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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气定神闲道:“既然慧贵妃想要唱空城计,我们就陪她唱!”
南安王道:“如何唱?”
萧睿便道:“父王明日就进宫!”
南安王顿时满面震愕,“明日?”眼底浮上阴戾,“藩王无召入京,可是罪同谋逆,如此,就算我们成功,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遭人诟病!”
萧睿忽略南安王眼中神色,只道:“父王只说,一连数日梦到皇上重病,心下实在担忧惊惧不安,唯恐这梦是别有所指,明知无召入京是重罪,也放心不下要来亲自探视。”
如此,虽不合理,但却合情!
端王沉吟一瞬,“这么说来,你是相信,皇上真的死了?”
萧睿点头,“十有八九!按着孩子方才的分析,如果是第一种,皇上假死,即便他用这种方式制服了父王,那之后呢,他都昭告天下他死了,又如何再复活登基,如此,也唯有眼睁睁把皇位让给他儿子,他怎么舍得!”
最后一句,萧睿含笑而言,眼底嘲讽浓的不可遮掩。
南安王顿时咬牙!
可又不能和萧睿翻脸,只能忍下一肚子气,皮笑肉不笑,道:“我儿一向计谋好深,此次入宫,任凭谁去,我都不放心,不去我儿亲自去。”
萧睿闻言,顿时放声大笑。
他让南安王进宫,一则的确有这个必要,二则,也是抱了最后一丝侥幸试探。
毕竟,是父子!
南安王一句话,顿时彻底将萧睿心头最后的侥幸彻底破灭。
父子……见鬼去吧!
要想谋这帝王之位,就注定孤独终老,高处不胜寒!
萧睿猛地一笑,南安王不由心头一抖,有些后悔刚刚话说的太过直接。
萧睿何其聪明,当然能想到,他这般,就是拿他去做诱饵,逼他不得不赢!
若是因为这句含了赌气成分的话,伤了父子情分,岂不得不偿失!
懊恼自己冲动的同时,南安王绞尽脑汁琢磨该说些什么来挽回路面。
哪成想,他还没有怎么想,萧睿就张口一口应下,“既然父王吩咐,那孩儿明日一早就进宫。”
南安王反而一愣。
难道他没察觉?疑惑的目光落向萧睿,恰逢萧睿抬眸看过来,南安王当即面色一变,关切道:“你万事小心!”
……
萧睿笑了笑起身,“孩儿去给顾玉青送东西!”
南安王的一张笑脸顿时一僵。
萧睿瞧着,好心情的提脚离开。
他一点不担心此次夺位一事。
不管宫里如何应对,他都势在必得!
可顾玉青……
从静安胡同到赤南候府,不算太远,轿撵稳稳落下,萧睿打起帘子下车。
脚才落地,上前叫门递帖子的小厮便折返回来,“世子,顾大小姐和顾家少爷都不在。”
不在?
萧睿一愣,随即想起皇上驾崩这件事……
嘴角一笑,看来,还真是驾崩了!
这大过年的!
朝着皇宫方向嘲篾一瞥,萧睿转身回轿撵。
而此时,顾玉青立在慧贵妃身后,正面对满朝重臣,当然,也是她们筛选出来的忠臣。
董策对于假扮萧煜这件事,一点没有辜负他们从小光屁溜一起长大的情分,简直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除了声音模仿不得,其余的,竟是有模有样。
既是如此,这件事自然是不宜久置,当速战速决。
至于声音,慧贵妃只对外称他悲痛过度,哭坏了嗓子便是。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皇储
除了陶晔和禁军统领面色不变,立在人群前端,余下所有人,几乎都是在慧贵妃语落之后,倏忽面色大变。
“娘娘说,陛下暴毙?”
颤抖的声音破喉而出,带着莫大的悲痛和无法克制的惶恐。
慧贵妃双目含泪,看向发出质疑的大臣,咬唇点头,“太后娘娘突然亡故,皇上一时间没有经受住这打击,急痛攻心,心绞难耐……”
为了维护皇上的颜面,这是慧贵妃同禁军统领他们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太后病故,皇上悲痛难抵……如此,不管其他如何,一个孝子的名声,算是落实。
“本宫听内侍总管说,就在除夕夜,陛下得到消息,藩王南安王率大量私兵秘密入京,陛下连日来忧思过剩……这才……”
此语一出,在公布皇上和太后死讯之后,无疑又是一记惊雷,立刻在一众朝臣中引起哗然议论。
给了众人一个相较颇长的议论时间,待大家终于渐渐从禁军统领和内侍总管口中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了此事的真实性,并且接受这一惊闻,慧贵妃便携了顾玉青,扑通跪下。
这一跪,引得一众朝臣连呼不敢,不仅慧贵妃身份尊贵,她隆起的腹中,那是陛下的遗腹子啊!
怔忪之后,大家齐刷刷忙跟着要跪下。
却是被慧贵妃声泪俱下的拦住,“各位且听我几言。”
声音哀婉,去掉本宫,直接用我,越发让人听着心酸。
“如今,太后娘娘猝然离世,陛下又追随太后娘娘而去,举国大丧,南安王不安好心,虎狼之心,对皇位虎视眈眈。我素日深受陛下恩宠,虽有心替陛下护好这朝局江山,无奈我只是一个妇人,见识不足能力不够,苍生安危,朝局稳固,就拜托各位了!”
含泪而言,语落,慧贵妃朝着一众朝臣,行大拜之礼。
她身后,顾玉青同样双目红肿,行跪拜大礼,“太后娘娘一贯偏宠我,如今她老人家仙逝,我却无能为力,只求各位能帮着新帝守稳这江山,让她老人家能安心合目,若有用得到赤南侯府的,我必定万死不辞!”
