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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一踹开白广平的房门,二话不说,拔出长剑,一跃而起,直接跳到床上,将剑刺进他的肩胛内。
白广平野兽一般的嚎叫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何云一突然发难要伤害他。
“是你做的?不将王瑞唤醒,我就杀了你!”
白广平感觉剑刃在搅动,他疼得大叫:“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是就在此时,他也闻到了空气中黄粱米的味道:“我、我知道了,是黄粱一梦,将黄粱米蒸上,闻到味道的普通人,都会陷入梦中,只有黄粱米蒸熟了,才会醒来,别无他法!”
他恨极,咬齿怒道:“别无他法?杀你了,是不是就是办法?”
听到白广平了解这个“黄粱一梦”法阵,何云一所有的愤怒聚于剑下。
就是这个人叫巡抚拆散他们,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是他百般阻挠他们。
王瑞或许会死在黄粱梦中,就像那个店小二……
王瑞或许会死……
白广平就见何云一怔怔拔出了刺在他肩膀内的长剑,剑刃如霜,寒光闪闪。
然后,何云一眼神空洞的看向他,再次举起了长剑,这一次对准了他的喉咙。
白广平感受了绝望,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说,自己会死在这里:“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云一提着剑,杀念涌动。
突然间,他愣住,他好像想通了,那个门主的所谓的‘阻止天虚子破戒的旨意’,可能真实的意图恰恰相反。
他分明就是想让他破戒。
自从周巡抚插手他跟王瑞之后,王瑞感激他代替他坐牢,对他感情越来越浓,从花开的趋势就能看出来。
这是要他破色戒。
而派来的这个白广平,和他力量悬殊,暴露是早晚的事情,一定会被他发现并控制,激起他的憎恨。
而此时,门主若再派人送来黄粱一梦陷王瑞于凶险,暴怒的他一定会找人泄愤。
而离他最近的罗教门徒白广平首当其中!
这是要他破杀戒。
就像现在的情景。
白广平是门主为他准备的破杀戒的祭品。
何云一吐纳气息,尽量平复内心,既然识破了就不要中计。
他咬牙将长剑收起,大步出了门,去看王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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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黄粱梦
王瑞发现自己趴在桌子上; 只觉得浑身无力,腰酸背疼; 胳膊发麻。
真是的; 怎么跟何云一说着话就睡着了呢,他扶着额头,眼睛都不想睁开。
“少爷,太太叫您过去。”
文顺?王瑞揉着眼睛一瞧,可不就是文顺么; 正瞪着眼睛在桌前看着他,而他身处地方,则是他的书房。
他什么时候回家来了?
王瑞吓出了一身冷汗; 站起身茫然四顾:“何云一呢?他人呢?又走了吗?”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回来啊?
“少爷,何云一是谁啊?”文顺一脸疑惑的道:“您先别急着找人了; 太太叫您过去呢,就现在。”
“我、我得先找人。”
文顺见少爷大早晨起来就“发癫”; 赶紧朝棋顺使了个眼色; 一人架一边胳膊; 将他抬出了书房。
“找人的话,奴才一会帮您找,先去见太太罢。”
王瑞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绊了一下; 文顺忙道:“您小心脚下啊; 您最近总是彻夜读书,老爷知道了,又要责怪您不爱惜身体了。”
彻夜读书; 不爱惜身体?这是谁啊,难道是那个纸人吗?
不会吧,何云一说过,纸人就是他,会按照他的脾性行事,他不爱读书,纸人也不会爱读的。
王瑞被文顺和棋顺架到了上房门口,敲了门后就跑了,留下他听令。
很快听他娘在里面暴怒道:“进来!”
他一进门就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就见他娘一边挥舞着鸡毛掸子,一边恨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我?”他全然听不懂:“我怎么了?”
一边绕着桌子跑,一边拿手挡着自己的脸,于是胳膊上狠狠的又挨了几下。
他母亲原本很疼他的,这会却对他动起了鸡毛掸子。
“你还有脸问,趁我不在,跑到我这屋调戏我的丫鬟,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就被你得手了,昨天我没教训你,你真以为你躲过去了?真是随了你爹的根!”赵氏大嗓门嚷嚷着。
这时茹巧跪到了赵氏跟前:“夫人,都是因为奴婢,叫您和少爷不睦,放奴婢出去吧,奴婢愿意出家做姑子。”
王瑞目瞪口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两个胳膊被他娘抽得火辣辣的疼,挽起袖子一看,数条狰狞的红痕出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极是吓人。
赵氏对茹巧道:“这个混账不教训他不成,你不要急,我替你做主。”
茹巧捂着脸呜呜痛哭。
他娘是很疼他的,竟然为了替丫鬟出气,反过来抽他?王瑞难以置信。
而这时他爹王永德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皱眉道:“小题大做,不就是个丫鬟么?”
“不就是个丫鬟么,说得好啊,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这个大儿子跟你一个德行,轻薄丫鬟,眠花宿柳,不成器的东西。”赵氏气道:“他早晚也要娶十房小妾的,啊不,娶十一房,才能超过你!”
话音刚落,就听院内有女子叽叽喳喳的道:“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好吵呀?”
一大堆女人姹紫嫣红的走了过来,还各领着几个孩子,王瑞吓呆了:“这、这都谁啊?”
“你的姨娘和庶弟庶妹们啊!”赵氏冷笑道。
王瑞不敢相信:“那、青瑗呢?”
“青瑗?又是哪个?你在外面勾搭的勾栏女人吗?”赵氏将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你没救了!混账东西!”
