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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苏女士停了很久,在我以为是信号不好联络中断时,她开口说:“朝朝行为举止怪是怪了些,但从没有模仿女人说过话,更不会说一个脏字,我家朝朝是怎么的,我还是了解的。”顿了顿,她又说:“明天周一,学校有李教授的课吗?他会去学校的吧。”
苏女士这话什么意思,我再明白不过,想来换成是我,我也宁肯相信自己儿子,不会去信一个陌生的大学生。
我回:“周一没有李教授的课,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学校,这样吧,我一联系上李教授,就立马和他说下苏朝的情况,确认好李教授的时间,我第一时间就告诉您。”
苏女士说了好几声谢谢,挂电话前,又拜托我多操点儿心,注意下李教授的动向。
临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把苏朝说苏女士不是他妈妈,苏女士想要他死这些话告诉她。一来我是怕苏女士承受不了,二来即便是我说了,苏女士也大概不会信,再来,万一苏女士是真的想让他死呢。。。。。。
额,我摇了摇头,我真是被苏朝那小子给弄神叨了,看苏女士关心他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让他死,想让他死的话,还用得着找李教授为他做心理咨询?还有,我看他在办公室的样子,十有**是做给我看的,纯粹觉得我还是个学生,装神弄鬼吓唬我一下,要不,他怎么一看到他妈就立刻乖乖的了呢?
我突然觉得,苏朝压根就没有问题,他就是青春期叛逆中二而已。从小到大乖乖宝宝做腻了,十四五的年纪,正是自我意识井喷的时候,有这种叛逆很正常。
苏女士既然能摸到学校李教授的办公室来,那她极有可能是李教授认识的人,或许导师觉得苏朝心理上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才把这个案子交给我的吧,可是我却搞砸了,而且还被一个初中生吓个不轻。
等导师知道了,生气和失望都是小事,我期末论文会不会过。。。。。。
不等导师知道,教研楼里却出了事情。
第4章 校服男孩儿04
周一上午只有两节课,十点多我就下课了,导师还是没有回复我的短信,也没有给我打电话。我正想着要不要冒死给导师再打一次电话时,看到教研楼前有些异样。
好几辆警车停在教研楼前,五六个警察正在拉警戒线。
我凑过去,正好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抬着一个担架往外走,担架上的白布单下约莫是个人形。
这是,谁死了?
几个校领导模样的人一边陪同警察说话,一边喝斥周围的学生不准拍照不准散发到网络上。。。。。。
我觉得怪不吉利的,就没有再围观,直接回了宿舍。
午饭时,教研楼死了个学生的事便传遍了整个校园。
舍友暖暖回来说,教研楼死的那个学生,是她表妹的同班同学,挺帅一个男孩子。
她表妹是我们学校大一新生,经管学院,今天上午八点到十点她们班在教研楼602有两节马哲课。班里有几个同学翘课,其中就有乔东彬,也就是出事的那个男生。
上课时,马哲老师突然点名,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期末考试时要扣二十分。要知道满分100的情况下,马哲闭卷考试,班里能有个75分以上的,就是大神了,大多学生都是踩着及格线蹭过去的。
于是,乔东彬的舍友便给他发短信,让他赶紧过来上课。乔东彬正躺在床上玩手游,看到短信,从床上跳下来套了衣服便往教研楼奔。
跑到教研楼二楼时,不知怎么回事,就突然倒在了台阶上,第一节下课时,才被路过的同学发现。据说,被发现时,他身上已没了热气。
暖暖还说,乔东彬平时爱打篮球,身体一向很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这样了。她还说,现在的大一新生也是好骗,马哲课而已,老师也就是吓唬吓唬,还真会让挂科?现在出了这个事,不知道马哲老师会不会受处罚。。。。。。
我一直在想,教研楼二楼台阶,会不会。。。。。。不会那么巧吧。。。。。。
我问暖暖:“二楼台阶?具体哪里你知道吗?”