顾玉青是慧贵妃的准儿媳。
此时婆媳二人,一前一后,行这等大拜之礼,一个是荣宠满宫的宠妃,一个是赤南侯顾臻的嫡长女,未来的皇后,满朝朝臣,怎么受得住这样的礼。
好容易如坐针毡般听完慧贵妃和顾玉青的话,朝中颇有威望的一个老臣便含泪上前,虚扶慧贵妃,“娘娘请起,娘娘之礼,微臣们如何当得起!”
慧贵妃语气坚定,道:“各位当得起我这一礼。没有各位的扶持,新帝便难以坐稳这朝局江山。苍生是否安稳,天下是否太平,皇权是否被保护,这些重任,都在各位肩头,我不过跪求各位扶持,你们却是要殚精竭虑,这样的跪拜之礼,实在微不足道。”
慧贵妃的情真意切让满朝大臣从得知皇上太后连连暴毙之后的悲痛中略略缓出一口气来。
瞧着眼前一身素衣,不飾装饰,楚楚可怜又通明大义的慧贵妃,心头不由升起悲悯。
皇上一走,她们这孤儿寡母……倘若南安王当真奸计得逞,且不说朝堂如何,天下如何,单单陛下这后宫子嗣,怕就第一个不得善终受尽凌辱。
那上前虚扶慧贵妃的老臣便沉沉一叹,“如此,微臣便斗胆受了娘娘这一拜,娘娘放心,有老臣一日,老臣便决不许这皇权落到任何藩王手中。”
其他大臣跟着附和,“娘娘放心,臣等必定尽心竭力辅佐新君。”
如此,慧贵妃才在顾玉青的搀扶下,虚弱起身。
本就是身怀六甲,这几日又不得一刻歇息,慧贵妃的这份虚弱,倒也不是伪作,她是真的累啊!
倚靠在顾玉青身上,任由她搀扶着落座。
看着她坐定,就有大臣道:“陛下和太后齐齐升天,这丧事,前所未有,娘娘还是当速速定出一个全权负责此事的人,好让陛下和太后入殓为葬。”
陶晔之前一直低垂的眸子抬起,一脸凝重,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还是应该趁着南安王还没有动作,速速确立皇储。”
之前开口那人立刻反驳,“陛下与太后尸骨未寒,不立刻下葬,却是要先定下登基皇储,实在是对陛下和太后不恭。”
陶晔顿时就很“耿直”的瞪了那人一眼。
“历朝历代,皇帝驾崩,都是由太子扶丧,亲自下葬,若是不先定下皇储,那我们陛下岂不是与先帝们不同,陛下生性素日为何,你是知道的,你觉得陛下能安心吗?”
咱们陛下可是最最看中颜面的!
那大臣被陶晔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尽管被陶晔瞪了一眼他心头不舒服,却不得不承认,陶晔是对的。
一则扶丧,二则,的确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这么大的事,若非有一个地位与所有人都不同且远远高于所有人的来统领,必定要闹出乱子。
何况,还有前来奔丧的藩王,还有已经秘密在京的南安王……这些人,身份尊贵,绝非朝臣能压得住。
他们若是不怀好意,也唯有皇储或者皇上这样的身份才能将其镇压,旁人,谁敢!
陶晔无论眼见那人心服口服,便道:“咱们还是先确认皇储吧!”
眼见几乎所有朝臣都点头认同,慧贵妃给内侍总管递去一个眼色。
内侍总管当即上前,“诸位大人,陛下虽然走的急,可在此之前,早就定下太子人选。”
他话一出,陶晔立刻不满的横了他一眼,“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在这里心急如焚!”
虽然这是早就串通好的一出戏,可陶晔演的声情并茂,内侍总管被他厉声指责白眼一瞪,当即胸口堵的发疼,面色便变了几变。
如此,这戏倒愈发逼真了。
“是啊,既是陛下已经立下皇召,你倒是早说啊!”
旁人也跟着埋怨。
“陛下立下的,到底是谁?”
内侍总管苦笑,“奴才只知道陛下立下圣旨藏在暗格当中,哪里知道人选。”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圣旨
皇位继承,何其重要。
在圣旨未读之前,除了皇上本人,任何人不得窥探生意,就算是近身伺候如内侍总管,也不可有半分逾越来密探。
内侍总管语落,眼见他的话得到一众大臣的认可,便继续道:“陛下传位诏书所藏暗格,按照列祖列宗规定,这暗格的启动钥匙,一共有六把。”
内侍总管语落,兵部尚书便接了话题,道:“不错,这六把钥匙,分别藏匿在六个不同的暗格当中,而开启这些暗格的钥匙,又早在当日陛下登基之时,就给了朝廷六部的六大尚书。”
礼部尚书点头道:“虽然这些年,朝廷六部人事变动,可这钥匙,却是一代一代传来,眼下,需要我等六人将钥匙拿出,开启暗格,取出相应的钥匙,再将藏匿圣旨的暗格打开,取出圣旨。”
陶晔率先从衣襟中翻出一柄被他小心翼翼藏了数年的钥匙,道:“这把钥匙,自从上一任刑部尚书手中接过,我便日夜不敢离身,倒是不必回去再取!”
陶晔语落,礼部,兵部,户部,吏部四位尚书跟着也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钥匙拿出。
唯独工部尚书,钥匙藏匿在家中密室当中,需要回家去取。
今日慧贵妃借着皇上的名义,将诸位大臣齐集养心殿,除了刻意在南安王跟前透露了消息,余下其他人,皆是不知。
现在,新帝皇储一事尚未彻底定下,岂能任由消息有半分走露的机会。
当即,慧贵妃便朝禁军统领递去一记眼色。
禁军统领立刻阻拦了正欲离开养心殿回家取钥匙的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