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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殊漠愣。
“没什么。”这不是个告白的好时机，贺添巧妙地用旅游计划转移了话题。
殊漠也被对方描述的那个小山城给打动了。
“你怎么想着去山城？比起山城，京都更加繁华，花城风景更美啊。”殊漠对山城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特别能吃辣还有火锅这两样东西上面。
“山城夜景很迷人。”贺添似是想到了什么，很是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左右是小学弟自己的毕业旅行，对方说去哪儿殊漠只得听从。
贺添家里条件不错，本来殊漠准备的火车票钱完全没派上用场，贺添直接掏出了两张机票，当天中午就到达了那座山城。
两人先是去磁器口感受了一把老风味，再去朝天门码头乘坐渡轮看长江水。
到了夜里，贺添将殊漠带去了北城天街。
看着时不时走过的一对状似亲密的男男女女，其中还有同性情侣。
殊漠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坐在咖啡厅里，殊漠再迟钝也在对方看着自己专注的眼神之中读出了深意。
“贺添。”殊漠刚刚起了个话头，贺添就直接打断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好啊。”还是明天再说吧，都要休息了，总不至于闹得对方觉也睡不安稳。
但第二天，贺添仍旧没让殊漠有机会挑明。
山城虽然不如一线城市繁华，但是风味的吃食还有养眼的美女，倒是让殊漠这个吃货颜控很是得到了一番满足。
两人马不停蹄奔赴于各个美食点吃得不亦乐乎。
等到两人回到定好的酒店落脚，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因为来得太晚，滨江路上的酒店已经爆满，单人房订满，要订就只有双人房。
看清楚了贺添心思的殊漠，咬牙准备大出血订两间双人房，哪知道贺添直接抢先一步，“一间双人房。”
前台接待的是个年轻妹子，看了看不良系健美帅哥贺添，又看了看颜值爆表面瘫懒散的殊漠，不知道脑子里脑补了些什么，眼中突然闪耀出眸中诡异的光芒，“祝两位休闲旅行愉快。”接过两人身份证，麻溜地办了登记手续。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了419号房间。
看着这个微妙的数字，殊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是那个前台妹子整的幺蛾子。
现在的妹子怎么都是腐的？
想起来有一次他拒绝了一个告白的妹子，那个妹子虽然有些伤心，随即而来就是一句质问，“男神，你拒绝了这么多的妹子该不会是因为只喜欢汉子吧？”
无形当中被猜中了性向，殊漠心情很是微妙。
但他不是随便什么汉子都行……
只能是……
想到前面三个历练世界，不论是墨霄、十七还是西尔，都有某种让他无法抗拒的因素。
或许这个世界他还会遇到这样一个让他狠不下心来的狼崽子。
因为他的愣怔，那个妹子当成了默认。
从那过后，他收到的情书里面居然有男生的表白信，殊漠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鬼知道那个被拒绝的妹子私底下说了什么。
但幸好他身边有贺添这么个不良系，不知道贺添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之后的表白信一如往常又只有妹子的。
当时殊漠只认为贺添够朋友，懂得为他排忧解难。
如今他看清楚了贺添的心思。
再想起以前这件事，心情颇有些微妙——这小破孩儿到底什么时候暗恋上他的啊！
殊漠回想自己跟贺添相处的经历，自问自己坦坦荡荡从来没有跟个妖艳贱货一样勾引对方……
怎么好好的直男，说弯就弯？
心情复杂的殊漠让贺添先去洗澡，自己瘫在床上打开论坛APP敲自家兄弟。
【殊漠：你觉得我是妖艳贱货不？】
【弓长张：噗！！！！！！！！！！！妖艳贱货？你都是妖艳贱货了，那楚浔怎么办？】
提到楚浔，虽然对方现在是导师001了，但是取下眼镜后那张扬艳烈美绝人寰模糊了性别界限的面容，真的是让造物主都会感到羞愧。
幸好天神计划没有安排楚浔也去历练，而是直接让他上位成为天官学院的暗中管理者。如果这厮去历练……
估计会成为海伦吧。
美即原罪，楚浔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引起一方纷争。
以前殊漠没弯对楚浔没兴趣，如果他弯得早，估计早就成为其迷妹迷弟中的一员。
【殊漠：既然不是，那我怎么又让小朋友喜欢上我了。】
【弓长张：又？兄弟，你这桃花有些多啊。】
【殊漠：呵~】他也不想，但是……
想到末法修真｜世｜界的墨霄，江湖武侠世界的十七，西幻世界的西尔……
他可以拒绝其他人，但却对他们莫名狠不下心来。
这种感觉当真有些微妙。
殊漠一直以来都是个理性的人，如今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心里忽然有了几分计较。
浴室门推开，仅仅用浴巾围了下身的贺添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来了。
水滴从金黄的发丝滚落下来滴到胸肌隆起的胸膛上，一路划过健美的八块腹肌没入股沟……
暗示意味非常足。
殊漠凝视着贺添的发丝，脑海之中莫名闪现过上个历练世界西尔的脸。
明明是不同面貌的人，此时此刻居然无缝重合。
捂住脑袋，殊漠忽然有些恍惚。
“彦序？”本来就打算施展美男计，贺添见殊漠一开始确实看着他愣神，而后却是蹙着眉揉着额头，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心里有些失落，可到底对心上人的关心占据上风，赶忙上前来扶起殊漠，探了探对方额头又用手背贴上自己额头。
想到什么，本来紧张的心情，骤然松懈。
