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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兴贤瞅着何云一眼熟,盯着他不停的眨眼回忆:“你……你……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瑞心说,可不是见过么,当初你被姥姥吸血,何云一来救,你见过他,只是你那会神智不太清楚,何云一又是道士打扮。
何云一回答的干脆:“你一定记错了,我没见过你。”
王瑞道:“他叫何云一,你大概是记错了,你们没见过。”
韦兴贤也吃不准,不过他笑道:“没见过就没见过,现在不是见过了么,都是朋友,等一会霍桓出来,我请客!今天不醉不休!”
霍桓成绩好,是上舍的人才,写文章精细认真,所以直到最后才交卷出来。
他像每天一样走出课堂来和韦兴贤大哥会面,却发现今日等他的人颇多,他脚下步子止住,随即高兴的唤道:“哥——王大哥——你们都来了?”
王瑞发现霍桓个子又长高了不少,模样似乎又张开了点,更好看了,不禁替妹妹高兴。
霍桓跟大家打完招呼,便问王瑞:“青瑗好吗?”
碍于人多,王瑞不好掏出青瑗的荷包:“好,还让我督促你用功读书。”
“我一刻都不敢懈怠。”霍桓眼神坚毅的道,他一定会高中,回去娶心上人。
王瑞虽然自己“不上进”,但却很喜欢上进的人,满意的点头:“这个我信你。”
韦兴贤笑道:“你们这是会亲家呢,别在这儿傻站了,走,藏香楼,我带路!”振臂一呼,大步走在前面。
何云一之前只知道王瑞他们这帮秀才爱喝花酒,却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如今得见,不由得噙着一抹笑意瞅王瑞:“看样子,你们过去还真是逍遥啊。”
王瑞感到了来自头顶的目光,心虚的想,从现在开始逍遥不起来了。
突然,在前面豪爽带路的韦兴贤愣了下,接着快步跑向前方,呵道:“顾彦波,你干什么呢?”
这个叫顾彦波听到呵斥声,冷笑着拿开了放在对面男子脸颊上的手:“不干什么,看看罗惠卿是不是胖了。”
罗惠卿等他拿开了手,抬袖擦了擦脸颊,对韦兴贤道:“……我们没事,他就是看我胖了没有。”
韦兴贤显然不信:“告诉你,顾彦波,今天我有急事,先不跟你计较,下次再看到你骚扰罗惠卿,我保证让你的脸,一夜之间看起来胖不少。”
韦兴贤就是个高个子,但是顾彦波比他还高,朝他逼近,低头冷笑道:“啧,你想因为打架退学么?你管什么闲事?罗惠卿难不成向你自荐枕席了?”
这时候王瑞他们一群人走近了,尤其是马萧刚才因为考试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嚷道:“怎么回事,韦兄,这人谁啊?”
顾彦波只有一个人,而韦兴贤身后站了一票兄弟,他见对方真的人多势众,将王瑞打量了个遍,然后一挥衣袖,哼了声,转身走了。
等他走了,罗惠卿叹道:“何必因为我,跟这种人结仇呢。”
王瑞见这个罗惠卿生得女相,像个漂亮的女孩子,尤其眉眼很是温柔,仿佛有一汪水。
所以,刚才那个叫顾彦波的人安得什么心思,不难判断了。
就听韦兴贤有几分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管你的闲事,不管就浑身不舒服。顾彦波没把你怎么样吧?”
罗惠卿摇头:“没怎么样,他才过来找我麻烦,你就来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些都是我在家乡的朋友,以后姓顾的再找你麻烦,你找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帮忙都行。”说着,韦兴贤一一介绍过去,让罗惠卿认识了大家。
韦兴贤做东请客,多一张嘴也是吃,顺便把罗惠卿捎带上了。
众人到了藏香楼,要了饭菜,叫了歌姬陪酒献唱。
这些歌姬弹唱的歌曲基本上都是文人骚客最新填写的,可谓引领全国潮流。
王瑞听得如痴如醉,心想,不愧是六朝粉脂地,造诣就是高。
这时韦兴贤问道:“现在霍桓住在书院的寝舍,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你们怎么打算的?”