她点点头,“教研楼不是每层二段楼梯嘛,两段楼梯中间,都有个拐角,他就是在二楼第一段楼梯拐角往上两三步的地方吧。”
我再也吃不下饭,一阵阵的恶寒惊悚。这么说,昨天苏朝和我的反应。。。。。。还有苏朝大有深意斜我的那一眼。
非要说是巧合,也忒巧合了吧。
我拿起手机,想给苏女士打个电话,可是,我要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思前想后,我还是趁着午休时间去找学长。
学长比我高两级,今年研三,是导师最得意的学生。他从研一跟了导师后,就一直在导师校外的咨询室打杂,有时也独自接受几个小案子,颇得导师喜欢。研三刚开始,他就签了工作意向,临市一家二本院校的心理学老师。
因我们是同一个导师,我和他也算是熟悉,平时有什么不懂的问题,也习惯麻烦他。
我和学长细细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学长得出的结论和我一样,说苏朝就是翻了中二病的初中生。学长还说,平时越是乖顺的小孩儿,中二的也越厉害。
至于今天教研楼发生的事情,就是个意外。
学长一直安慰我别多想,可是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下午的时候,导师终于给我回了个短信,他说他人在帝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苏朝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今天教研楼的事,短信里不好说,我编了一长段短信,读了读,还是没有把苏朝的事情解释清楚,就索性删了。
导师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雷厉风行,最烦婆婆妈妈,也讨厌看长长的短信,颠覆了心理咨询师在我心中的形象。之前我一直以为,凡是做心理咨询的,都爱八卦管闲事,喜窥探别人**,一副居委会大妈的模样。
我想着反正也就两三天时间,等导师回来,我再当面跟他说。
当晚,我刚钻进被窝,就收到一则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昨天下楼时,你也看到了,是吧。
第5章 校服男孩儿05
简直莫名其妙。
我没有理会,直接蒙头大睡,却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一会儿是校服男孩儿诡异的笑,一会儿是个面容模糊的男生跌倒在楼梯台阶上,这个男生的旁边,有一团黑雾。
在梦里,我虽然害怕,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探向黑雾,黑雾渐渐清晰,有一张陌生男人的脸,他弯起唇角,向我一笑,突然,他咧开嘴,满嘴的獠牙和黑血向我涌来。。。。。。
我尖叫着醒来,寝室里黑漆漆一片,风吹着门吱呀吱呀的响,我摸着胸口,喘着粗气,不敢动,更不敢出声。
暖暖和她男友是本校同学,她男友本科毕业后便在本市找了个工作。暖暖留校读研,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后,暖暖便很少在寝室住。
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宿舍公寓楼大都是两室一厅,每个寝室住两个人,平时暖暖不在,我们这个寝室就我一个人住。
我一个人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但是今夜我却格外的恐惧。
这个厅里另外一个寝室和我不一个专业,我和她们也不太熟,不好意思半夜去敲门惊动她们,更何况,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我回过神来时,发现我的姿势很是怪异,我双腿直挺挺伸着,双脚却交叠在一起,而我的双手,规规矩矩交叠着放在腹部。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腿脚胳膊换了个地儿,我越想越睡不着,我的这个姿势,很像是死人入殓时躺在棺材里的姿势。
我眼睁睁熬到了天亮。
第六感告诉我,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短信是苏朝发给我的。我拨过去,果然,话筒那边是个青涩的男音,他说他是实验中学的学生。我问他是不是苏朝的同学,他却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果然是苏朝搞的鬼,他那条短信什么意思?什么我也看到了,是他和我开玩笑?还是他知道了昨天教研楼死人的事情,故意吓唬我?至于他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很简单,趁他妈妈不注意,偷翻的电话薄。
这样一想,便都通了。
我给苏女士打了个电话,先是说李教授在帝都出差,要两三天才能回来,等李教授回来,我会再和她联系的。然后,我探试了她几次,她对学校教研楼出事的事情一概不知,听语气,不像是撒谎。我又问了问苏朝的情况,她说还是那样吧,别的没有再多说。
最后,我还是把怀疑苏朝借同学手机给我发短信的事情告诉了苏女士,没想到,她刚听我说完,就语气坚决的一口否认,情绪有些激动的说她儿子觉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还说他从没有摸过她的手机,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苏女士的架势,真的把我震住了,末了,我竟然鬼使神差向她道了歉。
我这个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不光丢心理学专业的人,也丢研究生的人,更是丢C大的人,更更丢李教授的人。
我专业课学的不好,但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我还是知道的,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肯定是被这两天发生的事弄的,这样一想,我也不害怕了。
可是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做同样的梦,我醒来后的姿势,都是那个棺材里的死人才会有的姿势。不管我晚上入睡时怎么个姿势,醒来后都是维持这个姿势不变。
我在枕头下放剪刀,我从网上抄心经大悲咒,我甚至把抄好的经文贴在床头,还是没用,更有甚者,梦里那团黑雾里鬼样的男人,开始和我说话了。
他说,没用的,你已经看到我了,你是逃不掉的。
我再也受不了,一连给苏女士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我正要去求助学长,导师给我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苏朝出事了。
第6章 校服男孩儿06
我和学长一起,在导师校外的咨询室里碰了面。
导师一脸严肃的说,苏朝在实验中学门口,当着众多学生和家长的面,捅了他母亲三刀。要不是被门卫保安制服,说不定,他母亲就没命了。
这样说,苏女士应该没有生命问题。
我震惊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导师看了看我,让我把那天苏朝的情况和他细细说一遍。我事无巨细从头到尾把那天的事情都说了,还说了怀疑苏朝给我发短信,教研楼出事。末了,又鼓起勇气说了我这几天夜里连续做噩梦的事情。
导师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我做好了被他批评指责的准备,奇怪,导师非但没有斥责我,还安慰了我一番。
至于我做噩梦的事情,导师摇了摇头说,还记得第一堂课我说什么了吗?世间所有超乎想象的超自然现象,都是基于一定的客观事物,再由人的大脑虚拟出来的,就算是一些现象现有的科学知识解释不了,也只是我们没有发现早就存在的科学真理而已,社会在进步,有些事情,我们现在解释不了,总会有一天会被解释明白的。
最后,他又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