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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里,秦风依旧在看书,听闻太监高唱皇上驾到之后立刻站了起来,而徐轻帆看着看着书睡着了,太监的高唱声直把他吓得摔倒了桌子下面。
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洛南砚已经进了门。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磕头行礼,洛南砚摆摆手,“起来吧。”
目光扫过两人面前的书,洛南砚饶有兴致的问:“在看书?”
差不多的年纪,洛南砚已经执政多年,学的东西自然不会少,扫了一眼便知道两人在看什么,秦风看的是各类策论,而徐轻帆看的是一些故事杂书。
洛南砚问道:“秦公子想要入仕?”
秦风一愣,连忙摆了摆手,“回禀皇上,不曾。”
“那你看的挺深奥啊。”洛南砚幽声说道。
皇宫里的书一开始都在藏书阁,上书房有一部分,后来藏书阁失火,虽然没有将书籍烧毁,可休整需要一段时间,就将书搬了一大半到小殿,有些在上书房,还有一些在梧桐苑和乾泰宫,藏书阁里的书自然是天下精品,孤本,他没想到秦风竟然会看这个。
“偶然看一看罢了,翻阅时觉得很有意思,便借来一看。”
洛南砚点点头,又道:“你随朕来。”
他说着迈步往里面走去,书阁林立,洛南砚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寻了张椅子坐下,看了秦风一眼说道:“无须害怕,你放松些,朕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的。”
“皇上说笑了。”秦风抱了抱拳,“不知皇上找草民所谓何事?”
“这个你自己看看吧。”
洛南砚从袖中掏出一张奏折,秦风小心翼翼接过来,却没有直接去看,洛南砚挥了挥手,“让你看你就看,自然是与你有关的事。”
秦风闻言却皱了下眉,他有什么事能让朝臣写城奏折递给皇上呢?难道他和公主一起玩耍被大臣看到了?参他一本?
一瞬之间,秦风脑中转过各个想法,心里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面上倒还镇定,又看了洛南砚一眼,说:“那草民遵旨。”
打开奏章,看到上面的内容,秦风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不多时,奏章看完他发现后背竟然湿透了。
家里父亲要为他请皇命赐婚,他心中却惦念着皇上家的公主,若是被皇上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砍掉他的脑袋。
“此事你如何看?”洛南砚问。
秦风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撩衣袍跪倒在地,“请皇上做主,草民如今还不想成亲。”
“不想成亲?”洛南砚挑挑眉,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桌案,又道:“是不想成亲,还是心有所属?”
秦风猛地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洛南砚,洛南砚却没有看他,依旧是那么个不冷不热的样子。
迟疑了片刻,秦风低声说:“草民不敢欺瞒皇上,草民心中的确已有佳人,不敢脚踏两只船,请皇上不要如父亲所愿,为草民赐婚。”
“哦?”洛南砚兴致勃勃的看了他一眼,“这家的小姐朕也曾有过耳闻,品行样貌无不上佳,你未曾见过便知自己不会喜欢,说不定会比你心里的那一位更胜一筹呢?”
秦风摇摇头,他不知道洛南砚此事是来诈他,还是的确如此想,不过他可赌不起,只得说道:“草民斗胆,皇上此言差矣,在草民心中,爱并无贵贱之分,更与样貌无关,草民与那姑娘从未见过,勉强见一次就成亲,是对两人不负责任,固然她千好万好,可草民只是一江湖浪子,给不起她想要的一切。”
洛南砚深深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当真如此?”
秦风点点头,再次磕了个头,“不敢欺瞒皇上。”
“既如此,那这个你就留着吧。”
洛南砚挥了挥袍袖,起身离开了。
秦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殊不知自己已经过了洛南砚的第一关。
这奏章是秦大人的亲笔奏章,而前几日子苏见到的那一份是洛南砚提前找人誊写出来的,他唯一的妹妹,他当然要好好为她把把关,是以不但要知道秦风究竟是个什么人,也要知道子苏是否对他有意。
洛南砚从里面出来未曾多留就直接出了小殿,本着乾泰宫去了,不多时秦风也从里面出来,不过面色有些发白,徐轻帆上前两步扶着他坐下,一摸却发现他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忍不住说:“你怎出了这许多汗?难道皇上在里面吊打你了?”
“又胡说!”秦风瞪了他一眼,说道:“帮我把药换了吧。”
徐轻帆只好随着他进去换药,闷不住的又问:“皇上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爹想让我成亲不成,把主意打到皇上这里来了,想让皇上为我赐婚,可皇上不知道怎么知道我和我爹的关系,把奏章给了我,让我自己处理。”
“呃……”徐轻帆抽了抽嘴角,“皇上真是仁义啊,跟他冷峻威严的外表真的不相符。”
秦风看着放在桌案上的奏章,只觉得无力,父亲做出这种事,若他真的要圆了自己的心思,怕是很难吧?
等了一会儿,秦风又说:“今日太医为我看伤时,公主在外面可说什么了吗?”
“说了,说你泡的茶好喝,她喝了三杯呢。”
秦风:“……”
上好了药,秦风没有再出去,而是借口累了伏在床上休息,脑中却尽是今日子苏过来时候的样子,他唇角不由微微一弯,露出一个笑意。
而梧桐苑,锦芳一进门却被满桌的字迹吓呆了。
第364章 嫁衣花样
子苏正在洗手,却听到锦芳颤巍巍的声音,“公主,这,这些字……”
“等墨迹干了,就收了吧。”子苏说道,锦芳应了一声,一张一张的字,上面无不是同一个名字。
锦芳不由暗暗看了子苏一眼,不知道此事该不该汇报给叶青梧。
子苏似乎也不太在意她是否去汇报,都是关心她罢了。
沐浴了一番,一身清爽,她靠在床上休息,见到锦芳收拾完了她的墨宝在帮她收拾衣袍,就问道:“姑姑,是不是女孩子不会女红特别不好啊?”
