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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熠宸挥了挥手,洛青阳便下去了,他再次走到贵妃椅前躺下,怔怔的望着那幅画像,这还是他前两年一次宴上宴饮后趁着醉酒兴浓时所作,现在再去画,却怎么也画不出叶青梧的容颜了,不是相貌有差,而是觉得画不出她的风韵。
洛青阳轻车简从,江鹧鸪虽是太医可并非垂垂老矣,一行人快马飞鞭,速度竟比叶青朗还要快。
叶青梧这边许昌巡抚左如斯大力支持,仍有不知悔改如黄家药铺掌柜一样的人皆被衙役以扰乱救治瘟疫为名丢进了大狱。
叶青梧对这些人没有丝毫好感,贪婪是人心本性,可若在家国百姓生死存亡的时候罔顾生命一心求财,她便不能容忍了。
连续三天,叶青梧为人把脉简单的检查之后告诉他们去喝什么药,喝完药的人便被方棋组织起来去听如何防治瘟疫,如何注意卫生等。
三天之后,整个许昌城已风气大变,叶青梧也轻松了许多。
“姑娘,京城传来消息,皇帝令宣王来许昌赈灾。”方棋匆匆进来,神色紧张。
叶青梧接过他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拿下灯罩,将纸条凑上去很快燃起一丝丝火苗,带纸条快要烧到手指,叶青梧才松开指尖,带着火苗的纸条很快落在地上,叶青梧才嗯了一声,只是充满疑虑,“宣王?”
“就是皇帝的那位亲弟弟,自从皇帝登基以后就自动请命去了北疆,同二公子一样镇守边疆的一位王爷,今年刚好回京述职。”
论消息,没有什么地方比他们阁里还清楚了,因为方棋稍微一想便想起来了。
“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就离开。”
“若是碰上……”
“无碍。”
方棋只能下去了,叶青梧坐在桌案前,抬眼望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拿起一张纸,研好墨从上面随意涂鸦起来。
按照在漯河的方法一一实施之后,许昌这边几乎也没了什么瘟疫继续蔓延的消息,因而叶青梧很放心离开,第二天一早,她便朝左如斯告辞,正在这时,衙役匆匆而来,禀报宣王到了。
叶青梧深知,宣王的到来绝不是赈灾,赈灾有叶青朗,而宣王的到来怕是担心暴乱发生。
叶青梧立刻朝左如斯抱了抱拳,“既然左大人有公务,我就不便打扰了,告辞。”
左如斯本来还有事情要问,然着急去接宣王,如此他也不好再强留。
叶青梧等人立刻辞别左如斯,翻身上马离去,只是穿过城门不远,就见到远处一阵经戈铁马之声,打眼望去尘土飞扬,叶青梧知一定是宣王到了。
又向前跑了不远,叶青梧远远便见到那高头大马上一袭绚丽紫衣,再看那马上之人她却觉得一阵熟悉,仔细想了片刻,叶青梧才恍然想起,这不就是自己在京城时街上遇到的那个紫衣公子吗?
她心神一敛,兜起披风的兜帽罩在脸上,催促马儿又快了几分。
她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准备去另外几个人口密集的城看一看,若有疫情也好及时相助。
“好了?这么多百姓都好了?”宣王洛青阳深觉不可思议,皇帝都重视的事情没想到仅仅三天已经好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只要按时吃药,打扫卫生就不会再有事。
左如斯忙一拱手,在前面引着左如斯前行,“是啊,多亏那位公子相助,不然这许昌百姓可能真的就枉死无数啊。”
“哦?这么说是有人施了援手?”洛青阳很有觉得很有意思,每三年都要让皇帝头疼一次的灾疫,短短不过三天时间竟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治好了?“人呢?左大人何不为我引荐一番?”
左如斯暗暗叫苦,心道早知如此便不该让那位公子走,可惜,从始至终也不知对方叫什么名字。
“宣王爷,并非下官不为王爷引荐,而是今天一早那位公子便向下官告辞离开了。”
“何许人也?本王竟然没能来得及见上一面,实乃可惜。”
洛青阳手里摇着一柄折扇,摇头叹息。
左如斯心里又是一阵发苦,“下官……下官,下官不知道那公子名氏。”
“什么?”洛青阳瞪大了眼睛,不知底细的人竟然也敢让对方医治一方百姓,若是都治死了,左如斯你是不想要这颗项上人头了吧?
左如斯忙作了个揖,又要撩衣袍下拜,“下官确实不知那公子名氏,可公子留下了这个,他说……若有京官来此,一看便知。”
左如斯立刻将叶青梧给他留下的金簪拿了出来,流光溢彩的金簪令人眼前一亮,就连宣王这种见惯了珍奇古玩的人也不禁有些好奇,他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心中却是好奇,凤凰,难道自己几年不再京中,连皇兄什么时候立后都错过了?
第41章 动员漯河
他觉得不太可能,但心中尚有疑虑,若没有,何人敢携带这一枚金簪到处行走呢?这金簪若是交到皇帝那里,怕是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他皱了皱眉,将金簪收好,准备如果遇到叶青朗的话朝他询问一下,若没有也便罢了,若有,他倒要好好去瞧一瞧,到底是哪位美人入了皇兄的法眼,竟然还藏着不肯告诉他。
不知道姓名就算了,洛青阳又很快朝左如斯询问起治疗方法……
“姑娘刚才哪位应该就是宣王了。”方棋和方海跟在叶青梧身后说。
叶青梧嗯了一声,摘下兜帽,“他做他的,我们做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
方棋和方海便立刻知道叶青梧的意思了,便又道:“家里已经恢复了,注意扫洒也没人再犯过,挖沟渠的事情已经继续了,有人主持着也一切进行十分顺利。”
“那就好,李彬那边呢?”
