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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抬手朝明路脑袋一拍,“那也不能为了臭死他,就把我也熏死吧!快去,我在一旁的集云阁等你。”
说罢,萧煜一点也不像个虚弱的病人,转身拔脚离开。
他才坐定,明路便带了萧睿进来。
顾泽慕和明路给他加的料太足,以至于从那大殿到集云阁,一路行来,萧睿身上的臭气都没有散去,一张原本嫩白的脸,更是被熏得青黄中泛着乌黑。
他才踏进集云阁,萧煜便立刻一脸嫌弃,抬手一指,“好了好了,就在那吧,别再往里走了!”
萧睿臭成这样,他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嫌弃他啊!
被自己一向逼视的人嫌弃,萧睿心头顿时血气一滚,双目愤怒的看着萧煜,“堂堂一国储君,就会这点街头巷尾不入流的下三滥东西吗?”
居然让人在他的火盆里加了大粪!
萧煜,你能再高级点不!
萧煜端起手边茶盏,悠然道:“这叫看人下菜碟!”
萧睿……
被臭气熏得头昏脑涨胃里翻江倒海,好容易一路走来,冷风吹得他清醒了许多,萧睿不愿同萧煜在这里打嘴仗,便道:“你就打算这么将我软禁下去吗?你就不怕我父王的私兵血洗宫城?”
萧煜嗤的一笑,看都不看萧睿,只盯着自己手中茶盏,好像杯盏里放着的不是茶水,而是搁了一个缩小版的顾玉青似得,怎么都看不够。
嘴角噙着戏虐笑意,道:“别说傻话了,你父王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还非要让我说明了?”
萧睿顿时……
心口被萧煜不轻不淡一句话狠狠一戳,萧睿提一口气,道:“你少说这些离间之话,你若是不怕我父王血洗宫城,你就只管软禁我好了,反正,我父王入京,为的是什么,想必你心知肚明,他实力如何,你也有所耳闻,少我一个,我父王的大业丝毫不受影响,而你软禁我,正好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逼宫。”
萧睿的声音凌厉,带着一种压迫一切的气势。
可惜……他对面的萧煜,无动于衷。
萧睿言落,萧煜转手将杯盏搁下,正欲起身,凝了萧睿一瞬,忽的又坐下,“算了,你太臭了,我还是离你远点和你说话吧。”
萧睿阴沉的脸色,顿时黢黑,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
萧煜坐好,便悠然道:“那个什么,我觉得,你想多了,本王没打算软禁你。你现在就走吧,这会儿走,回家还能赶上个晚饭,如果南安王等你的话!”
萧睿一愣,错愕狐疑的看向萧煜,“你让我走?”
萧煜:“你不想走?贪恋宫里的味道?”
萧睿……“你的加冕大典被我搅了,你明知我和父王入京为的是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合情合理的理由抓了我,你就这么放了我?”
萧睿实在被萧煜的话惊骇的无所适从。
按着他的预想,萧煜怎么也要把他丢进天牢里去,然后利用他来胁迫父王退兵。
这样,才符合正常流程。
难道萧煜根本不忌惮父王的兵力实力?
不对呀,若是压根就不忌惮,那萧煜抓了他,怕是第一决定就是直接将他砍了吧,怎么还会留他活着,还要放他出宫。
萧煜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莫非……萧煜当真是昏聩无脑,以为放了他,就能讨好了父王,然后父王就不来夺这江山?
一时间,萧睿心头猜测纷纷。
萧煜看着萧睿狐疑的样子,不由发笑,“本王明知你要在金銮殿上发难,还要配合你将戏演完,你的阴谋落空,按理,你大闹金銮殿,罪不可赦,本王既是有机会,就该立刻斩了你以绝后患,可偏偏现在又要放了你,你一定很奇怪吧?”
萧睿……废话!
“不妨告诉你知道清楚也好,免得你稀里糊涂。本王的加冕大典,皇室宗亲,所到之人,不过是在京都的几个皇叔亲眷,藩王们,除了你们父子不安好心早早入京,旁人都还在路上呢、”
“他们不来,本王便举行这加冕大典,日后难免给人机会挑本王的错,毕竟,本王之前生病卧榻之事,也并非绝密之事,他们有心打听,一定能打听的出来。”
“与其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日后发难,还不如趁着你们父子作乱,本王将计就计。将此事彻底了结。”
“几个藩王,都已经知道你们父子无召入京,这居心为何,想必他们比本王都清楚。你金銮殿上一闹,他们更是明白你要做什么,在你面前,当着朝臣的面,本王任由你验明真身,如此,本王的身份,便彻底大白,再无人能质疑。”
萧睿眼角顿时一抖,“你是利用我来向天下人证明,你从未用人冒名顶替过!”
若是朝臣说,这金銮殿上的人就是萧煜,必定说服力不足,可由他出面,这便是再无疑问了!就此彻底堵住所有藩王的口1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再见
金銮殿上,萧睿就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大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被萧煜软禁之后,想要仔细从头到尾分析一下,又被熏得头晕脑胀,头疼欲裂,别说分析了,气都喘不上来。
萧睿本就不是笨人,眼下萧煜又说的明明白白,他顿时恍然,然后羞恼成怒,“你是要用我之口来堵住藩王们的质疑和责问?”
他居然被这个不学无术的萧煜给算计了!
萧煜微微笑着点头,“对呀!现在知道清楚了,你能走了吧?”