说完,捂着额头就要晕倒,茹巧忙扶住她。
青瑗没了?王瑞惊疑的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王永德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娘就是小题大做,大丈夫有些风流韵事算什么大事啊,会读书就行了。但是,瑞儿,你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因为太刻苦,损伤了身体。”
这是他爹?他爹可是一见面就叮嘱他要用功读书的,万万不会劝他量力而行的。
王瑞手痒,想扯一下他爹的面皮,看是不是妖怪假冒的,但最终没有动手,只是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与那些小孩子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朝他叫大哥。
“……”合着这些还真是他的庶出兄弟,他爹什么时候纳了十房姨娘。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穿到了一个与之前的世界似是而非的地方吗?
父亲好色的话,与母亲的感情在生完他之后就走到了尽头,所以妹妹也就不会出生了。
而他在这里更是不同,爱读书又爱女色,一个勤奋刻苦的大直男。
王瑞站在回廊下,冒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又穿越了的话,那么……何云一也不见了?
难怪刚才文顺说没听过何云一,没了青瑗,没了陆判,何云一自然也不会出现。
不对,何云一出现的更早——画皮事件。
想到这里,王瑞赶紧疾步去找他堂哥王瓒,走到他家大门的时候,正巧看到王瓒和她妻子陈氏走出来。
陈氏语气温柔的笑道:“是瑞爷来了,有什么事儿么,我们这儿不巧,你堂哥正要陪我回娘家呢。”
王瑞遍体生寒,这个温柔的嫂子你是谁啊?你不管分心给丈夫前还是之后都不是这个风格啊。
王瓒也跟着笑道:“如果不是急事,等我送完你嫂子回来,咱们再说吧。”说着对媳妇道:“小心脚下。”
“……”王瑞小声道:“……尤枫……”
王瓒听了毫无反应,反而朝他笑道:“又是哪家的女子?你啊你,真是的,也太风流了。”
“……没、没事了……”王瑞失神的转身离去。
堂哥跟他媳妇感情好,不会去勾搭尤枫,自然也就没画皮的事儿了。
而他虽然好色,但也不会在大街上领人回来,所以也躲过一劫。
没有了画皮,就没有何云一了。
王瑞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不想叫人看到,赶紧转身低头走了。
就听堂哥在他身后嘀咕:“他怎了,今天好奇怪啊。”
王瑞颓然走着。
这个世界,没有何云一……
——
秋高气爽,正适合郊游,况且秋试的成绩马上就要下来了,大家都很紧张,这个时候出行正好放松心情。
在山长的组织下,众书生携带着餐点和仆人,乘坐着马车来到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草地,饮酒赋诗,附庸风雅。
王瑞的新生活开始差不多有五天了,这五天内,他除了发现何云一跟青瑗不存在之外。
还发现黄九郎竟然也不在,其实王瑞不知道,他如果不招待何云一,高大厨就不会做鸡得到打赏。
当晚给黄家做鸡的之后,也不会跟黄九郎提及自家大少爷仁义,引得黄九郎找他封正。
“总之……我现在是个孤家寡人了……”王瑞毫无踏青玩乐的心情,一个人坐在最边缘地方,落寞的盯着远处的林子:“……何云一,你真的不会回到这里了吗?”
才说完,突然感到不能呼吸了,他捂着脖子涨得脸色通红,幸好很快,他又能喘气儿了。
这段莫名其妙的窒息,让他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三三两两嘀嘀咕咕,但就是没人上来关心他。
对了,除了父母和身边亲近人的变化外,他还发现他在书院的人缘变得很差。
韦兴贤和霍柯从不跟他主动说话,之前的好朋友如今却对他带搭不惜理。
想到这儿,他有点受不了,忙起身迈开腿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出潺潺的流水声,王瑞刚才因为窒息,这会脑袋脸上有点热,便对文顺道:“你陪我过去洗洗手。”
文顺便去了手巾,跟着少爷一起往那边走:“少爷,您干嘛参加踏青啊,真是没劲儿,跟这些嫉妒你的家伙凑什么热闹。”
王瑞叹气,关键是他来之前,没想到自己人缘真的差到这样的地步,还以为可以通过参加集体活动挽救一下。
事实证明,人家根本不给他谈话的机会,围坐一堆,把他排斥在外。
一条小溪蜿蜒流淌着,泉水叮咚作响,清澈见底。
王瑞蹲身洗手,不经意抬头,看到一只狐狸躺在小溪中间的一块岩石上晒着太阳,红毛黑蹄,懒洋洋的晒的正舒服。
他大声道:“你认识黄九郎吗?”
那狐狸可能听不懂人语,还是懒洋洋的躺着,文顺抓起石头扔过了去,那狐狸挨砸,跳起来朝他们两个呲牙,然后一闪身不见了。
王瑞气道:“文顺,你爪子发痒是不是,你打它做什么?”
很快,就见一个红袍的少年手执短弓,气势汹汹的打小溪对面的林子里出来,二话不说,搭起一箭便朝王瑞射来:“你这恶少,纵仆行凶,打伤我弟弟,吃我一箭!”
是黄九郎!王瑞激动的跳起来:“喂!是我啊——”
黄九郎显然不认识人间的“恶少”,一箭射来,射掉了王瑞的儒巾,然后搭起弓弦,又给了他一箭,这一次,箭矢贴着王瑞的耳朵飞了过去。
王瑞摸了摸,幸好耳朵还在,可不敢再跟他说话了,撒腿就跑。
而黄九郎越过溪水,跨到对岸,俯身捡起箭矢,扔掉上面扎着的儒巾,哼道:“这恶少应该长教训了罢!”转身走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