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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正太都是一愣,这,不太可能吧?
小正太却是一脸兴奋,“哥哥,真的吗?”
詹近枫笑着道:“真的,过来,到哥哥身边来。”
除了床上外,我还从没见詹近枫这么温柔过,额,床上,貌似不能算是温柔。啊呸,我这脑子在想什么呢,真是。
詹近枫牵着小正太的手,走在前面。我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不知道路人能不能看见他们,如果“有幸”看到了他们,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们两个是没有影子的。
我望着他们,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我真的给詹近枫生个孩子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出来逛街散步,也会是这般温馨吧。
我惊恐地发现,自从这个小正太叫了我阿姨后,我内心的那种母性,完全被他呼唤出来了,神啊,救救我吧!
一路胡思乱想回到原来的馄饨店,这时,夜色正浓。我们站在马路这边,依稀看到馄饨店门口,站着一个白色衣服的女人。
她看着小正太,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小正太眼睛睁得大大的,“妈妈?”
女人笑着,向他招手,“来,到妈妈这里来,妈妈接你回家。”
小正太眼里泛着泪光,丢下詹近枫的手,狂奔着冲向马路,小小的身体穿过一辆又一辆疾驰而过的车,扑在了女人的怀里。
女人摸着他的头,笑着说了几句话,还擦了擦小正太脸上的泪,然后,同小正太一起,向着我们这边微笑着,身体越来越透明,越来越透明,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我揉了揉眼睛,马路对面,他们刚才站着的地方,空无一人。
我疑惑地看向身边的詹近枫,他吐一口气,道:“他爸妈早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那刚才那个,是他妈妈。的鬼魂吗?”
“纸人。”
“什么?纸人?”
“他爸妈。的魂魄,早已经不在了,所以,我只能用这个办法。”
“这算是骗他吧,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还有他姐姐……”
詹近枫不容置疑道:“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你厉害,你有理。
但是关于他姐姐,我还是想问,“那他姐姐,也去世了吗?”
詹近枫摇头,然后给我讲了这个小正太的遭遇。
小正太的爸妈在一次外出中,双双出了车祸,肇事车辆逃逸,他们家没拿到一分赔偿。小正太姐姐当时刚二十岁出头,在一所大学念书,没有能力养活小正太,就把小正太暂时寄养在亲戚家。
几个亲戚谁都不想替别人养孩子,经常互相扯皮推诿,于是,一年当中,小正太先后辗转六七家亲戚中,尝尽了人情冷暖生活百态。
这一年中,小正太的姐姐在亲戚的帮助下,把他们的房子卖了。小正太的姐姐拿着卖房子的钱,给这几个亲戚一家两千的抚养费,然后,就把小正太领了出来。
卖房子所得的钱,虽然没有很多,但是养活他们两个,也是足以。本来姐姐是想一人抚养小正太的,也真的亲自带了他一个月,慢慢,她就改变了心意。
当她领着小正太出去时,别人指指点点,以为她是个单亲妈妈,刚开始她还一个个给人家解释,后来,也懒得再解释了,但是各种不满,已经深深埋在了心里。
她是有男朋友的,因为小正太的事情,她男朋友也和她分手了,这令她更加的怨愤。
再加上后来,同学们出去逛街吃饭买衣服聊帅哥……的时候,她永远只是在陪着小正太,她觉得,小正太占据了她的大好时光。
一想起等小正太成人,她才能解脱,她就莫名的悲哀和烦躁。小正太成人时,她早就成黄脸婆了,她这辈子所有的青春就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小正太,她的人生,完全是另一幅样子。她可以拿着卖房子的钱,尽情吃喝玩乐买衣买鞋买包,还可以出国读两年书……
两者相交之下,她生出一个念头,把小正太扔掉。
刚开始,她是想找家福利院的,可是她问过了,小正太这种情况,不符合福利院领养条件,深山的农村倒是有些不会生养的人家,想买男孩回去。
她犹豫着,到底是没有把小正太给卖了。一方面是她不舍得小正太去农村受苦受穷,另一方面,她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公然在网上叫卖的话,又怕被警察抓了。
想来想去,她想出一个主意,把小正太扔在隔壁市,万一被谁领走了,也好歹是生活在市区,如果以后有亲戚问了,她就说,小正太丢了,找不到了。
这样来看,她受到的舆论压力就会小很多。
于是,一天,她和小正太坐车到了滨城,逛了一天,找到了这家馄饨店,骗小正太说,等把馄饨吃完,妈妈就会过来接他们回家。
在小正太快吃完馄饨时,她借口说肚子疼要去卫生间,成功地甩开了小正太。但是,她又实在不放心,就躲在了馄饨店一路之隔的树后,偷偷观察着小正太。
结果,还是被小正太发现后,她匆忙跑掉,小正太追了出来,急着撵上她,没注意路上来回飞驰的车辆,横穿马路时,被一辆车撞飞,当场死亡。
我听到这里,气愤的同时又很可怜小正太,问詹近枫,“那他姐姐呢?就这样跑了?连小正太的尸体都不管?就这样让他的魂魄一直游荡在这里?”