“效果也非常好,有阁里派去的人帮忙,没出什么差错,反倒救了不少人。”
叶青梧又应了一声,勒了勒缰绳,跑马的速度慢下来,她开始仔细想要去什么地方合适,小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叶青梧说道:“我们不走了。”
“公子?”
叶青梧没再说话,却骤然调转马头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方棋和方海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几日之后。
“公子,这种小事我们来做就可以了,您回去歇着吧。”郊外,几匹马停在草地上啃草,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身边带着几个人,手里有人拿着地图,身边还放了几个大桶。
“无碍。”叶青梧说着将一幅挂图卷起来,又让人将马车上的石灰粉抬下来,“这两里保持直线向前,开始吧。”
“公子……”
“不必多说,我这就走了,晚上客栈集合。”叶青梧一摆手,打断了方棋的话,将挂图和一些图地图交给他,令他好生收好,口中呼哨出,一匹白马迈着“哒哒哒”的步子跑到她面前。
叶青梧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方棋摇了摇头,面露担心,倒是方海这个粗人走了过来,“担心什么,姑娘有厉害着呢。”
“就是因为厉害,才要白白受这些苦楚,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何必为黎民百姓操什么心。”方棋叹了一声,收好图纸放进箱子里,这才跟大家一起开工。
一匹白马小跑了一段路便进了城,进城不久便朝着巡抚大人的府邸而去,这些天几乎到处都在传那位白衣公子,言说他如何厉害,看一眼便能知道得了什么病,因而许多人一见到叶青梧的那匹白马,以及她身上的白衣就把她认出来了,“白公子,白公子……”
叶青梧不知道那是叫自己,一直到有人跑到她的马前拦住,叶青梧才反应过来,却是好笑不已。
“这位大娘,您有何事?”叶青梧翻身下马,看着那位年逾五旬的老人。
“我前几天病的不省人事,听闻不孝子说完便一心想要当面感谢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子慈悲,偌大的许昌城,怕是要死光了。”
听她这么说,立刻也有人聚拢过来,作揖磕头愤愤用自己的方式感谢。
叶青梧忙让大家站起来,“父老乡亲这么说实在折煞我了,我不过奉旨而来,解我河南百姓之苦,解我河南百姓之忧,各位叔伯兄弟,若这样做实在让我心中不安。”
“白公子,你当得起的,若不是你,我们许昌的百姓真的要完了。”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叶青梧面前已经跪了半条街,百姓呼喊声迭起,皆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转眼间站立在人中间的,只剩下叶青梧和她身边那匹白马。
“各位叔伯兄弟其实不必谢我,生老病死皆是造化,若大家不想三年之后再受此患,我也有一事相求。”叶青梧也忙躬下身去朝跪在地上的人们拜了拜,救命之恩,她并非受不起此拜,只是不喜跪地谢人的卑微,改变不了的是这是这个年代的悲哀。
“白公子有事请说,我们定当拼尽全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有中年汉子瓮声瓮气的回道。
“那就请大家起来说吧,”叶青梧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白衣,笑道:“既大家赐姓白,那我便取名白衣好了。”
稀稀落落的人开始站起来,却都围绕着叶青梧不放,七嘴八舌的让她说是什么事,叶青梧又笑了笑,“河南水患,内外堪忧,今有一侧,可救我河南百姓于水火,时而需各位叔伯兄弟相助。”
话音未落,便是一声骚动。
叶青梧又笑了笑,说道:“城外二里,沟渠已设,只待大家挖通便可解我河南之患。”
叶青梧来许昌城也并未想过跟百姓商议此事,她要找的是巡抚左如斯,可刚才被人拦住,她恍然发觉自己在这些人中的形象已然树立,若能加以利用,许是一件好事。
“我看我们就听白公子的吧,公子身姿不凡,连瘟疫都能救治,解我许昌人人之危,必有常人所不及之处。公子,我们何时去?需要带什么工具?”
“铁锹等挖掘即可,白衣谢过各位施以援手。”
“是我们要谢谢公子……”
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再度响起,叶青梧微微点头,牵着马儿道:“我还要赶去巡抚大人的府上商议此事,就不跟大家多聊了,只盼沟渠早日开凿,三年之后的水患不再发生。”
很快有人给她让开了一条道路,众人的拜谒声中,叶青梧牵着白马一步步向外走。
然,远处屋顶,一袭紫衣负手而立,心叹这人了得!
叶青梧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才翻身上马,这次她不敢大剌剌的再将容貌置于人前,拉起兜帽罩住,稍稍低头,可即使如此,赶到巡抚府邸一路上又被拦住了两次,大多也是道谢,还有人要请她到家里做客,叶青梧婉言拒绝,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巡抚府。
不消一个时辰,叶青梧白衣公子的名字便被传了满城,左如斯接到消息快步迎出来,叶青梧正在前厅喝茶,见左如斯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左大人。”
第42章 自封白衣
脸上淡然的笑意,哪怕不浓重,也让人觉得生不起半分气来,左如斯立刻向前快走了几步,“刚刚听闻白公子回来了,下官还以为是外面传错了呢?公子快请坐。”
叶青梧摇头轻笑,“左大人这样说便是折煞我了,若要与我论官,恐怕日后我便要在巡抚大人面前称一声小民了。”
“公子的意思是……”左如斯一抖,正准备请叶青梧上坐,这一下不禁呆立了,连声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大人忧虑了,我为河南百姓而来,仅有良机良计,望巡抚大人莫要错过,河南百姓,煎熬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