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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保姆在,一把抱住了覃女士的腰,耿乔发现情况不对也跑了过来。不然耿嘉言要被练了搏击的覃女士打得妈都不认识。
耿乔和保姆两人总算制止了一场大战,保住了耿嘉言。
耿嘉言非常不忿儿子吃里扒外:“她欺负你妈妈,你没看到吗?你还帮着她。”
耿乔没帮着覃女士,只是抱着耿嘉言不让她去挠对方而已。
覃女士骂她:“你养出的儿子,也不是好东西!踩着东霖卖惨,还什么被老板坑得最惨的艺人,他也配吗?不过是和你一样,在陆光正跟前卖屁股……”
她这话还没说话,耿乔就皱眉道:“覃姨,你注意一下措辞。”
他其实已经气惨了,这最后一丝理智完全是当明星的涵养,让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忍住。
耿嘉言也气得不行:“你儿子做的好事,瘾君子,吸毒犯,想要害我儿子,怎么着,还是只是害了自己。耿乔是光正的孩子,光正说以后陆东霖做得差,公司都是耿乔的,气死你们!”
耿嘉言都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对着覃女士,怎么恶心她怎么来。
覃女士听到,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耿嘉言大声宣布:“耿乔是光正的儿子!”
这下不只是覃女士难以置信了,连耿乔都难以置信,但他并不相信耿嘉言的话,觉得她就是为了气覃女士而已。
覃女士冷笑一声:“你有病吧!”
耿嘉言:“到底是谁有病啊!陆东霖两三岁的时候,你们两个就因为养孩子吵架,你让我去陪你,我们就相爱了!”
耿嘉言这话真是一颗定时炸弹,瞬间就把覃女士给炸了。
覃女士大声怒喝,冲上去就要打耿嘉言:“你这个贱人!那么小就知道勾引姐夫!不知廉耻的东西!”
耿嘉言看她是真的被激怒了,只得要躲,但她哪里躲得开,耿乔这时候简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抢上前去拦住覃女士。
覃女士现在也恨他不已,抓住他就打。
耿嘉言看儿子被打也不还手,又不再退缩了,拿了鸡毛掸子去打覃女士。
保姆看情况不对,当然是帮主子。
结果是覃女士被打出去了。
覃女士这段时间在和陆光正闹离婚,其实只是例行闹一闹,她并不想真的离婚。
因为陆光正会做生意又有门路,所以财产一直在增值,要是她不离婚,每年除了拿很大一笔足够她随意挥霍的钱外,她和陆光正的夫妻共同财产还在增值,只要陆光正不被查财产不被国家冻结,那她永远不用担心没钱用。
但要是和陆光正离婚了,陆光正这么多年来自己经营的公司,经过他的很多道洗刷,离婚能分割给覃女士的估计不会怎么样,两人不过是两败俱伤。覃女士不会打理公司,她自己有自知之明,而且看好友罗女士每天累成狗,她也绝不想过那种生活,而交给别人打理,她又没有什么好人选。陆东霖贪玩的事,她也知道,所以陆东霖她也不太能指望上。
各种情况一综合,她还专门找了罗女士咨询,罗女士又为她找了专门的律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还是不要闹离婚了,就让陆光正好好去挣钱吧。
覃女士之后也的确这么觉得,陆光正那么讨厌她,还要挣钱给她花,想想也够解气了。
但是这次陆东霖被公安局拘留,覃女士第一时间得知情况就回国了,后来看陆光正都不去解救儿子,大有让他因为大量携带毒品和容留他人吸毒的事被关至少半年的意思,她就马上去找了陆光正。
她对陆光正在这件事上更在意耿乔的事特别不满,陆东霖出来后,她就又和对方闹了一次离婚。
以前陆光正就是和她摆事实讲道理,这次陆光正铁了心地说“那就离!”
所以她反而处在了下风。
她这次来找耿嘉言,便是来探一下情况的,哪成想到耿嘉言说耿乔是陆光正的儿子。
既然这样,她不得不改变策略,再去找人好好商量一下了。
她虽然生气,但想要得到更多利益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
耿嘉言说完,其实她就后悔了。
她知道她儿子看不上自己做情妇,现在连带儿子都成私生子了,耿乔肯定更加不能接受,而且他从小就不喜欢陆光正。
耿乔被覃女士抓出了伤口,耿嘉言要帮他处理伤口,被他挡开了。
耿乔冷冷地看着她,“你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气覃姨对不对。我和陆光正,什么关系都没有。”
耿嘉言看他一脸冷漠,就很惶恐,她知道耿乔反弹会很大,所以这些年都不敢说。而且说了,她这做妈的脸更没地方放了。
耿嘉言好半天才说:“我就是怕你生气,才一直不敢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是光正他说是的,他去做的鉴定!”
耿乔气得无话可说了,指着耿嘉言手指不断发抖,“你真是……”
他想到他小时候,躺在他爸肚皮上听他读诗和数学公式,那时候,真是很开心,觉得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他爸骑自行车把他放在前面的筐子里,两父子一起去买菜,耿乔要吃雪糕,他爸买了让他偷偷吃,因为妈妈不允许他吃,雪糕滴在了衣服上,他爸愁得团团转,说“你妈发现了我俩都要挨骂”,大夏天骑车带他去泳游馆游泳,在水里,他一直扶着他的手,妈妈晚上去少年宫教孩子跳舞了,他骑在他爸的肩膀上,盯着天上的月亮,两父子一起去接他妈下班……
耿乔觉得他妈毁坏了他童年的所有美好,她完完全全害死了一个男人,但她还一脸无辜,她恐怕没什么罪恶感,她那么欺骗过一个人。
耿乔站在门厅处一动不动,胳膊上被覃女士抓出的血口子一直在滴血,他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耿嘉言恐慌地拉他,“耿乔呀。”
耿乔推开她:“你不要叫我。”
耿嘉言小心翼翼地说:“你在流血,我给你处理一下嘛。”
耿乔瞥了她一眼,不想理她,往门外走去。
耿嘉言着急地要拉住他:“你原谅我嘛,妈妈那时候是太年轻。”
耿乔把她推开了,“我想静一下。我不想和陆光正有什么瓜葛。他根本就不配。”
耿嘉言想要纠正他,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看着他走了。
其实她刚知道耿乔身份真相的时候,她就想告诉他的,但她又害怕孩子敌视的目光,陆光正也说不要说,因为说了,覃锦文肯定就不容易对付了。
但她为什么刚才就没控制住呢。
都是覃锦文的错!
