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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阳不禁皱起眉头,“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看了他一眼,说道:“回王爷的话,奴婢肖雪,是长公主的近身宫女。”
他不禁再次皱了皱眉头,“你既是公主近侍,想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何以如此加害公主?”
若她是公主的近侍,也难怪会对公主的忌讳知之甚详。
肖雪此时身上的伤若换了别人,定然已经伏在地上不能动了,她却依旧端端正正的跪在洛青阳的面前,仿佛不曾感觉到一般。
听着洛青阳的话,她没有任何波动的说:“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洛青阳还想说什么,却听苏诚忽然来报,王妃到了。
她?
洛青阳朝梧桐苑外看去,心里不知为何竟涌起一些慌乱,难以自持。
看了看按着肖雪的那两个太监,说道:“将她拖下去,严加看管!”
两人不敢耽误,立刻将她拖了下去,只是地面之上却留下一些鲜血,他皱眉说道:“将这些打扫干净。”
院中洒扫的人立刻过来,将地上的鲜血全部打扫干净。
洛青阳亲眼在一旁看着,等他们打扫干净后又等了一会儿,就见到那道纤弱的身影缓缓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上是一套可能从做好都不曾穿过的朝服,他微微摇了摇头,其实不必如此隆重。
“王爷,公主如何了?”江娇一见到洛青阳,不免向前快走了几步,洛青阳过去扶了她的手臂,微微在上面拍了拍,说道:“没什么,这会儿正在药浴,你可等会儿再进去。”
“药浴?”
江娇反问了一句,却仍旧往前面走去,说道:“如今太后不在宫中,公主身边不知道是谁伺候着,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洛青阳想了想,也的确如此,便没有阻拦。
两人一同入了正殿,此时南砚正在外面等着,江娇见到他连忙行礼,被南砚扶了起来,才走进子苏的卧房。
洛青阳对南砚说:“想来你知道她如何会做出这种事?”
南砚怔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洛青阳眯了眯眼睛,就听南砚娓娓道来,“数年前,皇宫的内乱不知皇叔可还记得。我登基不成,皇宫内乱,母后被迫出宫,几次险些丢了性命,父皇也随后御驾亲征,收服了加国。”
“当然记得。”洛青阳说,若不是有那件事,或许叶青梧不会过的那样苦,居无定所,身边无人可信,就连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若非如此,或许她和洛熠宸也不会分开三年,日日悲苦。
这些他都记得,可是,与那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你我都知晓,那件事是雪山白湛白胤霍乱的。”
洛青阳再次点头。
孰料,南砚却摇了摇头,“实则另有隐情,只是我查出来之后,父皇和母后都不在,此事只有苏苏与我知晓。”
“另有隐情?”洛青阳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他似是有些不信,那年开始他便已经开始辅政,日日陪在他身边,却不知他暗中调查此事,甚至有了结果。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冷声问道。
“当年的皇宫之乱,以白胤和白湛的势力,其实也并不能深入到皇宫中来,而在那之前,母后受伤昏迷不醒时,有人来袭,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人抓了麒麟阁肖焕之女肖雪入宫,本想借此挟制他,未曾想到,竟是因此,引发了那场大乱。”
“肖雪自小身子不好,缠绵病榻,母后令江太医治好了她的病,肖焕并不知情,在白胤白湛的蛊惑之下,乔装进入皇宫,引发了大乱,也在那场大乱之中被母后杀死。肖雪怀恨在心,留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我们都未曾察觉,如今,……若不是发生了这种事,可能我和苏苏还会重用她。”
洛青阳眉头缓缓松开,那时的他权利还没有达到进入后宫的地步,而朝廷之中,皇后连番几次险些命丧刺客之手,刺客进入皇宫犹如自家后花园,传扬出去的确不是什么光鲜之事,南砚未曾宣之于口也并非有错。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一时心慈手软会酿成如今的大祸!
洛青阳看着他的模样,直觉还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但他一时也难以想到什么,只好不再追究,而是说:“既如此,这丫头与他的父亲一样,都是恩将仇报之人,留不得。”
此话一出口,南砚的面色微微一变,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又没说。
洛青阳心中更加怪异,他皱了皱眉,还要再说,江娇便走了出来,面色同样不太好。
他向前迎了几步,问道:“如何?”
江娇嘟了嘟嘴巴,有些嗔怪道:“王爷,你还要骗我到几时?我虽不曾读医学经典,可看公主的样子我也能看的出来,这样子绝不是普通发热。”
洛青阳不由挑眉,江家乃书本网,就算是江娇,之前听说也是被按着读了不少书的,如今看来,也绝不是只是读了一点书,否则,怎会看出长公主的不同寻常。
此时,又有人从外面抬了热腾腾冒着奇怪味道的浴汤进来,江娇便问道:“这是药汤?”
江鹧鸪听到在一旁拱了拱手,说:“王妃所说不错,的确是药汤。”
江娇站在一旁不知道还该不该问,就看着他们将浴汤抬进去,看了一会儿又不放心的跟了进去。
洛青阳看着她进去才又收回了目光,说:“事情既然如此,我会按照律法依律来处置的。”
南砚抿着唇,闷闷的点了点头。
这次足足有一个时辰,江娇才从里面出来,眼圈微红,被秋韵扶着。
洛青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江娇摇了摇头,被秋韵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来后,洛青阳就见那眼泪又止不住落了下来,他知道,她和长公主虽不曾见过几次,可关系很好,如今想来是心疼了。
洛青阳叹了口气,说:“好了,如今公主如何了?”