“估计是玩累了突然吹空调，头有些难受？”话语关切，担心的成分却不见几分真诚。
穿着单薄T恤衫靠在贺添赤｜裸的怀中，感受着年轻人鲜活肉体的热情，殊漠直呼吃不消。
更何况还有这诡异的熟悉感觉，殊漠心里乱作一团。
脑子里一阵阵的嗡鸣，思绪纷乱。
“西尔……”迷迷糊糊之中，殊漠脱口而出叫出了这个名字。
“……”贺添沉默半晌，目色难明，看出殊漠精神恍惚，凑到殊漠耳旁轻声询问，“西尔是谁？”
“西尔……西尔……”殊漠急促地呼吸着，意识愈发恍惚，“他……我答应过要永远陪着他。”
永远？
贺添面色一沉。
明明这三年陪在彦序身边的都是他，西尔又是个什么人？居然可以得到他心上人一生一世的承诺？
“他就那么重要么？”贺添这句话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殊漠喘息了一阵，点了点头。
理智之弦彻底绷断了。
贺添收紧了臂膀，嘴角浮现出一抹邪性的笑意。
“那贺添呢？你当他是什么？”
殊漠睁开眼，侧过头来对视上身后的人，“学弟？”半是疑惑，半是肯定。
总之不会是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贺添自动补全了殊漠的未尽之语。
一直以来都认为对方只是不想谈恋爱也不屑于谈恋爱，所以他忍耐、忍受，克制着早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感，生怕伤害了这人一分一毫。
可到头来这人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并且还跟那个人互许终身。
他的单恋就是一个笑话，人家根本不屑一顾。
笑……
自嘲而失落。
学长，你可知道，学弟的心可被你伤透了啊。
“贺添？”殊漠疑惑地望着贺添，跟浆糊一样的脑子此时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
该死的……
这种感觉……
末世到来之前还带弱化人的脑子么？
不过看着贺添这模样，殊漠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不是末日的锅，那，他现在这副弱鸡样又是怎么一回事？
“彦序，对不起。”
贺添的道歉，解释清楚殊漠的异样。
他被下药了。
什么时候？
慢半拍的脑子发起疑问，等到殊漠再次关注贺添，对方已经压制住他的身体，脱下了他的裤子。
“贺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殊漠竭力保持着理智。
“我最后悔的就是白白等了你三年！”贺添面色有些疯狂，双眸中满是□□的凶光。
少年人的自制力从来就不怎么样。
三年……
殊漠念着这个期限。
心里更是涌现出没来由的罪恶感。
三年前这小子才多大？
太奇怪了……
“我们这么做不对，贺添你清醒一些！”
殊漠努力找回意识，无力地抗拒着贺添的举动。
心上人不配合，贺添很难如愿。
他到底狠不下心来暴力压制对方……
虽然已经下了药，可他还是不忍心强迫对方。
“彦序，我喜欢你。”停下动作，贺添撑起身体，俯视着身下的人，无比认真道：“三年前就喜欢，我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脑子不正常，可是就是在那个午后，我特么的就该死的喜欢上你了，一开始我自己也闹不明白，但当我看着毛片脑子里想到的全是你的时候，我就都明白了。我喜欢你！彦序，我真的喜欢你！”
一大段剖白，说出了憋了三年的秘密。
殊漠愣怔。
三年前……
午后……
殊漠只觉得这些土著的感情触发点还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也没有一点逻辑性。
直视着少年的眼，没有逃避，殊漠努力凝聚着意识，严肃道：“贺添，喜欢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让一时的情绪所主导。”
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来，小孩成年过后，自己没准会接受，毕竟……他有一种猜想，而那个猜想所指向的结果，让他没必要拒绝贺添。
而现如今，贺添明显被情绪左右，理智为零。
他现在说的话做的事，都得冷静审视。
“彦序，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冷静呢？看到别人为你疯狂为你陶醉，你就无动于衷么？”贺添完全无法冷静，心里满是嫉妒和不安。
这人心里早就有人了，他永远也比不过。
彦序只是在想一个不会伤害到他的拒绝理由罢了……
贺添自暴自弃地想。
【弓长张：哥们儿，告诉你一个打扰你撩汉的不幸的消息。】
【殊漠：什么？】本来现在的情况就非常复杂，张戬之在这当口添什么乱。
【弓长张：末世来了，倒计时，3；2；1……】
伴随玻璃窗碎裂，大地震荡。
贺添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地震。
什么都比不上自己喜欢的人的安危重要。
赶忙抱着人跑到墙角，将殊漠护在怀中。
挨过了十分钟的震荡。
等贺添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以他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小三角领域。
出来旅游赶上大地震？
贺添先是检查怀中的殊漠有没有受到伤害，确认对方除了因为药效晕过去没有外伤，贺添这才开始思考自救措施。
该说他们幸运？
在他思索的当口，头顶传来一束光亮。
贺添微眯着眼朝上望去…
灰砂落在他的脸上，坚固的三角领域连同周围的断壁残垣都被清除的一干二净。
……
救援队不可能会有这种效率。
认识到情况异常，贺添将殊漠护在身后，打量起救出他跟殊漠的人。
现身在面前的，是一群肤色卡白，面无表情身形高大目测平均身高在两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