霍桓抓紧一切时间学习,为了省去早晨赶路的时间,住在学校的寝舍内,而韦兴贤受不了那个“艰苦”的环境,在附近找个房子住着。
王瑞当然是跟何云一住了,这点霍柯跟马萧都知道,于是道:“我俩跟你一起住,王瑞应该跟何云一另外找房子。”
韦兴贤道:“那只能委屈王瑞你们俩另外找房子了,我那里地方不宽裕,只能住下霍柯跟马萧两户了。”
王瑞求之不得:“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叫管家去附近再找房子的,不会离你们太远,平时走动也方……”
不等他说完,就见门帘子掀开,探进来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的脑袋:“呦,刚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是你,吕卿,来来来,到爷这儿来,这桌给你多少钱,爷也给你双倍。”
罗惠卿脸色登时变得毫无血色:“你、你谁啊,你认错人了,别过来!”说着,站起来,往后躲着。
“你他娘的是谁啊?没听到人家不认识你么,快滚!”韦兴贤将酒杯往地上一摔,指着那人骂道:“再不滚,对你不客气。”
中年男人也不客气了,被骂了,反而跳进来:“嘿,你这下九流的臭戏子,老子嫖过你,你化成灰老子都认得,你肋骨下有颗痣!敢不敢脱了验一验?”
罗惠卿的脸色由白转红,眼泪在眼眶转悠,紧咬下唇。
而韦兴贤竟也愣了,因为这个男人说得太详细了,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反驳。
这时王瑞站了起来,大声道:“肋骨下有痣的明明是你吧,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昨天看到你光着身子,在街上追着一头猪要日,跑了几条巷子,是不是,何云一?”
何云一见自家这位管起了闲事,不得不配合道:“是啊,我看到了。”
刚说完,不知怎地,外面吹来一股大风,将这男人吹得踉踉跄跄,而这时等他的同伴也被刮了进来,两人撞到一起,就听刺啦一声,他同伴倒地的瞬间,将这人的衣裳撕裂开去。
众人看得清楚,这人肋下有一颗鸡蛋大的黑痣,清晰无比,一目了然。
震惊的沉默过后,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这人低头一看自己肋下,也是一惊,自己身上什么时候跑出来个这么大的长毛黑痣?
酒也吓醒了,脸色涨红:“不、这不可能……”捞起衣裳就要跑。
韦兴贤哈哈大笑,起身朝他走去:“你别跑,把名字留下来,我非得好好散布散布你的追猪的美谈不可。”
这人哪敢停留,衣衫不整的夺门就跑,随着他的逃离,所到之处,身后都会伴随着讥笑声。
韦兴贤将人赶走了,神清气爽的回来,对王瑞道:“多亏了你,否则兴致都要被他败坏了。”
霍柯吃惊的问:“你、你真的看到他追着猪跑,什么时候啊?”
“就昨天晚上,我无聊睡不着,从窗户一望,就看到了。”王瑞信口胡说,反正这会也没人纠结他到底看到了没有,能将刚才那个找茬的人恶心走就行。
这时罗惠卿重新落座,对着王瑞目光含泪的道:“谢谢你……真的。”
“谢什么啊,大家都是朋友。”
罗惠卿轻声道:“不,要谢的,我从没有过朋友。在书院之前没有,到了书院后,因为是花银子进来的,被分配到了外舍,没人瞧得起了。只有韦兄肯帮我……”看向韦兴贤,眼圈愈发泛红。
而这时一直不怎么出声的霍桓突然道:“诶,我怎么觉得罗惠卿跟韦大哥长得有点像呢。”
霍柯反驳弟弟:“哪里像了?!我没觉得。”
一个出了名的胆大,一个如此瑟缩胆小,像个女人似的。
霍桓被哥哥驳斥,不再坚持自己的看法:“可能是我看错了。”低头喝酒去了。
罗惠卿起身斟酒,一一敬过去,每个人敬酒三杯,一圈轮下来,仍旧脸色如常。
看得众人“肃然起敬”:“看不出来,罗兄真是海量。”
罗惠卿温笑道:“小伎俩罢了,只要大家伙开心,我再喝多少杯都行。”
酒桌的气氛重新热烈起来,大家都喝了不少,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喊:“贺仙来听曲了,找他评文章的快去啊,一会没地方了。”
听了这话,霍桓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含糊的道:“……我叙(去)了!”便跑了。
霍柯见状,追了出去:“你干什么去?”
