的神色,顾玉青心头恍然。
世子妃对这门亲事是乐意的,只怕是老太君不满意涂家的出身,顾玉青当即就道:“族长都来了?涂家的族长怕是已有八十高龄了吧?”
平西王府世子妃实在没想到,顾玉青不仅如此赞同这门亲事,更是对涂家如此了解,心头实在欢喜。
自涂家上门提亲,平西王府都愁云惨淡两三日了。
府里分成两派,她史无前例的和老王爷站成一队,赞同涂家的婚事,而世子则和老太君一起反对。
世子的反对,她可以全作不见,可老太君这里……
眼下顾玉青这个态度,世子妃自然要抓紧机会忙道:“可不八十多了,来一趟真心不易,可见真真是对瑶儿的看重。”
顾玉青点头,“去年涂家二房长子迎娶山东日照苏家嫡女的时候,也没见这族长亲自出马。”
山东日照苏家,百年耕读世家,家中几代读书人,人人出息,单单太傅一职,几乎就让他家全包。
这样的人家,虽然官职上不必平西王府,可名声上,却是远远超过平西王府的。
他家的嫡女都能嫁过去,洛瑶嫁过去,也不算太失了平西王府的颜面。
顾玉青一提苏家,平西王府世子妃登时眼前一亮。
对啊,去年山东日照的苏家长房嫡女可是嫁给涂家二房的次子,听说日子过得极是好,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这一个例子,胜过她苦口婆心千百句劝啊。
顾玉青言落,平西王府世子妃立刻拿眼睛去看老太君。
果然,老太君闻言面色稍霁,对顾玉青道:“苏家那孩子嫁过去,过得可好?”
顾玉青抿嘴笑道:“好不好的,我也不好说,您派个人去当地打听打听自然就知道了,毕竟是瑶儿一生的幸福,既是要打听,就要到涂家苏家两处都打听打听。”
老太君闻言点头,朝顾玉青笑道:“你若不是如此说,我都要觉得你是她请来的说客了!”
平西王府世子妃一笑,“母亲冤枉我了。”
这件事,就算暂时搁下,“你那个姑祖母,怎么回事?”老太君才舒开的眉头又一皱,问道。
顾玉青心知老太君问的是谣言一事,当即苦笑,“前天夜里,父亲的确是收到了一封从云南来的信,看过信,父亲就说我们的姑祖母要来,可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有个姑祖母!”
“昨儿京城里就谣言四起,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什么的都有,我今儿来的路上,听了一两句,甚至还有人说,是我祖父作祟,才把她远嫁到云南,说赤南侯府能有今日的荣耀,全是因为牺牲了她。”
“说的可玄乎了,也不知道真假。”
谣言这种事,一旦传开,便不可能倏忽停下,越是打压,它就越要疯狂的弥漫,这个道理,顾玉青自然深谙,故而那日从八珍阁离开,她对目前的谣言,也只是听之任之。
要想攻破这个谣言,那便只能散播出新的消息,取而代之。
只有这个谣言传的越发离谱,等到她放出新的消息时,众人心头才会被撼动的越强烈。
老太君听顾玉青如是说,当即便动气道:“什么真的假的,自然是假的,当年她做下那龌龊事不提,居然有脸说是赤南侯府对不起她!真正是颠倒黑白,一辈子没有回来,现如今老了,倒是腆着脸回来了,当真也是好意思!”
说起这位姑祖母,老太君面上的愠恼十足。
顾玉青原以为老太君不过是因为关心而问问,却不成想,她居然话里有话,当即心神一敛,朝老太君看过去,“您是说,她这么些年不和赤南侯府来往,是因为当年的事?”
顾玉青问的模棱两可。
她不敢说她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一旦老太君知道父亲并没有告诉她多少陈年旧事,只怕老太君也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