锦芳闻言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姑姑笑什么?”
“是公主想为什么人做女红吗?”
“哪有,”子苏背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有些闷闷的说:“我在外面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姑娘们出嫁都是要穿自己绣的嫁衣才好,可我什么都不会。”
小时候子苏也不是没有学过,那时候锦芳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子苏天生跟女红反冲,虽然能把硬梆梆的木头弄成各种形状的,漂亮又精致,可面对女红,不是扎了自己的手,就是把线弄的一团乱,两年时间绣出来一对鸳鸯还被洛南砚误认成了鸭子。
自此之后,子苏再也不碰针线了。
锦芳也渐渐放弃了,此时,她听到子苏的话笑眯眯的说道:“原来公主是私嫁了……”
揶揄的语气让子苏险些从床上跳起来,“锦芳,你说什么呢?”
“好好好,锦芳不胡说,不过,公主身份尊贵,是我们康源唯一的公主殿下,是不用自己绣嫁衣的,你的嫁衣啊,绣娘们会一日一日接连七七四十九日不停歇的为公主绣出来的。”
子苏不解,“为何要七七四十九日才可?”
“这是个仪式,公主不能自己绣,公主若自己绣了,新嫁娘会让婆母娘看不起的,故而这些绣娘们要为公主祈祷、祝福,接连四十九日不能停歇才算圆满。”
锦芳耐心的解释,子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起来公主年龄也到了,是该准备此事了,若是准备好了,公主哪一日相中了哪家公子,让太后娘奶奶和皇上下旨便能成婚,不用再等那四十九日了。”
“对,是应该准备了。”
“那我明日让人招些花色,公主挑一挑如何?”
“好啊,我要最漂亮的,我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
锦芳笑的合不拢嘴,想要打趣她,又怕她害羞,只得说:“是是是,我们公主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子苏在床上滚了滚,趴在枕头上也笑了。
锦芳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回来的时候却遇到了刚下朝的洛南砚,他正要回乾泰宫,却遇上了锦芳,见着她手里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皇上,这是公主嫁衣的图案,奴婢去找了找,挑了几个不错的,给公主去挑挑。”
“嫁衣?”洛南砚挑挑眉,竟没想到子苏如此心急。
他笑了笑,翻了翻那花色和样子,皱了皱眉,“朕看着不怎么好看,先放一放吧,朕再找人描些好看的给她送过去挑。”
锦芳本来也不怎么满意,宫里已经许多年没办过喜事了,先前叶青梧和洛熠宸成亲的时候那花样倒是还保留着,不过,那是凤袍,与公主的嫁衣是不同的,不能拿来用。
见洛南砚主动将活计揽过去,锦芳便道:“好,那奴婢就这么回了公主。”
“行,去吧。”
与洛南砚分开,锦芳心里还喜滋滋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皇上又耍了一把,一切尚未尘埃落定,洛南砚如何会让子苏把嫁衣都做出来呢。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抿唇一笑,走进了乾泰宫。
宫里摆好了早膳,肖雪见洛南砚心情极好,便忍不住问:“皇上可是得了什么喜事?”
“喜事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他已经许多时日未曾拆迁她了,肖雪有些意外,不过却很开心,说道:“皇上请吩咐。”
“一会儿用了早膳,你去小殿里,你就说你是朕身边的侍女,领命为公主准备嫁衣,需要描些花色,朕记得许多花色先前都被人收起来就放在小殿那边了,然后你拜托其中以为姓秦的公子,让他把所有好看的花色都描下来。”
肖雪半蹙着眉看了他一会儿,问:“皇上,宫里如何会有其他男子?”
“这个……”洛南砚沉吟了一会儿,“你先不用管,日后再告诉你。”
“是。”肖雪也没有问,只是想到自己曾经看到过那些花色的样子,又忍不住说道:“让他一个人描吗?会不会很累?”
洛南砚嗤笑一声,“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住,那还是迟早滚出宫去吧。”
肖雪愕然的张了张嘴巴,又默默的闭紧了嘴巴,把差事应承下来。
等洛南砚用了早膳离开,肖雪让人收拾了,自己也换了件得体的衣衫出门,身边带了一个小宫女,她倒不是娇气,需要人伺候什么,就是怕东西太多回来的时候自己拿不了。
听闻有外人来小殿,秦风和徐轻帆都连忙避了起来,只是不多时,两人在的书房外传来一声轻唤,“请问这里可有一位姓秦的公子吗?”
秦风和徐轻帆相视一眼,隔着门说道:“在下便姓秦,不知道姑姑有何事?”
“公子这般称呼奴婢可不敢当,奴婢是皇上跟前的侍女,近几日为公主准备嫁衣,不过,宫里的花色不够用了,描花色的画师这几日生了重病,听闻秦公子画艺一绝,斗胆请秦公子帮忙描些花色,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秦风一愣,寒气从脚底升起,嫁衣?公主要做嫁衣?
他没着急回答,却是有些昏头昏脑的问身侧的徐轻帆,“一般情况下,女子何时做嫁衣?”
“应该……是订婚之后吧?”徐轻帆没有成过亲,也不清楚,只能猜测着给秦风一个答案。
秦风眼前一黑,勉强站住了,难道公主订婚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