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吉祥如意眼神一凛,双双点头。
几盏闲话说过,顾玉青倒头安睡,一夜还算好眠。
翌日一早,吉祥才服侍顾玉青梳头,滇阳王妃那边,就有她昨日留在那里的一个小丫鬟引着一个婆子过来回话,“大小姐,我们王妃说,已经递了牌子进宫,一会让大小姐作陪。”
顾玉青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一如那婆子的不算恭敬,顾玉青的语气,也颇为冷淡。
那婆子原本还想着赤南侯府腿粗腰肥,来传一次话,必定能得不少打赏,可顾玉青淡淡一句话落下,任她在一侧立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也没人再搭理她。
没挣到赏钱,反倒被臊的一身尴尬,那婆子满面羞愤转头离开。
只是尚未等到她彻底离了顾玉青的屋子,吉祥便扬着声音道:“怎么小姐没有给她打赏?”
那婆子闻言,登时脊背一僵,不由放缓了步子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隔着门帘,如意瞥了她一眼,道:“若是平常谁来穿个话,咱们小姐必定是要给足了打赏的,赤南侯府又不缺银子,偏偏滇阳王妃和那个筠小姐,昨儿那样对小姐,小姐心头不好受,还打赏,能有个笑脸就不错了。”
吉祥就睃了一眼那婆子的背影,道:“也是,她们惹得小姐不痛快,偏偏一个是长辈,一个又比小姐大,小姐不能拿她们如何,反倒还要日日尊敬着,也唯有对这些下人撒撒气了。”
那婆子有心继续听,可就算她走的再慢,此刻也行到门槛边,总不能就立在门槛处不走啊。
提腿抬脚,随着一声重重的出气,踏出门槛。
原来是因为这个……就说嘛,赤南侯府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不给人赏钱……
老太妃和筠小姐也真是的,来人家家里做客,做什么非要搞出一些幺蛾子来,要不是她们作妖,她必定能过个丰收年。
阻她财路……一路磨着牙,那嬷嬷折返回去。
看她离了院子,吉祥如意促狭的一阵笑,笑过,吉祥问顾玉青,“小姐,难道我们就不收买收买那边的人?也好知道他们到底安着什么心。”
顾玉青照着铜镜里如意给她簪上的珠花,笑道:“收买自然是要收买的,可这婆子既然能被我那姑祖母派来传话,想必在她跟前就不算是多有地位的人,纵是收买了,也不过是百花银子。”
“小姐如何知道她没有地位?”吉祥不解。
如意嘿的一笑,“你傻啊,你想那个滇阳王妃和筠小姐昨儿对咱们小姐少爷什么态度,她自然是不会派个有头有脸的人来,她只想着派个不着五六的人来打咱们小姐的脸呢!”
这传话之人的身份高低,自然也就表达了被传话人的身份高低。
如意一语点破,吉祥登时小柳眉一立。
顾玉青笑道:“好了,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大早起的,小心气坏了身子!”
吉祥就哼哼道:“她坏心眼这么多,小姐一会还是别同她进宫了,万一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顾玉青摇头,“就算是我想要同她进宫,她也没有那个机会,她进宫,谁接待她呢!”
吉祥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滇阳王妃是女眷,皇上自然不会专门见她。
中宫空悬,她又无皇后可拜见,那能见的,也唯有太后和慧贵妃了。
只是……
太后身体抱恙,若非什么非见不可的人物,自然不会见,滇阳王妃显然不是什么非见不可的。
至于慧贵妃……慧贵妃这一胎怀的格外艰难,妊娠反应异常激烈,自己已经是自顾不暇,能料理后宫诸事已经是竭力勉强了,哪有精神去见她。
至于宫中其他人……
如果是她家小姐同滇阳王妃一同递了牌子,那凭着她家小姐在太后娘娘和慧贵妃跟前的面子,兴许旁人还能请她过去坐一坐,可如今,她越过赤南侯府,只递了滇阳王府的牌子,无疑就是告诉大家,她是凭着滇阳王妃的身份进宫,而非赤南侯府的亲眷。
这可是滇阳王妃入京的首次进宫,而她家小姐,却没有另外补递牌子。
但凡心思机敏者,都能看出其中蹊跷端倪。
一个是赤南侯府,一个是已经被停了荫封的滇阳王府,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思七窍玲珑的,有谁会出这个风头呢!
“今儿进宫不得,还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么事来撒气呢!”吉祥撇嘴哼哼道。
顾玉青含笑看她一眼,没有接这一茬,而是道:“算时辰,周秉德也该回来了,去瞧瞧,他若是回府,让他立刻来见我。”
昨儿回了桐苑,顾玉青便吩咐周秉德今日一早去打听苗疆八王一事的处决结果。
虽然为了顾及太后和慧贵妃,皇上不会对外公布苗疆八王给萧煜投毒,可事情毕竟摆在那里,皇上只怕不会轻饶他。
这次,他该是必死无疑了。
当日苗疆八王在御书房被绑走审讯,皇上是封锁了消息的,也就是说,杏花巷那里的人并不知他家王爷已经出事。
当天回府,顾玉青便派了孙立斌到杏花巷守着,旁人如何她不管,只要顾玉禾还在就行。
端王一事让她躲过一劫,这次,却由不得她再生。
若是皇上不下死令,她就亲自动手。
第一千三十章 挨打
正说话,彩屏打起帘子进来回禀:“小姐,周秉徳回来了,正在院中侯着等小姐召见。”
以往彩屏回话,总是身子越过门帘,立在内屋,看过顾玉青一眼,才屈膝回话。
今日却是半个身子立在外面,从顾玉青的角度看过去,恰好门帘遮住半张脸。
低垂的面颊微微泛红。
顾玉青眼见她如此,不由眉头微蹙,“你进来说话。”
彩屏闻音,当即身子一僵,“奴婢就是回禀小姐一声,周秉徳在外侯着,奴婢手头还有其他事情做。”
彩屏如是一答,这下连吉祥如意也心头起了疑惑。
彩屏可是从来没有违逆过小姐意思的啊,今儿不过是让她进来回话,怎么偏偏就寻了借口呢!
