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钱真的够花吗?不够就和家里说,爸爸妈妈给你打钱……哎,我这就叫你爸给你打点钱过去……”
“不用了妈,我的钱真够用!”
“真的?”
“真的!”
“那我也叫你爸给你打点过去,够用是一回事,用得舒服是另外一回事,吃点好的,不过你也别老月光,手里多攥着点钱,临了临了还能应应急,知道吗?”
“妈我什么时候月光过了……”
“不说了,我这里还在上班呢,先挂了啊。”
那一次通话后,喻筱禾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她有告诉家里人,自己在谈恋爱,姓名工作所在地都说了,唯独没好意思说自己住在他家。如果她告诉家人,自己现在住在男朋友家,有人照顾,是会让他们放心一些,还是更担忧一些?
这些问题,其实只要结了婚,两个人在一起名正言顺,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有件事想起来都气,五一的时候,执火多请了三天假,前三天喻筱禾随他回家见了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后三天喻筱禾带他回家见了自己爸妈。
执火以一种难辨真假的语气说他父母思想多少有点陈旧,喜欢比较能主内的温柔儿媳,为了让他们满意,喻筱禾特意封印了自己的本性,做出一副温柔贤淑又能干的模样,憋得险些内伤。
后来,两人一起下楼去超市买东西,在超市里,喻筱禾忽然忍不住问出了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让她至今为止都还想揍执火一顿。
“你说你爸妈不喜欢我这种性子的儿媳妇,我总不能每次和你回去都那样吧?那根本不是我啊!”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点不想嫁了,只要一想到嫁个人还要在他父母面前委曲求全,他也不知道帮忙说上几句,心里就委屈的不行。
结果,执火忽然笑了,笑了好几秒才停下,说了一句:“我就是单纯报一下你把我从床上赶到沙发的仇,看你刚才在我爸妈面前那副温柔贤淑的模样,我还真不忍心告诉你我在笑玩笑。”
“……”喻筱禾沉默了片刻,追着执火从超市电梯口一路打到了结账口。
发泄舒服后,两人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起先她是气呼呼的,后来走着走着,刚被揍了一顿的执火先笑了,搞得她也跟被传染了似的,一个没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不过在笑到第三秒的时候,她又立刻板起脸来,道:“再开这种玩笑我们就友尽了。”
执火点了点头,道:“回去补偿你。”
“不需要!”喻筱禾觉得自己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就要有生气应该有的样子。
她脾气向来不好,从不习惯去听从或者伺候任何人,当初毕业,曾经找过一份工作,实习了一个月,结果自然是和同事吵架,和老板吵架,拿到工资那一天便昂首挺胸地丢了上司一份辞职申请。
陈宁曾经说的一句话,她是很认同的。
千金难买我高兴,再怎么爱钱,也要自己痛快,想法在很多人眼中虽是幼稚,但她就是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
活那么多年,也只有和执火在一起的时候,燃起了那种名叫责任的想法,开始与他分担家务,过两个人该过的生活。
如果这种随时抿嘴微笑,说话细声细气、温柔如水的儿媳妇形象真要演上三天,并且以后很有可能每年都要来那么两三次,她真不如直接找个河跳进去。
这种玩笑开起来太过分了!
“包红包都弥补不了!”她咬了咬牙。
但事实上,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红包解决不了的五萌萌。
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为了补偿喻筱禾这一个下午的委屈,执火在当晚睡觉前,给喻筱禾发了两个支付宝红包。
喻筱禾躺在客房里,听见支付宝响了一声,点开一看,一个520,一个1314,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是她觉得自己正在生气,生气要有生气的样子,不能太好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了几分钟后,她在回复框里输了一句:“真爱发红包从不分开发!”
半分钟后,执火回了一句:“穷。”
又补了两串数字,道:“银行卡密给你了,你每个月从里面扣,给我留点还贷的钱,时间久了就有那么多了。”
喻筱禾将手机抱在怀里,咬着下唇,望着天花板,无声痴笑了好一会儿,才又打字回道:“你这么会撩妹,我有点没有安全感啊。”
“我只撩你一个。”
“我不信,好姑娘那么多。”
“你好暴力,好生猛,和外面那些乖乖女好不一样。”
“'拜拜''鄙视'”
……
她望着这段聊天记录笑了一会儿,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将门拉开。
大夏天的,客厅没有空调,只有个风扇,抵着吹不好,所以也仅仅只是对着墙吹,为房间降点温。
其实,睡沙发挺折腾的。
喻筱禾走到沙发前蹲下,执火侧着身,睡得很轻,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喻筱禾道:“二货想睡床吗?”
“睡你吗?”他笑着反问。
“你可以试试。”
“床太小,我们可以换个大的,回头中间扯个三八线。”
“你还挺传统嘛,不结婚就不让我碰。”喻筱禾摸了摸下巴,道:“反正我跟要你了,你羞涩个什么劲?”
“不羞涩,我是怕你晚上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忽然踹我一脚。”执火说着,打了个哈欠,道:“也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一觉过去能睡出一整套二十四字母表。”
喻筱禾做了一个深呼吸,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回屋时顺手关上了风扇。
“这就有点过分了。”执火揉了揉眼,道:“有点远啊,我错了,帮我开一下。”
喻筱禾笑了笑,走到一旁,把插座一起拔了,接线板直接带回了卧室。
执火懵逼了好一会儿,起身喊道:“这就十分过分了!你好歹把接线板给我留下吧?”
喊了几声,卧室里没有回应,他摇头轻叹着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喻筱禾此刻直直地躺在床左侧,一手抓着接线板,一手拍了拍右侧,道:“爱睡不睡。”
说着,闭上了眼。
呆愣数秒后,是哭笑不得。
他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躺在了喻筱禾身旁。
还没躺几分钟呢,就见喻筱禾的胳膊和腿都搭在了他的胸和腿上,并笑着说了一句:“大字形,有没有?”
“你高兴就好。”
“高兴,我高兴得很。”喻筱禾说着,忍不住问道:“老实说,当初我跑镖,你偷袭我不成,还被反杀,心里是什么感受?”
“卧槽。”
“现在再回想当时呢?什么感受?”
执火想了想,笑道:“当时看到‘求别杀’不该停手的。”
喻筱禾瞬间来气,手脚并用地开始推执火:“出去出去出去!”
“姑娘,讲道理,这是我的床。”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那你把接线板还我。”
“我不!”喻筱禾把接线板往枕头底下一塞,一脑袋压了上去,继续推。
“别闹,睡觉。”执火轻声说着,伸手将喻筱禾整个人搂入怀里,喻筱禾挣扎数秒无果,终于消停下来。
“松开了,睡觉。”喻筱禾轻轻推了推执火,这才被他松开。
她躺在自己的一侧,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游荡,一颗心浮在半空许久,直到身侧响起比较轻的呼噜声,这才迎来了困意。
当晚,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穿着伴娘礼服,蹲在沙滩上帮沉舟一箭画新娘妆,一旁穿着新郎礼服的陈宁在催促。
画面一转,是举行婚礼的礼堂,她在纠结自己这个伴娘是跟在新郎宁哥身旁,还是跟在新娘沉舟老板身旁。
这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身,见那人单膝跪下,无比认真地递给她一枚戒指,她慧眼一望便知档次——妈的智障,地摊货!
真的真的好嫌弃,但是是那个人送的,好想嫁给他,所以,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吧。
大不了,欠多少,让他还一辈子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