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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甚至,连丝毫声音都无法发出。此刻的他,就好像是植物人一般,除了微微的鼻息,再无其他活着的证据。看来,真如那老人所说,两年之内刘斩风是无法动弹分毫了!刘斩风凝心于神,想调动体内的真气,然而,那火热的真气好似根本不属于他一般,丝毫不听他的命令,只懒洋洋地盘踞在丹田内。刘斩风连试了几次,都是无法调动那真气,使得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静静地躺在石床。这么久了,老人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刘斩风心中已彻底绝望了,现在他想的却是自己,若是这样在这里等下去,只怕自己也要饿死在这里,根本不用提报仇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石室旁边突然传来吱呀一声,紧接着一道金光照了进来,照得在黑暗中已经习惯了的刘斩风慌忙闭上眼睛,他的眼睛还无法适应这金光。过了许久,他方才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慈悲之色的和尚,和尚正静静地端详着他,见他睁眼,面上慈悲之色更盛,同时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造化!造化啊!”
他连说了两声造化,刘斩风却不知是什么意思。他想让和尚去看看老人,但他哪里又能发出一丝声音了,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和尚!
和尚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缓缓摇了摇头,道:“燕施主等了一百二十年,终于等到你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嫁衣神功,终有传人,燕施主在天之灵也是心安了!”
刘斩风虽然心知老人必死,但从和尚嘴中得到证实,心中还是不由一酸,眼角又淌出两行清泪。
“燕施主一生孤独,临死前有此一徒,也算造化!”和尚双手合十,轻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随后伸手在刘斩风身上一指,刘斩风立刻从石床上飘了起来。刘斩风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一股大力扯着一般,但是周身也没有丝毫异状,不由心中大骇。
这和尚,到底是人是鬼?
和尚见刘斩风飘到自己面前,便从伸手凌空一抓,一本薄薄的册子立刻飞到他手中。他将册子塞进刘斩风胸前口袋内,而后轻声道:“此册子记载了嫁衣神功心法和燕施主一生的事迹,当然,还有他的恩怨情仇!想必燕施主已有所托,我便不再多说,天刀之事,你可由册子中寻到,但是,五年之内最好不要寻天刀报仇!”和尚说到这里,语气中已有唏嘘之意,却不知是为了什么。难道,那天刀和他还有一些恩怨?
和尚说完,又看了看刘斩风,轻声道:“你还有一段俗世恩怨未了,我且送你下山,日后有缘再会!”说完,轻轻一挥手,刘斩风只感觉一阵微风拂来,心中困意顿生,慢慢闭上了眼睛。在眼睛合起来的瞬间,他的身体被那股大力扯了一下,刚好转了过来,看到那个萎顿在地上的干瘦身子。在刘斩风闭上双目的同时,又有两行清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流了出来!
刘斩风不知自己是如何醒来的,但是,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大路的旁边了,石室和尚都已经不见踪影了,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梦一般。只是,胸前那本册子和丹田内火热的真气,还是在不断提醒着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突然,刘斩风身边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不轻不重,看来应是走路的人身材瘦弱的缘故,也可能是一个小孩子。天空刚刚泛出鱼肚白,在东北,这只能算是很早的早晨,有谁会在这么早起来呢?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离刘斩风五米处停了下来,看来应是发现了刘斩风。紧接着刘斩风便听到一声惊呼,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刘斩风只感觉这声音熟悉,但是,他想不出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
脚步声又靠近了一些,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惊呼:“叔叔,是你?”
刘斩风听出来了,这却是黑蛇的声音。或者,也只有这样的孩子才需要在这么早的清晨出来谋生计吧!
冷乾与Q四的约定是三年期限,刘斩风的恢复也是三年期限,而傲飞羽,也受那和尚所逼,需在三年后才能重新踏入东三省!
三年后,所有的结果都指向三年后,而三年后到底又是什么一种情况呢?三年后,龙头会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三年啊!
终须一战,困龙始终要升天;千年恩怨,杀神终究要现世
第一章 … 雪中闲谈
时至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中旬,东三省天气转冷,日渐变寒。吉林黑龙江两省已下了三场大雪了,而辽宁靠近吉林那部分也下了几场小雪,总体来说,东北三省已全面进入了寒冬!
正值中午,沈阳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紧接着天气转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将大多数人都困在了室内,更让现代人难以忍受的是,这场大雪竟然造成了沈阳市全面停电,无论市郊还是市区,无一幸免。习惯了现代生活的人们,怎么能忍受这突如其来的断电,而且是在这样的天气下,供电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弄得那接电话的服务员火气甚至比来电话的人还大!
沈阳市郊,一个普通的小饭馆内,此刻正坐着一群人,看来应是在饭馆内吃饭被大雪围在了饭馆无法离开的人。饭馆老板看来也很热心,跑前跑后给众人送火盆,还不时叫伙计给众人添茶加水。这个饭馆很小,所以一般在这里吃饭的都是一些穷苦之人,要么是天南地北的打工者,便是穷困潦倒的小混混,所以,众人说话也是十分粗鲁,不时能听见骂娘叫爹的粗语。其中大多数应是饭馆的常客,所以,老板和几个伙计收拾完了东西,也和这些人坐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坐在桌边的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看着老板笑道:“我说老谢啊,就你这个餐馆,一年能挣多少钱啊?”