“小姐让你进来,自然是有事吩咐你,你手头什么事,能大的过小姐的吩咐,还不赶紧进来!”如意立刻冲着彩屏说道。
虽说平日大家处在一起感情极好,可她半分容不得旁人敢对顾玉青有一丁点心思。
如意语落,彩屏登时咬着下唇,脚下步子不动,却是将手边门帘死死揪成一团,。
顾玉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彩屏,略过门帘,看她分明青白的脸上两颊依旧散不去的通红。
吉祥瞥了顾玉青一眼,提脚过去一把拉了彩屏,“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话音儿未落,吉祥顿时语气一顿,转瞬一声惊叫,“天!彩屏,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吉祥一面说,一面将彩屏拖到顾玉青面前。
“小姐,你看彩屏的脸!”说着,不由分说,将彩屏的下巴抬起。
如意一眼看到彩屏素白的脸上左右各是五根分明的手指印,不由心头一抽,暗自后悔方才误会了彩屏。
顾玉青看着彩屏脸上血红的指头印子,眼底神色倏忽凛冽,“怎么回事!”
怒气自胸膛骤然腾升。
彩屏是她跟前的丫鬟,又是黄嬷嬷的亲孙女,在赤南候府,谁敢打她!
尽管心头早就有了万分肯定的答案,顾玉青还是等着彩屏回答。
“没……没事。”彩屏别开吉祥,勾着脖子低头,嗫喏道,说话间,豆大的眼泪吧嗒落在鞋面上,晕染一片。
顾玉青眼底神色越发清冷,“你顶着红彤彤的十根血印子在脸上,你和我说没事?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你是我的丫鬟,这满府里,除了我,没人有资格打你,就算是小少爷,因着我的缘故,也断然不会碰你一个手指头!”
“这里是赤南候府,在自己家受了委屈,连说都不敢说,你以为你忍了委屈就是在替我分忧?”
“旁人只会觉得我无能,在自己家连自己的婢子都护不得周全,如此,越发让人得势,以为我好欺负!”
顾玉青气别人胆大妄为目中无人,更气彩屏懦弱。
明明瞧着彩屏一张让打的触目惊心的脸心头心疼的紧,可话说出口却是不由自主的嗔责。
“奴婢不敢!”彩屏被顾玉青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当即跪下。
顾玉青啪的一拍桌子,“不敢就给我说,谁打的!”
顾玉青这桌子拍的格外用力,彩屏被吓的身子一颤,连想都没想,脱口就道:“婉珺小姐跟前那个眉心有黑痣的婢子!”
话一出口,彩屏立刻懊悔……又给小姐惹麻烦,“小姐,奴婢脸上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奴婢……”
顾玉青阻断彩屏的话,只问道:“她为何打你。”
彩屏只觉得是自己给小姐添了麻烦,一时间支吾不语。
吉祥立在她身侧,急得冒火,“你倒是说呀,让人打成这样,还说不疼,你这哪里是替小姐着想,你这分明是帮着真凶作践小姐!”
彩屏一怔,满目糊涂仰头看吉祥。
吉祥瞧着她茫然懵懂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你是小姐的丫鬟,小姐是赤南候府的主人,她们好端端的打你做什么,打你不就是为了踩小姐一脚!”
“你这个糊涂虫,你什么都不肯说,不是正好帮着她们给小姐添堵!”
彩屏愣愣看着吉祥,心头琢磨,好像吉祥说的有道理。
转头看向顾玉青,瞧着顾玉青一脸愠怒,这才后知后觉体味出来,当即涨的满面通红。
“奴婢方才到厨房送回食盒,恰好婉珺小姐带着她的丫鬟到厨房要一道什么松茸汤。”
“厨房的管事告诉婉珺小姐,府里并没有松茸,婉珺小姐不信,就说厨房管事必定是受了小姐的意,故意苛责她们祖孙。”
“奴婢听她无事生非冤屈小姐,就忙上去解释,她问了奴婢是何身份,越发气恼,就让她跟前那个眉心长痣的婢子打了奴婢。”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儿落下,彩屏终是彻底反应过来。
婉珺就是知道她是小姐跟前的人之后,怒气才更大的。
这么说……当真如小姐和吉祥所言,婉珺打她,根本就是冲着小姐的。
是她糊涂了……懊恼又生,彩屏只将头垂的更低,“是奴婢无用。”
顾玉青听她前言后语说罢,心疼的叹过一口气,起身扶了彩屏起来,吩咐如意,“带她去上点药,别落了疤!”
如意领命,带着彩屏离开。
她们前脚一走,顾玉青当即便带着吉祥直奔秋香园而去。
她一路行过去的时候,陆婉珺正立在滇阳王妃跟前说话。
打了彩屏的事已经传到滇阳王妃耳中,为此她着实责备数落了陆婉珺几句。
陆婉珺心头不服,辩解道“……祖母,我实在忍不住才让人打了她,不过是个丫鬟,难道顾玉青还真敢为了个丫鬟和我闹起来?她就不怕失了赤南候府的颜面,让人说她苛责我们!”
陆婉珺说的理直气壮。
滇阳王妃眼皮几跳,若是没有昨天那些事,她敢一万分肯定顾玉青绝不敢如何。
可现在……她却是心头一点把握没有。
“那彩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