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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起因为何。
太后转头朝顾玉青看过去,“阿青,究竟怎么回事?”
自己如此声嘶力竭一番哭诉,太后不仅不动怒,反倒如此态度和顾玉青说话,滇阳王妃哭泣的动作顿时一僵。
是她表现的不够淋漓尽致?
隔着擦泪的丝帕,滇阳王妃不动声色朝顾玉青看过去,只见顾玉青盈盈起身,朝着太后屈膝行礼,面色从容道:“府里的家事,闹到太后娘娘面前,让您听着,心里添堵了,大年节的,人人见面都说吉祥话,偏我家亲戚委屈的不行。”
说罢,顾玉青转头看向滇阳王妃,冷声道:“姑祖母既是觉得在赤南侯府住着这么委屈,不如今儿宫宴散了之后,就和婉珺姐姐搬出去吧!”
第一千六十五章 反击
顾玉青如是说,顾泽慕忙跟着附和,“是啊,姑祖母,您瞧您,才来几天,就发生这么多事,又是死人又是中毒的,这再住下去,兴许连命都没了,还是搬出去吧!”
滇阳王妃顿时……
陆婉珺顿时……
顾家这姐弟俩的脑子是有病还是怎么!
正常人被这样控诉,难道不是应该急切的辩解吗?怎么他们姐弟二人倒是照单全部认下,而且还……理直气壮的!
居然让她们搬出去!
震惊与愤怒一并用来,滇阳王妃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从进了太后寝宫就一直受气,此刻再也经不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陆婉珺眼见她祖母吐血,吓得花容失色,蹭的从地上跃起来,“祖母,祖母你怎么样,祖母,你莫要吓我啊,祖母……”
嚎啕就哭起来。
顾泽慕凉悠悠道:“婉珺姐姐,姑祖母就是吐了口血,你这样子,倒像是她死了!”
陆婉珺恨得眼冒金光,“顾泽慕,你祖母才死了呢!”
顾泽慕点头,“是啊,我也是回了家才知道,原来我祖母死了!不过,你祖母没死呀!”
陆婉珺……
滇阳王妃……
陆婉珺气得跺脚,“太后娘娘,您瞧顾泽慕怎么说话,像这般没大没小毫无规矩可言的话,在赤南侯府,他随口就来。”
一面说,一面委屈的落眼泪,“还求您给我们祖孙二人做主!”
太后长长叹出一口气,“既是在赤南侯府住着委屈,不如就依阿青所言,搬出来吧!”
陆婉珺……
滇阳王妃……
是我们没有将顾玉青的蛇蝎心肠说清楚还是您老人家根本就是偏心不分青红皂白!
太后,您这心偏的也太是非不分了吧!
陆婉珺怎么肯甘心,哭道:“赤南侯府是我祖母的娘家,从云南来京都,不住赤南侯府还要出去住,这丢的可是赤南侯府的脸,如今赤南侯府是阿青掌家,这让旁人如何猜忌她,流言可畏,阿青尚未出阁,我们怎么能给她招惹半分不好的名声……”
不及陆婉珺说完,顾玉青就阻断她,字正腔圆道:“我不介意,你们搬出去吧!”
顾泽慕跟着道:“是啊搬出去吧,流言蜚语再可怕,也总比等过几日直接抬出几具尸体的强啊,瞧瞧,姑祖母都气的吐血了,听说老人家吐血就是身体受到巨大的损伤,次数多了,容易断气。”
陆婉珺……
滇阳王妃……
太后……这顾泽慕,小小年纪,说起刻薄话来,简直和他外公如出一辙,真能把活人活活噎死!
当年她和姑苏老将军,若非姑苏老将军口是心非,说了那些刻薄的话又不肯低头,她们何至于就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当年恨透了他说话不留情面,如今……却是想听也听不到了!
陆婉珺气得双眼通红,“你们有什么资格撵我们走!顾泽慕还没有获封世子,算不得赤南侯府的真正主人,阿青即将嫁人,更是算不得赤南侯府的真正主人,我祖母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合该恭顺有加。”
“现在倒好,做错了事,不仅不知悔改,反倒直接撵人,你们就不怕人戳赤南侯府的脊梁骨!”
顾玉青和顾泽慕异口同声,“不怕!”
陆婉珺顿时一口气噎住,半天喘不上起来,一张脸憋得青白。
顾玉青眼看陆婉珺和滇阳王妃受的气也差不多了,怕是再气下去,当真要当着太后的面闹出人命。
闹出人命她自然是不怕的,就滇阳王妃和陆婉珺,死了反倒一了百了,只是在太后寝宫,到底不吉利。
话出之后,顾玉青便道:“方才姑祖母和姐姐口口声声说,我打死了你们的丫鬟,不知你们指的,是哪个丫鬟?”
滇阳王妃听顾玉青忽的提起这个,不由心头一缩,不好的预感倏忽间涌上。
凭着顾玉青一贯的伶牙俐齿“骁勇善战”,她今日的沉默不言,滇阳王妃一早就觉得有些反常,可……
顾玉青不说话,她们正好有机会将要说的话一通说完,这样的机会到底难得,她纵然心头有疑虑,还是忍着这份疑虑,将先前和陆婉珺商量好的话一一说出。
可现在……
陆婉珺却是没有滇阳王妃的这些心思,张口就道:“青鸾,我跟前的一等丫鬟青鸾,妹妹刚让人将她打死,难道就想不认账?虽然我们是住在赤南侯府,可只怕你也没有一手遮天到随便斩杀人命的地步吧!天子脚下,妹妹就这样目无王法?”
