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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珒不解的看着她,叶青梧又笑了笑,却不再答话了。
原来,近几年来鲜国皇室作风早已掀起民愤,却苦于无人敢揭竿而起,因而蹉跎至今,百姓不能指望朝廷,便拜谒神佛,以图心安,百姓如此,官家亦如此。
自一年前有人自梵音寺拜佛以求家道从容,却求得灵签一枚,要求他们一年后再打开方可灵验,自此之后,便常有人去请灵签,如今一年已过,日前有人打开灵签,却见上面金黄*色的字渐渐隐现,上面只些了八个字,“安分守己,静待安置”。
鲜国皇室一*夜之间国破被康源取而代之,一*夜醒来皇宫旌旗招展却已换了姓氏,百官安而百姓安,无人反抗,无人反对,康源大军长驱直入,占领鲜京而改名鲜城。
玄珒闻言久久未曾言语,看向叶青梧的目光尤为复杂,叶青梧并不在意,低头默默的用了些饭菜便起身走了出去,玄珒与夏至紧随其后,玄珒又问:“你打算如何安置这些百姓?尚未归顺的那几座城池你当如何?”
“国家征战与百姓无关,百姓自当安居乐业,于百姓而言,只要他们安安生生过他们的日子,一切都不会与他们有关。”
叶青梧迈步走在街上,细雨淋铃,一*夜征伐却在清晨持续至此的雨幕中冲刷干净,街头巷尾时常有人经过,有人欢喜,有人忧虑。
叶青梧走至街头,一人一马自远处而来,叶青湛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叶青梧隔着雨幕望去,竟有些陌生。
她又走了几步,叶青湛便勒马停下,“已经都按照你的吩咐处理好了。”
“辛苦了。”叶青梧微微点头,她看向那匹高头大马,似乎是她还不及马高的时候为他挑的,如今也算一匹老马了,这些年随着叶青湛东张西张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她笑了一下,又说:“百官在哪里?”
“按照你的吩咐,被安置在了梵音寺下面的农舍里。”
“有人看着吗?”
“有人。”
叶青梧便放了心,“梵音肃穆,这些官员浸淫官场多年,应当好好读一读经书听一听梵文了。”
叶青湛有些意外,不知她这是何意,叶青梧却已经放开了马匹又朝前走去,雨丝如线,叶青梧忽然转过头来,“你觉得在这里建一座书院如何?”
“……为何要在这里建?你不怕他们反了你吗?”
叶青梧笑了,笑容如这里的雨一样温柔,“只要他们有那个能力,这天下又岂是我一个人的天下,得天下便要有得天下的魄力,鲜国人连揭竿而起的勇气都没有,如何敢反了我?”
“……”玄珒无言以对,如今他发现,叶青梧说的很多话都是对的,尽管有些话听来十分不顺耳。
“我要在这里建一座军校。”
“……”
玄珒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叶青梧并不奇怪,“军校”二字于这里的人实在太陌生了。
她解释道:“在这里建一座学院,让里面的孩子学习如何……带兵打仗。”
“胡闹!”玄珒厉声反驳,“你可知这里具京城有多远,可谓山高路远,鞭长莫及,若是他们有心要反,怕是连制止都不可能。”
“你如何肯定他们会反?”
“你如何肯定他们不会?”
针锋相对中叶青梧再次笑了,她并不解释,只是笑的越发轻松,万里江山如同这牛毛细雨,从来不会是她的麻烦。
“去请大将军与宣王殿下来。”
夏至应声离去,叶青梧迈步朝前走去,鲜城有一座高塔,有数十丈之高,耸入云霄,坐落于皇宫后面,叶青梧带着玄珒一层层向上走去,两人站定没有多久,叶青湛与洛青阳也到了,两人一路上已经从夏至口中听到叶青梧的打算,急急反对。
站在塔顶,仿若站在云端,叶青梧抬手一指,“可知那是何处?”
“姜国。”叶青湛与洛青阳对视一眼,答道。
叶青梧点了点头,“你们可知他们在做什么?”
见谁都没有说话,夏至便仗着胆子说:“姑娘,根据刚接到的消息,他们在练兵。”
叶青梧便转头看向那三人,“为何练兵?”
“担心康源取鲜国而直入姜国。”玄榗答道。
叶青梧点头,“所以,在这里建一做军校最合适不过。”
叶青湛和洛青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叶青梧又道:“不用担心这里离京城太远,因为如果鲜国纳入康源的版图,姜国必定会想重新夺回鲜国的土地,而鲜国民不聊生多年,若我们能给予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没人会毁坏自己的家乡。”
几人一时哑然,叶青湛憋了半天才张口说道:“可你怎知这些百姓会安于现状?”
“因为……人的贪念和妄念。”叶青梧幽幽的转身,背靠在高塔的窗口,雨丝从外面滑落时打湿她的长发,叶青梧幽然道:“若你想让一个国家亘古不变的延续是不可能的,国家迟早会变,今日是康源,明日或许就会变成加国,又或许雪山上的鞑靼人也会下来攻城略地,人心难测,谁也不知下一刻自己会要什么,而我们,至少会珍惜眼前可以看到的幸福。”
她手向外一指,“这些百姓,每日烧香拜佛祈求能让他们平安度日,朝廷不再苛收赋税,若我们这些都能够给他们,他们为何要毁坏如今的安定,而换一个无法预知的将来?”
第145章 爱意难消
“那军校要教什么?可是像书院的孩童一样念书?”玄珒问。
“读书、习武、习行兵之道这是最基础的。”
玄珒点点头,“可练兵?”