“还不知,已经请江太医进去把脉了,公主这可怜见的……”
“你莫太担心,这里有我和皇上呢。你自己也注意身子,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
江娇这才收敛了些,见到一旁的皇上,立刻用帕子拭了拭眼泪,起身行礼。
南砚忙请她坐下,让她好好休息,“皇妹如今还靠皇婶照料着,皇婶能者多劳,我和皇叔身份多有不便,这几日就辛苦皇婶了。”
江娇连连摆手,不敢受他的礼。
只是须臾,江娇又走了进去,只是这次洛青阳和南砚也都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江太医正好诊脉完毕,朝两人说道:“如今公主的脉象已经稳定了不少,等过一个时辰,再为公主准备浴汤沐浴,想来会越来越好的。”
洛青阳等人这才松了口气,让张宝端传旨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伺候着,又让人去将肖雪严加看管了,几个人竟是再也没出梧桐苑。
经过几次药浴,长公主身体的寒气褪去了些,只是栗子过敏导致的高热一直未曾退去。
暮色来临,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江鹧鸪说:暮色来临正是寒气来临之时,若能熬过子时,便意味着熬过了寒气最重的时候。
入夜之后,子苏沐浴的时间改为每隔半个时辰一次,江娇始终守在子苏的卧房之中不曾出来。
亥时之后,就连洛青阳和子苏也一同走了进来。
不过,子苏的身上渐渐暖了起来,身上的红疹也褪去了些。
一直到天光大亮,子苏虽然还未曾醒来,但已经好了许多。
劳累了一夜,夫妻二人一同走出了子苏的卧房。
“本王在宫中还有一处宫殿作为休息之处,我马上就要上朝,赶不及送你回府,就送王妃过去休息一会儿吧。”
第315章 治罪
洛青阳如今在宫中的居所是承玥宫,在前朝和后宫的临界处,既不会深入到后宫之中,也不会在格外靠近前朝的地方,很是尊贵。
将江娇亲自送回宫中,洛青阳和南砚一前一后赶去早朝,等到回来时,江娇还在睡着,洛青阳也没有让人去叫她,便让人将肖雪提了过来。
经过一日一夜的看守,肖雪形销神陨,似乎比昨日差了许多,洛青阳见了之后问道:“你可知罪?”
肖雪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一礼,“奴婢知罪。”
“哦?”洛青阳挑了挑眉,此人身在宫中,对待生死,竟然如此淡薄,不卑不亢,着实令他意外,“你觉得此生能够为父报仇,令公主母债子偿,可是一生圆满了?”
肖雪浑身一滞,微微有些有些诧异。
接着,洛青阳再次冷哼一声,“你幼年之时,太后让人替你治病,虽是皇上之过,可你父亲不知恩图报便罢了,竟还恩将仇报,几次险些令太后命丧在他的刀下,可惜,恶有恶报,终究被太后杀掉,如今,你学你父亲恩将仇报,对公主下手,便是欺皇上与公主心慈仁善,若我早知道此事,定不会留你在宫中!”
她微微垂首,此时无话可说。
“既然此事你供认不讳,便发配出宫,充入军妓!”
肖雪此时身子才不由颤了颤,洛青阳朝外看了一眼,叫了句苏诚,苏诚从外面进来,手里捧了一碗药,除此之外,进来的还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
洛青阳又说:“本王知道,你在宫中数载,服侍皇上公主,身上也会些功夫,既然要充妓,这些就都不需要了,灌了吧。”
洛青阳一声令下,肖雪便朝后缩了缩,在宫里浸淫多年,她也算明白宫里的规矩,这药怕是不只是散功的,还会令女子更加阴柔娇媚,令男子见了便会欲罢不能。
她下意识躲了躲,叩头说道:“王爷,奴婢可否不喝?”
“哦?不喝?”洛青阳冷哼一声,“本王倒想听听你有何理由?”
“……”肖雪再次垂头磕了个头,说道:“王爷,奴婢保证不会逃跑的,只是这药……奴婢真的不想喝。”
“你说不逃跑便不会逃跑?”他冷笑着,就如同几年来她卧薪尝胆跟在皇上和公主身边一样,谁能知晓她会不会霍乱军营,只有成为一个淫乱的只知道求欢的女子,才不会可怕的让人人都忌惮。
“奴婢真的不会逃跑的,奴婢发誓……”
“本王不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本王只信自己手中的刀!”
洛青阳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还是你以为,我康源皇室的公主、皇子们竟是如此好欺侮?”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便不要再推辞了,喝了这药,本王即刻让人送你出宫!”
他说着朝苏诚抬了抬手,如今,律例里虽然不曾有将女子充妓这一条,不过,想来王爷定然是气坏了才会出此下策。
他朝身后两个太监一挥手,两人就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肖雪连逃跑都没来得及,就被人一下子掐住了嘴,苏诚端着碗正要往里灌,便听到门口有人来报,“王爷,王妃起了。”
“这么早?”洛青阳皱眉,如今还未到午时,如今她怀有身孕本就比寻常人睡的多些,想来是牵挂着公主不能全然安心才会这么早醒来的。
他心中不免微微一暖,正要说话,却听“啪”的一声,低头就见到被按住的肖雪一下子打翻了那碗汤药。
洛青阳眯了眯眼睛,苏诚连忙请罪,他却看着肖雪道:“你以为本王只有这一碗汤药吗?你一碗药喝不下去,就有两碗等着你,你也在宫里呆了这数年,想来宫里的东西你也见过不少,这东西喝多了会怎样,你不会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