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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跪断了腿,哪个轻哪个重!
“可我如此,也是万般无奈,娘娘,一则我是真心觉得娘娘实在太委屈了,慧贵妃实在太嚣张了,她根本不配太后一位,二则,我如此做,也是被家里逼得。”
欣贵人最后一句说出,齐妃平静的脸上漾起一丝波澜,“哦?”
欣贵人眼见如此,当即就哭道:“娘娘您也知道,我是家中庶女,嫡母强势,每每用我生母的性命来拿捏威胁我,为她办事。”
齐妃倒是着实没想到,欣贵人提起这些,眸光沉了沉,道:“这次也是她逼你的?”
欣贵人点头,泪水连连,“娘娘,我嫡母的小女儿,今年刚刚及笄,此次四殿下被立为储君,家中嫡母,想要把她那小女儿,嫁给四殿下的。”
齐妃微微蹙眉,“这些,同我有和关系?”
欣贵人就道:“慧贵妃一向精明,若是不让慧贵妃精力不济,她们哪有机会得手,这满宫里的,也就娘娘您的资历位份在那里,除了您,谁还有资格能让慧贵妃分心。”
她语落,齐妃登时脸色难看。
冷哼一声,“你是想让我吸引了慧贵妃的注意力,好让慧贵妃无暇顾及四殿下的饮食起居,你们好趁机而入?国丧家丧,你们好大的胆子!”
欣贵人一个“得手”二字,其中所蕴含的意义,作为在深宫摸爬滚打数十年的齐妃,如何不懂。
当年,皇后依仗英国公府,又对陛下有救驾之功,舒妃依仗何家,慧贵妃虽然毫无依仗,可皇上对她深情不移,这三人当头,她怎么办露出丝毫锋芒。
为求一丝生机,她不得已开辟另一条活路,将自己竭力扮作清心寡欲不争不抢的样子。
可这天下人,谁又真的无欲无求呢!
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所以,舒妃死了,皇后死了,她还活着!
齐妃虽未直言,却也等同于一语道出她们所谋划之事,欣贵人心头顿时一跳,惊愕的抬眸,看向齐妃。
只见齐妃双目含愠,柳眉微立,面上带着薄怒,直视她。
欣贵人慌忙闪开眼睛,道:“娘娘,我也是迫不得已。”
齐妃冷笑,“好一个迫不得已,那现在呢,你现在将你们谋划的这些龌龊事情告诉我,又是什么主意呢?”
齐妃素日脾气好,欣贵人早就习惯了她的如沐春风,今儿齐妃忽的抖出凌厉之姿,欣贵人只觉被齐妃的气势震的心神具颤,死死捏着手里的丝帕,竭力平下一口气,道:“我昨日受娘娘惩罚,心头实在畏惧,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将此事俱实告诉娘娘。”
说着,欣贵人嘴角扯出苦笑,“不瞒娘娘,这连日跪灵,我的膝盖,实在受不住了。”
齐妃闻言,不由嗤的一笑。
这话,她倒是信。“原来你是跪怕了,才告诉我。”
欣贵人无言以对,面色涨红。
齐妃便喝过半盏茶,幽幽道:“你告诉了我,就不怕我转头告诉慧贵妃?”
欣贵人立刻就道:“娘娘且听我说完,再决定是不是告诉慧贵妃。我之所以告诉娘娘这些,是希望娘娘助我救回六公主,当然,为回报娘娘之恩,我会助娘娘登上太后一位。”
齐妃挑眉嗤笑,“太后?慧贵妃还好端端的活着呢,你做梦呢!”
欣贵人摇头,一脸认真的诚恳,“我说的是真心话,娘娘,慧贵妃眼下是还活着呢,可怀孕之人,最是经不得吓经不得刺激,若是国丧期间,闹出四殿下和我妹妹罗茜的事,慧贵妃会是什么反应呢?必定心神大骇,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再略略刺激她,她这身子,就算是彻底虚了,届时再在她生产之时,略做手脚,便大事告成!”