饭馆老板名谢平,不过大家都叫他老谢,是一个老好人,为人极为和蔼,平日里对人也是很好,加上又会做生意,所以,在他店里吃饭的都是熟客。这次店里困着的人基本上都是熟客,刚说话那人是从山东来沈阳的一个打工族,名叫张护,由于身体强壮,又被人们叫做张虎。
老谢看了看张虎,轻轻笑了一下,道:“也没多少,刨去杂七杂八的税收工资购物费等等,也只够自己吃饭而已!”
“你还跟我们开玩笑啊!”张虎笑着指着老谢道:“你呀,就是不老实。你每天吃什么,吃鲍鱼龙虾啊?我看你这店不错,估计每天能进个四五百吧!”
“呵呵……”老谢轻轻笑了笑,却不回话。这种事情,也不好跟外人多聊,所以每次谈到这种事他都是笑而不答,也算是生意人的精明之处吧!
“啧啧!”张虎又看了看小店,面上显出艳羡之色,道:“这生活不错,等我再干两年,我也回去开个小店,赚点小钱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再也不去工地上了。妈的,那活真不是人干的,老板还三天两头找不到人,不给发工资!”
“哎!”坐在张虎旁边桌子上一人叹了口气,道:“谁又不是呢?你看你还只是从山东那么近的地方过来,我可是从新疆过来的,都有好几年都没看到老婆孩子了!”说到老婆孩子,这人语气中不由多了一丝眷恋疼爱之色。
张虎看了那人一眼,却也认得他,和他是一个工地上的,叫陈建刚,是一个老实人,没事就喜欢提他的老婆孩子。张虎听到陈建刚的话,顿时一怒,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妈的,都是老板不发工资!要是他把工资发下来,我早就不他妈干了,欠我好几年的工资了,可不是小数目啊!全部发下来,我回去开个小店可真不成问题啊!”
“那也没办法啊!”陈建刚旁边一人长叹道:“老板不发工资,咱们又能怎么办?难道能不干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操!”张虎将眼一瞪,怒道:“逼急了老子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看他敢不敢不给钱!”
老谢原本还在轻笑,听到这里,面色顿时一变,慌忙走到张虎面前惊道:“饭可以乱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怎么了?”张虎平日里就是一个十分冲动的人,此刻说到气头上,自然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瞪了老谢一眼,怒道:“那可是我自己的钱,五年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啊,难道他就应该这样不给我?”
“话也不是这么说!”老谢知道他的脾气,也不与他计较,只坐下低声道:“你们都是程老板手下的人吧?”
“对呀!”众人齐声道,这屋内有九成的食客都是工地上的人,也都是那个程老板手下的人。
“这就对啦!”老谢将手一摊,道:“你们都在这干多少年了?”
“一年!”
“三年!”
“五年!”
“……”
各种各样的回答,但最多的却没有超过七年的,看来,也属那个陈建刚干的时间最长了。
众人诧异地看着老谢,却不知道他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们说啊!”老谢擦了擦手,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低声道:“这个程老板,背后的后台可硬,你们以后说话可要小心点,让他知道,你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的!干这么多年,工资拿不到手不说,最后再挨顿打,那可不划算啊!”
“什么后台啊?”张虎却是什么都不怕的角色,将袖子一撸,瞪眼道:“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们这么多兄弟,一起围上去,还收拾不了一个胖子了?”
“就是嘛!”
“对,再不发工资就去找他!”
“……”
张虎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哄闹声,却是这个程老板平日积怨太深,惹得这些民工心中恨他的缘故。
老谢忙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息声,而后看着众人急道:“你们知道我说的后台是什么吗?”
“是什么?”陈建刚奇道,这里面属他年纪最大,也属他最为稳重。
老谢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些:“黑道啊!”
“什么?”这下屋内众人都惊住了,连张虎一时也是目瞪口呆了。
老谢好像很满意众人的表情,接着低声道:“你们知道程老板后面的靠山是谁吗?”
“是谁?”还是陈建刚问的,其他人好像都呆住了。
“辽东帮!”老谢压低声音沉声道。
饭馆内立刻响起一阵骚动,许久都未沉下去,张虎一时也是呆住了。辽东帮,辽宁第一大帮,帮主乃是有辽东之虎称号的程飞虎,几乎控制了辽宁的全部地下势力,在辽宁便似鹰云社在吉林一般,这些民工却是未想到他们那个胖子老板背后竟然有这位辽东之虎支持着!
过了许久,张虎方才回过神来,呸了一声,道:“靠,有个辽东帮支持就这么嚣张,那要是有龙头会支持,他不还得上天了?如果说青帮和洪门在后面支持,那他还不得去选举啊?”
“张虎,这话咱们说可以,要是让外人听见,你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老谢伸手拉了拉张虎,低声道。
张虎四处看了看,而后笑道:“怕什么,这里坐的不都是自己人嘛,有啥尽管说吧!”
的确,饭馆内坐的都是自己人。几个伙计都在人堆里坐着,唯有一个面色说不出是苍白还是惨白的服务员还在一边忙碌着,店内九成的食客都是工地上的民工,平日里都很熟,说到这个程老板也都是咬牙切齿的恨,算来的确是自己人。而那几个在一边坐着的人,也是附近住着的人,也是极为熟悉的人,而且这几人都很老实,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老谢也觉得自己有些谨慎过头了,当下轻轻笑了笑,道:“都是自己人,那就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