詹近枫说:“那倒没有,她还是回来,处理了小正太的尸体,但是,小正太死前执念太强,魂魄一直散不去,每天坐在这家馄饨店,等他妈妈过来接他回家。”
想着小正太可怜巴巴等在馄饨店的样子,我不由得一阵心酸。
我吸着鼻子问詹近枫,“他姐姐现在怎么样?”
詹近枫摸摸我的头,“应该是在国外念书。”
我闷闷道:“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吗?”
“愧疚肯定是有的,不过,人总擅长的,就是自己欺骗自己,她现在应该已经说服自己了吧,她弟弟这样死了,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怎么会有这样自私狠心的人,她就不怕遭报应吗?”
詹近枫长叹了口气,“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
我擦了擦眼泪,反驳道:“你忘了,中国有句古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詹近枫淡淡道:“她现在国外。”
第96章 直播出殡01
我跺脚,“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詹近枫握住我腰,“好好好,她一定会受报应的。”
我们站在路边,等着打车回家,恰巧碰到吴海平学长和那个胖子结伴过来。
我向他们打招呼,吴海平惊讶道:“这都十二点了,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我含糊道:“我们在这里逛了逛,你们,这是,刚出来?”
胖子看起来精神很好,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向我点了点头,吴海平问道:“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儿宵夜?”
我推辞道:“不用了,我们刚吃过。”
吴海平点点头,与胖子一同离去,眼看着他们走进了那家馄饨店。
我问詹近枫,“就那个胖子,他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他是今天的来咨询室咨询的患者,他说,有一只怪物,也就是花妖吧,不让他睡觉。哦,对了,半年前,他去过封门村,他会不会是被什么给缠上了?”
詹近枫看着胖子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他如果一直这个状态持续下去的,他这具身体,早晚也会被鬼兄看上的。”
这么说来,胖子也真够倒霉的,被一个恶作剧,整成了这样。
第二天,黄小仙从医院找老范头谈话回来,直接来了我们家,非要赖在家里吃饭,而且,还要拖家带口叫来宫玲。
问他老范头的情况,他说,能说的已经说了,想来,老范头已经接受了他孙子魂魄不在的事实,而且对阴间有了全新的认识。
我白了他一眼,质疑道:“他年龄这么大了,你这样直接,范教授他,会不会接受不了?”
黄小仙摆摆手,“嘿,你可别小瞧了这老头,心里透亮着呢,脑子也清晰的厉害,我的那一套,差点儿都唬不住他。要我说啊,没准,他可比你那个变态导师牛逼。”
我傲娇道:“那可不,范教授可是心理学的泰斗人物,你的三脚猫功夫,能和人家比?不说你班门弄斧都算高看你了,你还嘚瑟个什么劲。”
宫玲护犊子本性发挥到极致,东北话都飚出来了,“向小园,你没听出来啊,刚黄小仙那是谦虚一下,你怎么就上纲上线了?”
我刚喝下去的水差点儿呛出来,翘起大拇指,给她点了个赞。
我总算是明白了,黄小仙为什么非要带上宫玲了,嘴仗,我可干不过他们两个。詹近枫跟个闷葫芦似的,人前,极少说话,根本就帮不上我的忙。
看着他们两个人腻歪,真是辣眼睛,我下逐客令,“我要去导师咨询室帮忙了,不陪你们聊了。”
他们两个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挪屁股的意思,我这逐客令,逐的是自己吧。
我走到门口,换鞋的时候,宫玲才后知后觉问:“你要出去啊?”
我点头,“去导师咨询室。”
“你又不会给人做咨询,你去干嘛?”黄小仙鄙夷道。
我没好气,“就是因为坐不了,才要去。旁听导师和学长给患者做治疗,我多看看,多了解参与一些案例,对写论文也有帮助。”
黄小仙起了兴致:“案例?来来来,我给你讲一个,绝对真实,绝对干货,保证比你那变态导师咨询室的那些案例有劲。”
我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你?你说的是神灵鬼怪吧,咨询室里那些患者,可是正儿八经的人。”
“得了吧你,正儿八经的,会去你们那里?”
我一时语塞,酝酿着怎么回击他。
黄小仙冷不防说了四个字:“直播出殡。”
我顿住,“什么?”
黄小仙神神秘秘道:“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国网民做不到,农村死人出殡,你知道吧。”
我眼皮突突跳了跳,“又是鬼故事,我不听。”
黄小仙摆摆手,“不不不……”
“不是鬼故事?”
“不完全是。”
“那也就还是,詹近枫,我出去了,你和我一起吗?”
“哎哎哎,别介啊,我这个事主啊,现在好是好了,可是这心理创伤啊,还没缓过来,要不要我介绍给你,你给他做做心理治疗?”
黄小仙这话使我又改变了主意,心理治疗,我这等于是给导师拉了一个单啊,虽然导师肯定不会接,但是不是有吴海平嘛,不是还有我嘛,说不定,黄小仙说的这个人,我能单独给他做治疗呢?
我很出息地,把穿好的鞋给脱了,踢踏着拖鞋,又拐了回来。
詹近枫从卧室出来,“你不是要出去?”
我呵呵笑着,“这个,那个,你喝不喝盐汽水?”
詹近枫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盐汽水,递给我,嘱咐道:“凉,少喝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