她去找了手机,颤抖着手给陆光正拨电话,接通后,她就哭着说:“光正,刚才覃锦文来了我这里了。”
……
耿乔在车里发了一阵呆,一动也不想动,总觉得老天爷很喜欢和他开玩笑。
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最讨厌的人的一半血统呢,真是神奇。
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自己分成两半,把属于陆光正的那一半给他,自己带着另一半就好了。
儿不嫌母丑,但他真的也要讨厌他妈了,非常讨厌。
耿乔在车里坐了很久,坐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觉得应该回家了,他才准备看看时间。
他这天没戴表,只好拿手机出来看,看到乔兮给他发了很多信息,他才回过神来,赶紧开车回家。
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在家门口,他把衬衫袖子放下去遮住伤口,进了门,房子里一片安静。
这么晚了,兮兮都睡了吧。都怪自己之前完全没看手机。
他一阵心虚,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的灯还亮着,他看向床上,没人。
浴室里的灯也亮着,门只是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进去了,目光在浴室里一扫,当看到浴缸里满缸红色的水,乔兮在里面一动不动,他吓得魂都要离体了,飞快地冲了过去,喉咙想要发声叫人却只剩下“赫赫”的呼气声,他把乔兮一把拉住要把他抱出来……乔兮这时候就醒了,睁开眼怔怔看着他:“耿乔,你回来啦!”
耿乔:!!!!
他刚才真的要吓断气了。
他以为浴缸里都是乔兮的血。
他见乔兮没事,瞬间就软在了地上,跪着看他,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乔兮这下也被他吓到了:“你怎么了?”
“我……”耿乔望着他,“我以为你死了。”
乔兮:“……”
乔兮愣了一下,从浴缸里坐起身来,突然就笑了,两手捧着耿乔的脸揉了揉他:“乱想什么,我在泡红酒浴呢,你也进来泡一会儿吧。”
耿乔:“……”
虽然耿乔刚才要吓死,但看乔兮笑,他也莫名跟着笑了起来,把脸埋到了乔兮的手掌里,“我好爱你的。”
乔兮突然觉得他这话有些伤心,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真的把耿乔吓到了,他搂住他,说:“对不起呀,我没想到红酒浴会吓到你。那我们不泡了吧。”
耿乔点了点头,“我今天觉得好累,我洗个澡了就想睡觉。”
乔兮也说:“我今晚喝了很多酒,也好累,我们早点睡。”
第八十二章
乔兮从浴缸里出来; 放掉了那缸让耿乔害怕的红酒水。
他又去淋浴下洗了洗; 就拿着毛巾擦身体。
现在是板寸的好处非常明显了; 地上没有掉头发,而且擦头发也很方便,拿毛巾蹭两下就干了; 不能更简单。
耿乔站在一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不脱衣服洗澡。
乔兮裹了条浴巾准备出浴室去穿衣服时; 就专门走到他跟前; 亲了亲他的嘴唇,见他唇瓣发干发白; 就担心地说:“真的吓得很厉害吗?对不起呀。”
耿乔对他笑了笑:“没事了,我下次就不会被吓到了。”
乔兮说:“你洗澡; 我给你拿睡衣吧。”
耿乔看他出去了,这才脱衣服洗澡。
胳膊上的伤口不长; 结痂后沾水依然很疼。但他现在真是感受不了多少疼痛感。
他十分钟不到就洗完了,只在下身裹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
乔兮为他拿到了睡衣放在床尾; 他自己坐在床头; 有些打瞌睡,但坚持着没睡。
见耿乔过来,他就说:“你来,我给你抹点唇膏。不然嘴唇就要干破皮了。这个时节的B城真的太干了。”
耿乔乖乖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 又拿睡衣要穿。
乔兮认真地用唇膏为他抹嘴唇,抹好后又用手指在他唇上碰了碰,说:“你这是上火了呀。要不我去找点下火药你吃?”
耿乔一把搂住他:“不要忙了,明天就会好了。药不能随便乱吃。”
他说的也对,乔兮应了他一声没去找药。
乔兮总觉得耿乔精神恍惚,他正要躺着睡了,就看到了耿乔胳膊上的伤口,他瞬间坐起了身来,抓住了耿乔的胳膊。
耿乔这时候已经要把睡衣穿好了,被他拽住,不由解释:“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乔兮不依不饶起来,“我看着口子不小,你在哪里弄伤的。”
想到什么,又皱了眉:“我今天给你发那么多信息,你怎么也没回我一句。”
耿乔只好道歉了:“在我妈那里,不小心在柜子棱角上划的。没流血了,应该没事了。我在那边忙,就没看手机,抱歉,兮兮。”
乔兮在意他胳膊上的伤,便也没把他不回自己信息的事往心上放了。
他飞快下床去找了药箱来,从里面拿了云南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