说着,陆婉珺转头直直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臣女不敢有半字虚言,还求太后娘娘给臣女和祖母做主,臣女祖孙二人远道而来就被赤南侯府如此欺凌,这欺凌的不止是臣女和祖母,更是抹杀了皇上给滇阳王府的荣耀,臣女虽是白身,可祖母却是王妃。”
太后沉沉看着哭的眼皮红肿梨花带雨的陆婉珺,叹一口气,莫说你祖母是王妃了,就算你祖母是皇后,顾玉青莫说仗杀了你一个丫鬟,就算是仗杀了你,哀家也是护着阿青啊!
谁的人心不是偏的呢!
陆婉珺抽抽涕涕一通指责说罢,顾玉青冷冷瞥过她,直直看向滇阳王妃,冷声道:“第一,我弟弟顾泽慕虽然未被恩封世子,可他是赤南侯府的主人这一点,不需任何人证实更由不得任何人妄言定论。”
“第二,我虽是要出阁的,即便我算不得赤南侯府的主人,姑祖母您就更算不上,毕竟,一来您已经出阁,二来,若非此次您入京,赤南侯府上下都还不知道有您这么一号人物。”
“可以说,我认您,您就是我姑祖母,我若不认,您就只是滇阳王妃,毕竟,赤南侯府顾家的族谱里,没有你!”
滇阳王妃闻言顿时身子一颤,没错,当年她的确是被从族谱中除了名,可……“你居然去翻看了族谱?”眼底厌恶之情浓之又浓,仿佛顾玉青做了什么天大的对不起她的事。
顾玉青冷冷一笑,“倒是没有,不过是想炸一炸你,不成想,竟是真的!”
“既然你都不在我顾家的族谱里,那你就算不得我顾家的人!不过是念着丁点血缘关系不好让你暂住在外罢了,可现在……经过这么多事,我越发觉得,我留你在赤南侯府多住一日,便是忤逆了我曾祖父曾祖母的意思,他们怕是灵魂难安。”
第一千六十六章 晕厥
陆婉珺闻言,顿时脑子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坍塌爆炸,“你胡说,我祖母姓顾,出自赤南侯府,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族谱除名!”
声音颤抖,早已经不同方才的哽咽啜泣,发自骨子里的畏惧让她抖的停不下来,冷汗簌簌直落。
这么些年,祖母似乎从来不提赤南侯府。
若非这次为了她的亲事,祖母也断然不会入京。
从前她只当是路途遥远,从未多想,可……
路途再遥远,祖母到底是赤南侯府的女儿,就算赤南侯府的喜事祖母不来参加,可老一辈人的丧事,祖母怎么也不来呢,不仅她不来,家里的人都也不来。
所有种种,根本经不起深思。
只略略一想,陆婉珺便被吓得身子朝后一瘫。
祖母被赤南侯府除名一事,不知祖父是否知道,不知二房是否知道。
被家族抛弃除名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再主持王府中馈的,更何况,祖父一贯偏宠家中那个贵妾……
陆婉珺越想越怕。
顾玉青觑了一眼陆婉珺,没有接她的话茬,只对滇阳王妃道:“逝者为大,姑祖母还是请体谅一下我们。”
提及族谱一事,滇阳王妃早就心神俱震。
她自己当然知道,论族谱来算,她这被除了名的女儿,当然是对赤南侯府没有任何资格指手画脚,可……道理归道理,事实归事实,她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逼上绝路。
来京之前的打算,可不是这样的啊!
而且……滇阳王府的人,并不知道,她是被赤南侯府顾家一族除了名的。
若是知道……
滇阳王妃身子一颤,向后踉跄一步,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太后原本还想帮着顾玉青打压一下这个不怀好意的姑祖母,眼见如此,反倒是歇了心思,专心瞧热闹。
心里不由嘀咕,这老太太到底造了什么孽,竟然还赤南侯府的人给除了名……啧啧……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啊!
这么大的事,赤南侯府居然瞒的这么紧,就连她都分毫不知。
莫说不知这老太太让除名了,用顾玉青的话来说,压根就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人物,根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平西王府世子妃对当年的事情隐约知道一二,倒是没有太多震骇,只是瞧着滇阳王妃和陆婉珺的嘴脸,越发嫌恶。
滇阳王妃和陆婉珺,一个心神震荡一个六神无主,顾玉青却不急不缓,继续道:“第三,方才你们一口咬定,青鸾死了,这凭白的污水我可不受,青鸾到底死没死,我劝你们还是瞧清楚了再来告状。”
“偷鸡不成蚀把米,滋味可并不好受。”眼皮一撩,看向滇阳王妃怔怔朝她看来的目光,顾玉青微微一笑,道:“尤其是您,这么大岁数,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就算是你想要夺了赤南侯府的中馈想疯了,也别张口瞎说啊,丢的可是你自己的体面,当然,如果你还有体面的话。”
滇阳王妃几十岁的人了,被顾玉青当着太后,平西王府世子妃,一屋子宫婢,她的孙女儿的面如此不留情面的咄咄指责,一张老脸,早就搁不住。
气急攻心,怒火上头,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只觉头晕眼花,浑身乏力,眼前金星嗖嗖冒出,喉头一甜,“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栽倒过去。
顾泽慕撇撇嘴,就这么点战斗力,还想跟我姐姐斗,啧啧……我还没上场呢!
眼见祖母又吐血,还昏厥过去,陆婉珺吓得一轱辘爬起来,“祖母,祖母……”
这次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不过,吓到她的,不是滇阳王妃的晕厥,而是滇阳王妃被除名……方才她只想到府中大房二房之间的那点子事,现在,却是想到了自己的婚事。
祖母被除名,那她和四殿下的婚事,会不会受到影响。
原本信心满满,现在……
太后一脸镇定,指了身侧的宫女,“扶滇阳王妃到偏殿歇着,请陆太医来给她瞧瞧。”
宫女领命,应诺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