欣贵人说的,的确不假。
齐妃狐疑道:“就算大功告成,为了保护四殿下的名声,立了你妹妹为后,这太后一位,怕也轮不到我吧!你就不想?”
欣贵人满面无奈,“我倒也想做这太后一位,可就算做了,我也不过是个受人欺负的傀儡罢了,只要我嫡母拿我姨娘的性命威胁我一日,我便一日都不得自由。”
齐妃听着,心头心思渐动,以目微示,宫人即刻给欣贵人添换一盏新茶。
待到宫人退下,齐妃道:“你究竟想要如何,不妨直言。”
语气,却是不似方才冰冷。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暗涌
欣贵人问音,心头一喜,抬眸,双眼灼灼,看向齐妃,道:“臣妾没有别的想法,就想要娘娘做这太后,如此,就算我那妹妹做了皇后,我也还能依仗娘娘而活,不至于被她拿捏。”
齐妃不动声色,“我若是不愿做太后呢?做太后有什么好的,四殿下那样子,不学无术,必定不是个省心的,到时候,不知有多少朝廷政务要闹到后宫来,这个太后,可是个给皇上收拾烂摊子的,我为何要让自己过得那般痛苦呢,轻轻松松做个太妃,多好。”
欣贵人摇头,道:“娘娘只有自己做了太后,掌了大权,才能给公主谋一个好姻缘。”
齐妃不以为然,“我若将你们密谋之事告诉了慧贵妃,她必定对我感激涕零,我的公主,一样能有一个好前途,如此,我既不必操心前朝政务,又能自得其乐,我觉得,这样最好。”
欣贵人……“娘娘,您糊涂啊,四殿下是什么人,顾玉青又是什么人,等到四殿下登基,顾玉青做了皇后,慧贵妃做了太后,这后宫,哪还有娘娘的容身之处,娘娘莫非忘了当年那件事。”
齐妃闻言,登时神情悚然,心跳如雷,“当年什么事,你休要胡言乱语。”
欣贵人却道:“娘娘,就算我不说,娘娘难道自己心里就没有盘算?我不说,不代表这件事就不存在啊。当年,娘娘分明是瞧出来,赤南侯府的二女儿顾玉禾并非姑苏彦亲生,乃端王侧妃之女,娘娘却并未将此事告知姑苏彦和顾臻,姑苏彦暴毙而亡,却是因为顾玉禾受端王蛊惑投毒,这件事,认真追究起来,娘娘就不怕顾玉青报仇?”
欣贵人一番话,齐妃顿时浑身打颤,手指冰凉沁骨,却是强自挺直腰杆,冷声道:“寻我报什么仇,又非我指使了顾玉禾!”
欣贵人则道:“道理自然如此,可顾玉青会如何想,我们就不知道了。娘娘,只有您做了太后,这件事,就算被闹出,您的性命安危和公主的前途安危才有保障。”
齐妃深深看着欣贵人,良久,道:“好,我答应你。”
欣贵人立时喜上眉梢,“娘娘英明。”
齐妃却面无笑意,只冷冷道:“需要我做什么?”
欣贵人道:“只求娘娘速速将臣妾的六公主从赤南侯府救出。”
齐妃点头,“我尽力一试,不过,你也知道,赤南侯府不是寻常地界,未必成功。
欣贵人起身答谢,“有劳娘娘了。”
不及欣贵人屈膝行礼罢,齐妃便道:“我答应你救出六公主,但是,有一事必不可少。”
“莫说一事,只要能救出六公主,十事百事我也答应。”欣贵人只觉看到希望,满心欢喜。
齐妃就道:“我要你父亲的兵部通行证。”
“兵部通行证?娘娘要这个做什么?”欣贵人蹙眉疑惑道。
齐妃苦笑道:“我母家一个亲戚犯了事,被抓了起来,我父亲设法想要将他救出来。”
“兵部的通行证,就这样管用?”欣贵人满目不解。
齐妃摇头,“我也不甚了解,只是这几日听我母亲念及,说是需要一张兵部的通行证,可我父亲,你也知道,这些年,和罗大人一直不大和,所以……”
齐妃欲言又止。
欣贵人一口答应,“好,此事娘娘放心,我一定做到。”
齐妃又补充一句,“这件事,还望你莫要在你嫡母面前提起我来,你也知道我父亲…。。”
欣贵人一口应下,“娘娘放心就是。”
要说的事情既是已经说定,眼看两个时辰的歇息时间,已经过去小一个时辰,膝盖疼的要紧,欣贵人只略坐坐,便起身告辞。
她前脚一走,齐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便道:“当年那件事,欣贵人如何得知?”