萧睿……“你为何要放我走?”
“不放你走,难道留你吃饭?我说了,宫里的饭菜贵,你吃不起。而我又不愿意请你。”萧煜肩头一耸,摊手说道。
萧睿……
和萧煜说话,每一句,他都觉得扎心。
萧煜的话,就像是带着针的巨石,不断的在他胸口碾压!“放我走,是你的意思,还是慧贵妃的意思,亦或……是顾玉青的意思?”
萧睿提及顾玉青,萧煜立即横了他一眼,“谁的意思关你什么事,你走就是了!”
萧睿一声冷笑,“我怎么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在宫中一日,我父王便能明目张胆的和你要人,明目张胆的派兵进攻宫城,这样出师有名的好机会,我为何要放过!我要是不走呢?”
他笃定,今日萧煜见他,必定是被慧贵妃一众人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萧煜在他面前彰显出一副很有本事的样子,以此让他生出忌惮之心,好不敢轻举妄动,来给他们争取更充足的准备时间来应对父王的举事发难。
既然萧煜不过是个传话的,他倒要看看,他执意不走,萧煜要如何原形毕露,暴露出他不学无术的原形!
说罢,萧睿挑衅的看向萧煜。
萧煜闻言,挑眉眼底波光一闪,“不走?”
萧睿笑道:“不走!”
萧煜起身,“不走那你在吧,本王饿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萧煜就当真抬脚离开。
萧睿顿时……
只觉得一口血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这个萧煜……
直到萧煜当真出了大门,彻底走远,萧睿才真的相信,萧煜居然走了!
就这么走了!
萧煜这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睿越发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
明路立在萧睿一侧,阴笑着说道:“殿下,您是回静安胡同呢,还是回偏殿呢?奴才送您。”
萧睿转头,对上明路皮笑肉不笑一张脸,深深地感觉的明路这笑不怀好意,“回偏殿!”
萧睿咬牙切齿说道!
他就不信,萧煜真的不怕,他一夜不回,父王明日一早,必定来宫里要人。
他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被禁军统领直接从金銮殿上带走的,萧煜根本无从否认。
明路一笑,“成!那您就回偏殿,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南安王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救你,或者,他巴不得你不回去呢,免得有人和他争夺果实。”
萧睿……
他怎么听明路这话,都觉得诡异。
按理说,宫里的人,尤其是萧煜,对于他这种心怀不轨的乱臣贼子,不应该是恨之入骨吗?
怎么萧煜的反应就那么风轻云淡呢!
萧睿怔然出神间,明路已经将路让开,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吧,世子殿下,送您回去了,奴才我也好去吃饭。”
萧睿忽的意识到,他好像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
明路仿佛洞察了萧睿的心思,笑道:“殿下,我们殿下说了,宫里饭菜贵,您吃不起,更何况,您那屋子,也不具备吃饭的条件,奴才就是送去饭,那臭的,您也怕是吃不下,奴才就不给您添乱了。”
萧睿……
恨恨瞪了明路一眼,拂袖离开。
他倒要看看,宫里能耍出什么诡计来!
从集云阁出来,已经是漆黑的天空点缀上寥落星子,一轮弯月挂在树梢,被微风摆动的树枝将月亮投下的光打碎,在地上影影绰绰明暗跳跃。
行到偏殿大门处,明路忽的道:“殿下,您怕鬼不?”
萧睿顿时……
明路继续道:“你知道您住的这个殿,之前是谁的院子吗?”
一个名字跃上心头,萧睿不禁被自己吓得打了个激灵。
明路微微向前凑了身子,在萧睿耳边低声说道:“这原先是大皇子的寝宫。”
萧睿脑中倏忽浮起灵堂内那小內侍阴森雪白的脸。
“大皇子枉死,梅氏一族被灭门,大皇子和梅妃娘娘冤魂难安,听宫里的人说,大皇子的魂魄一直游荡此处,等着报仇呢!”
明路说罢,不顾萧睿眼底骤然涌上的骇然之色,转脚离开。
萧睿竭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些荒诞不羁的事,这世间,根本就无鬼,纵然有,他年纪轻轻阳气正盛,又是皇室血统,那孤魂野鬼也断然不敢近他的身。
凝着明路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萧睿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头。
才一回头,登时被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张脸吓得小腿一抖,“啊!”的就惨叫出来。
打着哆嗦,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你到底是人是鬼!”
抬手直指眼前那小內侍,萧睿心神激荡,眼底神色狂乱难安。
小內侍阴阴一笑,上前一步,“你说呢?”
萧睿当即后退,“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寻我做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是皇后,是英国公,又不是我,就算和南安王府有关系,当年那密信,也是南安王递上的,那时我才几岁,根本不知道你的事。”
那顶着萧炎一张脸的小內侍便立在月光下,月色之中,他整张脸越发白得吓人,“当年的事,的确与你无关,可如今的事,却是与你有关,南安王一封密信,直接要了我的命,而如今,你又要来夺这原本属于我的皇位,你说,我该不该找你!”
那小內侍语落,院中守卫指着萧睿,对另一个守卫道:“好端端,他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疯,大晚上的,大呼小叫自言自语。”
另一个守卫就道:“估计是给臭的脑子坏了吧。”
“可也不能任由他这么发疯啊,现在还是丧期,他这样乱叫,万一惊动了陛下和太后娘娘的魂灵,如何是好!”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