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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
萧睿倒是仅仅嘴角一抖,他的随从却是不干了,蹭的从萧睿背后窜上前去,“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又来喝茶,我家殿下喝了你们几盏茶,赤南侯府家大业大的,难不成还怕被我家殿下一盏茶喝垮了!”
看门小厮上下打量一眼这随从,哼的一声笑,一脸漫不经心,“你不怕这迎来过往的知道你们殿下的身份,你就吆喝,这街坊邻居旁的没有,臭鸡蛋烂菜叶可是管够。”
随从一脸怒气,正要反驳,萧睿一声呵斥,“行了!”
那随从不服,“殿下,您不能因为喜欢顾大小姐,就这么任由她府里下人欺负啊,您瞧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门小厮含笑溜了萧睿一眼,幽幽道:“实话啊,你家殿下,的确是喝了我们不少茶,我又没有说错,你先前不跟着你们殿下出门,不知道罢了。”
为避免在赤南侯府门前引发事端惹人注意,萧睿狠狠瞪了自己的随从一眼,对那看门小厮道:“我去见顾大小姐。”
一面说,一面朝里走。
看门小厮手里硕大的扫把当即在萧睿面前一横,“殿下稍等,我们小姐不在府里。”
萧睿……
先前他来赤南侯府,不管顾玉青在还是不在,只要道明身份,这看门小厮根本不会拦着他,立刻便有府中小厮引了他直去会客厅。
怎么自从昨日加冕大典之后,他就被拦住了呢?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如此一想,萧睿不由深深凝了那看门小厮一眼,目光凌厉,带着如针芒一样逼人的光泽。
小厮不由道:“殿下这么看我干吗,您就是把我看穿,我们小姐不在也一样不在,赤南侯府不是菜市场,谁想进就进,更何况,您这身份,还是这么特殊。”
“您这原本就是要造反的,万一准备不当,狗急跳墙,拿我们小姐做要挟,去和四殿下谈条件,逼迫四殿下,四殿下又一向看重我们小姐,岂不是让你得逞?”
萧睿顿时……
原本,他是被这小厮一句“狗急跳墙”气的脸色发白,可等听到他说萧煜一向看重顾玉青时,心头醋缸登时被打翻,浑身抓心挠肺的难受。
随从愤怒的立在一侧,眼见如此,他家殿下都忍了下来,就控制不住了,“殿下,他说您狗急跳墙!让奴才教训教训他吧,让他知道什么叫话不能乱说!”
看门小厮立刻一脸畏惧,满面大义凛然之情,道:“来呀,打我呀,你敢打我,我就敢喊,我倒要看看,这京都里的百姓,会不会口水淹了你。”
“你……”
小厮冷声道:“我们京都朝阳大街的大爷大妈们,可是最爱替天行道,他们要是知道你们就是那要造反的南安王府的人,哼……”
正说话,如意从里面急急走出来,“还不快请世子殿下进来说话,不知轻重的,怎么就让世子殿下立在门口了,若是让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那还了得,刚刚就有一个朝阳大街的大妈从这里经过。”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惊闻
且不提萧睿对赤南侯府这盏茶的热衷。
萧睿大闹金銮殿的事,免不了受天下百姓非议,有些游侠甚至查出了南安王一行人就住在静安胡同,将消息放出去,立刻就引得京都百姓怨恨滔天。
若行逼宫之事,最遭殃的,就是京都百姓了,出门不小心就会被街上打斗的将士给削了脑袋。
所以,对于南安王府的人,京都百姓一个个恨不能替天行道除之后快。
不过,大家也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人家既然造反,一定实力非凡,就算实力不非凡,也断然不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能够除去的,所以,大家泄愤的手段,便是每日不间断的朝静安胡同南安王的宅院扔各种东西。
从臭鸡蛋到烂菜叶,从剩菜剩饭到茅房秽物,各色各样。
南安王端着的是贤明君王的名声,是想要在南越和辽东战乱之际,挺身而出,树立一个救世主的光辉形象。
既然是救世主,怎么能对百姓出手呢!
这可是京都百姓啊!
一旦他出手,就意味着彻底得罪光了这些人,那他将来上位登基,还如何保持正面形象。
他要让大家知道,他不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而是迫于无奈接手烂摊子的贤明王爷。
所以,面对愤怒的京都百姓,南安王就携着萧睿,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的解释给大家,“你们误会了,我们真的没有谋朝篡位之心啊。”
不过,对于他们的解释,得到的反应,往往都是嗖嗖几只飞来的臭鸡蛋。
这场持续数天的攻击,在顾泽慕的暗中推波助澜下,越演越烈。
时光流转,南安王派到辽东和南越的使者,终于踩着一路的烂菜叶回到府邸。
南安王和萧睿齐聚书房。
“他们预备何时发兵?”南安王迫不及待道。
“王爷,世子爷,辽东和南越,不肯发兵。”使者行礼过后,道。
“什么?”一惊,南安王蹭的从椅子上弹起,“你说什么?”
萧睿也是满目惊诧,当初是他亲自和辽东南越谈的,怎么说变就变,“他们又提了条件?”
使者摇头,“并未提条件,辽东和南越都说,国力吃紧,经不住战事折腾,王爷的忙,他们有心无力,也唯有在精神上支持王爷,说,王爷动手那日,他们会举国祈祷的。”
举国祈祷……
南安王霎时间脸都绿了。
用这种虚无缥缈的话来敷衍他……
萧睿也因着震惊,跃然起身,“不对,一定事出有因,什么国力吃紧难以应付战事,这场战事,他们根本就不需出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这是一场稳操胜券的战事,他们心里一清二楚,有这样吃肥肉的机会,根本就是千载难逢,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一定有原因!”