韦兴贤对剩下的人解释道:“有个自称贺仙的人,偶尔会来藏香楼听曲,顺便帮考生批文章的等第,据说无论是私考、岁考还是秋试乃至会试殿试,无一不准。”
马萧对刚才的考试没信心,放下酒杯也大步走了出去:“我也去碰碰运气。”
一桌子的人跑出去三个,罗惠卿提议:“咱们不如都去看看吧,回来再喝不迟,缺了他们,也不成席了。”
韦兴贤同意:“去凑凑热闹也行。”起身招呼王瑞跟何云一。
王瑞他俩便跟了出去,其实王瑞对什么贺仙的兴趣不大,身边有何云一这个神仙,还管什么贺仙不贺仙的。
三楼的楼梯口挤了一群人,都往里面探头探脑的,就听一个雅间里传出女子如泣如诉的歌声,唱腔优美,绕梁三日。
王瑞觉得这歌声似乎有点耳熟,但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而这时歌声停止,雅间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个抱着琵琶的美丽女子。
堆在门口的书生们立刻问道:“贺仙在里面吗?他今日批文章吗?”
女子只管抱着琵琶,往人群外面挤,并不回答书生的问题。
忽然,她一抬头,看到了人群中的王瑞。
而王瑞也瞧见了她,四目相对,女子激动的浑身颤抖,纤葱般的手指放在唇前:“夫君,您来找奴家了吗?”
“沈、沈魏娘?!”王瑞愕然,他乡遇妾室,这就尴尬了。
而且,你“夫君”我,现在也有夫君了。
第137章 当街绑架
沈魏娘是王瑞第一个经过父母同意过了正路的妾室。
当初就是因为她; 把何云一气的强吻了他,王瑞记忆犹新。
她不是回到扬州老家去了么; 怎么又出现在了金陵?
没等王瑞跟沈魏娘说一句话; 就听何云一在一旁怒道:“你叫谁夫君呢?”
王瑞忙竖起手指在唇间,安抚道:“公共场合,咱们别生气啊,她肯定是无心的。”
何云一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没明说; 但看那脸色,显然也是老大的不满意。
要不是他刚才安抚的及时,要不然醋缸又得炸了。
“你怎么在这里?”
听了王瑞这句惊奇的询问; 沈魏娘心里一寒,知道王瑞不是来寻找自己; 只是偶然遇到罢了。
想想也是,王公子怎么会来寻找自己一个被遣散的妾室呢。
“我……我从王家离开后; 回到扬州; 无依无靠; 为了讨生活,在这里弹琴讨生活。”沈魏娘解释道:“我平日里只给固定的几个客人弹琴唱曲,唱完就走; 我还是清白的。”
她看到王瑞身边的何云一; 心被猛地的揪起,她记得这个人,就是他说自己会跟生父乱伦; 才导致她离开了阳信县的王家的。
他那番冷酷的话,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而这时,不愿意让他们上演“深情对望,嘘寒问暖”戏码的何云一扯起王瑞的手往楼上走:“不是要看贺仙么,快走罢。”
王瑞被何云一拖着上了几步台阶,从袖中摸出几张银票:“这些给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