齐妃冷笑,“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如何得知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能让她再活下去了。”
那宫婢一怔,随即应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如何做。”
齐妃摇头,“不急于这一时,况且,还有一出戏呢,不看着慧贵妃吐血,我这些年憋在胸口的气,怎么能顺畅。”
言落,齐妃又道:“齐大人那里,可是有什么新的消息?”
宫婢摇头,“齐大人倒是没有消息传来,是夫人让奴婢告诉娘娘,娘娘且放心,娘娘要找的人,一定稳稳当当给娘娘送进宫来。”
齐妃嘴角含笑,“父亲母亲做事,都是稳妥的,她既是如此说,便是十有八九了。”
说着,沉沉一叹,“只是没见到人,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这几日,这眼皮又是一阵一阵的跳,也不知好事坏事。”
那宫婢一面给齐妃揉着肩膀,一面道:“当然是好事,娘娘正为那件事发愁,欣贵人就给娘娘送来东风,罗家要是不闹这一出,娘娘的事,兴许还没有这么顺畅呢!”
“让他们闹去吧,等事情发生了,这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仅罗家倒霉,慧贵妃,四殿下,赤南侯府,一个都幸免不了,这后宫,还不就是娘娘的。”
齐妃很是受用这几句话,笑道:“就你知道我的心!但愿不是白忙乎一场啊!”
那宫婢信誓旦旦,笃定道:“怎么会白忙乎,娘娘素日隐忍,皆是为了这一日呢,谁能想到娘娘的神机妙算,娘娘这一步棋,进可火上浇油,退可隔岸观火。”
齐妃以手撑着头,微微合目,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几日跪灵,虽暗中几方势力暗潮汹涌,可明面上终究太太平平度过,终是迎来初八这日。
天还未亮,顾玉青便早早从皇宫出来,一路直奔赤南侯府,她回去的时候,顾泽慕已经在桐苑等她。
“可是按着我的话,都朝静安胡同那边递过去了?”顾玉青一面褪去大氅,一面急急问道。
顾泽慕神色晦暗,点头,“送过去了,只是一件事,静安胡同那边的准备,远超过我们的预想。”
能让弟弟这个隐帝如此脸面变色,顾玉青一颗心登时突突一跳,朝顾泽慕看过去,“何事?”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激流
顾泽慕脸色微沉,声音也有些暗哑,眼底一片青黑,显然彻夜未眠,捏了捏拳头,道:“猫耳胡同那边传来消息,据他们窃听南安王和萧睿的谈话,为了此次夺位能够万无一失,他们勾结了南越和辽东。”
猫耳胡同那里,借着青梅抄写那根本就用不上的佛经,顾泽慕派了两个隐军里擅长侦查窃听的人过去,日夜蹲守,只等着听隔壁南安王的响动。
听到顾泽慕此言,顾玉青登时大惊,“和南越辽东勾结?”
顾泽慕点头,“想要利用外敌入侵来使朝廷动乱,届时,南安王再凭一己之力,击退敌军,稳固朝局,如此,来获取朝中重臣的推崇,成功将不学无术的萧煜排挤掉。”
说罢,顾泽慕苦笑,“曾经,这不学无术是萧煜的护身符,如今,却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