南安王看向萧睿的目光,骤然凌厉。
他早就怀疑并且笃定,萧睿和顾玉青他们是一伙的。
当时萧睿提出让南越和辽东立刻出兵一事,他因为担心萧睿之言有诈,还特意让人提前出发。
结果,萧睿知道之后,却并未质问他为何如此,反倒一言不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那时候,他心中只觉此事有问题,却是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现在……
南越和辽东拒绝发兵,他手中的底牌便算彻底没有。
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
他原本十足的把握,现在却只剩下五成。
怒气横生,南安王抬手直指萧睿,“事出有因,当然是事出有因了,这因便是你为了讨好顾玉青,暗自联络南越和辽东,取消合作!”
面对南安王愤怒冲头的指责,萧睿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王觉得,是我暗中捣鬼,让南越和辽东取消合作?”
南安王义愤填膺,“难道不是吗?”
萧睿只觉南安王可笑,“我为何这样做!”
南安王怒火滔天,“为何,当然是为了釜底抽薪去讨好顾玉青!”
萧睿只觉怒火中烧下,生出浓浓的无力,“我拿这个去讨好顾玉青,然后眼睁睁看着她和萧煜双宿双飞?父王是觉得我不认识什么叫绿色还是觉得我蠢笨如猪。”
“我承认,我是喜欢顾玉青,可就是因为喜欢她,我才更比父王都希望这夺宫一事顺利进行,只有我登上那九五之位,顾玉青才能真正是我的!”
“我为何要阻止南越和辽东,父王,你说话用点脑子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一万个不满意,可也不能因为你心里对我有火气,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甚至连是非曲直也不分,难道不觉自己可笑?”
萧睿的话,刻薄而不留情面。
南安王瞬间脸色铁青,却是不得不承认,萧睿说的,的确有理。
可……若非萧睿做鬼,南越和辽东怎么可能改变主意。
出兵进攻,对南越和辽东,百利而无一害,他们怎么会!
南安王的随从立在一侧,心急如焚。
这种时候,王爷不说和世子爷尽快商讨对策,倒是说出这样怨怼的话,难怪世子爷要如此了,换作是他,也早就心灰意冷了。
一室的剑拔弩张正僵持着,忽的一个小厮跌跌撞撞急奔进来,满面苍白,颤着干裂的嘴皮道:“王爷,王爷,辽北府邸那边来人了,刚下马车,正赶过来。”
府邸来人?南安王顿时大惊。
小厮刚刚回禀完,就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叠叠传来,萧睿和南安王不由屏气。
一眼看到来人,南安王心头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
来人是辽北府邸的管事,若非有重大事情,他是绝不会离开辽北前往京都的。
来人一路风尘,来不及歇息,行过一礼,急急道:“王爷,祁北姑苏小将军率祁北大军,驻扎辽北,奴才离开祁北之时,那小将军已经住进王爷府邸。”
南安王只觉天雷滚滚从耳边震响。
萧睿也好不到那里去,维持不住平日半分沉稳冷静。
“你说什么?”异口同声,南安王和萧睿急急说道。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决裂
嘴唇干裂,口干舌燥,那管家一脸悚然,又将事情重复一遍,“……王爷,如何是好?”
萧睿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好好的,怎么突然率军前往辽北,他带了多少兵?”
管家费力吞下一口口水,便道:“怎么说,也有五万。”
“五万?”南安王眼底瞳仁骤然缩紧,“姑苏恪带了五万人入驻辽北?他要做什么!”
愤怒震惊之下,南安王浑身发抖。
管家道:“朝廷将辽北一分为二,以南一边给了南越,以北一边给了辽东……”
不及管家说完,南安王和萧睿倏然面色大变,萧睿上前一步,直接一把抓了那管家的衣领,双眼大睁,面容狰狞,“你说什么?”
管家一路颠簸辛劳,猛地被萧睿如此一抓,顿时脚下一软,有些向下坠,整个人,便如同被萧睿提起的泥鳅一般。
颤着声音道:“王爷和世子爷难道不知道?奴才以为……奴才以为是王爷举兵行事,激怒了宫里,所以他们才……”
管家正说着话,萧睿脑中电光火石反应过来,一把甩开管家,任由他几步踉跄,转头对南安王道:“父王现在还以为,是孩儿为讨好顾玉青才暗中捣鬼吗?”
南安王一愣,迎上萧睿冰凉的双眸,心口不禁一跳。
萧睿则嘴角浮上杀气,捏拳恨恨道:“难怪这些日子不见平西王府那个蠢钝如猪的世子了,原来是皇上派了他去做说客!”
萧睿反应过来,可南安王还懵懂怔然。
“平西王府的世子,一贯无能,在京中贵族圈里,是最不起眼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个,可再怎么,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萧煜欲要掩人耳目不引起我们注意的派人前往南越辽东谈判,此人最为合适。”
“而姑苏恪,虽年纪尚小,却是器北姑苏家的唯一后人,祁北一地的将士,敬重姑苏老将军,对他自然也不会差,况且,听说这位小将军在宫里的时候虽然不起眼,可一去了祁北,却是手段凌厉,做派强硬,又事事高瞻远瞩,实在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