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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素琴拖出去杖毙!”
任何一分白璃不该承受的痛苦,他都不许别人强加在她身上!若谁要害白璃,他都要加倍还回去!
素琴腿一软便瘫倒在地。杖毙……可笑她竟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苦,她早就尝尽了;可一厢情愿的痛,她今日才算尝得真切。
传言都道左大国师冷情,可看着这几日国师对女王的和颜,让身在女王身边的她都忘记了,忘记左大国师本就是个身在高位冷情冷性冷心肠的人,多少人被这天神一般的人物冷碎了心!
拾夕在一边勾着嘴,胜利地笑。看来一切都成功了!如此一来,素琴死,而她,却成了救下女王的功臣,国师大人定然不会再追究当日女王落水之事。
如此一来,国师大人也不会赶自家姑娘走了!
然而不对,事情未免进行得太顺利了!
——拾夕猛地看向白璃,正对上白璃一双冷然的眼睛。
------题外话------
情人节,都出去浪了咩?晚上十点二更哟~
【136】黄雀在后(二更)
那双眼睛,看得拾夕心头寒凉。
一边的侍女得到君晏的命令,立即上前架住素琴。
“慢着。”
轻轻巧巧的两个字,架住素琴的侍女们便放了手,看着白璃。
而白璃的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严肃,不如这些天来所表现的活泼,反而有些沉重。
白璃皱着柳眉:“放开素琴,这毒不是她下的。”
素琴看向白璃:“女王?”
拾夕浑身一颤,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姬槿颜发现了什么?可是不可能,她做得那么隐秘……
“可这药里明明就有毒……”拾夕不放弃地道——地上那些已经渐渐不冒但却将精致的大理石地面灼出一个个可怖伤口的青烟,就是证据。
“那便要问你了,拾夕,”白璃冷了脸,锥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地钉在拾夕瞬间惨白的脸上,“把毒药藏在指缝里,可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指……指缝……”拾夕下意识将手藏在袖子里,“你在说什么,奴,奴婢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不要紧,只要你看得明白,一切都好说。素琴,取银针来。”白璃随手从一边的精瓷碟子里取了一颗蜜枣含进嘴里,方才的药还真是苦。
她又看了眼地上已经不冒烟的汤药,补身的汤药,可惜就这么撒了。本来喝了大半碗,现在看来,以君晏那一丝不苟的性子,恐怕又要再让素琴去熬上一碗。
换句话说,她又得再喝一碗这苦不拉几的药了。
想着,白璃看了一边仍旧背手沉默的君晏,皱了皱眉。而君晏,亦在看着他,目光有些探寻。
——这小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她说这毒不是素琴下的,却取银针做什么?
不多时素琴将银针取了:“女王?”
“扎她……”白璃随手一指跪在地上的拾夕,又抓了一颗蜜枣吃了。
拾夕惊恐地看着素琴执着银针逼近,下意识后退:“你要干什么?”
然身后的两名侍女立即将拾夕抓住。素琴抓过拾夕挣扎的手,只听拾夕“啊”得一声尖叫,那银针便扎进了拾夕的指缝里。
鲜血顺着针眼流出,却立即被变成了黑血。素琴将银针举起,针头上立即黑了一半。
素琴面色一白,看向拾夕:“原来这毒是你下的!”
而一边的白璃,仿若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抓了颗蜜枣,这药真苦啊……
君晏冷冷地看着瘫软在地上的拾夕,薄唇轻启,便是两个无情的字眼:“杖毙。”
拾夕瞬间绝望地抬眼:“不……国师,奴婢是冤枉的,国师大人……”
拾夕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她消失好久,君晏还在直勾勾地盯着白璃,目光带着探究。
“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你每次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都觉得你好像真的爱上我了,国师大人……”白璃又抓了一颗蜜枣塞进嘴里,而后抬头,“对了,拜托你不要在流槿苑里行刑可以么?”
“为何?”君晏看着恢复正常的白璃,心里倒是放心了些。方才白璃阻止侍女押走素琴的时候,脸上的那种严肃,让他看了都不习惯了。现在这种漫不经心,才是她。
而他现在倒是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妮子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那种她身上充满了谜团的感觉又来了。
“没为何啊,”白璃一边嚼着蜜枣,一边扬扬眉,耸耸肩,“你在这儿行刑,这里流了血可就不干净了。”
君晏又看了白璃一会儿,扭头对凌霜道:“去告诉她们,带远一点。”
“是。”凌霜点点头,去了。
白璃又看了眼地上的窟窿:“赶紧找个工匠把这地板给铺平了吧,看着怪难受的……”
“嗯,”君晏又看向素琴,“再去熬些药来。”
白璃皱眉:“我就知道……”
“什么?”君晏只听白璃在嘀咕,却没听清白璃在嘀咕什么,便问。
“没事……”白璃抬眼,“我就是想问,这次能不能少熬一旦,这个药太苦了。”
“不行。”君晏想都没想就拒绝。
“丫的我刚才都喝了一半了!”白璃看向君晏,“你可不能不讲道理吧……”
君晏看着她,目光凉凉:“谁让你要掉水里去?你不掉下去,不就没这些事了?”