“自然。”
玄珒便再次点了点头,“在此虽距京城遥远,却能震慑姜国,令对方不敢轻举妄动,甚好。”
洛青阳与叶青湛却同时蹙眉,又道:“话虽如此,可这山高路远,若管理不当,这里不光震慑了姜国,还会是康源一患。”
“故而寻觅一位城主甚为重要。”叶青梧淡淡的说着,临窗而立,眉角淡然,“这件事还要有劳你们去办。”
“这事不难,我看……那个王占山就可以。”洛青阳说,叶青梧的目光瞬间转过来,“王占山……救治的如何了?他可有说到底是为何被鲜国抓了还被拷打城那般模样的?”
洛青阳看了玄珒一眼,似乎有所回避道:“都是外伤,不过这次伤了元气,恢复起来也需要些时间,至于原因……我想得你去亲自见他一面。”
叶青梧便知此事不可明说,或许还有隐情,当下便点了点头,“我先前做了些部署,让方怀拿给你们看,若是有问题,再来找我,等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们便启程回京。”
鲜城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刻,叶青梧也不好耽误他们太多时间,随意问了些意见便让叶青湛与洛青阳离去了。
“那个玄珒……到底是什么人?”离去时叶青湛朝洛青阳问道。
洛青阳摇头,睇了他一眼,说道:“不知,我只知道那夜他在青梧的房间下面站了一*夜。”
叶青湛的面色便有些难看起来,纵然他知晓那些往事之后不想让叶青梧回宫受苦,可此时她已然是当朝皇后了,若是此时跟别的男子纠*缠不清,岂不是于她名声有累。
洛青阳没再说话,点到即止便可以了,这么想着,他暗暗摩挲了一下袖中的东西,面色温和。
两人一路远去,在街头分别……
“这个给你。”高塔之上,玄珒将那枚平安符再次递给叶青梧,叶青梧看了两眼,说道:“我这种人,起风云而乱黎民,不知道多少人想得我而诛之,你为何还要送我平安符?”
“如你所说,乱之当乱,平之当平,此时的鲜国,若非被你荡平,也总会有一人出现,拯救这一国百姓,这世间有人恨你不假,却有更多的人拥戴你。”
叶青梧的指尖不禁微微抖了一下,才接过了那枚平安符,从身上摸了摸才找到一个荷包,抖落里面的散碎银子,叶青梧将平安符放进去系在了腰间,抬头朝玄珒一笑,“如此,便多谢了。”
“不必言谢。”
两人相视一笑,叶青梧却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哨声,三长三短是为她交与洛青阳的救命之声,她顿时脸色一变,“不好……”
说着身子一展,来不及一阶阶下台阶去了,竟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夏至惊叫一声,也立刻跟上,玄珒微微蹙眉,见两人远去也不由跟了上去。
叶青梧寻着哨声,口中不知何时也叼了一枚玉哨,几声之后便找到洛青阳的位置,却是皇宫东面无人问津的小巷,她微微蹙眉,不知洛青阳此时来这里是为何事,却也顾不得太多了。
叶青梧与夏至一前一后赶过去,便建那里为了不少人,面带罩巾,一见她进来立刻掉头杀向她,刀刀奔着要害而来。
叶青梧蹙眉,没想到自己担心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不过此时尚早,若能全灭,自然是好事。
她隔着十几个蒙面人朝洛青阳叫道:“可有事?”
“不碍事。”洛青阳瓮声瓮气的答道,手中长剑挥舞,一只手臂却耷拉着,鲜血直流,叶青梧微微蹙眉,看样子要速战速决。
手上不知何时戴了一双银丝手套,刀剑朝她劈过来的时候叶青梧不退反进,一把攥住长剑的中间,猛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长剑应声而短,而叶青梧的手完好无损,正拿着剑攻击她的人不由面色一僵,犹如看到了怪物一般。
叶青梧脚尖点地,身子向前一压,手中断剑便作利刃插*进对方的心脏,只听“噗”的一声,那人便倒在地上死了,暴突的双眼似乎还在诉说他的死不瞑目。
见此情景,身边的人大叫一声朝她扑来,夏至也立刻大叫让她小心,自己却自顾不暇,在来人的长剑还没到达自己面前时,叶青梧脚尖骤然向前一跃,脚尖踩着那人的长剑一脚踢中对方的脖子,头颅直接被踢飞,她身子一旋便已离开,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见到。
随后又有几人赶来,诚如叶青梧所说,只要哨声响起,便会有人尽力赶到。
十几人,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被叶青梧等人悉数诛杀,眉心朱红艳艳,似有魔王踏血而来,而唯一一个站在小巷中的蒙面人几近崩溃,“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叶青梧拍了拍手朝他走过去,淡声道:“大皇子殿下,我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你,你知道我是……”
“自然!”叶青梧身子骤然向前,与于治擦肩而过,而这一刻面上黑巾落下,正是于治的那张脸,叶青梧笑了一下,“你三番两次看穿我的计划,我以为你至少会准备的周全一些,刺杀他做什么,你得知道,灭了你国家的人是我。”
“青梧……”洛青阳蹙眉反驳。
叶青梧笑了一下,以作安慰,便又对于治说道:“想好了吗?”
于治浑身颤*抖如筛糠,竟求饶道:“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我保证……”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会成为敌人的人。”叶青梧指间露出一枚银针,“既然你不肯选,那就像你父皇一样,死的体面一些吧。”
她手腕猛地用力,银针自他眉心穿过,钉入对面的墙壁里,于治身子晃了一下,砰然倒地,渐渐的,眉心出现一点鲜红。
洛青阳站在那里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叶青梧几步走过去,问道:“怎么样?我先看看。”
洛青阳摇了摇头,靠着墙壁做下去,说道:“感觉不太对。”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