白璃自知理亏,便没了言语。
“可受害者是我呀,你怎么还骂人呢……”白璃又是嘀咕,见君晏目光凉凉,赶紧抓过一颗蜜枣堵住自己的嘴。
良久,君晏还在盯着白璃瞧。
可白璃却半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她在想着她昏迷时候做的那个梦。那个白衣人,还有那个身着宝蓝色袍子的人,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以及本主白璃的死……
他们的话,在她的梦里就断断续续的,现在醒了,更是一句话都还原不回来。她只记得,小白璃似乎当真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
而那两个人,正在密谋什么事,似乎提到了君家。
君家……这个君家和君晏有什么关系么?
“你就没什么事想问我?”君晏看着白璃良久,问。
“不好意思,什么?”白璃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一时间没听清君晏的话。
“关于墨采青……”
“墨采青啊,她不是你表妹么?她家对你有恩吧?现在我反正没事,你想要报恩,保住她的命,我可以理解的……”白璃接话,而后看着君晏,“就像当初拈翠救了我一命,所以她有什么事情我都想要替她去摆平,这是一样的。你不用解释。”
君晏又看了白璃一会儿:“但她已经不是表妹了。”
“哦?”白璃又抓了一颗蜜枣。
“而且马上就会搬出君府。”
“哦……”白璃又伸手,然这次没有再捞到蜜枣,一看,碟子早已经空了。
白璃收手,看向君晏:“可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呢?”
这一眼,看似随意,其实是在看君晏的反应。
而君晏的目光,亦深邃如电:“我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而已,君府的未来女主人。”
*
“你说什么?拾夕被国师下令杖毙了?!”墨采青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一个时辰以后。她看着前来报信的凌霜,有些不敢自信。
“的确是的,采青姑娘,”凌霜面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凌霜特意前来传国师的话。采青姑娘,从今日起,国师同你断绝表兄妹关系。七年,国师养了你七年,提供了你所有女子该有的一切,如今放你一条生路,也报答了墨家对君家的所有恩。如今是你回家的时候了。采青姑娘,这里的侍从,属于你的你可以带走,但属于君府的东西,任何,都必须留下。”
墨采青颤抖着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霜:“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君晏表哥说的……”
“包括姑娘身上的这身衣服,国师说了,姑娘不配穿,”凌霜却半点都没有动容的意思,对着身后的白衣侍女道,“来人,脱了!”
凌霜身后的白衣侍女一听这话,便上前欲将墨采青身上的衣物剥了。墨采青一巴掌呼在一个侍女脸上:“让开!本姑娘是国师的表妹,你们竟敢这么对本姑娘!”
白衣侍女率先侧了脸,遂躲开了墨采青的一巴掌。继而仍旧低着头,摆出了恭敬的模样,但她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恭敬:“不好意思采青姑娘,奴婢们只听从国师的命令。国师既已通过姑娘断绝了表兄妹关系,那么奴婢们便只好得罪了……”
一人架住墨采青,另一个人三下五除二便将墨采青身上的华服剥了,首饰也摘了,然后将一叠属于平民的衣物搁在墨采青面前:“姑娘穿上吧,马车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即刻送姑娘出府。”
“我不走……”墨采青看着那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布料,一把便掀翻了,眼里只有恨,“我不走……你们,让君晏来见我!没听见他亲口说赶我,我是不会走的!一定是那个姬槿颜,是她赶我走对不对?一定是她!”
“你错了,如果真是女王来处理,说不定你此刻就没命了,”凌霜将墨采青掀翻掉地的衣物捡起来重新放到墨采青面前,“国师大人在女王面前卖了人情,所以你才有命活下来,你该感谢国师,也感谢女王,而不是在这里发火。这些年来,你在君府的任性,该到头了。记得到了墨府,带着自己的人安分地过日子。若有合适的人前来提亲,你便嫁了吧。”
墨采青看着凌霜,仿佛想透过凌霜的脸看清她的模样。
“你今日倒是话很多么……怎么,你在同情本姑娘?!”尽管隔着面纱,可是凌霜的那双眼睛,还是被看在墨采青的眼里。那双眼睛,平时都是毫无波澜的,方才却在说话的时候,闪过一丝温和。
“你想多了,奴婢只是不想国师再因为你摊上麻烦,”凌霜抬眼看向墨采青,眼中已经再无任何情绪,“我劝你快穿上吧,君府里的人各有自己的职守,若过了时辰,连这辆马车都不属于你的时候,恐怕姑娘就得靠着自己的双脚离开君府了。”
墨采青抓着那普通的衣料,狠狠地看着凌霜:“你就不怕,我把君府里的秘密都说出去么?!”
“君府有什么秘密么?”凌霜看着墨采青,眼神忽然变得凌厉,“我劝姑娘还是不要犯傻的好。趁国师难得心软,管住自己的嘴巴。否则,君府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隐卫,随时会让你的脑袋搬家。”
“是么?”墨采青抓过衣物,一件件披在身上,“那便走着瞧吧!只是我警告你你们一句,流槿苑里的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你们以为自己掌握了一个很好掌握的人么?笑话……假的,永远不会变成真的。真的,也永远都不会变成假的。包括你……”
凌霜却仿若未曾听见墨采青的威胁似的:“那便不牢采青姑娘操心了。真真假假,不过都是表象而已。而事情就究竟如何,只看时势如何发展如何需要罢了。大局在国师手中……姑娘慢走……”
墨采青深深地看了凌霜一眼,转身出了景华阁。然到了门口又折了回